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這就是我的工作
第九十三章這就是我的工作
樓下,墨鏡男蔣譚帶著和他以及老左地位旗鼓相當的肌肉男白契十萬火急的殺到綠地國際生態城,當他們急忙衝進別墅大廳的時候,只看見別墅大廳里六個彪形大漢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某個笑的人畜無害的胖子正用流在地上的鮮血練毛筆字,這個場面太過驚世駭俗,一群人面面相覷,等他們走進的時候才發現,血流不止奄奄一息的這個男人居然是黑熊,黑熊眼神渙散離死只差最後一步,居然有人能將黑熊如此重傷致命。
趙出息?還是眼前的胖子?
「二胖,趙出息人呢?」蔣譚低聲問道,所有人里他和趙出息二胖認識的時間算是最長。
二胖抬頭一笑,指著樓上的方向。
白契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這胖子用黑熊的血寫的一句話『孑然一身,彼岸花開』……
「什麼意思?」白契小聲嘀咕道,似乎有佛家教法的意思。
蔣譚不知蔣清軒是生是死,因為同姓蔣,斌哥便讓他把蔣清軒認作干姐姐,蔣譚對這位干姐姐有時候可比斌哥還要上心。當他準備衝上樓的時候,蔣清軒和趙出息卻並肩從樓上走下來,蔣譚看見兩人毫髮無損,終於放心,可當蔣清軒走近的時候,他才發現蔣清軒臉上的紅印,心中不由燒起一股怒火,臉色變的愈發的難看,蔣譚如此反應,讓趙出息頗為意外。
蔣清軒似乎知道蔣譚在想什麼,輕聲解釋道「黑熊打的,我沒事」
趙出息笑呵呵的和蔣譚點頭打招呼,隨即從他身邊走過,直奔苦苦掙扎命懸一線的黑熊,趙出息蹲在黑熊面前,望著有些死不瞑目的黑熊以及二胖在他旁邊寫的孑然一身彼岸花開,嘴裡喃喃自語道「來世得菩提,若諸有情,其身下劣,諸根不具,醜陋頑愚,盲聾喑啞,攣躄背僂,白癩癲狂,種種病苦。聞我名已,一切皆得端正黠慧,諸根完具,無諸疾苦。解脫吧」
這句話是藥師佛本十二大願里的一段,說完趙出息便用手閉上黑熊的雙眼,五六式直插他的心臟,黑熊一陣痙攣,最終再無聲響。白契感覺有些滑稽,和他們鬥了這麼些年的黑熊就這麼死在一個尚未出名的小人物的手裡,不得不說是個諷刺。蔣譚很冷淡,就算趙出息不殺黑熊,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做掉黑熊,不會再給他翻身的機會。
「斌哥一會便到」蔣譚對著蔣清軒小聲說道。
蔣清軒淡淡點頭哦一聲,不悲不喜。
趙出息起身對著蔣譚和白契等人說道「蔣哥白哥,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處理比我得心應手,我還有事,得先走。你們給斌哥說聲」
白契點點頭道「剩下的交給我們便行」
趙出息帶著二胖往出走,蔣清軒思索片刻便淺笑道「我送送你」
趙出息沒拒絕,兩人並肩往出走,並沒說什麼,在門口的時候蔣清軒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趙出息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下,趙出息疼的齜牙咧嘴道「姐,你怎麼跟女孩似的」
「是在說我老么?」蔣清軒不高興道。
趙出息生怕被別人發現什麼,連忙撤退道「沒,沒,沒,我哪敢,我先撤了」
蔣清軒盯著趙出息的背影道「比周斌有前途」
趙出息之所以急忙忙的離開,是他回想起車裡還有蘇蘇那個傻妞,大晚上的把她一個人放車裡,趙出息生怕出事,這才趕緊往出趕。等到趙出息上車後才發現,蘇蘇已經躺在後坐上睡著,眼角有哭過的痕迹,聽到車裡的動靜,蘇蘇被驚醒,卻嚇的不敢睜開眼,趙出息好笑道「是我們,不是別人」
