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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變態的遊戲——冰與火之歌

所屬書籍: 第五名發家
「別怕。」孫婷疼惜地看著第五名,覺得這樣一個相貌順眼的小夥子竟然是變態,到底有些可惜。「這麼大老遠來,可不是為了殺你。」殺人是要償命的,孫婷把水果刀從第五名脖頸處朝下慢慢划動,刀刃割破了他的襯衫、紐扣,一路落到皮帶上,又在雙腿間某處刻意地駐留。 這是要劫色?不過就是在醫院給過她一根煙,她性變態般尾行自己到秦嶺深處有必要?而且自己的外表沒到讓姑娘一見鍾情的地步啊。第五名正想著,聽到孫婷說:「別想美事……我只是準備閹了你。」 你先人啊!第五名眼瞅水果刀要把自己歸入司馬遷、魏忠賢等人的隊伍,急出一身冷汗,死命的掙紮起來,可捆的太結實,毫無作用。 「操……老子惹你了?!」 剛伸向皮帶的魔爪停下了。孫婷剛剛溫和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你不認識我?」 「我憑啥認識你?」第五名覺得孫婷簡直不可理喻。 「裝!」孫婷掄起電棍狠狠砸在第五名左膝蓋上。第五名的慘嚎聲,讓她心氣又平復了些:「現在想起來我是誰了吧。」 「想起來你先人!」劇烈的疼痛,和生死不明的恐懼,帶來了絕望,第五名脫口而出的一句咒罵,讓右膝蓋上又挨了一棍子。 「你個死變態還敢罵人?!」孫婷用電棍按了下剛剛打過的地方,第五名的慘叫聲立刻提高了個八度。 我是變態?還你是變態!看孫婷動手時那毫不猶豫的心狠手辣,第五名心裡怯了。昏暗的窯洞,洞里發霉味的潮氣,似乎都提醒說這是一個完美的藏屍地點,如果在這兒被殺了。估計等人發現時,自己早變成一堆白骨了。 「現在,」孫婷看到第五名絕望的目光,笑著抬手拍拍他的臉頰,「你想起我是誰了吧。」 「想……起來了。」第五名忙回答。 「當初沒想到會落在我手裡吧。」孫婷遺憾地看著第五名,這樣個變態貪污犯,放到秦嶺里,竟能想出收蟲賺錢的法子;可在省城怎麼就不走正路呢。「咱倆好多事,得慢慢說一下呢。」 說啥?第五名看著孫婷一刀一棍兩把致命武器,拚命想找到和孫婷對話的突破口。聽意思,這女變態是來尋仇的。但啥時候結下的仇?難道是因為醫院裡遞煙的姿勢有問題?且不說美劇里會經常出現那樣的心理疾病患者;就連祖國的某些地區,不也經常發生誰瞅了誰一眼,『再瞅一眼試試?瞅你咋地?』的腥風血雨么。 「對不起。」第五名嘗試承認錯誤。真相不重要,活下去才最重要。 「說句對不起就完了?」聽著第五名以退為進的道歉,孫婷卻並不高興。這個道歉讓她失去了剛才傾瀉的快意。道歉能讓自己那些錦鯉回來?能讓變成魚乾的「小花」、「小紅」重新在水池子里生龍活虎?孫婷掄起電棍,朝第五名身上抽打起來。「你對不起我什麼?說!說啊!」 第五名鬼哭狼嚎,鼻涕、眼淚不受控制地從鼻子、眼睛裡噴出。這不是軟弱,這是生物本能。第五名利用大學專業知識在內心為自己開脫,完全不知道自己嘴上在解釋什麼了。 「我不該給你遞煙……」疼得更厲害了,好像回答的不對。「我不該沒接你丟來的打火機。」好像也不對,肋骨是不是斷了?「我不該幫你打開窗戶透氣……」體會到電棍暴風驟雨地襲來,第五名真的想不出其他理由。 被綁住的雙臂無法動彈,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毫無希望的憤怒,讓一連串罵聲噴薄而出。「老子就他媽手欠,給你送煙還送出仇來了……今兒不弄死我,你是我孫子!」第五名感覺不到眼淚流過的路線,他胡亂喊叫著,最後被一棍暴擊在胃上,把苦膽里的黃綠色汁水都吐了出來。 腥臭的味道,聞起來像糞便。不會被打吐屎了吧。第五名淚眼朦朧地望著地上的一灘,想到了死去的爸爸、哥哥,又想到了劉秀娟,她還在家裡等著呢,說好以後要養她,家也要蓋好了……不想死啊。第五名流著眼淚,聲音低下去,聽上去都是哀求,「求你告訴我,我到底咋惹了你……我改啊。」 孫婷看著落到電棍上的鼻涕眼淚,厭惡地把棍子朝旁邊牆壁上蹭了蹭。瞅著哭得稀里嘩啦的第五名,再度揮起的電棍猶豫了。