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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大型社死(兩章合一)

所屬書籍: 大奉打更人
插花? 這算什麼回答,代表什麼意思? 在場無人聽懂,包括身為「花」的慕南梔自己。 婚房內智慧高絕之人不少,懷慶、洛玉衡、楚元縝、阿蘇羅、許二郎、王思慕等等。但「秒懂內涵」和智商沒有關係,和污染程度有關係。 受污程度不高的眾人,紛紛看向楊千幻。 後者兜帽底下,雙眼刺痛,熱淚滾滾,沉聲道: 「暗喻並不算正確答案。」 他的意思是,許七安沒有撒謊,但用暗喻的取巧手段矇混過關是不行的。 聽到楊千幻的解釋,眾人當即不再糾結「插花」的真意,李靈素帶頭嚷嚷道: 「看來我們是要歇在這裡了。楊兄啊,咱們就佔了這張婚床,讓新郎官和新娘子打地鋪。」 苗有方混在人群里,縮著身子,捏著嗓子附和: 「怕是連地鋪都沒得打,地鋪得我們睡,你倆就站著洞房吧。」 他不能讓許銀鑼發現自己背刺。。 苗有方心說,許銀鑼啊,別怪弟子不是人,主要是這個遊戲太誘人。 臨安一臉氣呼呼的模樣,身為二公主她什麼時候被這般欺負和刁難過,但又不好發作,頻頻看向許七安。 慕南梔表情緊張,雙手緊緊拽住衣角。 許寧宴這個狗賊,若是為了和臨安洞房,把她出賣,那今天她就和這對狗男女同歸於盡。 雖然她暗戳戳的想大鬧婚禮,刁難這對狗男女,不讓他們順心如意的洞房,但她沒想過要把自己搭上去。 洛玉衡和懷慶幾乎同時勾起嘴角,李妙真眉飛色舞就差沒吹口哨了。 其他人表情各不相同。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難到我?許七安心裡「呵」一聲,沉吟著回答: 「我攫取了不死樹的部分靈蘊。」 洛玉衡和懷慶同時出聲: 「何為不死樹?」 「以什麼方式?」 許七安掃一眼她們,呵呵道: 「等你們抓到提問的紙條再說吧。」 是慕南梔啊,不死樹是慕南梔啊,他是睡了慕南梔才晉陞二品的,可惡的狗賊,竟如此奸滑……….李靈素在心裡狂呼,恨不得替許七安回答。 作為天地會成員,他從成員們相互分享的過程中,知曉了這些秘辛。 窗邊,楊千幻滿臉失望,緩緩道: 「沒有說謊。」 言罷,他轉過身背對眾人,伸手在兜帽里抹去淚水,然後捏了捏眉心、揉了揉眼眶。 即使許七安儘可能的壓住了氣息,但對四品的楊千幻的眼睛來說,依然造成了不小的負擔。 如果許七安徹底放開自我,楊千幻眼睛會當場瞎掉,並神智錯亂。 第二輪開始了。 這回抓到「問」字紙條的是許玲月。 玲月啊……….許七安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忌憚,鬆口氣是因為許玲月是個心疼哥哥的妹子,不會做出過於為難他的舉動。 忌憚是因為這妮子剖開是黑的,你永遠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操作。 「哎呀,是我呢!」 許玲月清麗脫俗的俏臉,適當的露出幾分驚喜。 許七安連忙道: 「妹子,有什麼想問大哥的?」 李靈素傳音道: 「玲月姑娘,快問你大哥,國師和臨安之間,他更喜歡誰。」 說完,他配合的露出陽光璀璨,溫和近人的笑容。 這是李靈素的殺招,正如男人喜歡看見女子純真無邪的美麗笑靨,女子也愛看見俊美男子乾淨清爽,或燦爛溫和的笑容。 聖子李靈素用這一招,不知撩撥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他認為,當自己使出這一招時,玲月姑娘一定心裡小鹿亂撞,最不濟也會好感大增,然後按照他的想法問出刁難許寧宴的問題。 果然,許玲月朝聖子點了點頭,然後突然蹙眉,為難道: 「李靈素道長,這般為難我大哥,也太過分了吧。」 「?」李靈素笑容頓時變的尷尬。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他。 