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天帝既然說腦核融化之後，可以包裹本源世界，進行歸一，此刻的方平也不著急了。 他不著急，一旁，蒼貓卻是用爪子戳了戳他，睜大眼睛道：「騙子，他會不會騙你呀，等你燒完了，你就死了耶！」 「……」 無言以對！ 方平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貓，你說的好有道理！ 方平狐疑地看著滅天帝，要是這樣，我這要是完蛋了，算不算自己放棄治療導致的？ 滅天帝看著蒼貓，也有些抽貓的衝動！ 本座會這麼幹嗎？ 可這事……沒法解釋。 你說死不了吧，到了那時候，人都死了。 你說可以歸一，可還沒歸一，腦核沒了，這賬怎麼算？ 方平也是被蒼貓弄的頭疼，大貓說的有道理，可到了這地步，我該怎麼辦？ 一旁，鐵頭也是恍惚。 的確好糾結！ 融化了，化成殼子進行歸一。 可一旦要是被騙了，方平那可就完蛋了。 滅天帝心累，緩緩道：「本座並無欺騙你們的必要。」 方平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說實話，除了少數幾人，他幾乎不會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這種事關性命的大事。 這要是真的融化了，並未產生那種效果，直接完蛋了怎麼辦？ 滅天帝見他不說話，輕笑道：「其實也無需擔心，腦核融化之時，產生的物質，你可以慢慢去凝練到本源世界外，如此一來，是否有效，其實也可以感受一二。」 「滅兄的意思是……我現在其實就可以去進行鑄造？」 鑄造什麼？ 鑄造一個雞蛋殼！ 將本源世界包裹。 想到這，方平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遲疑道：「滅兄，那我一旦徹底封閉了本源世界，本源世界和腦核歸一，那是不是說，我的本源世界存在於我的體內，和本源宇宙就失去了聯繫？」 「這個我也不知。」 「嗯？」 「因為我從未嘗試過徹底封閉。」 滅天帝輕嘆道：「本座其實也曾想嘗試一番，卻是擔心一旦真的徹底封閉，斷了本源聯繫，那沒了本源，本帝何去何從？」 沒了本源，極道天帝哪怕有特長，比如精神力強大，撐死了也就天王境。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天王境，哪怕破七又能如何？ 這些人能修鍊到這個地步，經歷的太多，有仇人，有恩怨，還有各種紛爭。 皇者當中沒對手？ 初武當中沒對手？ 包括三界的一些強者，就沒人想殺他們？ 滅天帝自然是不敢的！ 也不能！ 所以方平的問題，他沒辦法解惑。 不過滅天帝想了想又道：「就算你腦核包裹了本源世界，應該和本源宇宙還是有一定聯繫的！因為本源世界，也是宇宙的一部分！想徹底從本源中超脫，也許不止這麼簡單。」 滅天帝遲疑道：「昔年，天帝超脫，雖然也許並未發現這種手段，可天帝超脫，也是極難，最終還是留下了一些隱患……你想超脫本源，恐怕也不僅僅是封閉本源便可。」 「天帝留下了隱患？你是說門後的世界？」 「你也知道？」 「知道一些，去過一次。」 滅天帝若有所思，緩緩道：「是有一些隱患在，他在門後超脫，粉碎了自己的本源星辰，跳出了本源宇宙，然而，本源卻是出現了問題，他不得不想辦法去鎮壓。 否則，他會因為本源宇宙坍塌，遭受反噬，自身隕落。 於是，本源道大行其道……」 「找人替代他？」 方平見滅天帝不說了，接了一句，笑道：「於是誕生了九皇？」 