這變態哭得可真入戲,打成這樣兒了還不招認,按說不應該呀。孫婷想了想,記得剛去文苑市場辦玉立水族館的時候,好像是侯胖子親自接待的。那天沒見過這個什麼第五名,再後來……再後來自己出國忙去了。 「你第一次見到我,是啥時候啥地方?」孫婷決定給第五名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醫院。上個月……十八號。」第五名努力回憶著,他看到孫婷手裡的電棍,人就條件反射地哆嗦。 說話的時候,眼神沒有閃爍,表情也沒有迴避的跡象,小動作方面……也許是打殘了,沒有多餘的掩飾性行為。「你那天去醫院幹什麼?」 聽到孫婷的問題,第五名心裡很崩潰。「當然是因為我生病啊姐,姨——」為了不挨揍,這會兒喊奶奶都不可恥。 生病……對了,這小子當時是打著吊瓶過來的,針結結實實地扎在手背上;吊瓶里的顏色也很眼熟……雙黃連!這是退燒用的。如果刻意跟自己偶遇,沒必要生病再給他自己來一針,完全可以直接假裝探視病人,走錯房間。孫婷看著虛弱成狗的第五名,手裡的電棍垂下。 不是刻意的,就說明他並非有心窺探自己以獲得某種犯罪快感。既然這樣,就罪不至死。可以心平氣和地談談他是如何弄垮自己水族館的事兒了。 孫婷想到第五名竟然不是個反人類反社會的死變態,壓根不配讓自己處心積慮地對付,心中竟然有種莫名的失落。 感受到孫婷那殺意的退散,第五名想著自己可能不會死了。他小心翼翼地追問孫婷到底是哪位,如果弄錯人的話,能不能先把自己放了,今天的事自己一定會忘記,絕不追究,永遠不! 「人倒是沒弄錯。就是你。」孫婷拿出名片,朝第五名亮了亮。 「孫婷……玉立水族館!」第五名這才反應過來,「你是那個女老闆!」 瞧第五名瞬間有些內疚,孫婷十分煩躁。最可憎的就是這種人。死硬分子多好,只要朝死里弄,不用想太多;像第五名這種辦錯事光會內疚,屁責任不承擔,一溜煙就跑的,千刀萬剮不嫌少。剛打得還不夠狠,孫婷想著。她那少女般細膩面容,配上和外貌年齡不相符的愁苦,顯得很是悲情。 雖然剛剛從鬼門關逃過一劫,但還是被孫婷的表情打動了。第五名察覺自己可能有點受虐傾向,心情不由沉重起來。雖然可能是有錢人家的女娃,那水族館也是人家辛辛苦苦弄出來的,憑白無故放了人家一池子水,道歉總是應該的。第五名忙給孫婷賠禮,提起火災當晚的兇險,說那會兒幸虧有玉立水族館的水,庫房才保住了,不然諸多商戶的上百萬貨物,難以倖免。 「你知道,我那池子里的魚多少錢嗎?」孫婷聽第五名提及庫房裡其他商戶存貨的價值,手指頭情不自禁地又按了按電棍開關。 在第五名質樸的認知里,世上本有兩種魚:一種是能吃的;一種是不能吃的。在孫婷的普及下,第五名將其增加到第三種:總價值高達三百五十萬元的名貴錦鯉——觀賞魚中的航空母艦,現役。 孫婷亮出手機里的照片——東京賽展邀請函,告訴第五名,那三百五十萬元還是打八折後的價錢。只要第五名賠償她的錦鯉,她就原諒第五名。 開玩笑?!多美好的姑娘也不帶訛人的。第五名告訴孫婷,如果當時任由火情發展下去,別說庫房,孫婷的玉立水族館也保不住,整個東區都得完蛋不說,西區恐怕也難以倖免。 「你意思是,不管砸不砸我水族館,我那些錦鯉都保不住?」孫婷握緊了水果刀,冷笑起來。 第五名條件反射地朝後閃躲,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被綁得死死,危機並沒有解除。平心而論,剛的推托之詞的確有些無恥。但考量到自己渾身上下的創傷,人就理直氣壯了。 門是自己帶人砸的,可如今被電得體無完膚,這道歉的誠意還不夠嗎?即便是被迫的。第五名義正言辭地告訴孫婷,任何一名市場管理人員面對當時那險峻的火情,都只有那一種選擇。 瞅著第五名視死如歸的姿態,孫婷收了水果刀,思考了兩秒鐘。前後聽起來都對,但有什麼地方不妥……對,缺水!誰家滅火不第一時間接消防栓,反而要從水族館的池子里抽? 孫婷立刻提出異議,果不其然看到第五名不自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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