誰知道蘇蘇突然放聲哭道「趙出息,我恨你,嗚嗚嗚,你為什麼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為什麼,你為什麼去那麼久,嗚嗚嗚,你不知道我一個人很害怕么,嗚嗚嗚嗚」
趙出息最煩女孩哭哭滴滴的樣子,頭疼道「要跟著來的是你,現在要鬧的也是你,你想怎麼著?」
「那你去幹嘛了?」蘇蘇被趙出息發火的樣子嚇住,止住哭聲,嘟著嘴問道。
「殺人」趙出息很誠實的回道。
蘇蘇不禁沒懷疑,反而興奮道「下次帶上我」
「我靠,大姐,這是殺人,你以為是去燒烤」趙出息破口大罵道。
蘇蘇肯定不會真以為趙出息是去殺人,如果她靜下心聞聞的話,肯定能聞到空氣里飄著的血腥味,撇過頭,蘇蘇小聲道「小氣,趙出息了,我困了,送我回家」
趙出息巴不得趕緊送她回去,迅速啟動奧迪A5,向著程子欣的私人公寓而去……
趙出息不知道的是,當天晚上,黑熊被人慘虐而死的消息便傳遍整個西安城,至於是誰,大家倒不清楚,只是說是斌哥這邊的人,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這個人是趙出息。
現在這種工作對於趙出息來說很愜意,白天如果斌哥不召喚的話,趙出息便乖乖待在家裡看書看報拉二胡,傍晚才去西大街這邊,待在夜店裡溜達看夜店各色美女到凌晨一兩點,吃個夜宵然後回家睡覺。
除過和韓三強偶爾喝喝酒,早上一起跑步,趙出息和以前的生活已經徹底說拜拜,至始至終沒再和蘇西洛聯繫,兩人心中都憋著一口氣,蘇西洛覺得趙出息為伊伊搭上自己和鳳凰村孩子的前途而不值,趙出息覺得自己如果不去做的話,可能會愧疚悔恨一輩子,就這麼僵著。
伊伊那邊,趙出息白天抽空去過兩次,醫生已經在安排手術,下周一早上開始手術,趙出息打算到時候陪著她。山水情這邊一直沒消息,十六號沒聯繫他,他也沒聯繫十六號,那天晚上過後,趙出息知道有些事已經隨風而去。
周五晚上,剛下班的韓三強早早便跑到城牆底下等趙出息,今天特意換了身乾淨得體的衣服,還理了發洗了澡,因為趙哥晚上要帶他去夜店泡妞。韓三強之前跟著朋友去過幾次壹加壹范特西,奈何自己窮逼一個,總讓朋友們請面子上過不去又遭人嫌棄,後來只要是去這種地方,他便推脫自己有事,慢慢的大家也懶得搭理他。
趙出息和二胖陪著老太太吃過晚飯便從小區出來,這日子讓二胖能騰出更多的時間陪奶奶,畢竟這是他唯一有血源關係的親人。出小區後,趙出息瞅見理著短髮騷包的韓三強笑罵道「瞧你這點出息」
韓三強已經習慣被趙出息罵,不罵心裡還不舒服,得瑟道「這不跟著趙哥現在出去見世面么?」
「你小子又不是沒去過那些地方,以前沒少聽你吹噓」趙出息照著韓三強的胸口捶了拳說道。
幾個人順著城牆根子往南大街方向走,趙出息之前一直走東大街,後來便喜歡走城牆底下繞德福巷進粉巷,晚上走在城牆根子下有一種異樣的氣氛,發黃的路燈下,好像在追尋歷史的足跡,只是有些讓人慎得慌,趙出息沒少聽小區里的老太太說一些靈異事件。
「那種地方是有錢人消費的,我消費不起,後來就跟他們劃清界線了」韓三強笑呵呵的回道,現在的他和以前很多朋友都已經保持距離,並沒有說絕交,可他知道什麼人該交,什麼人不該交。
「以後想喝酒泡妞就來找我,這點特權哥還是有的」趙出息誇下海口道,他從許名山那裡聽到,夜店裡客人喝不完存的酒都有期限,如果過期限便會由夜店自行處理,所以他們經常喝的都是免費酒。
自此一戰,趙出息在斌哥的圈子裡已經馳名,據說臉六叔都想見見趙出息和二胖,至於許名山章邯潘東升之流,再也沒人敢輕視他,特別是許名山,完全把趙出息當做自己的兄弟,那天晚上他特意調出視頻,證實黑熊跟蹤大嫂後,整個後背都濕透,當第二天傳出黑熊慘死的消息時,他第一時間便猜到是趙出息乾的。