許玲月搖了搖頭: 「我不問大哥,我要問臨安嫂子。」 這妮子還挺心疼她大哥的………眾人心裡閃過這個念頭。 姬白晴緩緩點頭,對許玲月有了幾分好感和認同。 有了剛才的插曲,臨安心裡非但沒有抵觸,反而對「大妹妹」有了幾分好感,矜持的在床邊端坐,笑道: 「你問吧。」 這個時候,許鈴音已經把鋪在床上的蓮子、花生吃的差不多了,看一眼被自己弄髒了床,想了想,遞了一粒花生給未來嫂子。 這麼大的賄賂,未來嫂子總不能再怪她了吧。 臨安抹過唇脂,小嘴紅艷艷的,無法進食,於是擺擺手,拒絕了幼妹的投喂。 許玲月細聲細氣道: 「臨安嫂嫂,你是公主,金枝玉葉,我雖說沒讀過幾年書,但知道駙馬是不能納妾的。剛才李妙真道長在外頭說,她身邊的這位蘇蘇姑娘,與大哥早已私定終身,大哥同意納她為妾。 「臨安嫂嫂,你會答應我大哥納妾嗎。」 好活!李靈素雖然身處「風波」中,被當了一回工具人,但仍忍不住為許玲月喝彩。 這個問題,相當於把臨安殿下和狗賊許寧宴架在火堆上烤。 把臨安公主和許寧宴的矛盾,赤裸裸的揭露。 臨安殿下如果答應,那就是給覬覦許寧宴的女子們打開了一條「上升通道」,若是不答應,今日大家就借著蘇蘇的事鬧一場。 懷慶和洛玉衡、慕南梔,三條最凶的魚,微微頷首,認為許玲月這個問題,一針見血,很有水準。 金蓮道長和楚元縝下意識的想要端杯喝一口酒,可惜手頭沒有美酒! 「還有,勾欄能去嗎?」宋廷風擔憂的問道。 如果不能去勾欄,那真是太遺憾了。 你特么的………許七安沒料到好兄弟也背刺他。 臨安皺眉不語,她在思考著如何在不說謊的情況下,給出合適的答覆。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陌生的聲音,輕柔溫婉,說道: 「殿下回答說,我若滿意,自可納妾,我若不願,便是鬼也進不了許家的門。」 臨安目光在人群里一陣搜索,看見姬白晴微微一笑,她沉吟片刻,認為這樣的回答最為穩妥,既不會讓狗奴才難看,又能把主動權掌控在自己手裡。 於是她淡淡道: 「本宮若是允許,自可。本宮不允許,便是皇帝也進不了許家的門。」 這是在內涵誰呢……..眾人大吃一驚,目光頻頻看向懷慶。 姬白晴臉色愕然,她沒想到這位二公主如此兇悍,竟然開門見山的衝撞懷慶,膽子也太大了吧。 快開打快開打……..李靈素和楊千幻激動的想搓手。 臨安這個蠢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慕南梔好歹當過後宮妃嬪和王妃,對臨安的性格頗為了解。這樣也好,這對姐妹掐起來,她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李妙真先看了一眼蘇蘇,她本來準備好下場了,但見臨安把矛頭指向懷慶,雛鳳就忍下來了。 魏淵走的早了啊………金蓮道長和楚元縝面帶微笑,酒席上的鬧劇只是開場,現在才精彩啊。 武林盟里,就蕭月奴看的津津有味。 其他幾位匹夫,覺得有些無趣,他們理想中的玩法,是搬來一車車的酒罈子,然後死命的灌新郎新娘,看看一品武夫的酒量有多大。 那才熱鬧有趣。 聽這位新娘的意思,一號果然也對三號芳心暗許。阿蘇羅剛才在外邊時,就察覺到了,此時幾乎斷定懷慶和許寧宴有非同一般的關係。 懷慶微微蹙眉,左顧右盼一番,她懷疑有人在教臨安說話。 這絕不是愚蠢的妹妹能做出的應對。 現在球踢到她這裡來了,眾目睽睽之下,她肯定不能直接撕臨安,不然帝王的威嚴何在。 姑且忍耐,等焦點不在朕身上再出手………懷慶沒有說話。 許七安看一眼楊千幻,道: 「楊兄?」 楊千幻「嗯」了一聲。 開始第三輪。 李靈素抓出紙條,展開一看,上面寫著「問」這個字。 「哈哈,哈哈哈……..」李靈素沒忍住,大笑起來,又馬上忍住,咳嗽一聲: 「竟然是貧道?那貧道就隨便問個問題吧,定不會叫許銀鑼為難。」 睜眼說瞎話……..天地會眾人看他一眼。 楊千幻也很激動,握住了拳頭,兜帽底下,眼睛瞪的銅鈴那麼大。 終於還是給他抓住機會了,李靈素對大哥的恨可謂馨竹難書,大哥要完蛋咯………許二郎悄悄握住王思慕的手,示意她看好戲。 