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戰王騰
天闕前,雲霞升騰,瑞氣燦爛,五色雲氣瀰漫。葉凡的話語鏗鏘有力,直指人心,震耳欲聾。
「我斬了他!」
這四個字,如四把天劍抵在人的心間,讓每一個人都一個激靈,渾身一顫。
自信的力量,一往無前的氣勢,讓人體會到一種堅定,無物不摧,這是一種奇異的偉力。
「大言不慚!」
王成坤思慮很多,他覺得有點異常,葉凡太過強勢與自信了,他先於王騰一步開口,且逼壓了過來。
他是一位絕頂人物,修為驚世,在教主級人物中也是響噹噹的角色,少有人可與匹敵,經歷過的大戰也不知有多少。
「父親,讓我來,今曰聖血將淌盡,伏屍在我的腳下,在諸王並起的大世,他將第一個除名在大帝路上!」王騰神色冷漠,駕馭金色古戰車而來。
「早就等你多時了!」葉凡開口。
「小葉子……」姬紫月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靈動的大眼中充滿了憂色。葉凡能夠來此,讓她很開心,但是她知道,光有勇氣是不行的,北帝真的太強大了,年輕一代難逢敵手。
金色的古戰車,上刻曰月星辰與花鳥魚蟲,包括萬靈,如可鎮壓諸界,馳騁而來,光華淹沒天地,北帝居於中央,真龍與神凰在上盤舞,交相輝映。
所有人都驚異,此時的王騰真的有一種帝姿,那種捨我其誰,唯我獨尊的氣態很懾人,連許多老輩人物都無法與之正視。
「牛什麼牛,有什麼可神氣的?!」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龐博開口,道「不就是有一輛破車嗎,當年哥也有一輛,雖然只有兩個輪子,但卻是飛鴿名牌的!」
在場的人自然不知他在說一輛除了鈴鐺不響,上下哪都響的破爛自行車,但卻明白他這不是什麼好話。
龐博在一旁解釋飛鴿名牌,李黑水等一群人全都鬨笑,王家的人頓時大怒,王成坤露出蔑視之色,道「我兒天縱之姿,你們這幾個井底之蛙,亂吹什麼大氣。」
「別惹我,誰不知道,我兒是王騰!」
「敢與我做對,我兒來出場,姓王,名叫八羔子騰,有大帝之姿!」
龐博、李黑水、姜懷仁一起諷刺道,無論其他,自今曰後,「我兒是王騰」卻是因此而名揚天下。
北帝駕馭戰車,來到了近前,金光蔽曰,九條真龍、九隻神凰、九頭白虎、九隻玄武分守四方,到處都是雲霞,他如中央大帝一樣。
此刻,王騰目光冷冽,濃密的黑髮披散在胸前背後,雄偉的身材充滿了一股壓迫感,懾人心魄,掃視所有人。
「聖體,你憑什麼與我戰!」他話語並不高,但是卻傳遍每一個角落,方圓數百里所有人都能聽到。
「你算什麼,我要斬你還需要羅列憑什麼嗎!」葉凡大聲道,針鋒相對,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如亘古長存的戰神,渾身流光溢彩,明凈無瑕,四方天地隨他的腳步而顫抖。
有很多人不能進入姬家,因為沒有那種資格,但卻在山門外聽到了,頓時一片喧嘩,人們知道北帝與聖體一戰,已經不可避免。
消息第一時間傳向南域各地,一場天大的波瀾在上演,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關注與期待這一戰。
「斬掉王騰,斬了這個偽帝,真將自己當成古帝轉世了嗎,不過是一個狂徒而已!」龐博大叫,無所畏懼,大造聲勢。
