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鬼城
真是的,一點兵主教天王的逼格都沒有……張元清借出五百元紙鈔後,終於打發走魔眼天王。
幸好他一直有帶現金的習慣,不然這會兒只能和魔眼大眼瞪小眼。
或者說:你在這裡稍等,我去給你買橘子,啊不對,我回家給你取錢。
真死板,遇到困難,靠能力偷點錢也是可以理解的,咱們要有靈活的道德底線。一定要記得還錢啊。
張元清戴上疾風者手套,在驟然颳起的強風中,朝康陽區飛去。
脫離現實的戰場中,殘缺焦黑的陰屍一具具鋪開,鋪滿大街小巷。城市彷彿發生了一場曠世大戰,到處都是屍橫遍野,分竄在空中的怨靈數量銳減。
白衣如雪的傅青陽手持玉龍劍,一百具兵俑簇擁著他,宛如視死如歸的軍人。
偃師就像是沙場上的將軍,總有著千軍萬馬供他們指揮,一身轉戰三千里,一人獨擋百萬師。
紅纓長老和高峰長老抵背而戰,看起來從容得很,並不狼狽,也不虛弱。傅青陽一人便擋住了對面兩位主宰,他們的壓力不大。
附近的高樓上,三位主宰級強者分別立於不同方位,俯瞰著街面的敵人。
他們分別是暗夜玫瑰大護法、三護法、五護法。
不同於保持優雅的官方主宰,暗夜玫瑰這三位披頭散髮,衣衫襤衣,身上遍布劍痕和灼傷。
紅纓長老和高峰長老都是資深主宰,後者更是杭城分部一把手,戰力……防禦力可想而知。
而傅青陽的實力更是出乎雙方預料,別說七級主宰,一般的八級都未必是這位錢公子的對手。
導致暗夜玫瑰的三位長老戰況失利,要不是日游神和春神恢復能力、續航能力在各大職業中屬拔尖,這會兒早就落敗了。
圍著土地公盤坐的小胖子,滿臉擔憂。南派的兩位長老不知道是***掉了,還是被困住了,又或者逃走了,總之再也沒有動靜。
圓臉可愛的花語,說著最扎人心窩的話。
但小胖子知道,這位外貌甜美的女執事,其實是在場幾位聖者里,相對善良溫和的。
因為女劍客和松海分部的,看他的眼神冷漠而警惕似乎只要他稍有異動,就會立刻斬下他的狗頭。
小胖子皺起眉頭。
幻術師是非常偏科的職業,長處很長,短也是真的短,一旦被有準備的近戰職業貼身,大概率就被一套帶走。
這時,暗夜玫瑰大護法的冷笑聲傳入眾人耳朵。
大護法把油潤的磨劍往地面一插,朝著陰沉黑暗的天空張開雙臂:
原本就暗沉的天空,忽然陰雲翻滾,磅礴的寒氣降臨,一下子從初秋變成了隆冬。
高樓大廈不見了,甚至連高峰長老撕裂出的大地裂縫也不見了。
這片世界變成了一片荒蕪死寂的古城。
傅青陽等人站在青石板鋪設的主幹道上,兩側古樓林立,主幹道盡頭是一座高大的牌坊,匾額上寫著二字。
但這又不是單純的古城街邊的古樓掛著血淋淋的、、、、、等招牌。
更像是一個以靈異為主題
的遊樂城。
但傅青陽和兩位長老卻有些頭皮發麻,這是一件半神級的道具。
大護法站在一棟古樓的屋脊上,語氣淡漠:
一道劍光從蒼穹降落,返回了動物園。
滿頭銀髮的高挑女子拎著一把帶血的劍,緩步走向小平房,黑色馬褲勾勒出女性豐腴圓潤的雙腿曲線。款款而行,雙腿優雅交錯。
白毛元帥停了下來,眸光平靜的看著蹲在自家門口的捲毛泰迪,嗓音清冷而威嚴:
在她面前,任何人都沒有秘密。
狗長老低頭行禮,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女元帥英氣勃勃的雙眉一皺:
她輕易地解讀出狗長老沮喪的原因。
狗長老搖頭:
女元帥揮手打斷:
她的行事風格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狗長老沉聲道:
傅青萱淡淡道:
狗長老道。
傅青萱轉身就走,剛走兩步又停下來,回眸道:
外婆家,明亮夢幻的星光自寂靜的卧室升起。
張元清在黑暗中打量快一個月沒回來的小卧室,空調被平整的鋪在床上,垃圾桶空空如也,但套著黑色垃圾袋。
桌面、地面都沒有積灰,乾淨整潔。
想來外婆時常替他打掃房間,等待著外孫回來。
張元清和關雅她們說今晚要回家一趟,給自己製造一個合理的不在場理由,現在事情解決了,當然不能直接回傅家灣。
他把鞋子踢飛,呈大字型倒在床上,舒服的感慨一聲:
畢竟是住了十幾年的房間,任何房子都無法取代它在心裡的地位,哪怕那個房子里有很潤的女朋友。
張元清望著天花板一遍遍復盤著動物園的經過。