他和天地會成員在雍州有過一段時間的左肩作戰,知道李靈素對大哥有多羨慕嫉妒恨。 許玲月和姬白晴,還有嬸嬸這些許家人,雖然不知道李靈素和許七安的愛恨糾葛,但整個婚禮上就數他最鬧騰,知道他肯定會藉機為難寧宴。 李靈素這小子報復心很強啊,我得注意點……..阿蘇羅暗暗警惕,他當初也戲弄過聖子的。 李靈素清了清嗓,道: 「我的問題是……….」 「等等!」許七安突然站了起來,笑道: 「聖子稍安勿躁,我去接個人。」 孫玄機剛才通過法螺傳音,通知了他一聲。 許七安沒「接聽」,但知道孫師兄到了。 「別想著逃啊。」李靈素半真半假的警告一句。 許七安起身離坐,出了婚房。 眾人在房內等了幾分鐘,這個過程中,金蓮道長和楚元縝從外室找來了兩壺酒,一人一壺端著,等待許寧宴回歸,等待好戲開場。 「吱~」 房門開了。 許七安率先進來,身後跟著孫玄機,眾人看到孫師兄時,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隨後,孫玄機回頭看了一眼,門外進來一個扭扭捏捏的白猿。 「!!!」 李靈素雙眼發直,愣在原地。 李妙真花容失色,下意識的屏息凝神,收束念頭。 金蓮道長和楚元縝愣愣的端著酒杯,剛才的怡然自得消失不見。 二郎怎麼了?突然間臉色大變,這隻猴子什麼來路………王思慕感覺小手一疼,是二郎下意識手掌發力造成,她由此推測出二郎此刻的心情是驚恐、緊張。 宋卿見到這猴子就想打他。 褚採薇和麗娜抬頭看了一眼,便興緻缺缺的分享擺在桌上的小食,她們中,褚採薇倒是知道袁護法的本事,但心性單純,不怕社死。 麗娜雖然不知道,但和褚採薇是一樣的,頭腦簡單,不怕。 武林盟眾人的反應如出一轍,整齊劃一的朝後退了幾步,那種如避蛇蠍的姿態是赤裸裸的。 苗有方縮起了身子,心說哦見鬼,這死猴子怎麼來了。 這猴子什麼來頭? 慕南梔皺了皺眉,隱約間猜出這隻猴子的身份。 她沒見過袁護法,但從白姬口中知道有這位的存在,據白姬說是個很有意思的猴子,具體怎麼有意思,她忘了。 但想來就是這隻猴子了。 不清楚袁護法身份的人有許二叔、嬸嬸、姬白晴、許氏姐弟、阿蘇羅、王思慕、鍾璃、懷慶、麗娜,還有勾欄兄弟。 「猴子來了………」 白姬抬起頭,看著娘娘,小聲的說了一句。 「沒事,有本國主在此,誰都不能對我們萬妖國妖族動手。」九尾天狐嘴角一挑,傳音說道。 她料到許寧宴的大婚會群魔亂舞,極有意思,所以借了夜姬的身子過來湊熱鬧。 看到袁護法出現,她就知道這是許寧宴的殺招了,但沒關係,她只是來湊熱鬧,丟人的是誰她並不在意。 「這猴子什麼來頭?你們似乎很忌憚。」 阿蘇羅傳音給天地會成員。 他活躍的年代裡,袁護法這一族只是妖族中不起眼的一脈,入不了堂堂阿蘇羅的法眼。 他歸位後,同樣沒接觸過袁護法。 天地會成員假裝沒聽見,不告訴他。 天地會成員里,懷慶是沒和猴打過交道的,她和阿蘇羅一樣困惑。 許七安領著孫玄機和袁護法入座,笑著問李靈素: 「你的問題是什麼?」 說完,他看一眼袁護法,袁護法蔚藍的眸子審視著李靈素。 剎那間,李靈素回想起了被袁護法支配的恐懼,以及當眾說出羞恥往事的恥辱。 他目光發直,收束念頭,什麼都不去想。 這猴的法術極為強大,連超凡境都能看穿,聖子現在是四品,任何一個念頭都會被捕捉。 他現在如果許寧宴,腦海里就會不受控制的閃過「復仇」的念頭,而這瞞不過袁護法。 可他又不甘心放棄這個機會,聖子牙一咬心一橫,用一種太上忘情般的語氣說道: 「國師和臨安之間,你愛哪一個,只能選一個。」 這個過程中,他拚命收束自己的念頭,並重複念叨:「許寧宴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所有人都看向了許七安,包括兩位女主人公。 但許七安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袁護法。 袁護法面無表情的說道: 「聖子的心告訴我:許寧宴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呼……..