滅天帝再次看向他，輕聲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昔年本源大行其道，的確也和此事有關！」 「那這麼說，天帝是個超級壞人？」 「也不能這麼說……」 滅天帝淡淡道：「走本源道……你真以為走到了後期，那些人不知道有問題？知道！可他們還是忍不住誘惑，誰捨得放棄？」 滅天帝搖頭，「到了那地步，其實並非是無解！不入皇者境，其實就有解！本源道最後一段路……斷了！」 方平點頭，滅天帝輕笑道：「你以為是九皇弄斷的嗎？」 「嗯？」 方平愣了一下，滅天帝嘆道：「證道皇者，需要擊殺一位初武至強，吸收了對方的一切，才能證道！為何會如此難？因為……有人其實不希望你去證道皇者！」 方平瞳孔微縮，「天帝？」 「也許吧。」 滅天帝淡淡道：「天帝其實給了大家選擇，若是大道是他斷的，那代表他其實也在猶豫，最終給了大家另外的選擇。 成為至強者，已經足以讓你在三界立足，成為一方霸主！ 可你……甘心嗎？」 滅天帝自嘲一笑，「甘心嗎？九皇四帝的出現……其實就代表了大家不甘心！既然不甘心，自己非要走，那就算不得被人算計了，而是大家心甘情願跳了進去！」 他還算公允，此刻說了這麼一句。 天帝其實在最後一段距離做了手腳，讓你很難去證道皇者。 神皇這些人證道，都是殺了一位初武至強者證道的，這樣的代價，其實已經證明了一些東西。 前路已經斷了，不要再走了。 那個時候，其實皇者們已經發現了問題。 然而，走到了那地步，他們豈會甘心放棄，豈會甘心就停留在至強者境界。 於是，有人找到了辦法，跳過了斷道，走到了門後，證道了皇者。 滅天帝的幾句話，讓方平有些震動。 人皇說，大家被天帝算計了，成為替代品。 然而，人皇沒說，道是被天帝斷的。 若真是天帝斷的，那其實是不一樣的。 天帝，給了他們選擇，甚至告知了他們不要繼續走下去了。 至強者，在那個無皇的時代，已經是最頂級的強者。 然而，有人卻是不甘心。 若是如此，那便是這些人自己飛蛾撲火了。 方平一時間心情複雜，換位思考一下，當自己走到了那個地步，發現前路斷了，哪怕知道有危險，會放棄嗎？ 可能……也不會吧！ 然而，既然自己堅持了，那後果也是需要自己去承擔的。 天帝的錯？ 還是九皇自己的錯？ 方平無法去判斷，也無法去說。 此刻的方平，已經感受到了自己腦核在融化，這就和鋼鐵融化再鑄一個道理。 方平看向滅天帝，也顧不得再問別的了，急忙道：「腦核就這麼大，哪怕融化成了晶體，這麼一點，可以包裹整個本源世界嗎？」 「可以！」 滅天帝笑道：「你忘了我說的，你我眼中的世界，也許是不同的！你覺得大，卻是未必大！你可曾走出你的本源世界，去看一眼，世界……真的大嗎？」 方平還沒說話，蒼貓嘀咕道：「不大呀，就跟彈珠似的，很小呀！」 它的本源世界，很小。 這一點，方平其實看到過一次。 蒼貓的本源星辰，和其他人的就不同，這傢伙本源星辰丟在了本源世界，你恐怕都找不到。 方平看了蒼貓一眼，忽然笑的有些邪惡，「大貓，要不把你腦核也點著了，然後去包裹一下試試？」 「喵嗚？」 蒼貓抬頭，露出了茫然的眼神，一臉呆萌，反正就是沒聽懂。 你在說啥？ 本貓才不幹呢！ 多痛啊！ 方平失笑，「我成功了，你倒是可以試試看！」 「喵嗚！」 蒼貓趴著不接話，不想試，太痛苦。 現在這樣挺好的！ 歸一不歸一的，其實也沒啥區別，方平想跳出本源宇宙，蒼貓倒是沒太大的感觸。 它跳出還是不跳出，其實感覺都一樣。 方平沒再說話，下一刻，看向蒼貓和鐵頭，開口道：「我進去鑄個雞蛋殼，你們倆在這盯著……」 說著，取出了身上的生命力瓶子，丟給了鐵頭，笑道：「先幫我拿著，出了事，讓蒼貓拍死這投影，你倆儘快離開這地方！」 