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遊戲開始
最後一間教室是陳歌都不願意久留的地方,而費友亮和朱佳寧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空氣中好像混入了奇怪的東西,走在教室當中,彷彿被丟進了深水裡一樣,周圍時刻存在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連呼吸都不是那麼順暢了。
「友亮,要不我去外面等你?」這間教室比走廊還要陰森,王佳寧站在費友亮身後,臉色難看,他額頭滲著汗水。
「咱們來鬼屋之前怎麼說的?同進同退,這才剛開始你就慫了?」費友亮心情越來越煩躁,周圍那些深色校服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衣服,和恐怖片劇組裡的服裝道具相差甚遠,但就是這沒有任何異常的校服卻讓他不敢靠近。
朱佳寧顯然沒有看出自己的隊友已經慌了神,小心翼翼,低聲詢問:「你說鬼屋演員可能會躲到什麼地方?他們會不會突然從校服下面竄出來?」
「不清楚,正常鬼屋的套路應該是這樣的。」費友亮挪動腳步走下講台,他握緊了拳頭,從兩排課桌中間走過,並沒有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屋裡好像沒有人。」
「如果沒躲藏演員,為何要花大力氣布置場景?在桌子上刻這麼多血字,還故意擺些破舊的校服。」朱佳寧說完還朝旁邊的房門看了一眼:「另外,剛才這教室的門好像是自己打開的,就像是有人在誘引我們進來一樣。」
「估計是風吹的。」費友亮回頭瞪了朱佳寧一眼:「你有說廢話的時間,還不如進來找一找通道和機關。」
「別生氣,我這不是想著幫你分析一下嗎?」朱佳寧朝著教室另一個方向走去,他身材壯碩,在經過教室中間某個座位時,不小心碰掉了椅子上的校服。
他根本沒有在意,也不準備去撿,直接一腳踩在了校服上,走到了教室後門處:「確實沒什麼好害怕,我還以為從課桌旁邊經過會突然蹦出什麼東西……」
說到一半,朱佳寧聲音越來越小,他轉身後才發現,教室里和剛才一模一樣,什麼變化都沒有發生。
「我經過的時候,好像有一件校服掉在了地上。友亮,你把那件校服撿起來了嗎?」
「校服掉在地上了?我怎麼沒看見?」費友亮在教室另一邊,兩人中間隔著幾張課桌的距離。
「幻覺?」朱佳寧原路返回,他停在教室中間的那張課桌旁邊:「我記得就是這件校服掉在了地上。」
他將校服拿起,抖了幾下,一股奇怪的味道飄散而出,有點像是魚腥味。
「真是怪了。」朱佳寧隨手把校服扔在桌子上,蹲下身體,開始檢查周圍是否存在機關。
他晃動桌椅,一切正常,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課桌抽屜里傳出了彈珠碰撞的聲音。
「裡面放有東西?」朱佳寧彎下腰,一手撐地,把臉湊到了抽屜口。
漆黑的抽屜里,塞著一些試卷和課本。
「為什麼會發出彈珠碰撞的聲音?這抽屜還有夾層?」他看向漆黑的抽屜,伸手將抽屜里的廢紙取出,剛拿開一張紙,忽然看到紙後面有兩顆渾圓的眼珠正死死的盯著他!
「槽!」
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半蹲在地的朱佳寧直接向後栽倒,他頭皮發麻,連續撞翻了兩張課桌。
「怎麼了?!」動靜很大,把另一邊的費友亮也給嚇了一跳。
「抽屜里有人!」朱佳寧爬了半天都沒有爬起來,臉上毫無血色。
「你特么有病啊!抽屜里怎麼裝人?」費友亮低罵了一句,走到中間那張課桌旁邊:「應該是道具之類的東西。」
他把抽屜里所有捲紙和課本都拿了出來,扔在地上:「看清楚了,別一驚一乍的,裡面什麼都沒有。」
緩了十幾秒,朱佳寧才從地上爬起來:「我真看到了,是一雙眼睛,我騙你我不是人!真的!」
「就算看到也只是鬼屋嚇人的手段,你慌什麼?」費友亮本來不害怕,結果被朱佳寧說的心裡發毛:「算了,先出去吧。」
兩人慌忙跑出教室,留下一地狼藉。
「還要繼續往前參觀嗎?」朱佳寧心有餘悸,望著幽暗看不到盡頭的走廊,感覺心都在打顫。
「進來五分鐘不到你就打退堂鼓?咱們是來找事的,不是給他這鬼屋做義務宣傳的。」費友亮恨不得踹朱佳寧一腳:「慫的要死,你都對不起你身上的肌肉。」
他說完繼續向前,朱佳寧雖然害怕,但為了不給秦廣工作室丟人,也只好跟了過去。
邊走邊回頭,當他看見最後那間教室的門再次緩緩打開的時候,嚇得一機靈,趕緊追上了費友亮:「快走,那教室里好像有東西出來了!」
兩個人急急忙忙往前跑,直接忽略了拐角的廁所,來到了第一個分叉口。
「這鬼屋場景有多大?怎麼還分出了兩條路?」
朱佳寧沒了主意,費友亮也一直皺著眉頭,他酷愛恐怖電影,也參觀過很多鬼屋,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鬼屋。
全程沒有看到一個工作人員扮鬼,但是那種恐懼感卻揮之不散,呆的越久,就越感到害怕。
以前他參觀的鬼屋還能看到「鬼」,只要「鬼」出現,就會出現破綻,因為那些鬼屋裡的「鬼」都是人假扮的,至少能告訴他這個恐怖場景里有其他活人存在,是人為的。
但他今天參觀的這個鬼屋完全顛覆了之前對鬼屋的印象,全程沒有演員參與,可是卻營造出了一種莫名的驚悚感覺,讓他時刻處於緊張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生極度恐怖的事情。
「先去這邊看看吧。」
走廊變得狹窄,費友亮和朱佳寧朝女生宿舍走去。
最開始的幾個房間並不算太嚇人,兩人緊張的情緒得到舒緩,縈繞在心頭的恐懼感也散去了不少,但緊接著他們就進入了筆仙所在的房間。
宛如發生過兇案一般的女生寢室里,並排擺著四把椅子,椅子上放著幾張白紙和一根用透明膠帶粘在一起的圓珠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