李靈素如釋重負。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師哥為了不在猴子面前暴露心跡,已經厚顏無恥到這個程度了嗎,不好!趕緊收束念頭。」李妙真下意識的吐槽師哥,旋即想起袁護法的神通,連忙停止思維。 但下一刻,她聽見袁護法盯著她,緩緩道: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師哥為了不在猴子面前暴露心跡,已經厚顏無恥到這個程度了嗎,不好!趕緊收束念頭。」 卧龍臉色尷尬,雛鳳粉面通紅。 袁護法突然扭頭,看向臨安,道: 「可惡的懷慶和國師,還有這個李妙真,本宮大婚之日還想鬧幺蛾子,但這又如何?狗奴才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矜持端坐的臨安,嬌軀驟然僵直,難以置信的看著袁護法,幾秒後,圓潤的鵝蛋臉紅的像是要滴血,眼睛蒙上一層水霧。 國師和李妙真死死盯著臨安,懷慶則微微蹙眉,眼神里有些許疑惑。 知曉袁護法神通的人,憐憫的看著臨安。 「哈哈哈,許銀鑼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他是不是忘了,袁護法讀心時是不受控制的,這下好了,新娘沒臉見人了………」 苗有方差點笑出聲,然後,他就看見袁護法翹著頭看過來,緩緩道: 「苗有方,你的心告訴我:哈哈哈,許銀鑼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他是不是忘了,袁護法讀心時是不受控制的,這下好了,新娘沒臉見人了。」 袁護法把讀心的內容公之於眾。 為什麼這麼多人,偏要讀我的心………..苗有方的笑容緩緩消失,發現大家都用或錯愕,或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 再看許銀鑼,目光冷冽如刀。 「我,我先回去了………」苗有方低著頭,背影倉惶。 許玲月露出恍然之色,「這隻猴能看讀心?剛才的內容是果然是臨安的心聲,呵,愚蠢,她以為惦記著大哥的只有陛下國師和李妙真? 「死皮賴臉住在家裡的慕姨心裡八成也惦記著大哥的,還有時常裝柔弱扮可憐的鐘璃,要說她不仰慕大哥,我可不信。也就只知道吃,沒什麼腦子的麗娜和褚採薇稍稍安全點,臨安公主心思太淺了,是個很好應付的人……..等等,猴子能讀心,我我我,我什麼都沒想……….」 許玲月俏臉發白,緊緊盯著袁護法。 袁護法朝她頷首,彷彿在說——不會讓你失望。 「這位姑娘的心告訴我……….」 袁護法說完,婚房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看著許玲月,其中包括被許玲月「侮辱」的、腦子簡單的臨安、麗娜和褚採薇。 只有許鈴音還在歡快的打滾吃花生。 許玲月慘白的臉色漸轉暈紅,紅的耳根子都透亮了,她嘴唇輕輕顫抖,帶著一絲顫音說: 「我,我身子不適,先回房休息。」 掩面而走。 而在袁護法開口前,懷慶的反應和許玲月差不多一致,明白了這是一隻能看透人心的猴子,她下意識的思考: 「許寧宴想用這隻猴子攪局?為了娶臨安,他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難怪這隻猴子一進來,洛玉衡便不說話了,看來是吃過大虧的。 「好歹是陸地神仙,雙修道侶另娶新歡,居然不大鬧一場,戰鬥力甚至不如許玲月這個小丫頭………」 糟糕………懷慶心裡一沉。 袁護法破罐子破摔般的望著懷慶: 「陛下的心告訴我………」 於是,眾人又憐憫的看向懷慶,洛玉衡不是,國師眼神冷漠如霜: 「陛下龍椅還沒坐穩呢,便想著退位讓賢了?」 「……..」懷慶深吸一口氣,深深看一眼袁護法,拂袖而去。 這是我的女兒?這是玲月?嬸嬸和二叔腦子裡只剩這個念頭。 此時,袁護法已經看向姬白晴,蔚藍的眸子看穿人心: 「夫人的心告訴我:我早就知道,這家裡最難對付的就是玲月這個妮子。