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師祖也能指點(下)
「奪天丹?」不光是王永,連高月在一旁也同時驚叫了出來。王永哪怕已經是元嬰老祖,心境已經到了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的境界,卻也忍不住驚叫了出來,問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莫非這就是為伍雄長老煉製的奪天丹?你竟然煉製了兩枚?」
由不得王永失態,連伍雄這等大乘期馬上就要飛升的高手,面對奪天丹的時候也要失色,更何況王永一個區區元嬰老祖?
王永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晨不止煉製了一枚奪天丹,否則的話,伍雄長老自己使用一枚,哪裡來的多餘的奪天丹?
高月在一旁,早已經驚呆,這等強悍的東西讓高月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一切。怪不得楊晨要如此的慎重其事,如果放在高月身上,別說九重禁制,說不定她會直接開口要十八重。過度的震驚甚至讓高月直接就喪失了說話的能力,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再也無法做出任何的動作。
楊晨似乎早有心理準備,見狀直接一個箭步竄到了高月身邊,雙手扶著師父的香肩,將高月慢慢的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好,和王永隔著一張桌子,中間就是那個碩大的玉箱。
王永絲毫不在乎這種師徒對坐如同平起平坐一樣的安排,他的雙眼早已被那個裝著奪天丹的玉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再也挪不開半分。
一直等到兩人發獃了至少一炷香的時間,楊晨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將兩個陷入極度震驚中的人驚醒。
「奪天丹煉製了兩枚,是不是?」一清醒過來,王永就急切的沖著楊晨問道:「楊晨,是不是?」
「師祖,奪天丹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出來兩枚?」楊晨苦笑了一聲,無可奈何的解釋道:「如果一次能煉製兩枚的話,那這奪天丹也實在是太尋常了吧?」
「那,那這一枚?」王永的臉上,已經帶上了一股驚懼的表情,根本連那個已經顯而易見的事實都不敢說出來。
「這一枚就是我們為伍雄長老煉製的那一枚。」楊晨點頭說道,而且說的十分的清楚,肯定,清晰,確保王永和高月都能夠一清二楚的聽明白。
「那怎麼會在你的手中?」聽到楊晨確切的回答,王永和高月第一反應並不是撿到了什麼大便宜,而是好像惹下了潑天大禍一般的表情,說話的聲音,一如開始的那般顫抖。
「伍雄長老已經用不著這顆丹藥,所以送給了我!」楊晨平緩的聲音彷彿帶著一股讓人靜心的魔力,當然更多的是這話的內容,讓幾乎已經把心懸到了喉嚨口的王永和高月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天哪!」高月不顧形象的在椅子上癱軟了下來:「差點被你嚇死,你這個傢伙!」
高月對面的王永,似乎也不比高月的形象好多少,滿頭的大汗這個時候才敢發出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到了地上,王永似乎都沒有察覺,沉重的呼吸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元嬰老祖的呼吸。
呼呼,王永深深的呼吸了幾下,恢復了一些精神。這時候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並不是馬上追問楊晨究竟,而是馬上在自己原本布置下的十幾重禁制的基礎上,一股腦的又連續的增加了不知道多少重,直到一位元嬰老祖都感覺到疲累的時候這才停下手來。
「伍雄長老為什麼會送給你?他怎會用不著?」做完這一切,王永才把目光從那個玉箱挪到了楊晨的身上,看著自己眼前這個氣定神閑的徒孫,王永忽然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築基期的小輩,居然能夠煉製成功大乘期高手飛升才會使用的奪天丹,一切都和做夢一般。
「因為這一枚奪天丹,並不是完美的奪天丹!」楊晨先說了這一句之後,才開始慢慢的給王永和高月講述當時煉製奪天丹發生的事情。尤其是當時奪天丹度丹劫失敗由伍雄代勞從而提前領略了贔風劫的威力之後伍雄長老對飛升充滿信心的事實,也讓兩人明白,這奪天丹對伍雄已經不是必不可少之物,所以出現在楊晨的手中名正言順。
當然,和赫連雲打賭奪火種的事情,楊晨也沒有放過。聽到赫連雲一個元嬰老祖竟然還要為難楊晨當時一個鍊氣期的後輩,連王永都開始痛罵出聲,絲毫看不出這位師祖有哪裡像一個元嬰老祖高人,分明就是一個護犢子的鄉村老漢。
奪天丹的煉製過程,起伏跌宕,高月和王永聽到津津有味。到後來的丹劫出現之時,王永甚至開始急不可耐的問起當時丹劫出現的陰火劫到底是怎樣的情形,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請恕弟子放肆!」楊晨的右手伸出,伸到了王永的額頭前,左手卻伸向了師父高月。
王永一愣,忽的明白過來,楊晨這是打算將自己記憶中的情形打入他的神識,讓他通過楊晨的記憶來感受一次當時的過程。當下也不管這樣有多麼不注意形象,直接將腦門湊了上去。王永這樣做,高月也有樣學樣,將腦門貼到了楊晨的手上。
丹劫發生之時的景象,就這樣在王永和高月的神識之中重新出現。也幸虧楊晨築基之後識海突地發生了異變,能夠支持這樣的方式讓別人看到自己想讓旁人看到的景象。這是靈界的手法,甚至鄧易雅等人也只能自己領悟當時的情形,卻不能和旁人分享。
激動之下的王永高月,完全沒有在意這個小小的細節,全身心的沉浸在丹劫發生的過程當中。雷劫,陰火劫,贔風劫,三災降臨的景象完整的呈現在兩人的神識當中,如同發生在眼前,連伍雄最後擋下贔風劫的經過都沒有錯過。
楊晨早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手,王永和高月還沉浸在丹劫的景象中無法自拔。楊晨也不出聲打擾,靜靜的等著兩人自己清醒。
良久之後,王永才從那種沉思中覺醒,滿臉的喜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這可省了我至少百年的摸索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