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瑤難以置信地看著城主，這一刻，她腦子一片空白，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於是，她將視線轉到蘇落身上。 她發現，蘇落的表情自始自終都沒有變，蘇落彷彿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究竟是怎樣的真相，會讓一向護短的城主大人朝他的弟子出手，而且還那麼狠。 城主心情甚好地看著蘇落，眼中甚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丫頭，還滿意嗎？」 這句話，頓時讓李瑤瑤他們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瞬間跌落谷底。 城主大人這是……在幹嘛？ 什麼時候，讓世人膽寒的煉獄城城主大人，這麼平易近人，這麼和藹可親了？ 他抽了自己弟子，然後還問蘇落，你還滿意嗎？ 這時候，蘇落應該謙虛，應該顫抖，應該趕緊點頭吧？李瑤瑤想，如果她是蘇落，她肯定會是這樣的反應。 但是—— 李瑤瑤又猜錯了。 所以，她這輩子成不了蘇落。 只見蘇落皺皺眉頭，隨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目光一瞬不瞬地迎視城主大人，「這樣就想一筆勾銷？城主大人想的未免太容易了些。」 挑釁！ 蘇落這丫頭現在是在跟城主大人挑釁！ 她活的不耐煩了吧？ 很多人都如是想著。 但是，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傳說中惡魔般殘酷的煉獄城主，他，他竟然笑了。 笑得還特別開心。 「你這丫頭，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啊，像，像極了。」他迷戀的目光看著蘇落，卻又彷彿透過這張臉，穿過時間和空間的距離，看著另一個人。 不僅長得像，這小脾氣也像極了。城主大人越看蘇落越滿意，目光中滿滿都是寵溺。 蘇落皺眉，雙手環臂，面色不悅地冷笑：「得理不饒人又如何？東方玄幾次三番置我於死地，難道我還不能殺他了？」 敢這麼跟煉獄城城主說話的，放眼天下，也就只有蘇落一人了。 即使是容雲大師，也不會如此這般地挑釁。 「一定要殺嗎？」城主大人想了想，然後問蘇落。彷彿，生殺予奪的權利在蘇落手上。而他，也只是這麼隨意一問。 「必須要殺！」蘇落的聲音，異常堅決，不容商量。 「那就殺吧。」城主大人的情緒沒有起伏，彷彿在說殺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李瑤瑤震驚了。 李堯遠震驚了。 當然最震驚的人莫過於東方玄本人！ 東方玄今日已經是無數次的難以置信了。但是這一次，他還是難以置信地震驚了。 「師父！」東方玄連滾帶爬地從坑底爬起來，不顧重傷，跌跌撞撞地衝上去，抱住城主大人的大腿，「師父！您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師父，變得他完全不認識了！ 這個人，真的還是他師父嗎？ 這個人，確定沒有被別人奪舍嗎？ 城主大人任由東方玄抱著他大腿，沒有扶他起來，也沒有一腳將他踹飛，只是淡淡地皺起眉頭。 「玄兒啊。」城主大人嘆了口氣。 城主大人一向是這麼喚東方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