他們一路都很小心,伊川美的幻術足以迷惑大部分事物——植物和員工。
廢棄宿舍樓的筆記也被他帶回來了。
沉入湖底的血薔薇算是遺落在案發現場的犯罪證據,不過弱水沉溺萬物,不是規則道具,但擁有規則特性,就算是狗長老想必也沒辦法打撈出血薔薇。器靈和半神亦然。
如今唯一的破綻是樟樹和白獅。
前者承受過銀瑤郡主的攻擊,應該知道自己是被陰屍撓破了皮,開膛破肚救出魔眼。
但它又不認識銀瑤郡主,光憑一具陰屍懷疑到元始天尊身上,過於荒誕。再加上魔眼天王上岸後,打過一次補丁。
他故意說了鬼刀天王的名號。
「暗夜玫瑰和兵主教關係非同一般,
鬼刀天王完全可以有一件操縱陰屍的道具,至於他為什麼要駕馭陰屍,動物園複雜多樣的規則是最好的理由。」
術業有專攻,守序職業里,能勘破幻術的只有斥候的洞察術,理論上來說,白獅位格雖然高,但它不是全能的,它只是器靈力量的化身,不是真正的靈境行者,屬性甚至很單一。」
「回頭要多煉幾具陰屍和靈仆了,等級不用太高,但數量要多,專門充當炮灰和消耗品。否則再遇到動物園這樣的情況,我就得犧牲貪婪神將了……
想著想著,他慢慢睡去,醒來已經天亮,客廳里傳來外婆喊小姨起床的吆喝和敲門聲。
餐桌上,一家五口享用著平淡而溫馨的早餐,只是氣氛就不太溫馨了。
小姨叼著一根油條,斜著漂亮的眼睛,眼角的淚痣又性感又可愛,哼哼唧唧道:
一股子怨念撲面而來。
頭髮花白的外婆沒好氣道。
張元清剛想說外婆還是愛我的,外婆么么噠,便聽外婆話鋒一轉:
母女倆一唱一和的冷嘲熱諷起來,最後還是表哥陳元均站出來說公道話:
外公一如既往的嚴肅而沉默,既不干涉子孫的生活,也不發表意見。
外婆當即把炮口轉移到孫子身上:
外婆你最近是不是網上衝浪了,居然還會玩梗……張元清咕咕喝粥,在旁看戲。
陳元均猝不及防,又不敢頂嘴,便看向小姑,
江玉鉺就氣呼呼的拿筷子死敲侄子的腦瓜。
趁著兩人打打鬧鬧的時候,外婆扭頭看向張元清,說:
咦,陳淑什麼時候這麼關係我的感情問題了,這不像她啊。
張元清有些驚訝。
知母莫若子,陳淑是那種強勢又霸道的母親,絕非寶寶乖,寶寶是媽小心肝的母親。
對於養兒子這件事,她一貫的態度是活著就行,如果可以的話,也不要太廢物。
他連兒子的教育和成績都懶得管,何況是女朋友。
張元清心裡多少是老懷甚慰了。
好好說話,那是你媽。」外婆也拿筷子敲外孫的腦瓜。
張元清反手一個道德綁架。
外婆和外公頓時有些尷尬。
女兒不當人子,老兩口多少有些責任,確實虧欠了外孫。
吃過早餐,張元清返回傅家灣,徑直去了傅青陽的大別墅,卻被兔女郎告知少爺沒有回家。
張元清立刻意識到不妙,什麼戰鬥要持續一晚?
他當即給狗長老打電話,語音提示關機。
再嘗試打電話給傅青陽,語音提示的是:呼叫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高峰長老、陰姬、夏樹之戀……他把自己所知的,參與本次行動的官方行者的電話都打了一遍,語音提示如出一轍的不在服務區。
張元清忽然有些急了,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玩脫了,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
他匆匆離開大別墅,飛奔回自己的小戶型別墅,沖入客廳,恰好看見關雅帶著小隊成員往院子里走。
她們穿著白色的練功服,混血美人乳挺腰細大長腿,配上精緻的容貌和大波浪,性感、成熟、美艷。
成為少婦後,她眉宇間多了一份婉約和柔媚。
女王和謝靈熙也各有千秋,前者煙熏妝,身段豐滿,胸前掛了好幾斤風情,後者青春靚麗,活力四射的女高中生。
相比起她們,李淳風滿臉的不情不願,蔫兒吧啦。
顯然是要去練功房集訓,錘鍊格鬥術。
謝靈熙又幽怨又欣喜的叫了一聲。
自從知道元始哥哥被關雅破了童子身,謝靈熙就變成了丁香花般的少女,每天都結著哀怨。
年輕的小姑娘更自我,佔有慾更強,女王就淡定許多,這年頭優秀的男人哪個沒談過幾次戀愛,也許關雅調教出的天尊老爺,最後便宜了她呢。
所謂男人就是一桿槍,槍頭越磨越鋥亮。
張元清擺擺手,繞過三人,拉著關雅就進屋。
返回卧室,關上門,他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