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品！ 這個詞，讓方平發自內心的排斥，厭惡！ 老子才不是東西！ 呸，老子才不是試驗品！ 方平壓下心中的悸動，他寧願當棋子，也不願意被人稱為什麼新品。 方平吐了口氣，滅天帝看著他，方平忽然話音一轉，「少廢話，怎麼滅火？沒時間聽你嗶嗶這些，你說了我闖關成功可以問問題，現在問你怎麼滅火，你一個等是什麼意思？」 滅天帝微微一滯，輕笑道：「你……不好奇？」 難道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好奇，不震驚嗎？ 方平不以為然，哼道：「你們的話，聽一半，信一半就夠了！自己嚇唬自己幹嘛，有這時間，我破九了，成皇了，打死了所有人，自然沒問題了！」 「……」 滅天帝失笑，「你想打死所有人，恐怕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是，三年前我剛習武的時候，所有人都告訴我，成七品宗師難如登天，現在我破七！」 方平撇嘴，「你知不知道，有些人喜歡養老虎，養獅子，養狼……然後……被咬死了！」 「……」 冷笑話？ 蒼貓看著方平，好冷的笑話。 方平繼續道：「現在有人不但要養老虎和獅子，他連魔鬼都要養，你說，這種人能有好下場？」 方平說著，自己都笑了，「當然，我不是說我，我可不是魔鬼，我很善良的……」 說到這，覺得有些不妥，又道：「我可沒自誇的意思，可我的確很善良，外界都喊我人族之星。」 「……」 滅天帝失笑，也不在意他說這些，緩緩道：「你的腦核被點燃，是壞事，也是好事。壞事就是容易腦核崩潰，直接死亡。而好事……」 方平等著聽呢。 結果……太監了！ 方平臉色那叫一個好看，滅天帝是吧！ 你等著！ 等我回去了，遇到了姚成軍，我錘不死他！ 滅天帝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情，笑道；「不急，既然你想知道，其實可以去本座的本源世界走一走，也許可以看到更多。」 「等你出來了，也許便有興趣知道一些其他的了，比如……新品？」 方平想了想，看向蒼貓道：「我去，你在這盯著他！這傢伙要是不安好心，你給我撓死他！」 蒼貓聽到這話，怯怯道：「不要，本貓也要去，大黑臉一直不笑的，今天老是笑，笑的本貓有點怕……一起去好不好？」 「……」 方平鬱悶的要死。 至於嗎？ 你好歹也是一隻破七的貓，有必要怕這投影嗎？ 方平看了看鐵頭，想了想道：「那鐵頭一起進去，免得被他下了黑手。」 滅天帝輕笑道：「一起去看看也好，也許會對你們有一些幫助。」 說著，揮手朝方平捲來。 方平也不拒絕，瞬間感受到了天地旋轉，眨眼間，消失在了萬源殿中。 滅天帝盤坐在石台上，忽然輕嘆道：「四帝……三帝……哎！」 一聲嘆息，在大殿中回蕩，很快，消散一空。 …… 「吼！」 一聲咆哮，讓方平驚醒。 此刻的方平，有些恍惚。 大地，山川，平原，河流…… 他覺得自己穿越了！ 穿越了到了一個新世界。 一眼望不到頭。 巨大無比的世界！ 此刻，他在一處河流旁，一頭正在喝水的猛虎巨獸，陡然朝他襲殺而來。 方平一掌拍去……砰！ 炸開了！ 血液，骨骼，血肉…… 如同真實！ 方平微微蹙眉，手指接過一滴血，輕輕捻了捻，低沉道：「好像是真的血液！」 蒼貓委屈地看著他，嘀咕道：「你幹嘛打死老虎呀！」 「……」 方平問號臉？ 忽然，反應了過來，嘴角抽搐道：「你是貓，不是虎！這不是你的同族，你是不是演戲演上癮了？」 「喵嗚！」 蒼貓委屈道：「貓和老虎是同科啊，小胖臉說的，貓就是虎，虎就是貓！」 「小胖臉還說，貓其實就是老虎的師父，本貓好多好多年前，好像是教過一隻老虎，那本貓就是老虎的師祖了……」 方平心累，沒好氣道：「少廢話，我讓你看看是不是真的，不是讓你跟我辯論這個！」 這貓傻了吧！ 方圓隨便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 還你教過一隻老虎，你這傢伙，人家說風你就是雨，你真教過老虎，忽悠誰呢！ 