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計生辦代主任 第二十六章【亂!】(2)
左曉晴顯然還在生張揚的氣:「有事快說,我還要去寫病歷呢!」
張揚笑了笑,變戲法般從懷中取出了一支玫瑰花,雖然是一支,可這支玫瑰卻是藍色的,在九十年代初的春陽縣城十分少見。
左曉晴雖然還想裝出冷若冰霜的樣子,可眉頭卻已經舒展了起來,心裡宛如放入了一顆方糖甜絲絲的慢慢浸潤開來,雙手卻仍然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沒事送花幹什麼?我可不敢收!」大戶人家的閨女就是矜持。
張揚伸手將左曉晴的右手從兜里拉了出來,然後將玫瑰花塞到她的掌心,微笑道:「那些玫瑰太俗氣,這朵玫瑰花才像你,高貴大方,楚楚動人,目空一切,孤芳自賞!」
左曉晴忍不住笑罵道:「就知道你說不出什麼好話!」拿著那支藍玫瑰湊在鼻翼上聞了聞,秀靨之上呈現出讓張揚驚艷的羞赧之色。
「你手上的傷好了嗎?」
張揚揚起自己的掌心:「早好了!」
左曉晴詫異於他的恢復速度,掌心居然連刀疤都看不到了,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可是聯想起這廝一身出神入化的接骨神功,對付這點皮外傷應該不在話下。
張大官人咽了口唾沫:「那……那啥……晚上一起吃飯?」
左曉晴卻搖了搖頭:「不了,我表哥來了,晚上約我吃飯,我答應他了。」說完這句話,左曉晴又有些後悔,自己為何要向他解釋?為什麼要這麼在意他的感受,難道我對他……左曉晴俏臉發熱,甚至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張揚撓了撓頭:「那我只能回去了。」他只是隨口說說,其實現在這個時間已經沒有返回黑山子鄉的汽車了。
張揚的失落被左曉晴看在眼裡,她小聲道:「上次你說要請我去清台山玩……」
張揚內心湧起無限欣喜,望著左曉晴因為羞澀蒙上紅暈的俏臉,望著她低垂的黑色睫毛,他若是再不明白就是一個傻子,張揚用力點了點頭:「對了,明天是周六,要不我等你一起走?「左曉晴輕輕嗯了一聲:「明天早晨七點我在長途汽車站門口等你!」
「一言為定!」
左曉晴已經紅著俏臉向辦公室逃去。
望著左曉晴優美的背影,張揚猛然原地騰躍起來,這廝的彈跳力太強,差點腦袋沒碰到天花板上去,招來周圍一片錯愕驚奇的眼神,張大官人訕訕笑了笑,夾著尾巴逃入電梯中。
還沒有走出醫院大門,張揚的傳呼響了起來,上面留著兩個沒有署名,小字:「走好……」
海蘭打這個傳呼的時候心情是極其矛盾和複雜的,在中午分手之前她一直都是抱著和張揚從此保持距離的堅定信念,可是當她回到家中看到張揚遺忘在閣樓中的皮衣,看到倒在地上的酒瓶,腦海中就不覺浮現出昨晚的瘋狂一夜,她甚至無法相信昨晚的一切是真實發生過的。
她對張揚的確有些好感,可好感不等於愛,她需要的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而不是張揚這樣熱血衝動的少年,海蘭試圖給他們之間的關係明確一個概念,最後卻徒勞無功,也許是寂寞使然,也許是孤獨作怪,昨晚的一切只能是月亮在波心的投影罷了。
海蘭舒展了一下手臂,拿起遙控,打開音響,飄蕩出克萊德曼略帶傷感的鋼琴曲,一個女人,一個空間,享受那份獨特的孤獨,品味那種淡淡的憂傷,海蘭閉上眼睛,她似乎找回了那個熟悉的自己。