說罷，方平便要進入本源世界。 蒼貓開口道：「要本貓一起去嗎？」 「不用！」 方平拒絕了，一旦本源崩潰，蒼貓雖然很難迷失在本源宇宙，可也得以防萬一。 他可不是太信任這些投影！ 一個個都有自己的目的，哪怕滅天帝，也不見得就是個好人。 …… 方平很快盤坐在地，閉眼進入了本源。 而頭頂上的小胖娃娃則是沒進去，還在繼續撒尿，尿的都快吐舌頭了。 滅天帝看了一眼，輕聲道：「運氣不錯，居然有本源水精相助。昔年本座在這一關，差點被直接焚化，僥倖逃生，也是元氣大傷多年。」 有些小小的羨慕。 焚燒太快，可能不等你去做什麼，你就被燒死了。 現在，方平有本源水精幫助，倒是壓制了這樣的劇烈焚燒，否則方平哪還有時間和他們說話。 蒼貓趴在地上，也懶得理他。 鐵頭倒是看了他一會，好奇道：「你們為什麼要轉世？真的被人幹掉了嗎？老姚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本體有沒有留下寶物之類的？聽說老姚去找滅天宮了……」 「滅天宮……」 滅天帝輕聲道：「你說的老姚，能和我仔細說說嗎？」 鐵頭笑呵呵道：「也沒啥，就是個裝冷酷的傢伙，一直覺得自己天下第一……結果被方平打了一頓，又被老王打了一頓，然後又被我打了一頓！」 鐵頭感慨道：「咱們四個，他最弱！天天挨揍，還非要挑戰這個挑戰那個，每次都被打的半死。就說當初的武大的武道賽，他還想跟我爭第一，被我打的當場就哭了……」 滅天帝眼神略顯詭異，輕聲道：「你……說的不是你自己？」 憨貨，什麼時候能戰勝別人了？ 昔年，挑戰自己無數次，就沒贏過。 到了後期，為了贏一次，還想搬救兵，去找東皇助戰，結果還是黃了。 他哪來的勇氣說他能贏？ 鐵頭嗤笑道：「怎麼會！我肉身無敵，他連打破我防禦都不能！別說現在了，現在我鍛造了玉骨，已經轉換的差不多了，應該有聖人實力了。 過些天，我就是天王了，他才什麼實力？ 撐死了真神境，要是沒找到好東西，那就是真神實力，我一根手指頭碾死他！」 滅天帝失笑，沒多說什麼，看向閉眼的方平，緩緩大道：「你不擔心他？」 「不擔心。」 鐵頭笑道：「他從沒失敗過，也不會失敗！他想做的事，哪怕現在做不成，以後也一定可以做成！三年前，我人族不敵地窟，也就是地界的強者，飽受欺壓，亡國滅種在即！ 那時候，連我們的上一代人王都是悲觀的，覺得人族前途堪憂…… 結果，他崛起了！ 現在，我人族可是三界最強勢力！」 「人族……」 滅天帝喃喃道：「他真的算人族嗎？」 「算！」 鐵頭不以為然道：「你以為人族就是用是不是人來區分的？那你就太狹隘了，不管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哪怕不是人，可我人族認可他，那他就是人族，就是人王！ 人王方平，三界誰敢不認可？ 你都多大年紀了，這點都看不透。」 滅天帝覺得和憨貨的轉世身聊天也是很有意思的，笑道：「那你呢？你若是憨貨轉世，其實你也不算人族……」 「為什麼不算？三界的武者，難道一開始就不是人？你不是人？」 鐵頭鄙夷道：「你不是人，我是！霸天帝也是，他既然是，哪怕我是他的轉世身，那又如何，我也是人！所謂仙佛，也不過如此！ 當初很多強者，自認自己是仙佛，俯瞰眾生，覺得人族是螻蟻。 現在呢？ 現在那些人死光了！ 你別看三界破八的還不少，可那又如何，誰敢說一聲人族是螻蟻？ 敢說的，活不到明年！」 滅天帝也不生氣，繼續道：「有些事，也許比你們想像的更複雜，更難！昔年，有人想改變這一切……結果……恐怕不是太好。」 滅天帝陷入了回憶中，語氣帶著自嘲道：「轉世身……到了我們這境界，何須什麼轉世身！苟活一世嗎？