蒼貓有些委屈，騙子打死了老虎，它好傷心。 我可能是一頭虎的！ 方平見它那兔死狐悲的表情，無奈至極，揉搓著貓頭，無奈道：「好好好，下次不打死老虎了，你是老虎，你是老虎它師父，行了吧！」 入戲太深啊！ 沒救了！ 一旁，鐵頭憋不住想笑，笑的骷髏臉都一顫一顫的。 方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微微凝眉道：「這就是滅天帝的本源世界，這麼大？這一眼看不到邊，面積恐怕不會比一個市小吧？」 說著，方平騰空而起，眼冒神光，掃視四方！ 接著，臉色微變！ 何止一個市，這他么都快有一個省大了吧？ 不，也許更大，因為他沒看到邊緣。 遠處，好像還有很多生物存在。 這好像是史前世界一般。 都是一些妖獸，怪物，昆蟲…… 反正沒看到人。 應有盡有！ 湖泊，高山，植物，動物…… 除了人，這都有。 方平皺眉不已，這麼大的本源世界？ 他倒是聽說過，昔年滅天帝最後一戰，本源世界覆蓋天界，天界墜毀，其實和滅天帝關係不小。 這傢伙那是大範圍的魔法攻擊，如同禁咒，覆蓋了天界，這才導致天界出現了巨大的問題，直接毀滅了。 難道當年就是這個世界覆蓋了天界？ 此地的本源世界，是投影的，那自然也是虛假的。 不過，此地有個好處，投影和真身的記憶一樣，那本源世界應該也是一樣的，不排除滅天帝後期更加強大，可此地的本源世界，應該是他一個時期的本源世界模樣。 …… 「滅這傢伙，本源世界也太大了吧！」 方平落下地面，又有些無語道：「這一關怎麼闖？他讓我看什麼？」 就在此刻，虛空有聲音傳來，淡淡道：「世界大，並非世界大，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並非相同。」 方平愣了一下。 「你的本源中，那些虛影，看到的世界，和你看到的世界，就是一樣的嗎？」 「……」 方平微微凝眉，這是滅天帝的聲音。 方平想了想，沉聲道：「你是說，這其實也是一種認知上的錯誤！在我的本源世界中，那些人看到的世界，是有兩座城市的世界，是有山川河流的世界，就如我現在一樣。而實際上，我看到的只是一個不到千米直徑的小世界？」 他有些懂了。 「不錯。」 滅天帝應了一聲，又道：「破關，走出去即可。」 「走出去？」 「是，走出去。」 方平繼續皺眉，很快道：「我有些明白了，你讓我找你的大道所在嗎？走大道出去？」 本源世界和大道相連，走大道的話，應該可以走出去吧？ 「自己看，自己感悟！」 留下這話，滅天帝聲音消失了。 方平摸著下巴，這傢伙把我弄到他的本源世界幹嘛？ 想讓我看什麼？ 對，太陽！ 方平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朝上空看去！ 這一看，方平凝眉，想了想，迅速朝上空飛去。 飛著飛著，方平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天，好像無限高。 他一直往上飛，居然沒發現太陽，好像現實世界一樣，太陽看起來近，可你就是飛不上去。 身後，蒼貓和鐵頭也跟著飛來。 蒼貓看著他腦袋上，現在還頂著個尿尿的小娃娃，同情道：「騙子，你快點找吧，這個小胖子都尿的快暈倒了。」 「噗嗤！」 鐵頭忍不住了，笑出了聲。 方平黑著臉，你這骷髏怪別發聲！ 好好當骷髏不好嗎？ 「正在找，奇怪了，難道因為我在這世界，所以飛不上去，看不到他的腦核？」 因為腦核出了問題，滅讓他進來看看，方平覺得，答案可能就在滅的腦核上。 可現在，居然看不到，這算什麼？ 方平繼續往上飛，他破七的實力，飛行速度多快。 可飛了感覺都快有十分鐘了，方平還是沒感受到天的存在。 這鬼地方，有些邪乎啊。 方平沒再往上飛了，看著虛空中那個太陽，微微蹙眉，看向鐵頭和蒼貓，嫌棄道：「你倆雖然笨，可好歹給點主意啊，別光知道發笨！」 「……」 鐵頭鬱悶道：「誰笨了？這不是陪你一起找太陽嗎？」 蒼貓也贊同道：「就是，都陪你飛好久了，你自己笨，找不到的。」 