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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堅定的攀登 第210章 真相(本書結局)

所屬書籍: 臉譜
  朱自強讓王志力和劉剛果在樓下,獨自上樓,洛永在吳飛辦公室里。見朱自強進門後,兩人臉色古怪,特別是洛永,顯得特別激動,還有一絲隱怒。吳飛要好些,但眉宇間掩不住憂愁。   朱自強坐下,接過洛永遞來的茶水,他己經意料到了什麼。洛永看看吳飛,有些焦急地叫道:「說跟跟自強說啊說」   吳飛點點頭,拍拍洛永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激動,轉向朱自強,苦笑道:「查出來了,那些照片就是李碧葉弄的。」說完,他有些艱難地看著朱自強,這種事情誰他媽受得了?被自己的女人出賣,而且是不擇手段。   朱自強反應不像兩人想的那樣激動,很平靜,—連眼睛都未眨一下,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沒事。」   洛永拍打一下桌子:「干!這這種女女啊女人」   朱自強挨過去,摟著洛永的肩頭:叫、永,沒事!真的沒事,你想想,是我先對不起她,人家幫我生兒子,甘願做小,心裡有點怨恨很正常,不是嗎?好了,你別激動,還有正事要辦,李碧葉這兒先不管她,看在兒子的份上,她不會太過分。」   吳飛哦了一聲,介面道:「胖哥那邊傳來消息,關鍵在於豬肝的身份,如果二嫂過去,只是接觸外圍人員,倒不用擔心,但是豬肝太敏感了,國安不敢輕舉妄動。不過,胖哥出了個主意,有個旅美台商最近來彩雲尋親,他是彩雲省大雄人,原國民黨空軍飛行員,四八年赴台前在春江結婚,有一個兒子。退伍後經營一家食品公司,七三年移民美國,一直未婚,他手裡的資產也不多,而且己經立下遺囑,除非找到自己的親生骨肉,不然就全部捐給希望工程,經過我們的調查,他的妻子在文革中病死,兒子下放到曲高,九九己經病逝,兒媳婦也於去年車禍喪生,只有一個孫女,長期吸毒,我們在曲高戒毒所找到她,己經垂危了。這是華僑辦轉過來的資料,你先看看,而且,他是回族。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來操作。」   朱自強接過資料,照片上是位白髮蒼蒼的老者,雙眼深陷,臉骨突起,顯得稜角分明,看得出來,年青時候是非常有個性的軍人。讀完資料,朱自強問道:「可以肯定他的身份嗎——??   吳飛點頭道:「可以肯定!」   朱自強彈弄著手指道:「他孫女多大?」   「27歲。一直沒結婚,但私生活很不檢點,在戒毒所被檢查出患有多種性病。」   朱自強臉色凝重,考慮了好一會兒,他才點頭道:「行,你先去操作,然後派人跟他接觸一下,二嫂那邊,你儘快整理好身份材料,要讓她經快熟悉。」   吳飛想想,還是問道:「如果他把二嫂帶回美國,而不是回台灣,怎麼辦?」   朱自強比出兩根手指說:「第一,二嫂不貪圖他的錢財,盡量說服他回台灣,本身他的家人遭遇的磨難太大,想必他得知實情後,會對親人產生一種歉疚心理,從而補償孫女的要求。咱們可以利用這點;第二,先去美國,這是必然的,到了美國如何轉回台灣,就要看二嫂取得什麼樣的信任。我最擔心的是二嫂個人安全,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吳飛笑道:「這個不用擔心,美國和台灣那邊我們都有人在那我馬上開始動手,碧葉那兒,你還是跟她好好談談。」   朱自強點頭道:「我明白,小永,你多抽點時間照看八斤,從現在開始別讓他跟李碧葉單獨在一起。」   洛永狠狠地點頭,朱自強這麼安排也是不得己,因愛生恨發狂的女人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誰也吃不準,為了防止李碧葉帶著兒子跑,朱自強只好讓洛永監視。   