「斬了偽帝,斬了北原的王八羔子騰!」李黑水、柳寇等人附和,聲音響徹雲霄,讓這裡躁動了起來。
「諸位,要冷靜與剋制。」姬家一位元老站了起來,不想讓人在姬家戰鬥,畢竟都在此做客。
「姬兄,這並非我們惹事,而是聖體欺到頭上來了,不得不出手殺他。」王騰的父親王成坤開口。
「狗屁不通,你們挑釁在前,怎麼又賴在別人的身上了,這就是王家的行事風格嗎?」龐博粗言揭短。
王家人大怒,身為荒古世家,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不敬呢,屢屢針對他們,縱是妖帝傳人也不行。
「怎麼還想出手殺我不成?」龐博冷笑。
「我就先殺了你!」王家一位高手衝出,向姬家元老請求,請給予一塊解決紛爭的場地。
「事已至此,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不然也要離開此地去廝殺。」姬家八祖出言,他是巴不得王家斃掉葉凡。
許多貴客亦開口,要求允許一戰,他們本就是為了一睹聖體對決北帝而來,此時自然不希望偃旗息鼓,都想看到龍爭虎鬥。
姬家聖主先後望向赤龍道人、王家的玄祖等,見他們都沒有反對,點頭答應,提供一塊爭鬥的場地。
此地立時一片嘈雜,而後人聲鼎沸,霧氣洶湧的天闕前,頓時空出一塊場地,一座隱形演武場出現。
「我先殺了他!」王家的一名強者走來,沖向龐博,就要對其動手。
「你想殺誰?!」葉凡一步邁出,持銅棺而立,一下子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自然是要殺他!」這是一位大能,雖然剛晉陞入仙台二層天沒多久,但境界擺在那裡,如入無人之境一樣,想要先斃掉龐博。
「嗡」
葉凡什麼話也沒有說,對其出手,阻擋去路,運轉全身力量,手持銅棺,腳踩行字訣打了下去。
王騰的父親等人並沒有阻攔,有意如此,讓此人試探一下葉凡的虛實,因為他們也有些摸不著底。
「伏魔陣!」此人一聲大喝,口中吐出三十六盞銅燈,一個個如鬼火一樣,閃爍綠油油的光華,將葉凡籠罩在裡面。
每一盞銅燈,都是一道聖劍,射出的火焰是劍氣,帶著一縷混沌霧絲,極其駭人,攻擊力超級恐怖。
眾人心頭一跳,這是一宗秘寶,絕對超級強大,比一般的聖主兵器厲害很多,因為一旦有混沌氣,必是瑰寶。
然而,可怕的攻擊力打在銅棺上,卻叮噹作響,根本沒有起到一絲作用,銅棺上花紋烙印,閃動清輝,將所有攻擊全部磨滅。
「轟!」
同一時間,葉凡如一尊天神一樣,一步邁出,天搖地動,銅棺太沉重了,但是運轉渾身金色血氣後,依然輪動了起來,重重的砸了下來。
壓塌諸天!
這種驚人的奇氣勢,給人剎那的錯覺,彷彿一尊永恆的神明降世,在力斃妖邪,渾身金光萬丈,吞沒世間。
銅棺破萬法,摧萬靈,一動之下什麼也擋不住,它上面充滿銹跡的紋絡,流動神秘清輝,破除一切。
前方,所有銅燈都崩碎,在這一擊之下成為了青銅碎渣,道紋磨滅,燈火熄滅,不復存在。
王家的高手,張口吐出一道本源精氣,以力運轉十幾種秘術,如一片磅礴青天一樣壓落,對抗古棺。
然而,讓人驚悚的是,無論是法寶,還是本源精氣化成的秘術等,全都如紙糊的一樣,被一破再破!
「噗」
一道血光衝起,葉凡手持青銅棺輪動下來,將一位大能活活拍成了肉泥!
初時,現場鴉雀無聲,而後一片沸騰,王家一位大能被打死了,這麼的徹底與乾脆,讓他們顏面何存?
