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將軍還在琢磨，可褚將軍已經坐不住了，直接沖著郭泰來說道：「胖子，這裡也沒外人，你仔細說說你這個思路。」 「那就簡單說說了。」 郭泰來也沒和褚將軍見外，轉頭吩咐米飛飛：「米總，幫我們準備點好咖啡，程總前兩天送到公司的那種。 順便弄一大塊塑形的蜜蠟過來，我雕刻的傢伙事也帶過來。」 「好！」 米飛飛二話不說，站起來微笑著去辦了。 她是管理人員，一些機密級別的技術，不聽也好，畢竟這不是公司項目，藉機離開就好。 「什麼咖啡還要這麼大張旗鼓？」 褚將軍見這個情景，笑了笑，輕鬆的問道。 「有人送的一批頂級水晶山咖啡。」 郭泰來也笑著介紹道：「很珍貴，不比極品藍山差，呆會大家嘗嘗。」 「誰送的啊？」 何將軍也奇怪起來，郭泰來這種富豪都要用很珍貴來形容，恐怕是了不得的東西：「喝了會不會犯錯誤啊？」 「怎麼會？ 就是平常的招待咖啡。」 郭泰來笑道：「老卡送的，不喝也是放著浪費。」 「老卡？」 何將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之後才忍不住一句粗口：「我靠！你個土豪，今天這咖啡還非喝不可了。」 「紀委和憲兵請喝咖啡，那肯定是大麻煩。」 褚將軍笑的很爽朗：「不過你胖子請喝咖啡，恐怕就是大好事了。」 沒五分鐘的時間，咖啡就送到了，再然後，大塊的塑形蜜蠟和郭泰來的工具也送到了會議室。 咖啡的味道果然如郭泰來所說，醇厚香濃，讓人聞著就有一種享受的感覺。 不過，這次米飛飛只是讓秘書送過來，自己卻沒有過來。 隨後，會議室里的眾人喝著咖啡，看著郭泰來雙手不停的飛快的雕塑著那塊蜜蠟。 說實話，喝著頂級咖啡看著頂級手工大師藝術般的表演，真的是賞心悅目。 沒一會功夫，郭泰來就在眾人的注視下，將V22的模型給雕琢了出來，擺放在了桌上。 這還不算完，一會之後，郭泰來又雕刻了一個V280的模型，也並排的擺在了一起。 「褚叔，何叔，你們看。」 郭泰來指著那個蜜蠟模型，沖著兩人介紹道：「首先，我們沒有上艦壓縮佔地的需求，所以頂部平飛翼的旋轉功能可以去掉，這就少了一大塊的活動部件。 一體式機身，技術更簡單，重量更輕，可靠性更好。」 看著模型對比就直觀多了，也更容易理解。 這一下，頂部沒有了活動部件，正如郭泰來所說，技術簡單粗暴，都沒有失敗的理由。 「旋翼也不用摺疊，剛性更好，同樣的，技術更容易實現，可靠性不用擔心。」 郭泰來接著指著魚鷹說道。 一下子少了兩部分重要的旋轉活動部件，難度降低的顯然不是一個級別，兩位將軍頻頻點頭。 至於趙晏晏，只是含笑看著心愛的胖子指點江山，一句話也不說。 「既然叫傾轉旋翼飛機，旋翼肯定是要旋轉的。」 郭泰來又指了指V280的模型：「但是，我們可以不旋轉笨重的發動機，發動機水平固定，只是在這個旋翼上多做一個旋轉連桿結構，輕鬆的實現九十度的旋轉。 只轉這麼一個重量輕的旋翼的話，國內的專家努努力，怎麼也能做到吧？」 兩位將軍都在微微點頭，兩個秘書則是飛快的記錄著郭泰來的話。 「你們看，現在就好辦多了。」 郭泰來開始指著V280的模型說道：「發動機有了，雖然壽命還不滿意，但至少已經可以用了。 機體本身的設計製造，這個也不是問題吧？ 要風洞有風洞，要設計人員有設計人員。 至於飛控系統，我們公司正在那架小飛機上測試，如果成功的話，這批專家轉頭就能把類似原理用在新式直升機上。 雷達系統，我不知道什麼情況，但選一款合適的應該不難吧？ 武器掛架什麼的，看最後這架直升機的定位來決定，也應該不成問題。」 說了這麼多，郭泰來拍了拍雙手，很不解的問道：「那現在還缺什麼？ 條件都已經具備了，立項撥款組織專家們開工就行了啊！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在研發設計過程中優化啊！」 褚將軍和何將軍聽著郭泰來的介紹，也都是一陣的憧憬，可是聽到後面的話，都忍不住搖搖頭苦笑起來。 這苦笑讓郭泰來一陣不解。 「談何容易！」 褚將軍長嘆一聲：「你在公司里是老闆，說立項就立項，但國家軍隊的裝備，談何容易啊？ 光是這一個參數指標，就得討論上大半年，申請撥款經費又得幾個月時間，哪裡是幾句話就能說明白的？」 「不至於啊！」 郭泰來想了想自己經歷的這些，忍不住開口道：「我做了那麼多槍械，軍車也做了兩款，從來沒有人提前和我談論幾個月的技術參數指標啊！」 「那是因為你提前拿出了實物，直接測試參數，行就用，不行就不用，對於國家來說，成與不成都沒有損失。」 褚將軍笑著搖頭道：「可國家項目不一樣，下這個決策之前，就得全盤考慮。 國家窮，就得精打細算。 就拿那個技術參數指標來說吧！定的高了，技術難度高，成本高，資金需求大，可能經費上就無法承擔，也可能技術上達不到。 定的低了，就有人會非議有沒有這個必要，花了大價錢研發出一款技術參數這麼低的設備，是不是有浪費的嫌疑。 這其中要找一個平衡點，很不容易啊！」 牽涉到這種決策上的理由了，那郭泰來就沒什麼發言權了。 正如褚將軍所說，郭泰來畢竟只是一個公司，在公司里天大地大他最大，而且撐死了也就是一個公司，船小好調頭。 但國家項目不一樣，這必然會有一個協調和摸索的過程，急不得。 「不過，兩位叔叔，這個飛機，國家現在是真的有條件上馬了。」 郭泰來最後還是說了一句：「我公司小做不起來，但是國家真的可以認真的研討一下能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