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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何必找理由 「功夫」女子

所屬書籍: 穿越之第一夫君
  六朝風物,金陵自古繁茂之地,文壇興盛,望族雲集,雖一度冷落,到了富饒的宋代,卻也漸漸繁盛起來,但見大街上酒旗招搖,飛檐斜挑,商市林立,人煙豐茂,更有那十里秦淮,畫舫凌波;煙花深巷,青樓歌舞。其中不知生出了多少風流佳話。   十五很快到了。   然而奇怪的是,自這個月初,他們並沒有聽到有人失蹤的消息,南宮雪從鴿站送來的信上得知,南宮別苑也沒再發現屍體。   坐在椅子上,楊念晴實在忍不住了:「難道他已經大功告成,不再殺人了?」   「或許,」南宮雪想了想,「但也可能是他知道我們在查,不敢再貿然動手。」   「何況還有個殘局,他要留意切斷一切可能被發現的線索,」李游有趣地笑了,似乎很開心,「他最近實在比我這個閑人還要忙。」   「比你閑的人只怕已經不多了,」何璧看了看他,「我總有些擔心,你什麼時候會真懶得和豬一樣?」   楊念晴咳嗽一聲:「錯,其實他已經和懶豬一樣了。」   南宮雪忍住笑,搖頭:「還是早些查清案情的好,抱月樓離此地並不遠。」   何璧點頭:「午後。」   南宮雪微笑:「如此,辛苦兩位走一趟了。」   李游瞪眼看著他:「分明有三位,為何只辛苦兩位?」   「是辛苦你一個。」何璧冷冷截口。   半晌。   李游苦笑,喃喃道:「有麻煩總是要落到我頭上的。」   「那種地方,沒有人比你更熟悉,」何璧拍拍他的肩膀,居然罕見地拍了句MP,「你如此英俊風流,也沒有人比你更適合。」   「懶豬也會英俊風流,」李游嘆了口氣,忽然指著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經道,「你難道沒發現,我已經又老又丑,和你差不多了?」   「砰」地一聲。   卻是楊念晴摔到了桌子底下。   哪知這一聲響,卻帶來了李游的靈感:「我可不可以多帶一個人?」   何璧很大方:「好,我知道你一個人必定嫌無趣。」   李游隨手一指:「那就她了。」   靠,又要去被那些同性吃豆腐?抱著一絲僥倖坐在地上,確認了那手的的確確是指著自己以後,楊念晴立刻伸長脖子高聲抗議:「不行!我不……」   話沒說完,已被何璧乾脆地駁回:「不是你說了算。」   她立刻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火冒三丈地指著他:「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你沒錢。」   無語.   比起如玉樓,抱月樓明顯差了一等。且不說房間格局裝飾,只看那些庸俗脂粉,已經讓人夠嗆,想不到張明楚倒喜好這種類型。楊念晴邊走邊暗暗猜測:那些女人到底在臉上塗了幾層粉?   花花公子都好色,但好色不一定都夠資格叫花花公子。   夠資格稱花花公子的人,必定要有非同一般的眼光與標準,尤其是看女人,大凡花花公子都知道,並非每一個女人都值得去「色」的。   面對身上那些不規矩的「玉手」,李游已十分頭疼。   好!   見他哭笑不得,楊念晴暗暗幸災樂禍,甚至還在心底埋怨這些女人太保守,恨不能上前代替她們多「輕薄」那傢伙幾把。雖然自己同樣在被人吃豆腐,但與上次如玉樓的心情大不一樣——那次是自己痛苦別人快樂,而這次,是自己痛苦別人更痛苦,因此,自己這點痛苦相比之下也就成了快樂。   看著李游鬱悶的模樣,她開心極了!   YYD拉我來陪你是吧,小樣的今天不整死你!眼珠一轉,楊念晴咳嗽兩聲,亮開嗓門:「各位姑娘,各位美女……」   喊完自己也一寒。   果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投了過來。   李游也愣住,不知她到底要幹什麼。   楊念晴詭秘地沖他一笑,隨即清了清嗓子:「姑娘們,那位李公子可是我今天特意請來的貴客,你們可要替我招待好了!」   說完,她故意不看李游的滿臉黑線,反而朝那些女子曖昧地笑了:「伺候好李公子,他必定少不了你們賞錢……」   果然,那些女子笑得更甜。   「公子說哪裡話。」   「……」   「既來了,便是貴客,縱然公子不說,豈有怠慢之理。」一女子說著,還不忘在李游脖子上摸了一把。   見到周圍那些自以為迷人的笑容,李游不由苦笑,他這樣的人又豈會當真與這些女人計較?眼見得那些女人如牛皮糖一般粘在身上,推也推不得,說也說不得。   這丫頭果然不是好惹的。   但李游又是什麼修行?若被這點小事難住,他也不夠資格稱花花公子了。片刻,那俊逸的臉上已不再有半點頭疼之色,居然還愜意得很。   不對啊……   楊念晴驚訝之餘,心底隱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這這……傢伙在想什麼花招?   