方平真的無語了，這倆傢伙真不靠譜。 「帶你們來，還不如帶老王來，老王關鍵時刻還能有點想法，你倆就混吃等死吧！」 蒼貓理所當然道：「貓就是混吃等死呀！」 方平決定不和它說話了，說了也白說。 沉思一陣，方平很快道：「去找大道，大道和世界連接，找到了大道之門，就可以出去了。」 說著，方平朝一個方向飛去。 大道一般在世界的邊緣，有本源道，都知道這一點。 這一次，他一直飛行，飛了很久。 下方，經過了一座座高山，踏過了一條條河流，還遇到了一些飛行妖獸，卻是一直沒看到世界的邊緣。 這下子，方平被弄的有些煩躁和迷糊了。 滅天帝到底想要自己看什麼？ 這一關有這麼難過嗎？ 之前滅天帝說封過不了這一關，因為初武者才可以過，這是因為什麼？ 「就煩這些神神叨叨的傢伙，你倒是直接說啊，非要我找！」 方平吐槽了一句，想了想，忽然拿出了本源境。 本源武者找不到是吧，那我當初武者！ 方平鑽入了本源境中，眨眼間，大道消失，他再次出來，此刻，本源大道已經被他取下。 方平再次鑽了出來，這一刻，忽然感受到了一些不同！ …… 「嗯？」 就在這時候，大殿中，盤坐的滅天帝微微一怔，大道呢？ 這也行？ 一時間，滅天帝也愣住了，這樣的話……那自己的考驗，還算考驗嗎？ 他本意不是如此，而是磨磨方平的性子，讓他自己去尋找，去發現，可現在……好像有些違背初衷了。 …… 滅天帝覺得有些意外的時候。 方平也有些詫異。 取下了大道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些不同。 虛幻！ 是的，之前有大道在，他感覺這個世界很真實，可現在，當大道沒了，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有些違和，不夠真實。 是虛假的世界！ 「初武者看到的，和我們看到的不同？」 方平微微皺眉，滅天帝想表達什麼？ 「本源……本源世界就是本源的顯化，本源武者帶著本源大道，恐怕很難發現這個世界的一些漏洞，一些問題……」 「初武者強化自身，自身感覺更敏銳，所以可以發現問題？」 「又或者，滅天帝想告訴我，本源世界有問題？」 「還是說，本源就是假的？」 方平一次次的皺眉，滅天帝很煩啊！ 你直接說好了！ 不過這一次的嘗試，倒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收穫，有時候親自嘗試一下，也許可以感受到更多的不同。 方平忽然閉眼，開始感悟起來。 閉眼的瞬間，他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一些不同之處！ 陡然，方平睜眼，看向一個方向，大陸的中央地帶！ 他剛剛所在的區域！ 方平眼神一動，迅速朝那邊飛去。 鐵頭急忙跟上，蒼貓好奇道：「騙子，怎麼了？」 「你沒發現不同嗎？」 方平疑惑道：「你也沒大道，你沒發現不同之處？」 「什麼呀？」 蒼貓看向方平指的方向，也就是一開始出現的方向，有些迷糊，爪子撓頭道：「你是說，那邊更軟和嗎？」 「軟和？」 方平心累，合著你這蠢貓真的發現了不同！ 居然不說！ 「不是軟和，是更加虛幻！」 方平沉聲道：「這個世界，看起來很真實，可畢竟只是投影幻化，其實是虛假的，你我都知！可之前，感應起來卻是和真實的一樣。現在再看，整個世界都充滿了一些虛幻感，而我們來的地方，更加虛幻！」 「是呀。」 蒼貓看著他，好奇道：「那怎麼了？」 「……」 方平不想和它說話了。 鐵頭倒是聽懂了一些，骷髏扭動道：「你是說，那邊是大道所在？」 「可能是！」 「大道所在更加虛幻……」 鐵頭想舔嘴唇，發現沒的舔，只好放棄了這願望，又道：「滅天帝是想說，本源大道很假？」 「有可能！」 方平點頭，繼續飛行，邊飛邊道：「我不知道他想讓我看什麼，可能是想讓我自己去感受一些，更加明白這一切，不過……本源世界其實也是本源大道，為何會不同呢？」 方平皺眉，很快，飛到了之前的地方。 這一次，他感受更明顯了。 此刻，他抵達此地，好像感應到了一條通道。 