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才是劊子手(下)
轟,所有的殺意精神,全部都湧入了楊晨的體內,被楊晨毫無顧忌的全部吸收。腦海中,楊晨只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剛剛喊出的那句,我才是劊子手!
楊晨的身體,成為了全新的戰場。但是,場面和之前已經完全的不同。如果說之前是兇刀的意志在刀身上妄圖影響楊晨,讓楊晨屈服於刀得意志的話。現在就變成了兇刀在客場作戰,完全進入了楊晨的體內。
「服從我!」
「屈服!」
「我帶你斬仙!」
……
不管什麼樣的引誘恐嚇,楊晨只是守著心中那一定清明。我才是劊子手!這一句,直接決定誰是主誰是從,哪怕兇刀的意志用盡各種各樣的方法,對楊晨的本心卻也無計可施。
終於,兇刀的意志越來越薄弱,在楊晨緊守本心的情形之下,開始和楊晨體內在凡間殺了上百人的殺氣相合相融。
這種殺氣相融一開始,便再也無法停歇,整個過程如同勢如破竹一般的完成,不一會,兇刀的意志就直接消融在楊晨本身的殺氣當中。
「我才是劊子手!」楊晨的眼睛漸漸的亮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出來這句。手中的兇刀已經服服帖帖的拿在手中,除了一種骨肉相連的順暢之外,再沒有其他。提起血色的長刀,楊晨眯了眯眼睛,補充了一句:「你只是劊子手手中的刀而已。」
一連串的變故,殺意融合,楊晨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握著兇刀,站在那邊,就感覺有一股滔天的殺意湧現。全身彷彿籠罩在一層隱隱約約的淡紅色光芒當中。眼睛開合之間,就有一道道凌厲的殺意透體而出,讓人不寒而慄。
「這是?」看到身體隱約放出的紅光,楊晨直接嚇了一跳。當年圍剿易老魔的時候,易老魔就是因為殺戮過多,全身都籠罩一層血色紅光。雖然楊晨現在只是隱約的有一點光芒,但似乎也和易老魔一般,殺氣外溢,一看就是絕世凶魔。
「幸虧我早有準備!」楊晨笑了笑,卻沒有多在意。提著刀,走向了前方。那片高高的檯子上,才是真正的斬仙台,誅仙屠魔的所在。
不過楊晨並沒有直接登台,而是在旁邊看了看。斬仙檯布置很簡單,一個讓楊晨吃食飲水的廚房,一個是讓楊晨休憩的小房間,還有就是洗澡出恭的所在。吃食飲水自會擺放在那邊,不勞楊晨動手,房間里還有一套無縫天衣,劊子手的樣式,避塵避水,供楊晨穿著。楊晨生活需要的一切,這裡都能夠找到。
寬大的刑場,那是綁縛囚犯的地方,現在還空無一人。不過楊晨知道,很快這裡就會塞滿讓人無法相信的仙人,供他一一斬首。
喝水,吃飯,沐浴,更衣,楊晨慢條斯理的做完了這一切,隨後抱著兇刀,直上斬仙台。坐定之後,開始仔細的研究起手上的戒指。
進入斬仙台之後,戒指就一直是戒指的原型。這個樣式的戒指,楊晨前世曾經擁有過一枚,那是天庭供職的信物。除此之外,還是一個功德累計牌,以及一個不錯的儲物戒指。楊晨手上的這一枚比較特殊,是天庭唯一的一枚只發給凡人的戒指。
誰都沒有料到,楊晨對這些了如指掌,誰又能知道,楊晨上一世,已經經歷過一次非凡的生活,今生,只是為了讓那些遺憾的事情不再重現。
轟,轟,轟,三聲雷響,斬仙台下的刑場上,突然多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人群。楊晨只是粗略的計算了一下,便有數百人。而人數還在不停的增加當中。
楊晨看著這一切,卻沒有什麼舉動,依舊靜靜的坐在斬仙台上,閉目養神。斬仙台中出現這麼多人,陡然的,楊晨體內的那一股兇刀的意志又開始鼓噪起來。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突然出現的目標,讓已經在楊晨體內蟄伏下來的兇刀意志再次瘋狂起來。那種渴望斬殺生靈,剝離血肉的迫切,讓楊晨差點就無法守住本心。
總算楊晨還是牢牢的記得,自己才是劊子手,而且他之前就覺得兇刀意志似乎消融的太快,有點不合常理。果然,在有了斬仙目標之後,它又再次出現。
如果楊晨剛剛就開始動手,說不定兇刀意志已經借著楊晨動手的機會,再次侵入他本心。但楊晨卻硬生生的忍住,端坐台上一動不動,兇刀也只能再次跳出來逞凶。
事實上,這股意志,根本就不是兇刀的意志,而是整個斬仙台的意志。兇刀本身,也算是斬仙台的一部分。從斬仙台現世以來,就一直是在誅仙斬魔,殺意之盛,幾乎是無以抗拒的。換成任何一個其他人,都會被斬仙台控制,可惜,這次斬仙台進來的凡人,卻是楊晨。
早就做好了準備,自然不會被斬仙台所控制。緊守本心,楊晨心中一直堅守著,我是劊子手!任憑身體中那個兇悍的意志如何的左衝右突,卻始終無法控制楊晨。
兇刀一直攥在手中,在斬仙台的影響下,刀身顫動個不休,彷彿要從楊晨手中跳出,主動斬仙一般。楊晨卻死死的攥著,另一隻手捏著刀劍,始終不給兇刀任何的機會。
終於,斬仙台的掙扎再次以失敗告終。顫動的兇刀慢慢的安靜下來,楊晨心中也再沒有了那種鼓動楊晨斬殺那些囚犯的意志,似乎那股斬仙台意志也不得不退讓,承認了楊晨的劊子手身份。
「你要牢牢記住,你只是斬仙台,只是一把刀而已。」楊晨在心中再次讓自己的信心永固:「我才是劊子手,在這裡,我是做主的人,只有我能夠決定斬殺哪個,什麼時候斬殺!」
斬仙台的意志再沒有掙扎,順從的接受了楊晨的意念,整個斬仙台,都好像活過來一般,在楊晨的控制下自如的變化著。
「很好,我才是劊子手!」感受到了這股順從,楊晨才持著刀,站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