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5 國際友人
「別進股市,太黑。新股一解禁就套現,進去幹嘛。」鄭仁道。
「調整了4年,差不多了。老股民該死的都死了,像是這種猴精猴精的,也要死在一次一次的反彈裡面。」蘇雲笑道:「老闆,有沒有膽子搏一把大的?」
「你傾家蕩產無所謂了,別動賬戶里的公款。」鄭仁面無表情的說到。
「哈哈哈,你還真當真啊。」蘇雲笑道:「再過幾個月,來一波下跌,好多股周線底背離,就可以開始長線定投了。那麼多次新股,都是翻十倍的架子。」
「按你說的,至少得三五年。拿了諾獎,還用炒股?」鄭仁瞥了蘇雲一眼。
「嘖嘖。」蘇雲吧嗒了一下嘴,想想鄭仁的話,也有道理,「真想把帝都的房子賣了,過幾個月做長線定投啊。」
「嗯?你在帝都還有房子?」
「這不是房東不幹么。我估計我說破大天,小伊人都不會同意的。」蘇雲表示很遺憾。
「喂,你們倆別扯淡了。」常悅表示著自己的不滿,「少了一個直播的患者,沒問題吧。」
「常悅同志,別著急么。」蘇雲笑眯眯的說到:「坐下坐下,稍安勿躁,且聽小生為你一一道來。」
「有屁就放。」常悅心情不好,罵了一句髒話。
「你看你這個脾氣,能嫁的出去才怪。」蘇雲吹了一口氣,額前黑髮飄呀飄的,「我跟你講,小同志,手術直播只是一個手段,要吸引全國,乃至全世界介入科醫生的手段。你把手段看的太重了,完全沒必要。」
常悅早就想到這一層。
「看情況,我估計今天五台手術做下來,很快就能跑飛刀了。到時候全國的醫生給老闆打工,咱這面也就沒那麼重要了。」蘇雲說到。
「嗯。」常悅點了點頭,很少見的同意了蘇雲的說法。
「沒事,別擔心。」鄭仁道:「tips手術安排後天,我這面明天去普外做台手術。」
「嗯?什麼手術?」蘇雲奇怪的問道。
「瓷化膽囊。」
「我去,老闆,你現在都能做瓷化膽囊了?」蘇雲故作詫異。
其實,也是真的詫異。
這種病,要是碰破,一點點把瓷化膽囊取出來,幾乎是個成手的大夫都能做。
可是蘇雲知道,鄭仁一旦上台,要的是完整剝離下來膽囊。
之所以叫瓷化膽囊,就是因為一碰就破,幾乎不存在完整剝離的可能。
鄭仁想了想,嘆口氣,道:「誰知道呢,明天試試看吧。」
聽鄭仁這麼說,蘇雲才放了心。
到底沒有妖孽的太徹底,自己也不用承擔那麼大的壓力。
「老闆,我有個認識人,已經到這旮沓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忽然說到。
「嗯?」鄭仁奇怪的看著教授。
國內的人還沒到,國外的人怎麼就來了?反應這麼快么?鄭仁從前預估,至少要一周後,隨著手術直播持續發酵,才會陸陸續續有人來912「自投羅網」。
可是現在就到了?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看著鄭仁的表情,產生了不好的聯想。他有些局促的解釋道:「老闆,那啥玩意,他是我一個朋友,就是想……」
「沒事,富貴兒啊,你去接人去吧。」鄭仁笑了笑,道:「是想要學tips手術么?沒問題的,只要簽署協議就可以了。」
國內頂尖的那批人要臉,國際上能第一時間趕過來的人會不要臉,這種事兒鄭仁不信。
「嗯啦!」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開心的說到:「已經到樓下了,我去接他。」
說完,教授帶著小奧利弗飛快的跑了下去。
「還是國際友人比較積極啊,國內的教授們估計還矜持著呢。」蘇雲一針見血的分析道。
「管他是誰。」鄭仁道:「只要有人來就可以,不過最開始,可能有點小困難。你以為他們是積極么?我不這麼認為。」
「老闆,杏林園那面的動態是國內的醫生20塊錢一個月的高級會員。國外醫師註冊,100美元看一台手術直播。」
「……」鄭仁無語,「這麼黑么?」
「我認為你的意識有問題。」蘇雲瞥了鄭仁一眼,道:「你心裡,就不能有點數?」
「你隨意了,能掙點飯錢出來,也是好的。但不要耽擱了手術例數,3000例手術,我們才做了一個零頭。」鄭仁告誡蘇雲。
「知道啦!」蘇雲舉起手,揮舞了一下,很誇張,很帥氣。
很快,一陣壓抑的爽朗笑聲傳進來,一連串的外語對話,鄭仁表示聽不懂。
只是除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聲音之外,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古怪,像是哮喘病人一樣,呼啦呼啦的。
蘇雲作為一名心胸外科的醫生,對這種呼吸特備敏感,耳朵直接豎了起來。
鄭仁沒坐下,就這麼站著等客人進來,省得一會還得站起來。
至於自己坐著,讓國際知名的教授站在面前,展開對話的這種模式,蘇雲可能會選擇,但是鄭仁的選項里根本沒有這一條。
很快,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帶著幾個外國人走了進來。
「老闆,這位是瑞士吉尼列爾醫院的格拉尼特扎卡教授。」
鄭仁點了點頭,微笑著伸出手。
隨後,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又和格拉尼特介紹了鄭仁。
格拉尼特教授略帶一些桀驁和疑惑,和病人一樣,對鄭仁的年紀充滿了疑惑。
握手,不是特別熱情,他看了鄭仁兩眼,隨後用眼角餘光看魯道夫瓦格納教授。
鄭仁笑了笑,知道這位是在質疑自己的身份。而要不是因為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關係,怕是根本不會相信。
教授剛想解釋,鄭仁忽然問道:「富貴兒,你這位朋友,是有呼吸系統的疾病么?」
「他有哮喘,從三十多歲開始,一到冬天就這樣。因為瑞士的氣溫比較低,所以他只能去瑞士吉尼列爾醫院其他連鎖分院工作。平時都在德國,這不是咱們這兒的溫度比較低,下飛機就犯病了。」教授解釋道。
「沒事兒的,習慣就好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隨後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