這地方，比其他地方要脆弱一些。 「滅天帝的大道也是插在本源世界中的？」 方平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有些無語，還有人跟我愛好一樣？ 「本源大道所在，更加虛幻……」 「太陽找不到。」 「這兩者有關聯嗎？」 「他說我腦核被點燃不是壞事，難道說，他也曾經歷過這些？」 方平皺著眉頭，想著這些，隨手一拳轟擊虛空，虛空好像微微一顫，他和蒼貓都感受到了，而鐵頭卻是一無所知，方平看他的樣子，好像沒察覺到。 方平退出這個範圍，再次轟擊了一拳，虛空沒有震顫。 下一刻，方平眼神微動，忽然迅速挖地。 鐵頭看傻眼了，忍不住道：「你是耗子嗎？都破七了，你還打洞……」 「少廢話，挖！」 方平沉聲道：「我在這挖，你在我剛剛圈定的範圍挖！」 他在大道之外的範圍挖，讓鐵頭在他圈定的範圍去挖。 「大貓，你也挖，快點！」 鐵頭無奈，蒼貓想了想，忽然抓住了鐵頭，一下子將骷髏倒立過來，爪子抓著鐵頭的雙腿，將他的腦袋對著地面，砰地一聲砸了下去。 它覺得李寒松頭很大，頭骨很硬，挖起來也許更方便。 砰地一聲，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坑。 「我&……%￥！」 李寒松差點被氣死，這蠢貓，你瘋了吧！ 你當我是什麼了？ 「喵嗚，這樣快一點呀！」 蒼貓覺得用的挺順手，繼續往下砸，一砸一個洞，很方便的。 …… 那邊，方平才不管他們，迅速朝下挖掘。 外界。 滅天帝頭大，為何會想到挖洞？ 難道你不能再往上飛一下？ 他覺得自己這次的考驗有問題，考驗的目標也不正常！ 先是大道沒了，然後忽然要挖地，你是怎麼想的？ 這不按套路來啊！ 之前，方平往上飛，也沒飛多久啊，你就不能繼續飛一下？ 「哎！」 滅天帝心累的厲害，總覺得這一次考驗有些不妥，裡面接受考驗的傢伙不是個正常人。 …… 方平繼續挖，越挖越是精神！ 100米深，1000米深…… 他一直朝下挖，直到挖了快有上萬米了，方平忽然臉色一動！ 他好像挖到石頭了！ 之前，一直都是泥土的，可現在，忽然咯噔一下，方平用來挖掘的兵器響了一下。 方平手中的鏟子，一下子變成了長棍，方平一棍子戳了過去！ 轟隆一聲！ 反震力很強！ 方平皺眉，接著，臉色再次一動，忽然道：「繼續挖，將這一塊全部挖空了，你們速度快點！」 話落，方平忽然分身數千道，無數分身一起開始挖地！ 外界，滅天帝愈加茫然了，這傢伙是發現了問題，還是沒發現？ 現在這麼挖，到底想幹嘛？ 他都快被弄懵了！ …… 挖，繼續挖。 方平孜孜不倦，那邊，蒼貓和鐵頭也挖到了底部，蒼貓爪子戳了戳，戳破了底部，有些心虛，迅速將底部弄的合攏起來，喊道：「騙子，我們挖到底了！」 方平頭也不回，繼續開挖，問道：「是不是一戳就破了？」 「是呀，你也是？」 「少廢話，你給我繼續挖，把那一塊都給我挖出來！」 蒼貓鬱悶，只好繼續開干。 大概過了個把小時。 這一片被幾人挖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 方平看著底部如同大碗的空洞，忽然笑了，浮空而行，方平再看看大碗底部，那一塊有些明顯的疤痕，笑的愈加燦爛了！ 「有意思！」 「滅天帝，你是在告訴我，大道其實是瑕疵嗎？」 是，此刻，朝下方看去，大道所在的這一塊，如同一塊疤痕貼在了瓷片上。 方平忽然道：「正常情況下，大道其實不是這樣的，是開闊的，這麼說……留下的疤痕更大，而你已經將疤痕縮小了！」 想到這，方平二話不說，迅速朝疤痕處飛去，一拳擊破了地底。 接著，方平鑽了出去。 這一次，方平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不過就在這時候，耳邊傳來滅天帝的聲音，「可以出來了！」 轟隆一聲，方平眼前一黑，他和蒼貓他們再次出現在了大殿中。 方平不等滅天帝開口，就沒好氣道：「下次說話直接說，我還以為是什麼難題，合著就這個！你直接說，我也不用浪費這麼多時間了。」 「你看懂了？」 