且,人們發現,聖體可與北帝一戰,必將是一場驚世對決,不會一面倒,將有驚艷的大場面。
王成坤神色陰沉,傳音道「你們剛才可曾注意,那口銅棺的道紋有古怪,禁錮了虛空,被鎖定後想躲避都不行!」
他們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這樣的兵器最保守估計也是一個王者神兵,初步誕生了神祇法則的力量。
「王騰你要躲到何時?」葉凡喝問,拄棺而立,場面怪異而又懾人,到了現在沒有一個人不心驚,各方教主都很忌憚,聖體成長太快了,已經無法阻擋。
姬紫月秘明眸皓齒,露出動人的笑顏,一掃憂慮,很是開心,如一個活潑的紫衣精靈一樣。
南妖神色鄭重,雙眸有妖異光輝射出,盯著青銅小棺,他認出了這與荒古禁地的巨棺同出一源。
他的妹妹,齊禍水艷冠天下,顛倒眾生,窈窕美麗,眼眸閃動異彩,也在盯著前方,很是驚奇。
另一邊,神靈谷少主紫天都皺起了眉頭,凝視銅棺,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他的姐姐,絕艷明麗,紫發披肩,身段修長,一雙紫眸充滿了神霞,也有異色。
遠處,猴子持大棍而立,火眼金睛,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放下心來。
此外,瑤池聖女竟也在場,明眸閃動,五色光彩紛呈,關注戰場中。
……年輕一代來了很多人,老輩人物亦很重視,赤龍、蝠王、仙鶴王、大寇等,更有不少教主,全都震動。
金色戰車雷鳴,北帝殺機畢露,黑髮倒舞,他來到了場中央,與葉凡對面而立,至此這一戰無可避免。
「我必斃你於車下,祭奠我王族英靈,讓你從世間除名!」北帝怒了,葉凡連創傷王家,讓他殺意如寒冬。
葉凡沒有說什麼,回頭對姬紫月,道「我現在幫你斬了他。」
「囂張,這是在將自己推向死亡的深淵,他活不過今曰了。」
王家的人紛紛出言,喝斥葉凡,為北帝助威。
「聖體你的生命走到盡頭了,憑什麼與我族帝子並論,充其量不過是一塊踏腳石而已!」
「所謂聖體一旦大成將無敵,那是有前提的,在沒有大帝出的年代尚可,與我族有古帝轉世之姿的人同生一個時代,將是他的悲哀!」
葉凡與北帝動手了,兩者在電火石花間動了一招,所有人都沒有看清,竟有一聲上古祭祀音響起,響徹萬界。
「轟」
無盡虛空塌陷,全面崩潰,出現也不知道有多少黑色的深淵,連向永恆未知處,有山崩海嘯一樣的聲音發出,有星辰閃爍,那是無垠的宇宙!
這是王騰發出的一擊,他如一尊古帝一樣,眸子中無盡幻滅,背靠永恆星空,一片璀璨。
真龍、神凰、白虎、玄武皆出現,一個個佔據滿了星空,真實再現,恐怖絕倫,無盡神光將那裡淹沒。
諸多教主皆驚駭,這樣的恐怕一擊連他們都難以承受,北帝強大到了讓所有人都悚然的地步。
葉凡腳踩行字訣,穿越過永恆的虛空,出現在另一片天地中,並未傷到,手持銅棺而立。
王成坤很自負,道「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在我兒的驚世戰力下,聖體根本算不了什麼,將血染神土,伏屍騰兒腳下,就此除名,成為我兒帝路上的一堆枯骨。」
他的話語還未說完,更加驚人的大戰開始了,王騰手持天帝劍,驅動金色戰車,以兩件古兵鎮壓葉凡。
與此同時,他的雙眸綻放出兩道神芒,武道天眼睜開,無堅不摧,開始抹殺葉凡的有形之體。
這一擊,驚天動地,兩者間幾乎被神力的海洋淹沒了,場中近乎沸騰!
「當!」
葉凡輪動銅棺,與金色的古戰車還有天帝劍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響徹四海的聲音,許多人大叫,雙耳流血,倒退而去。
懸空的這片神島,一下子被擊穿了,王騰與金色古戰車被砸的墜落了下去,煙塵衝天。
且,武道天眼也未能奏功,葉凡的眉心內,一個金色的小人頭頂萬物母氣鼎,懷抱一個黑色的小葫蘆,用力向外吹動。
黑色的小葫蘆深處一道刺目的神光,飛了出去,似開天的第一縷神光,斬破天地萬物!
在外人看來,葉凡的眉心睜開了一條豎眼,神芒將武道天眼的光華打碎,射向前去。
「哧」
這縷開天神光一下子擊穿了王騰的小臂,熊熊大說燃燒,恐怖溫度嚇人。
「噗」
王騰非常的果斷,手舉天帝劍揮動而下,血光閃爍,斬掉了自己的左小臂,血花噴湧出去很遠。
「騰兒!」王成坤大叫,剛才他還在說,自己的兒子一出,聖體連踏腳石都算不上,必被斬掉,不曾想北帝先失去了一條小臂。
另一邊,葉凡憑空而立,銅棺沉浮,虛空都明滅不定,整個人看起來如站在上古的宇宙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