每天早上韓三強都會跟著趙出息和二胖跑步打拳健身,加上在工地下重活,韓三千的身體愈發的夯實,走半個小時的路,一點事都沒有。趙出息帶著韓三強先去潮人會所,打算一家一家的逛下去,這個點夜店自然沒多少人,才八點出頭,裡面只有三三兩兩的人,章邯剛開完會,見到趙出息屁顛屁顛的喊道「趙哥,你來了」
章邯事後聽他們說過黑熊死的慘樣,肋骨全段,大腿動脈被切斷,血流成河,最終被一刀刺穿心臟,沒經歷那晚的事,章邯光是想想都有些後怕,這手段殘忍。後來再見趙出息的時候,章邯再也不敢輕視,這才是真正的大佬,以後得巴結好。
「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偷懶」趙出息打趣道,他本就不是那種端著架子的人,別人不把他當人,他也把人當人,別人把他當人,他自然投桃報李。
「有趙哥在,我哪敢,趙哥你們吃過晚飯沒有,這會還沒什麼人,要沒吃我帶你們去後面的綠荷餐廳吃稻香蛙,味道不錯,每天晚上營業到早上六點,我們下班後經常去那吃宵夜」章邯有意邀請道,現在誰都知道趙出息是斌哥身邊的紅人,就連六叔都對他刮目相看,得趕緊傍上大樹。別看他土,這年頭帥能頂屁用,沒錢沒*,破逼一個。
「剛在家吃過晚飯,晚上宵夜時候再一起去,你忙你的,我坐會去那兩家轉轉」趙出息知道章邯的意思,要是沒吃晚飯肯定跟著去,可惜已經吃過,卻未拒絕。
章邯有些工作還沒安排完,便笑著和二胖韓三強打招呼後離開,吩咐人上果盤上酒,這些不用趙出息說,他會安排好。
等到章邯走後,韓三強小聲問道「趙哥,他幹什麼的?」
趙出息笑道「潮人會所保安部老大,斌哥這邊的人」
韓三強驚異道「趙哥,這才多長時間,你已經讓這些人對你恭恭敬敬的」
趙出息笑罵道「又來了,沒點出息,這才剛剛開始」
「就是就是」韓三強樂呵道,無比相信。
酒和果盤小吃上來後,趙出息便和韓三強二胖坐在沙發卡座上聽著音樂扯淡聊天,潮人會所的幾個大佬期間紛紛過來敬酒,估計章邯沒少在他們面前吹噓趙出息現在的地位,潮人會所的人越來越多,美女們終於開始活躍起來,韓三強看的眼花繚亂。章邯忙完後便帶著幾個美女過來助興,二胖在這個時候便起身站在一旁,只有趙出息知道二胖是在為自己擔憂,畢竟他做掉黑熊,馬爺這邊的人可能會報復。
幾個美女圍著韓三強和趙出息玩,韓三強樂不思蜀,沒少被灌酒,卻也高興,章邯則和趙出息說著關於夜店的一些事情,十點的時候趙出息拉著還在興頭上的韓三強離開潮人會所,和章邯約定晚上一起宵夜。
剛出潮人會所去MUSE的路上,趙出息接到徐林的電話,已經有段日子沒聯繫徐林,徐林邀請他一起喝酒,趙出息說道正好他和韓三強一起,讓他來MUSE,他們在MUSE門口等他。
徐林對MUSE並不陌生,經常陪著老闆以及客戶來,偶爾喝悶酒也過來,除過那些能瞧出成熟男人滄桑的少婦,徐林很少被美女搭訕,誰讓臉上那道傷疤太過惹眼。
聽到趙出息在MUSE,徐林卻有些意外。
二十分鐘後,徐林準時出現在MUSE門前,並沒著急問趙出息為什麼在這裡,進MUSE,幾乎是在潮人會所同樣的待遇,縱然周五晚上MUSE人潮人海場面火爆,許名山還是給趙出息安排出VIP沙發座,這對他來說是小事,忙前忙後,一陣安排吩咐,好酒美女皆不落下,對韓三強徐林等人客氣有加,敬酒寒暄不落下風,為人處世他可是在夜店廝混的老狐狸,這些,徐林都看在眼裡。
等到許名山離開後,趙出息這才端起酒杯對著徐林緩緩說道「這就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