也許也只是一些本源溢散罷了…… 帶著生前的兵器，帶著一些執念，逃過了最後一劫，於是……有了你們。 你們，並非是我們。 也許算是精血後裔吧……或者說生命本源的後裔。」 他不認可轉世身的存在。 就如老王不認可自己是轉世身一樣，這些極道帝尊，更傲氣！ 若是戰死，那就不存在了！ 什麼轉世身！ 當本源後裔對待即可！ 霸天帝那一關，霸天帝都沒想過鐵頭是他的轉世身，因為他覺得他不會轉世！ 他霸天帝哪怕戰死，也不會如此卑微地苟活一世。 滅天帝同樣如此，他只是當這些人是自己幾人的後裔，本源上的傳承罷了。 鐵頭嘀咕一句，這些人怎麼這麼想當爹呢！ 誰是你們後裔啊！ 霸天帝認他當兒子就算了，這傢伙明擺著還想當他叔啊！ 滅天帝也沒再和他說話，看向蒼貓，輕笑道：「昔年，本座覺得你未來成就有限，不如天狗。而今看來，倒是小覷你了。蠢貓有蠢福，數萬年的堅持，到了這一世，居然到了收穫的季節，讓人意外。」 三萬年前，他見蒼貓的時候，說它不如天狗。 多年以後再相逢，蒼貓破七了。 自身破七了！ 滅天帝看出了一點東西，這貓，算是走出了自己獨特的道路。 天狗也許比貓還要強大，可天狗本源大道上走的太深，未必是好事。 蒼貓打著哈欠，大腦袋擱在蒲團上，有氣無力道：「你才蠢！強者死的才塊，你看你，死了！本貓睡了吃，吃了睡，別提多愉快了。三界好吃的，本貓都吃過，你吃過嗎？」 蒼貓鄙夷地掃了他一眼，沒見識。 滅天帝微微一愣，笑著搖頭，接著，輕聲道：「你也小心一些吧！門後的世界……有一些缺陷，你和天狗，很可能是天帝留下來補足這缺陷所用的。蒼貓天狗……來自蒼天，那就歸於蒼天……」 滅天帝再次感懷道：「三界眾生，都難！你也不會一直吃了睡，睡了吃，一直安逸下去的。」 蒼貓打著哈欠，眼睛都眯起來了，懶洋洋道：「本貓不管呀，讓騙子去打死他們好了！本貓可聰明了，投資了好多人呢！ 還有假人皇，也是本貓投資的呢。 還有個老頭也是…… 以後打架他們去，本貓喝點飲料，吃點烤魚，跟著喊加油就行了。」 滅天帝無言以對。 鐵頭也是嘿嘿直笑，開始繼續搭話，看看能不能給老姚弄點好處來。 …… 他們在談話。 方平則是走出了自己的本源世界。 本源體微微有些溢散，不過速度不快，此刻的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觀地觀察自己的本源世界。 看起來還是不小的。 從之前的白帶狀，現在也開始朝球形轉變了。 腦核，已經融化了一些。 方平站在球體之外，沉默了一會，忽然探手一招，一股晶瑩剔透的水流朝他湧來，這是腦核融化後的物質。 「鑄造一個雞蛋殼……」 其實就是將本源世界裝進腦核，腦核裝進自己的身體，從而完成真正的歸一。 方平不知道，這一步成功了，以後會不會超脫本源宇宙，可他想試試。 越是了解，越覺得本源的水太深。 九皇四帝，包括天帝，這些人都在算計本源這一道。 想避開這些，唯有超脫本源才行。 腦核不斷融化，融化來的液體，被方平一點點朝四周塗抹，迅速凝固，製造一個外殼。 方平一點點的嘗試，一點點的鑄造。 很有耐心！ 哪怕此刻他也是痛苦難耐，可方平卻是沒管這些。 融化，塗抹，鑄造…… 漸漸地，一個圓形殼子開始形成。 方平的本源世界，漸漸被包裹。 而隨著他的殼子製造成功，漸漸地，本源世界也有一些變化。 之前虛幻的一切，包括城市和人影，都開始動搖起來。 搖動，晃動！ 如同天災降臨！ 方平沒管，繼續鑄造下去，隨著時間推移，晃動的大地不再晃動，動搖的城池不再動搖。 城市，越來越清晰了起來。 當方平鑄造到了大道附近，一條大道貫穿了他的本源世界…… 此刻，方平看了一眼本源世界，忽然失笑。 這一刻，他的本源世界，太像一樣東西了！ 