滅天帝也不生氣，而是面帶笑容。 方平點頭道：「廢話，多簡單的事！你的本源世界，其實也是一個本源星辰！而在這個球形當中，你的本源星辰卻是被大道貫穿了，留下了一個洞……」 說著，見鐵頭看著自己，方平隨意道：「就是珠子，被人打穿了，從實心的，變成了能穿孔。」 鐵頭瞭然，笑道：「還是你形容的貼切。」 滅天帝又笑道：「還有嗎？」 「有！」 方平沉聲道：「地球四周，算了，應該說本源星辰四周，應該是虛無的才對，按理說，應該不是你這樣的，打穿了不會直接到了本源星辰外面。 算了，反正你這地方不對勁，不是簡單的本源星辰。 要我說，你這地方，更像是一個鐵皮殼子，將原本的星辰包裹住了，而我之前打破了這個鐵皮殼子，所以鑽了出來。」 滅天帝笑了，「還有嗎？」 「有！」 方平疑惑道：「你這鐵皮殼子怎麼形成的？你讓我看太陽，我倒是看到了，卻是找不到……難道說……」 「太陽，無處不在。」 滅天帝輕笑道：「只是個投影映射罷了，並非就在你看到的地方。」 方平這時候，忽然有些醒悟了，點頭道：「我明白你說的好處了！不，我知道鐵皮殼子是什麼了！」 「你很聰明。」 「一般，你不給我看，我倒是沒想到，謝謝！」 方平誠心道了一聲謝，接著凝神道：「這樣的好處是什麼？」 「歸一！」 方平眼神一動，「歸一？」 「不錯，還不明白嗎？」 方平恍然大悟！ 一旁的鐵頭，一臉懵，骷髏臉都懵了，獃滯道：「啥意思啊，和我說說！」 滅天帝笑道：「憨貨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蠢！」 鐵頭不忿，鬱悶道：「你倆說的含糊，我怎麼懂！這貓能聽懂嗎？」 他得拖個人……貓下水！ 結果，蒼貓打著哈欠，懶洋洋道：「真笨！都說歸一了呀，歸一……本源世界是外面的呀，腦核才是自己的。 大黑臉把自己的腦核給融化了……不對，是把自己的腦核融成了一個鐵皮殼，把他的本源世界裝了進去。 這樣，本源世界就在腦核裡面了，腦核再裝進腦袋裡，那就是自己的了呀，這就是歸一呀！」 蒼貓鄙夷地看著鐵頭，「這都不懂，真笨！大黑臉還需要本源大道增幅，所以這個腦核其實就是個糖葫蘆啦，有一個對穿的孔的……」 方平點點頭，滅天帝也笑了笑，點頭認可。 鐵頭卻是獃滯，心中暗罵！ 欺人太甚！ 不是老子不懂，而是你們說的什麼歸一，他壓根就沒接觸過。 蒼貓和方平這些人，都達到了這個層次，當然知道歸一的意思，鐵頭能懂嗎？ 他不懂！ 結果，現在被一隻貓給鄙視了！ 鐵頭心中不忿，卻是沒好意思說啥，丟人了！ 方平卻是眼神雪亮，「歸一！將本源世界裝入自己的腦核，之前做不到，那是因為腦核是一個實心體，現在我點燃了，卻是可以融化成一個殼子，將本源世界包裹起來，是這樣嗎？」 說著，方平又想到了一點，心中微動。 滅天帝他做不到全包裹，因為他還需要大道。 而自己……是不是可以徹底封閉？ 因為他其實未必需要大道增幅的！ 當然，現在可以先開一個口子，然後等大道不需要的時候，再去封閉？ 方平舔了舔嘴唇，他其實很早之前就在想，如何將本源世界歸一。 今天誤打誤撞，居然找到了歸一的辦法！ 滅天帝看著方平，輕聲道：「你說的不錯，本源歸一，其實極難！而我們……其實也沒做到真正的歸一！」 滅天帝忽然自嘲起來，「其實，這是一個死結！你徹底歸一，本源通道斷裂，你就不再是極道帝尊，因為你失去了本源增幅。 然而，你不徹底歸一，這所謂的歸一，就大打折扣。 留下了一個漏洞，和不歸一差距也不大。 昔年，我想徹底歸一，卻是一直無法下定決心，因為那樣，我的本源就白修鍊了。」 「哎！」 一聲嘆息，說不出的蕭索。 腦核包裹本源世界，他不知道別人有沒有做過，反正他當年是發現了其中的奧秘，所以做到了這一點。 然而，最後還是留下了漏洞。 他捨不得放棄本源大道！ 若是放棄了，他也不再是極道帝尊。 而這時候，他忍不住看向方平，此前，方平拋棄了大道……這又是如何做到的？ 此刻，他都有些忍不住遐想起來。 他的歸一路，和自己會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