洛永突然笑道:「都啊都是雞巴惹的禍!」   朱自強苦笑,甩了洛永一拳,然後跟吳飛告別。上車後,朱自強一直沉默不語,回到家裡,單獨躲進書房,先跟蘇南遁了會電話話,林華真說得對,趁現在蓋子還沒有揭開,儘快離開春江。再出門,這次是洛永開車,直奔省政府,找蘇維埃。   直到晚上才回到家裡,楊玉煙指指二樓的陽台:「碧葉在上頭,說有事跟你談。」   朱自強暫時不想讓楊玉煙了解真相,臉上不動聲色,悄然上樓。李碧葉穿一件紫色的毛衣,一條紫色毛呢裙,頭髮用一塊紫色帶碎花的方巾挽起來,白色的躺椅和遮陽傘,竅窕的身影,朱自強看得一怔,一絲傷感聚上眉間。   「碧葉。」   李碧葉轉頭,微笑,如春花爛放,白嫩的臉上洋溢著喜悅:「自強回來了。」   朱自強徑自走向另一邊,躺坐下去,凝目看向碧湖水,湖畔老柳發新芽,三兩個孩子亮堂的笑聲遠遠傳來,李碧葉歪歪頭,聲音脆美:「從初中開始,我就一直在期待成為你的妻子,跟你長廂斯守,讀書養兒,茶香清談,你看這一刻,看到了嗎?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的世界只有你和兒子,你的世界呢?有太多世俗的東西,還有玉煙我一直認為玉煙比我好,直到今天,我也沒有否認過。可是我努力了,嘗試了,甘願活在陰影里,可是什麼也得不到。為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朱自強微閉雙眼,一絲淚光悄然隱現,臉色蒼白,兩條長長的眉峰顯得格外清秀,他能回答嗎?說什麼呢?   李碧葉冷笑道:「我知道你愛我,你也愛玉煙,你愛所有的家人,你盡了最大努力保護身邊的人,但是你更愛權力,更愛官位!如果有足夠的利益,你會捨棄一切去爭取!我沒說錯吧?」   朱自強搖搖頭,他現在覺得特別艱難,被李碧葉壓上這麼重的罵名,壓得他直不起腰,抬不起頭,他想起馬達,馬哥,我能堅持嗎?   「碧葉,我虧欠你們的太多太多,你為了生下八斤,吃的苦,遭的罪,我都只能看著,你不計名份跟我在一起,我知道那有多難,有多苦。可是,你真的只想得到我嗎?不管什麼樣的我?快樂的朱自強?頹喪的朱自強?你希望我成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你覺得我除了現在的工作,能做什麼——」   李碧葉還是冷笑:「你說的很重要一對,你天生就是個當官兒的,你天生就是為了政治活著,可是你為什麼要利用我傷害我?為了整倒你的政敵,你連我都能犧牲,那麼,我在你心目中究竟算什麼東西?」   朱自強長長地嘆口氣_望著碧波蕩漾的湖水,,他有些發怵,敏感地意識到李碧葉處在暴走狀態,眼裡的瘋狂讓他不敢面對。   果然,李碧葉的聲音透出一股兇狠:「你既然可以不在乎我,那我又何必在乎你?兒子我替你生了,小老婆我也認了,可是我絕對不允許你侮辱我的愛!那些相片是我照的,夠精彩吧?哈哈哈,我就是要你身敗名裂,讓你一無所有!把你從高高的位置上掀翻下來,讓那些被你蠱惑的人看看你的醜態,看看市委書記,黨的優秀幹部在床上是怎麼一付模樣!」   朱自強的淚水奪目而出,如果那些愛人間的秘密被人利用,如果夫妻間的隱私被人攻擊,那麼,作為當事人的李碧葉,她的內心己經扭曲成什麼形狀?朱自強悲傷不己,她喜歡的姿勢和動作,竟然拿來當作傷害情人的利器。   朱自強伸出大拇指,揩去淚水,悲哀地看著這個發瘋的女人,他的聲音無比嘶啞:「好吧,東西還在我的書房裡,你拿去完成你未了的心愿,我成全你。之後,你想去哪兒都行,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麼,宣言也好,發泄也罷,我累了,很累。」   李碧葉獃獃地看著朱自強,她以為今天的爆料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會給她帶來無比美妙的快感,可是當朱自強眼角淚光閃爍的時候,她就己經意識到不妙,可是她沒有放棄,依然堅持,她想看到朱自強發瘋發狂發怒!   