門鈴打斷了海蘭的沉思,打開房門,卻看到張揚氣喘吁吁的站在那裡。
海蘭因為驚詫而微微張開了嘴唇。
「我忘了東西!」
「我知道……」海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張揚擁入寬闊溫暖的懷抱中,熱吻雨點般落在她的臉上身上,海蘭辛苦經營的那份堅持瞬間就被張揚的熱吻融化,他們相擁出一個支點。海蘭的身體軟得要癱軟下去,用腳關上房門,雙手勾張揚我脖子,在他耳邊低輕聲道:「要我!」張揚一把抱起海蘭輕盈的身子來到她的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拋,近乎粗魯地扯開她上身的衣服,海蘭雪白的胸脯暴露在他眼前,夕陽的餘暉透過薄薄的窗紗投射在她的嬌軀上,兩點嫣紅在柔光中發出令人心悸的顫動,張揚扯下包裹著她嬌軀的牛仔褲,扯下小小的白色三角褲,然後全身的力量落在海蘭的身上。
海蘭叫了一下,閉上眼體會張揚略顯粗暴的進入。不一會兒,她俏臉通紅,嬌喘連連。身體也逐漸調整好節奏,適應了張揚狂野的進攻,她大聲呼喚著快樂即將來臨,她柔嫩的嬌軀在張揚的身下扭動,使勁抬嬌軀逢迎著他的攻擊,張揚知道她身體最深處的盡頭充滿了渴望。於是越發用力的發起衝擊,莫大的快感讓海蘭的嬌軀發出一陣陣的痙攣,她甚至發不出聲音,徒勞的張開嘴唇,一口口如蘭的氣息被張揚的體重擠壓出來,一雙美到極致的雪白玉腿,竭力分開,然後屈起,曲線玲瓏的小腿玉足用力勾住張揚的背臀,張揚清晰的感到海蘭的深處變得越來越灼熱,他發出一聲低吼,用力抓緊了海蘭的雙手,海蘭拚命扭動著雪白的玉體,像是瀕死的掙扎,兩人用力廝磨著,似乎要榨盡對方身體內的最後一滴水分……張揚趴在海蘭的身上,用身體覆蓋住她,他們的身體似乎已經融合在一起。海蘭眼神渙散地看著他的臉,鼻息微弱,幾不可聞,張揚捧住她的面龐,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含住她香軟的小舌頭,輕輕吮吸著,吻了好久,海蘭才恢復了些許的體力,開始無聲回應著他。
張揚的手指在海蘭的秀髮上打著捲兒,仍然滯留在海蘭體內的那部分又悄然復甦,海蘭覺察到了那種灼熱和充實,抱住張揚壓在了他的身體上,玉臀輕輕律動,漸漸變得迅速而狂野,就像草原上美麗的女騎手,胸前的兩團如同白鴿般顫動,張揚的大手包容住這兩隻白鴿,然後順著她腰身誘人的曲線落在她的豐臀之上,掌心的壓力讓海蘭和他變得更加親密無間,海蘭的嬌軀極度後仰,胸前的雙峰成為海拔最高的兩點,夜幕悄然降臨,兩人的剪影如同暴風雨中緊密相連樹的枝椏……不知為何開始,也不知何時結束,夜色深沉,兩人的身體仍然糾纏在一起,張揚輕輕撫摸著海蘭的面孔,卻發現她流淚了,張揚將海蘭的嬌軀團抱在懷中,用體溫給她慰藉,海蘭哭得卻越發傷心,過了好久,她才止住內心激動的情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去洗澡!」
「我也去!」張大官人想要欣賞芙蓉出水的香艷場面。
海蘭微笑搖頭:「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兒等著,我真是受不了你了……」紅著俏臉,嫩白的身子輕盈的逃了出去。
張大官人感到一陣驕傲,任何男人都希望自己這方面的能力被女人肯定不是?
