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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甜蜜血腥

花千骨頓時就懵了。 原來天荒地老也不過如是。 頭腦中蕩漾著星星碎碎的銀白光暈一波波蕩漾開來。堪比無翼而飛那近神的瀟洒和自由。 師傅的唇冰冷而單薄像柔軟的水晶輕輕碰觸彷彿隨時就會碎掉。酥酥麻麻的順著唇向四面八方延伸開去。 空氣中的塵埃都停止了浮動世界瞬間變得冷冷清清。什麼也沒剩下只有亘古如一的月光寂靜的照著她和師傅兩個人。 花千骨什麼都不知道了腦中反反覆復出現的只有幾個字: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等睜開眼睛夢就結束了。 可是她用力睜開眼睛看到的卻仍是宛若天人平時連多想想都覺得是種褻瀆的師傅的臉。屏住呼吸眼睛睜得銅鈴大。伸出手想要推拒可是師傅的舌尖輕輕滑過她的唇瓣她瞬間就軟了。 一股咸腥在唇齒間泛開白子畫的舔舐完唇邊的血液開始逐漸用力吸吮。花千骨渾身一陣顫抖靈魂似乎都要隨著血液離開身體。 再站不住踉蹌退了幾步白子畫卻沒有扶住她而是直接傾身將她壓倒在了榻上繾繾惻惻用力舔吸。雖一時失去意識那參雜著血腥的溫暖柔軟卻叫他想要品嘗的更多。 花千骨小小的身體一面瑟縮一面戰慄從未想過會與師傅親密到這等程度心下恐懼和慌亂早已大過欣喜。 怎能趁師傅失去意識時做出這等事?他雖迷糊自己卻是清醒的啊?若是等他醒了自己又還有何面目見他?可是此時被他壓在身下更是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只聽到自己隱忍的微微嬌喘的聲音。 「師傅!」她感覺到唇被白子畫咬破更多的血液滲了出來滴落到她的頭上還有榻上。太過銷魂的疼痛她不由得伸出雙手緊緊的環住了白子畫的身子似乎想要索取更多的親吻。 卻突然聽見門外「啊」的一聲。 瞬間眼前一切美妙幻境被擊個粉碎花千骨從頭到腳如墮冰窟。如臨大敵一般飛快的點了白子畫的睡穴然後翻身而起飛快的像房外衝去。 世尊身邊貼身伺候專門負責傳信和下達命令處理瑣碎事務的弟子李蒙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裡眼神里充滿了恐慌和不可置信。 花千骨心涼了個徹底小心翼翼的扯出僵硬的笑容想要安撫他此刻翻天覆地的心。 「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這只是個意外……」她微微上前了兩步。 李蒙驚恐的眼神閃爍不定使勁的搖了搖頭。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不可能是真的。一向高高在上的尊上怎麼可能和他的徒弟做出這樣的事來!不信他不信! 李蒙轉身便御風往上飛去可是花千骨怎麼肯依若讓他把看到的這一切說了出去或者告訴世尊自己也就罷了別人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可是師傅怎麼辦!絕對不可以讓他毀了師傅百年清譽! 花千骨運功連打出幾枚冰凌化作的暗器李蒙走得慌亂輕而易舉便被她射了下來。 花千骨飛快的點了他的穴道一臉懇求的看著他:「剛剛是因為師傅中了毒失了心神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李蒙滿臉怒火的看著她若不是因為生了大事需要通知尊上可是世尊無論是傳音還是送了飛信來絕情殿尊上都沒有一點迴音又怎麼會派他親自前來又怎麼會被他看到這麼無恥又叫他痛心疾的一幕! 「賤人!賤人!我知道是你勾引尊上的!長留的聲譽就斷送在你的手上了!」 花千骨無力的看著他:「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算我求你不要說出去我不想殺你。」 李蒙使勁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你這是**!是欺師滅祖!你殺了我好了!否則別想我幫你隱瞞此事。」 花千骨閉上眼睛揚起手來在他脖子上重重一擊李蒙瞬間倒地暈死了過去。 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如此難以抉擇過若只是如霓漫天知道她的心意的話也便罷了說出去也最多只是被師傅嫌棄然後逐出師門。可是這事竟然被李蒙看見了關係到的是師傅的清譽這就非同小可了。自己該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 殺了他么?可是上一回已經惹得師傅如此生氣。她還記得那時自己就在這裡一個頭一個頭的磕著說她知道錯了。她是真的知道錯了她真的有很用力的反省。殺人是不對的哪怕是為了師傅的性命要用別人的命來換那也是不對的。其實一直以來在她眼裡人沒有善惡之分生命更沒有貴賤之別。 霓漫天如果實在要找理由可以說她是用心險惡可是李蒙呢!怎麼能僅僅因為他無意中知道了不應該的事情就置他於死地呢! 花千骨心如亂麻東方彧卿又不在身邊甚至連糖寶都不在她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可是再不能拖延了時間一久世尊定然起疑。 花千骨絕望的看著天上的月亮最後還是下了決心。罷了罷了若有什麼罪就全部讓她一個人來承受吧! 花千骨飛快去了藏書塔的最高一層那裡放滿了記載著各種黑暗法術和禁術的禁書本來被師傅的力量封印著可是現在師傅這個樣子她很容易的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靠天水滴破了陣法解開封印。 大戰藍雨瀾風回來之後不久她曾經有研究過那個讓自己吃盡了苦頭的攝魂術和幻術。糖寶曾和她提到過那個法術的原本被存放在長留山的禁書閣封印已經百年不讓任何人習練而藍雨瀾風得到的只是部分殘卷罷了。 如果真有那個書運用攝魂術可以控制一個人的心神就一定可以消除他的一段記憶。 花千骨很快找到了回到李蒙那裡翻到那一頁對他施了攝魂術。法術很成功李蒙迷迷糊糊醒來看著她只是覺得頭暈腦脹又想不起來生了些什麼。花千骨說尊上已入睡不想被人打擾李蒙於是便跟她轉達了世尊的話讓她告訴白子畫然後便有些茫然的離開了絕情殿。 花千骨鬆一口氣的看著他的背影心想總算這回沒有任何死傷的解決了這件事只是她身上的罪又加重了一分。 回到房間里白子畫還在昏睡唇上是鮮紅的血跡。花千骨低頭看他想伸手摸摸他月光下美到彷彿透明的臉卻又不敢越矩。用袖子小心的擦去他嘴角的血跡然後手輕輕覆在他的頭頂紫光閃爍。同樣消去了白子畫今天晚上的記憶否則已他的能力就算再失去意識第二天醒來肯定還是會有模糊的印象自己做過什麼的。可這又怎麼能讓他知道呢! 這一夜這個甜蜜又血腥的吻就讓她當作人生最美好的記憶永遠封印在歲月的泥沙中好了。他是她的師傅她也永遠只會把她當作自己的師傅。 花千骨輕輕替他蓋好被子微微一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