她竟然說慕南梔仰慕寧宴,這,這女人一把年紀了,竟還惦記我兒子,可恨!」 姬白晴驚的一個踉蹌,又尷尬又心悸,強顏歡笑道: 「我乏了,先回房休息。」 許元霜拉著弟弟,一臉驚恐的跟在母親身後: 「我們也先走了。」 她們沒有那麼強的修為,可以強行收束念頭,總會不自覺的發散思維。 慕南梔咬牙切齒道: 「我回房了!」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罵人的衝動,在腦海里口吐芬芳,那樣只會讓她更加顏面掃地。 為什麼說許家最難對付的是玲月?明明當家主母才是心機深沉,擅長勾心鬥角的狠角色啊……….王思慕幾乎是下意識的,閃過這個念頭。 接著,她嬌軀一顫,結結巴巴的道: 「我,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說。」 眾人不由的看向王大小姐,然後看向袁護法——她說什麼了? 袁護法眸子蔚藍澄澈,不含感情的重複著王思慕的心聲。 嬸嬸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看著未來兒媳婦,自己明明對她那麼好。 完了………王思慕絕望的看一眼許二郎,掩面而泣,奔出了婚房。 造孽啊………許二郎追了出去。 這猴子似乎修行了他心通,嗯,看透這些弱小的凡人沒問題,但身為二品的我,他定是看不透的………阿蘇羅目光如炬,已經猜出袁護法修行的是佛門他心通。 他嘴角一挑,覺得極有意思,掃過天地會成員時,忽然想到他們方才的沉默。 他們剛才不告訴我,是想讓猴子讀出我的內心,讓我下不來台,呵,除了被佛門洗腦的六號恆遠,天地會裡沒一個善茬,他心通我也一點,小道而已,以為能讓我栽跟頭?天真………. 念頭閃爍間,阿蘇羅瞥見袁護法蔚藍的眸子在盯著自己。 然後,他就聽見猴子說: 「這猴子似乎修行了他心通,嗯,看透這些弱小的凡人沒問題,但身為二品的我,他定是看不透……….」 念完後,看見阿蘇羅驟然陰沉的臉色,袁護法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決絕,彷彿踏入婚房時,就已經有了壯烈犧牲的覺悟。 阿蘇羅默默的走了。 此時,武林盟的眾人已經退到了外室,拱手道: 「許銀鑼,我等先回了,勿送!」 嘩啦啦,一群人迅速散開,爭先恐後得離開。 不能顏面盡失……….朱廣孝和宋廷風趁著猴子還沒看自己,跟在武林盟眾人身後,倉惶逃走。 嬸嬸黑著臉,抱起床上的小豆丁,一聲不吭的走了。 而這個時候,二叔已經先一步逃走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青橘的正確使用方法。 此地不宜久留。 這洞房鬧的,不知道多少人沒法做人了,許寧宴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今晚之後,袁護法活不下去了,逃回南疆去吧………..楚元縝和金蓮道長喝光酒壺,拱了拱手,相伴離去。 轉眼間,熱鬧的婚房人去樓空,就剩下了李靈素和楊千幻,以及抱著白姬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狐狸精。 再就是孫玄機和袁護法,還有坐在床邊,還沒從社死中掙脫的臨安。 孫師兄張了張嘴,看向袁護法。 袁護法低著頭: 「我之前想逃走,被孫師兄抓回來了………」 孫玄機滿意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怎麼晚了這麼久………許七安拍了拍袁護法的肩膀,一邊收回桌底下頂著猴腰的太平刀,一邊安慰說: 「放心,本銀鑼會護你周全。」 許七安接著看向楊千幻和李靈素,獰笑道: 「兩位,繼續?」 「…….」李靈素和楊千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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