朱自強如此平靜,而且透出一股悲傷,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因為她一直想要得到朱自強的愛,偏偏自以為沒有得到。   朱自強是個很少落淚的男人,性情無比剛硬,這點李碧葉相當清楚,從認識朱自強十幾年以來,親眼見到他流淚不超過五次,像今天這樣的悲傷,讓她當場震驚,無聲的眼淚,不多,只有兩滴,輕輕地湧出,悄悄地揩拭,語氣中心灰意冷,也許從現在開始,朱自強對她才算真正的毫無愛意。   李碧葉失魂落魄地走了,朱自強一直坐到晚上,吃飯的時候玉煙送了一杯牛奶上來,她聽了不想聽到的內容。   朱自強就像一尊雕塑,悲傷染遍了黑夜裡的每個角落,玉煙摟著他的脖子,她能理解男人承受著什麼樣的痛苦,她甚至想像如果自己這樣對他,會不會將朱自強打倒在地,從此一蹶不振。   第二天,李碧葉沒有向任何人辭別,悄然回到功勛。發生的一切,也許只有讓時間慢慢沉澱,至於將來李碧葉沒敢想太多。   這一天走掉的人不止一個,豬肝婆娘也跟著垂垂老者離開,玉煙緊緊拉著二嫂的手,叮囑有空打電話,發郵件,注意身體,不要如何如何二嫂的眼角有淚花,頻頻點頭,這時,玉煙是姐姐,她就像妹妹,不論如何,豬肝,我的愛,我來了!   三月一號,中組部發文,任命朱自強同志擔任江北省委副書記兼漢江市委書記。免去其彩雲省委常委,省委副書記、春江市委書記職務。   三月十五號前到任,朱自強拿著調令,心裡感慨萬千,一直以來他都紮根於彩雲,從鄉到縣,從縣到市,如今總算走到了高緩領導人行列,離開彩雲,走向全國,也許這一走,到老到死都不會再定居彩雲,將來也只能是路過,出差等等。   朱自強想起自己才到縣委辦當小秘書時,看著那一連串的公務員等緩,副科、正科、副處、正處、副廳、正廳、副部他今年三十一歲,十七歲參加工作,這樣算下來,平均每兩年升一緩。   年少有為,意氣風發,在副部和部級之間,最少要徘徊二十年,朱自強有些悵惘,若有所失,別人用一生都不一定登上的高峰,.他僅用了十四年。當初的少年,看著如此可怖的緩別,雖有雄心卻無信心,如今己在峰頂,凡番悲歡離合,幾番離別愁多,幾番人事更替   看看守在身邊的洛永,寓進去的嘴巴透出一股子得意,笑在眼裡,朱自強拍拍他的肩頭:「準備吧,咱們到長江去游泳!」   再轉頭,玉煙!嫻靜的俏立在那裡,不出聲的靜美,不笑己醉人,一路相伴的佳人,一生忠誠的妻。   再看向八斤,心裡一痛,張開雙臂:「來,爸爸抱。」八斤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嘟起小嘴,叭地親了他一下,好響。小子又轉向玉煙:「媽媽也要!」叭!又是一聲響亮,朱茵背著手,頭上扎著麻花辯,皺起鼻頭問:「八斤,姐姐呢?」說罷仰起小臉,粉嫩嫩的煞是可愛,結果兩大一小三張嘴湊過去,笑聲沿著碧湖散開。   行李上車,飛機還有兩個小時,朱自強要先回狗街,今年正月還沒去父母墳上拜年,付雷和吳飛聯袂而來,一左一右出拳,輕輕擊打朱自強的肩頭:「準備好武昌魚!」付雷轉向洛永:「洛管家,朱首長的私人安全交由你全權負責,呵呵,來,永哥,咱們擁抱一個,真捨不得你走。」   朱自強默默,兄弟間的溫馨發自內心,玉煙看著他們,兒時的玩伴,如今都己進入中年,看著這些壯碩的漢子,想起當年,關於分辯那個「雞日」和「狗日」的小孩,想起那個瘦弱雙肩卻承起生活重擔的少年,想起第一次被愛人征服的瞬間玉煙臉微紅,嘴角抿起一絲幸福。朱自強驚艷,什麼時候玉煙己經變成熟婦?體態丰韻,而風情豈止萬千?   全書完,請大家繼續關注臉譜後記,有些情節要特別處理,望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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