棒棒糖！ 是的，棒棒糖。 上面插著一根管子，直通本源宇宙。 方平看了一會，不再管，繼續開始鑄造，腦核還沒徹底融化，他開始繼續塗抹，加厚。 就在這時候，方平神情一動！ 腦核就剩下最後一點點沒融化了！ 而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一旦徹底融化，沒能如滅天帝說的那樣，他會死的。 事到如今，方平已經無路可走。 咬著牙，方平低笑一聲，「那就徹底融化好了，以後，我無腦核，只有這根棒棒糖了……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我若是死了……老張，你們自求多福吧！」 轟隆！ 一聲轟鳴，天崩地裂，此刻，本源世界中，太陽忽然消失，天地黑暗一片。 本源世界外，方平迅速鑽入本源世界。 轟隆！ 晃動，震動。 方平本源體不斷溢散，這時候，四個胖娃娃都飛了進來，飛了過來，一起朝方平的本源體撒尿。 方平強忍著潰散的恍惚和痛苦，笑道：「若是潰散了，你們幾個小傢伙……儘快出去，找蒼貓或者鐵頭去……」 「呀呀呀呀！」 四個胖娃娃也急了，很快，四個胖娃娃忽然飛走，眨眼間，四個娃娃扛著一片湖回來了。 本源水，這也是它們的根基。 嘩啦啦……湖水朝方平的本源體澆灌起來。 …… 與此同時。 外界，方平的腦袋上，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要鍛造顱骨成功了！ 之前方平就是在重鑄顱骨，只是不小心將腦核給點燃了。 而現在，隨著腦核被重鑄，顱骨也開始迅速重鑄起來。 蒼貓不再趴著，站了起來，回頭喊道：「大傻子，快輸送生命力！」 鐵頭沒心思計較這些了，急忙取出方平交給他的小瓶子，大量的生命力被他傾倒而出，開始幫助方平鑄造顱骨。 砰！ 血肉炸開！ 這一刻，一具水晶般的骸骨出現。 迅速連成了一體，泛現出玉色。 還沒到玉骨境！ 方平之前只是重鑄骨骼，並未直接鑄造玉骨，而這時候，隨著所有骨骼重鑄成功，方平也頻臨玉骨境了。 一旁，滅天帝忽然道：「方平，迅速將新的腦核移入頭顱之中，一起鍛造玉骨，鍛造渾然一體的玉身！」 此話，直接傳盪到了方平的本源世界中。 這一刻，虛空中忽然出現一個水晶球。 水晶球上沒看到大道，卻是有個明顯的小洞口，那是大道通往本源宇宙的口子。 水晶球迅速鑽入頭顱中。 當水晶球在頭顱中穩定下來，陡然，方平的骨骼上，忽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刺眼！ 強大！ 鐵頭一臉意外，這比自己鍛造玉骨時候的動靜要大的多！ 鐵頭不敢耽誤，繼續傾倒生命力。 而這一次，吸收生命力的速度快的嚇人，方平之前拿了600條小魚的分量，還想留一半給老張鍛造玉骨。 然而，這時候消耗卻是極快。 尤其是腦部，吸收的生命力駭人。 眨眼間，小瓶子中的生命力居然快要耗盡了！ 就在鐵頭有些緊張的時候，陡然，一聲轟鳴傳出！ 下一刻，他的眼中，映射出一尊玉色骷髏，骷髏站起，眼露神光，神光轟隆一下爆發，直接將鐵頭擊飛！ 此刻，鐵頭沒在意這些，而是有些自卑。 方平這傢伙的骨骼，為何感覺比自己的更亮一點？ 自己之前還很亮的，現在怎麼看起來有點暗淡？ 瑪德，同樣都是鍛造玉骨，這傢伙非要和自己不一樣，真騷包！ 「哈哈哈！」 就在這時候，通體雪亮的骷髏，傳出了大笑聲！ 笑的有些猖狂，有些囂張！ 成功了！ 「今日再鍛金身，不，玉身！」 方平一聲低喝，他要在今天鍛造屬於自己最強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