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三個小遊戲
「超自然研究社的資料在白老師宿舍,而宿舍樓和辦公樓都在另一條通道里,鬼屋老闆這麼設計很明顯是要讓我們分散力量。」白不悔十分冷靜:「我們十一個人聚集在一起,就算遇見了鬼屋演員也不會害怕,可一旦分開,很容易被各個擊破。」
「還各個擊破?咱們只是玩鬼屋而已,大家都有手機,出了什麼事,直接打電話說清楚就OK了。」藍冬覺得白不悔太過謹慎,那樣子不像是參觀鬼屋,更像是以生命為賭注在和死神博弈。
「入戲太深。」藍冬默默在心裡給藍冬打上了標籤,他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劉扛並沒有把虛擬未來樂園的事情告訴他們。
「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大腦會出現短時間混亂,我們把手機設置成一鍵撥號,這樣就算遇到意外,也能在第一時間通知到別人。」阿力拿出手機,示範了一下:「我們外出探靈的時候經常這麼做,還有很多防護技巧,如果你們想要學習,我也可以教給你們。」
「專業。」劉扛很滿意藍冬和阿力:「就按照小冬說的做吧,他們三個加上我、攝影師和助理,我們六個去另一條通道看看,你們剩下五個人繼續在這裡搜索。」
劉扛發話,其他人都沒有意見,白不悔也不好當著直播間那麼多觀眾的面反駁。
「不要耽誤時間,鬼屋老闆給了我們六十分鐘,咱們爭取四十分鐘通關,我要在出口處好好欣賞一下鬼屋老闆的表情。」劉扛說完帶領藍冬三人原路折返:「進來了這麼久,連個鬼影都沒看到,就算我直播間的兄弟們不覺得無聊,我自己都覺得無聊了。」
鏡頭緊緊跟著劉扛,他們很快消失在長廊拐角。
「那個藍冬年齡不大,心眼倒是挺多,在數百萬人面前露臉的機會就這麼被他奪走了。」鬼妹翻了個白眼,有手指點了點大鬼和小鬼:「你倆倒是說句話啊!我還想著藉助劉扛的熱度,為咱們直播間引流,現在可倒好。」
沒有了攝像頭,所有人都不再拘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那咱們是不是該繼續探索了?」光頭保安劉光明人最老實,他是所有人里最無辜的,完全是領導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來玩鬼屋時也沒有多想。
「當然,我們現在就去尋找那些油畫,只要我們找到的油畫數量比藍冬多,直播間觀眾估計會更加認可我們。」鬼妹整理了一下衣服:「虧老娘今天還好好打扮了一下。」
「別著急。」白不悔攔住了鬼妹:「咱們現在就原路返回,跟在劉扛他們後面,萬一他們遇到什麼恐怖的東西,我們可以立刻站出來。」
「不好吧。」鬼妹和小鬼都覺得這麼做不太妥當。
「劉扛全程直播,攝像機在他們那邊,你今天穿的這麼火辣,難道是想要露肉給鬼看?」白不悔一句話說到了鬼妹心裡:「你們三個想要熱度,跟隨劉扛才是最好的選擇,咱們只要不被他們發現就沒關係了。」
白不悔這個人很聰明,他懂得利用人心中的慾望:「再說了,那三個小屁孩根本指望不上,當他們被嚇崩潰的時候,咱們幾個出現,你不覺得這樣更有意思嗎?」
「厲害,我們現在就回去,抓緊動身,不然他們一會就走遠了。」鬼妹三人被說動,保安劉光明也只好同意。
他們五個人從社團活動中心退出,此時外面的走廊上空蕩蕩的,已經看不見劉扛他們的身影了。
「不要被他們發現,同時注意四周,鬼屋老闆就等著我們分開然後下狠手,算算時間,他應該快要行動了。」
白不悔和其他四個人原路返回,走過拐角後依舊沒有看到劉扛,不過他們能夠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
「就保持這個距離吧。」
昏暗的燈光下,遠處的走廊里傳出腳步聲,在這腳步聲的引領下,白不悔慢慢跟上了走廊另一邊的人。
……
「阿嚏!」
助理打了個噴嚏,他抱著手機,不時回頭朝身後看去。
「扛哥,猛男,你倆有沒有聽見咱們身後有腳步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跟著咱們。」
「跟著就跟著唄,反正是在鬼屋裡,他們還能真把你吃了不成。」劉扛專註於直播間的彈幕,根本沒仔細聽助理的話。
他們回到岔路口,準備朝右邊那條通道走的時候,男助理忽然停了下來。
「你又怎麼了?」
「咱們之前來的時候,我記得走廊上的門都是開著的,那個廁所咱們還進去過,我是最後一個出來的,我記得很清楚自己沒有關門……」助理視線移動,臉色變得很差:「扛哥,你看地上。」
落滿灰塵的地面上多出了一個個鞋印和手印,還有好像球體滾動過的痕迹。
「真有東西跟在我們後面,一直跟在我們後面!」
「你慌個蛋!我們是在玩鬼屋,有鬼屋演員跟在後面不是很正常嗎?這些都是假的,又不是真鬼。」劉扛用鞋子踩了踩地上那個球體滾動的印記:「一看就是道具,你覺得真鬼會用頭在地上跳著走嗎?有這麼蠢的鬼嗎?」
「可能是鬼屋演員操作失誤了,小鬼屋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難免的。」藍冬笑了笑:「鞋印和手印大小尺寸全都不一樣,應該用的是模具,如果全是真人,我估計他這鬼屋光發工資就會賠死。」
在藍冬的堅持下,幾人進入了左邊的走廊,經過了幾個空蕩蕩的教室後,他們在指示牌的引導下找到了男生宿舍。
「怎麼還有樓梯?地下還有一層嗎?」
宿舍一樓的門全都關著,他們來到地下二層,在拐角第一個房間里又發現了一本被撕爛的日記。
「**年*月*日,我和朋友打賭輸了,所以來這所廢棄學校試膽。我們三個人一共要玩三個遊戲,猜門後的人,排排坐,還有倒家。」
「前兩個遊戲是朋友在玩,進行的很順利,最後一個遊戲輪到了我。」
「可就在最後一個遊戲玩到一半時,我顛倒著看了一眼房間,發現那兩個朋友的臉很奇怪,就像、就像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