片刻。   長長的、有些俏皮的睫毛扇了兩下,李游輕輕嘆了口氣,忽然扯住她的袖子,還伸臂摟住了她的腰。   「我不過是好奇,想瞧瞧她罷了,」磁性的聲音飽含曖昧,「你該明白,我對女人從不在意的,聽話,我們上去再說,如何?」.   沉寂足足有一分鐘。   所有女子都像是避瘟神一樣遠遠退開,留下他二人在當中。誰能想到,這麼個出色的男人,居然喜好男風!   啊啊啊?這什麼和什麼啊?!!   楊念晴傻了眼。   那些女人們顯然都沒遇上過這場合,只齊刷刷地看向老鴇,老鴇估計也沒見過這陣仗,忙上來結結巴巴勸道:「兩,兩位……」   反應過來,楊念晴立刻掙扎:「喂,你別胡說……」   「聽話,她哪裡能與你比,我不過是有些好奇,來看看而已,」李游打斷她的話,一隻手摟著她不放,另一隻手拿出錠銀子往老鴇手上一塞,「有勞,借房間一用,還煩你老親自替我買些上等檀香回來,如何?」   身上滿是脂粉味,是該熏熏香了。   好大一錠銀子!   沒等老鴇回過神,楊念晴先就紅了眼。   「是是是,老身這就叫人去買,」銀子終於將神遊的老鴇喚回來了,她立刻歡天喜地接過來纂在手裡,「公子放心,放心……」說完要走,忽然又發現忘了什麼,立刻兩手叉腰,沖那些圍觀的女子瞪眼罵道:「小娼婦們,還不去招呼客人,只圍著做什麼!」   李游嘴角一彎:「那檀香務必要你老親自送來,在下還有些事煩你老人家。」   厚厚的脂粉下,老鴇的臉居然也有些紅:「公子放心,老身必定料理周全,絕不會有半點閑言碎語,白兒,白兒!快帶這兩位客人到樓上房間去。」   一個婢女應聲走來。   李游笑了:「有勞。」   老鴇呆住。   看來這色狼是老幼通吃的那類,一笑迷死一堆人啊!楊念晴暗暗嘆息,正要開口鄙視,然而還沒等她張開嘴,已被李游摟著往樓上走了.   珠簾低垂,爐香靜轉。   李游愜意地坐在椅子上,楊念晴卻鬱悶極了。旁邊那個丫鬟總是偷偷用異樣的眼光瞧著她,連遞茶水都離得遠遠的,生怕接近她一樣。她越來越想動手修理人了!這傢伙害自己扮了次「GL」,現在又要扮一次「BL」,再這麼下去保不定自己哪天真會變態……   李游倒是若無其事面帶微笑和老鴇聊了起來。   「久聞抱月樓有位柳煙煙姑娘,姿容不俗,不知可否請出來一見?」說著,他故意看了看旁邊的楊念晴,「不知比起我的小念如何?」   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小念」了?!你YYD上癮了!   楊念晴實在忍不住「忽」地站起來,正要發飈,卻見老鴇一臉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可惜,公子來遲了,煙煙她已經……」   說到這裡,見楊念晴忽然一臉兇相站起來,她立馬又嚇得住了口。   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打聽消息,眼看就要點到正題上,楊念晴也不是那不知輕重的人,只好忍住氣,坐了下去:「您說,沒事。」   李游忍住笑:「小孩子脾氣愛吃些醋,大娘不要計較,柳煙煙姑娘她……」   老鴇擦擦汗,更確定了眼前兩個男人的關係,立刻堆上一臉討好的笑,「安慰」楊念晴:「楊……公子如此美貌風流,依老身看來,煙煙哪裡及得上你一半。」   聽著這番好心的「安慰」,楊念晴只想暈倒吐血:來不成當自己是個「小受」?還「美貌風流」……   老鴇卻以為拍對MP,暗暗鬆了口氣,心道原來孌童就是這樣的,看「他」方才走路那步態,再看這鼻子眼睛,不陰不陽的聲音……想著,她不由抖了抖,立刻將目光移向李游,惋惜地搖頭:「公子不知,半年前煙煙姑娘就已經離開抱月樓,是張明楚張大俠替她贖的身。」   其實柳煙煙不在抱月樓的事二人早就知道,楊念晴故作驚訝:「走了?」   「正是,」老鴇一臉抱怨,向二人訴苦道,「張大俠來頭又大,硬要與她贖身,老身哪裡敢攔阻。自她走後,這裡的生意也淡了許多。老身辛辛苦苦將她調教出來,那丫頭也忒沒個良心與算計!」   楊念晴一臉同情:「她是大娘你養大的?」   「當然,」老鴇略有些得意,「當初不知費了老身多少功夫與精神,才將她調教成了這裡的紅牌。」   接著,她又一臉怨恨數落起來:「那丫頭,我看就是個沒福氣的,見到根草就當是樹……你們想想,那張夫人不容她進門,她就是出去也沒個名分,如今聽說張大俠又死了,將來有她受的苦,哼……」   李游惋惜道:「久聞煙煙姑娘乃是人間絕色,而且非同一般女子,練過功夫,難道在下果真如此無福?」   老鴇聞言,先是愣住,隨即「噗嗤」一聲笑了。   「那丫頭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左不過會些琴棋之類,會什麼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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