海蘭偎依在張揚的懷中,站在天台上,仰首遙望夜空,天鵝絨般的夜幕深沉悠遠,群星擁簇著明月,而明月正被幾縷若有若無的薄雲纏繞,一陣清風,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明月掙脫了薄雲的羈絆,明月的光輝徹底展露了出來,月光就像一隻溫柔的手撫摸著靜謐的小城,撫摸著海蘭業已安寧的內心。
「真美!」海蘭孩子般感嘆著。
「不如你美!」張揚的口鼻埋在海蘭濕潤的秀髮中,貪婪的聞著她誘人的發香,他灼熱的呼吸讓海蘭感到頸後一陣酥癢,嬌笑著轉過身來,柔軟的身子卻被張揚的壓在陽台的護欄上。
海蘭白嫩的手指輕點了一下張揚高挺的鼻樑,微笑道:「凡事不可過度,否則會很傷身體的。」
張揚笑道:「我有護體秘技,這種事非但不會傷害身體,還會延年益壽呢。」張大官人可沒有吹噓,早在大隋朝那會兒他就自創了一套用來保健強身的方法,就是簡單的雙修之術,若是男女同時修鍊,不但可以增進歡好的興趣和持久力,還對身心大有裨益,他已經決定適當的時候把這個方法傳給海蘭。
海蘭自然以為他在胡說,雖然感覺到張揚身體的那部分又開始昂首一望何其尊也,可是她嬌嫩的身體經過連場征戰之後,卻再也經不起他的伐撻,美眸之中流露出羞赧的乞憐之色。
還好張揚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捏了捏海蘭的俏臉,牽著她的手,在天台的椅子上坐下,海蘭坐在張揚的雙腿上。
張揚對著她細膩晶瑩的耳垂輕聲道:「我愛你!」這句話是他從電視上學來的。
海蘭芳心跳了一下,臉上流露出些許的感動,可隨即卻格格笑了起來,她轉身看著張揚,就像看著一個淘氣的孩子。她揉了揉張揚的短髮,笑道:「傻小子,這句話可不能隨便說出口,你的眼神中根本沒有任何的深情成分,你對我有好感,有慾望,卻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深愛。」
張揚有些氣悶的看著她。
海蘭道:「我不愛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我可能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停頓了一下她又道:「一個連自己都不懂得愛惜的女人又有什麼資格去愛別人。」
張揚默默品味著她這句話潛藏的真正意義。
海蘭摟住他的脖子:「以後你就把我當成自己的姐姐,永遠不要再說那個字好嗎?」
張揚有些為難道:「不說那個字可以,可是把你當成我的姐姐卻是做不到,要是真那樣,咱倆豈不是……亂倫了……」
海蘭紅著俏臉狠狠揪住他的耳朵:「就知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張揚手臂稍一用力,讓她的身軀貼緊了自己,附在她耳邊道:「姐,要不咱倆再亂一次?」
海蘭心頭被他叫的一陣酥軟,搖了搖頭:「我跟你說正經的,以後不許你去單位找我,這裡也不可以!」
「為啥啊?」張大官人忽然有種見不得天日的感覺。
海蘭美眸之中流露出極其複雜的神情,張揚敏銳的察覺到其中摻雜的痛苦,他明白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而海蘭的秘密顯然不想讓他知道,而他也不想繼續追問下去,更緊的擁抱著海蘭的嬌軀,充滿愛憐道:「姐,想我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海蘭將俏臉貼在張揚的胸膛,不知為何她對張揚忽然生出些許的虧欠感,小聲道:「你也是……」停頓了一下,小手輕輕握住了張揚猙獰堅挺的那部分,含羞道:「我又想了……」
張揚用鼻尖頂住她的額頭:「那……咱倆就再亂一次……」
「嗯……」
雖然歷經一夜狂亂,張揚清晨起來的時候還是精力十足,海蘭四肢無力的躺在床上,黑髮散亂在雪白的肩頭,綻放出讓人觸目驚心的嫵媚,慵懶的目光看著張揚:「這麼早就走?」
「上午要返回黑山子,再晚就來不及了!」張揚穿好衣服,來到海蘭身邊,海蘭雪白嬌嫩的手臂已經水蛇般勾住了他的脖子,嬌艷的櫻唇湊在他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一路順風!」
張揚的大手卻突然探入被窩內,手指準確無誤的探入了兩腿間的濕潤,海蘭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尖叫,連忙捉住了張揚那可惡的大手,紅著臉兒斥道:「還不快走?」
張揚笑眯眯收回手指,湊在鼻子前聞了聞:「真香!」
「噁心死了!快滾!」海蘭笑罵道。
張揚俯下身去,大嘴捉住女主播的櫻唇用力親了一下,海蘭又勾住了他的脖子,嬌嫩的舌尖已經主動送了上來。此時床頭的鬧鐘忽然響了起來,兩人分開之時都看到彼此目光中蕩漾的激情,時間已經是六點了,張揚想起和左曉晴的約定,只能壓制住內心的慾火,剛剛走到門前,卻聽到海蘭嬌柔道:「張揚!」
張揚猛然一回頭,宛如猛虎下山般向床上撲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