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血色修道院(下)
「我宣布,你們有罪!」
在場的上百號地獄火幫眾,不少人並不懂英語,所以不明白左毅話里的意思。
但他們跟那些能聽懂的人一樣,同時感覺到了來自靈魂的恐懼顫慄,左毅的聲音彷彿來自天穹之上的雷霆,輕易地撕裂了他們的意志。
幾個意志脆弱的黑幫份子,當場就跪倒在了地上,甚至嚇尿了!
「殺了他!」
花格襯衫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他在厲聲怒吼的同時向後退。
旁邊的地獄火成員醒過神來,紛紛舉起了武器。
左毅冷哼一聲,探手抓出了一把重劍。
這把大劍是他自己煉製的,採用是頂級的合金材料,然後融入了少量的赤烏金和隕星核鐵,最後附加了「堅固」「鋒銳」和「破甲」三個符文。
以品質而言,這把符文重劍遠遠比不上赤龍劍,它其實僅僅只是左毅為了熟悉和掌握藍星世界規則的練手之作。
但在這個世界裡,依然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器,真正的殺器!
在左毅的眼裡,聚集在這裡的地獄火幫眾沒有一個良善之輩,他們早已墮落在罪惡的深淵裡,需要的就是鮮血和殺戮的凈化!
雖然左毅只要一拳就能將所有人打成齏粉,然而這樣反而便宜了這些罪惡滔天的傢伙。
只有讓他們恐懼,讓他們痛苦,讓他們哀嚎,讓他們在死亡面前後悔莫及,才能夠得到真正的救贖。
呼!
左毅霍然揮出了手裡的重劍,暗金色的劍刃斬開空氣的阻隔,發出了讓人顫慄的呼嘯,在距離他最近的兩名地獄火成員身上掃過。
這兩人才剛剛拔出了插在腰間的手槍,結果上半身和下半身瞬間分離,肝膽俱裂地發出了凄厲的慘嚎。
砰!砰!砰!
摔落在地上的半截身體垂死掙扎,胡亂地扣動了扳機。
結果亂飛的子彈不但沒有打中左毅,反而誤傷到了在修道院里的其他人。
當然他們也不會在乎了,眨眼間就沒有了聲息。
但越來越多的槍聲和慘叫聲跟著響起。
揮舞著重劍,左毅在人群中穿行,他的速度看起來並不快,但地獄火的槍手們卻根本無法鎖定瞄準,一顆顆從槍膛里射出的子彈全都浪費。
然而左毅每一次揮出重劍,總有一名或者兩三名地獄火幫眾被腰斬。
沒有任何人能夠躲過左毅的攻擊,他們在極度的恐懼和痛苦中倒了下去,在凄厲的哀嚎里後悔莫及,然後絕望地死去。
殷紅的鮮血灑滿了小廣場的地磚,從裂開的縫隙里滲透進去,然後匯聚成溪流。
在這座廣場上曾經流過很多的鮮血,最早是修道院的教士們,因為他們不願放棄不肯撤離,所以遭到了貧民窟黑幫的屠殺。
接著那些敵對幫派的俘虜、犯下錯誤的普通幫眾、擄掠來的平民……
恐懼的人們將這裡稱為「血色修道院」,尤其是當它成為了地獄火的地盤之後,無辜者的鮮血浸透了磚石下面的土壤。
而今天,輪到地獄火的幫眾們用自己的鮮血來洗地!
短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超過一半的黑幫成員倒在了左毅的劍下,其中不少人沒有立刻死去,在血泊中無力地抽搐著,此起彼伏的哀嚎彷彿像是來自地獄的奏鳴曲。
如此血腥可怖的場面,讓倖存者無不魂飛魄散。
他們被冠以「地獄」之名,卻沒有見過真正的地獄血火!
「魔鬼!」「魔鬼!」
打光手槍里的子彈,這些人沒有勇氣重新裝填新的彈匣,他們驚恐無比地嚎叫著,有的往修道院門外跑,有的往禮拜堂里逃遁,完全喪失了跟左毅繼續戰鬥的信心。
然而衝到門前的人絕望無比地發現,左毅竟然搶先一步佔據了這條逃生的通道。
迎接他們的,是橫斬而來的凌厲劍芒!
而那些逃入禮拜堂里的幫眾則被迎面射來的子彈擊中,瞬間倒下了一片。
攻擊他們的正是花格襯衫!
他的手裡端著一把AK74突擊步槍,扭曲的臉孔猙獰無比,咆哮道:「誰都不許逃,不想死就跟我一起殺!」
花格襯衫的身後還跟著十幾名手持突擊步槍的男子,全都是地獄火的精銳成員。
他們衝出禮拜堂,見到了滿地的屍體,立刻瞪著猩紅的雙眼瘋狂地扣動扳機,朝還在小廣場上的左毅傾瀉火力!
噠!噠!噠!
十幾把AK74突擊步槍集火的威力無疑是強大的,然而瀑布般的彈雨在距離左毅一米開外的地方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所阻擋,所有的彈頭墜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如同雨打芭蕉。
「該死的!」
花格襯衫不甘地吼了一聲,立刻丟下了手裡的AK74,猛然抓過旁邊同伴攜帶的火箭筒,對準左毅扣下了扳機。
「去死吧!」
咻!
伴隨著噴射的火焰,火箭彈飛向了左毅。
然而左毅的身影突然消失了,火箭彈擊中了他身後的圍牆,頓時轟然爆炸!
轟!
一團包裹著烈焰的塵霧衝天而起,數不清的彈片和碎石四濺飛射。
舉著空筒的花格襯衫愣了。
他嗅吸到了濃烈的死亡氣息。
沒有人看清左毅是如何出現在禮拜堂門前台階上的,只有當他們被重劍的鋒刃攔腰斬過,才如夢初醒地發出了絕望的慘叫!
花格襯衫的直覺是正確的,他第一個被左毅腰斬,也在地上掙扎了最長的時間。
「你,你等著……」
躺在血泊種的花格襯衫喘著粗氣,用怨毒無比的眼神死死盯著左毅:「保羅,保羅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他會殺了你,剝,剝掉你的皮……」
咔嚓!
左毅一腳踩在了他的脖子上,踩斷了這名E級超凡者的脖頸:「我會等著的。」
槍聲和慘叫聲都消失了,保羅修道院恢復了平靜。
踩著滿地的污血,左毅從禮拜堂回到了外面的小廣場上,抬頭看了眼天空中的獅鷲。
這裡已經被肅清,但他連熱身都沒完成,意猶未盡。
此時一陣風吹來,沒有吹散開瀰漫在修道院里的濃濃血腥氣味。
風吹動了掛在禮拜堂廊檐下的風鈴,發出了叮鈴噹啷的清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