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仁王府
等李火旺接過托盤中的畫,發現裡面居然是一張非常詳細的建築群地圖。
每間屋子的布局還有每間屋子的用處都寫得清清楚楚,並且下面還用小小的字寫到三個紅筆字,仁王府。
「仁王府?」眉頭緊鎖的李火旺抬頭看向了姬林。
「仁王是寡人的二哥,悠著點,坊間傳聞他的供奉有不少見不得光的邪修,當初殺了我母后還有我皇姐的邪修,就是他手裡的供奉。」
聽到這話,李火旺頓時明白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麼了,什麼都不說,向著姬林行了一個道禮後,拿著地圖轉身離開。
「耳玖,好好乾!你只要幫寡人登基,寡人定不負你!」
上京城雖大,但是找個仁王府還是好找得很的。
「王府不建在王爺封地,居然建在京都,還真是奇怪。」單膝跪在一處屋檐上的李火旺,默默地看著遠處巨大的牌匾。
忽然李火旺又自言自語的開口了,「嗯,確實如此,興許從一開始,皇家就打定主意要養蠱了。」
李火旺說著,有顏色的身體虛影緩緩沒入瓦片之中,而隱身的身體卻開始緩緩向著仁王府摸去。
高聳的巨牆根本無法阻攔此刻的李火旺,李歲的觸手輕而易舉地翻過了牆頭。
牆後面的幾處暗哨李火旺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但是他並沒有悄悄離開,而是向著其中一位暗哨靠了過去。
一炷香後,李火旺站在一處房梁之上,低頭看著下面那一動不動趴在窗邊的太監。
這人透過窗戶上小小的孔洞,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面。這傢伙是仁王府的暗哨之一。
「就拿他試試吧。」李火旺一邊在心中對著諸葛淵說著,一邊伸手握住了脊骨劍的劍柄。
「斬!」房樑上的李火旺對著下面用力一揮,悄無聲息的一道大齊歷史揮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那條歷史並沒有把這人跟往常一樣斬成三截,而是直接把他整個人全蓋了進去。
「等等,並沒有完全蓋住,這人的半隻手掌還留在大梁。」
「李兄,你再揮一刀,看看那人在大齊還活著沒有。」過去的從容從臉上消失了,此刻的諸葛淵看起來非常的凝重。
畢竟這可是關係到,李火旺能否對抗骰子的關鍵。
「李歲,我等會兒再揮一劍,你記得把自己的眼球伸進去瞧瞧,記得一定要提前拉出來,別留在裡面了。」
「爹,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仔細囑咐李歲後,李火旺再次握緊了脊骨劍再次用力一揮,那道瞧不見的大齊跟大梁之間的裂隙剛一出現,一道黑影瞬間從李火旺身上鑽出,帶著殘影飛了進去。
等那道裂隙消失的前一刻,李歲的那根纏著眼球的觸手這才拔了出來。
「爹,那人在呢,他還活著,他抱著自己的斷手,打開窗戶對著外面大喊什麼。」
「太好了!」李火旺亢奮的一把握緊了拳頭。
「這代表著,這把劍不但可以殺人,同樣也可以把人安全送去大齊!不只是別人,只要使用得當,甚至能把我自己送去大齊!」
「如此一來,就能實行諸葛淵的辦法了!」
李火旺顯得有些躍躍欲試的,巴不得現在馬上就去大齊,但是他強行按捺住了。
「都到這裡了,先解決完仁王再說,兩邊都不能耽誤,要不然哪怕找得到骰子,沒姬林幫忙也解決不了骰子。」李火旺想到這,把手中寬大的脊骨劍插回背上,順著房梁摸了出去。
有了姬林那邊的地圖,李火旺在這跟迷宮一樣的王府半點都不會迷路,直接就望著仁王府的寢宮摸去。
然而等李火旺到了地方,卻發現自己摸了一個空,仁王居然沒在。
「大晚上的不睡覺,這傢伙能跑哪去?」李火旺重新打開地圖,仔細觀摩了一會後,重新把地圖收起來,向著東面摸索而去。
一連找了好幾個地方,李火旺都一無所獲,不過最終他還是找到了,他是順著唱戲聲找到的。
氣派又掛滿燈籠的戲檯子上,各種的戲曲輪番上演,一齣戲上百人演,單挑出來放在外面個個都是角,這水平可比呂狀元的呂家班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這麼多戲班子進進出出的,全都是為了下面一個人來唱。
李火旺第一次瞧見了仁王的臉,那是一位臉色發虛,嘴唇發白的中年人,要不是他身上的龍袞袍,李火旺真瞧不出這人會是跟姬林爭搶皇位的人。
此時的他微眯著眼睛,躺著一位胖女人身上,三根手指上鑲金帶玉的鋒利指甲套,跟著戲樂有節奏地敲著自己的膝蓋。
蹲在樹杈上的李火旺視線從他臉上挪開,掃視著他身邊的人。
李火旺不知道所謂的邪修供奉是怎麼樣的,目前單從這些人面貌來看,沒有一個像邪修。
「在這直接動手?不行,這裡太曠闊了,而且人這麼多,這仁王的供奉要是在這些人中躲著,那偷襲我來實在太方便了。」
「而且一樣的虧不能吃兩次,興許這仁王跟那長公主一樣,也是在扮豬吃老虎也說不定。」
想到這些,李火旺默默地蹲在那裡等待著機會。
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到二更天了,就在李火旺以為這仁王打算看戲看通宵的時候,這檯子上的戲班子總算是停歇了。
氣派的十二人大轎子被抬了起來,仁王帶著一大幫太監向著寢宮走去。
就這樣,李火旺一直跟著落轎,依然沒有找到什麼異常之處。
李火旺壓根不信敢搶皇位的人會沒有提防,尤其是自己殺了皇太后還有長公主之後,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隨著仁王進了寢宮,外面那一大群人漸漸散去了。
感覺到有機會的李火旺,小心翼翼地跟了進去。
讓李火旺意外的是,哪怕在這睡覺的寢宮內,這唱戲的聲音居然還沒有結束。
順著聲音,李火旺找到了側躺在**的仁王,他的床前站著一位女人正在唱戲。
從她臉上的妝容可以看出,這女人是花旦。
只是這位花旦臉上雖然畫了戲妝,可她身上卻偏偏什麼都沒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