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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夢中日月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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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o77章 夢日月長(4)     夏潯回到楊府的時候,還在呼呼大睡,今晚生了這麼多驚心魂魄的大事,與他這個始作俑者似乎全無干係,真是一個幸福的人啊。     彭梓祺已經不覺得好笑了,夏潯此刻的反應太反常了,臉色潮紅、呼吸急促,偏偏熟睡不醒,如果他是喝醉了,不該睡得這麼熟啊。彭梓祺有些緊張起來,沒等翠雲丫頭喚來身強力壯的二愣子,便跳下馬車,把夏潯背到了自己背上。     彭梓祺終究是練武之力,並不覺得夏潯負在背上是如何的沉重,只是……只是……他身上這是揣的什麼東西呀,**地硌在自己腰間,好彆扭。     彭梓祺不自在地扭了扭小蠻腰,卻沒避開去,心想:「這男人啊,就是邋裡邋遢的,身上盡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嫌累贅。」     「咦?不對勁」     那條棍子的堅挺和熱度,透過薄薄的秋衣清楚地傳到她軟綿綿的腰間,彭梓祺忽然意識到了那是什麼,不由得面紅耳赤,雙手一軟幾乎把夏潯丟在地上。     「真是……真是……,這般作怪,昏迷不醒還能……我……我……」     彭梓祺心頭的小鹿了瘋,拚命地撞著她的胸口,她只覺後腰挨著夏潯那裡的地方灼熱無比,她想轉移注意力,可是又如何迴避得了?它的長短、它的粗細……     羞死人了彭梓祺的兩條腿突突地打起顫來,勉強掙扎著到了夏潯的門口。     翠雲丫頭前面掌著燈,引著她進了少爺的卧房,彭梓祺把夏潯放在榻上,雖是長袍寬衣,可那羞處過於雄偉,仰面一躺,還是遮掩不住,彭梓祺臉上紅彤彤的,趕緊拉過床被子給他蓋上。     翠雲點燃了桌上的燈燭,對彭梓祺道:「人家辦喜事,少爺怎麼喝成這樣啊,要不要小婢把管事請來。」     因為小荻正在養傷,夜晚的時候只要不忙,她的父母總是陪在身邊,所以肖管事現在不在左近,彭梓祺忙道:「不必了,他只喝醉了,歇息一下就好,你去睡吧。」     打走了翠雲,彭梓祺臉蛋燙地扭回頭看著夏潯:「沒道理啊,男人……男人睡覺的時候會這樣嗎?」     「喝酒……喝酒……,啊我明白了」     彭梓祺想起自己的經歷,不由恍然大悟:「他喝的一定是假酒我就說嘛,那天該砸了那奸商的店的,他卻不肯,這下好了,又招了吧?孫家也真是的,那麼有錢的人家,偏要圖便宜,買些害人的假酒回來。」     彭梓祺把燈移近了,注意地看夏潯的神情,夏潯面色潮紅,呼吸急促,好似酒力散口乾舌燥,不時的舔舔嘴唇。彭梓祺下意識地又瞟了眼他的下身,馬上閃電般收回目光,那假酒竟有這般效果?她臉紅紅地只是想笑。     就在這時,夏潯喃喃地說道:「水,水,好渴……」     「哦哦」彭梓祺反應過來,連忙起身去斟了一杯涼茶端過來,一臂挽起夏潯,就要給他灌下去,夏潯也不知夢到了什麼,被她柔軟的肌膚一碰,忽然張開手臂一拂,茶杯噹啷一聲落地摔的粉碎。彭梓祺剛剛哎呀一聲,夏潯伸臂一攬,已經把她摟在懷裡,覆壓在自己身上。     彭梓祺又慌又亂,也不知該不該拒絕,也不知想不想拒絕,迷亂的念頭剎那間在芳心裡轉了千百轉,待嘴唇被夏潯吻住時,她驚得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兩隻美眸瞪得好大,剛欲驚呼,一條火熱的舌頭卻已趁隙很霸道地侵入進來,霸佔了她的小嘴……     彭梓祺心慌意亂,一心只想推開夏潯,奈何被他這一吻,腦子裡轟隆隆如驚雷頻炸,全身的骨頭都一根根地酥軟下去,那抗拒的動作軟弱無力,哪裡還推得開雖在夢,卻情熱如火的夏潯。     「不要……,不要……」     彭梓祺拚命地推拒著身上的男人卻無濟於事,她只覺臉兒燙,鼻息咻咻,舌尖被他吮住,腦袋瓜已經想不了任何問題。正沒奈何間,夏潯的一隻大手忽然自她腰間向下面探去,要害處被他一碰,彷彿突然被烙鐵燙了一下,這一下彭梓祺徹底驚醒了,她尖叫一聲,奮力一推,趁機側翻滾開,逃到了地上。     「天吶他竟然……他竟然……」彭梓祺羞得無地自容,捂住了滾燙的臉蛋,幾乎想找條地縫鑽進去,可是窘窘半晌,卻未察覺夏潯再有任何行動,彭梓祺悄悄張開指縫向床上看去,就見夏潯吱吱唔唔幾聲,雙手胡亂抓了幾下,沒有碰到人,又復沉沉睡去,只是鼻息依然粗重,臉蛋紅如烈火。彭梓祺想看又不敢看地偷偷瞟他一眼,又瞄瞄仍在地上輕輕擺盪的茶杯蓋兒,慢慢放下了雙手。     「他……他是喝了那黑心商人的假酒,是無心之過,再說……再說他也不知道,我……我就不必怪他了吧。」     彭梓祺輕輕撫著自己燙的臉頰想,似乎仍能感到他的舌尖遞進來時那種驚心動魄的衝擊,一時間眼餳骨軟,意馬心猿。那雙修長結實、渾圓筆挺的大腿酸酸軟軟的,感覺比起當初綁著沙袋,繞著彭家莊跑上二十圈時還要辛苦,酸得她只想躺下來,她扶著床邊慢慢蹲了下來。     彭梓祺頭暈暈地胡思亂想了半天,正要起身出去,忽然又定住了身子:「不對孫家擺酒設宴,也不知道多少客人喝得酩酊大醉,夏潯喝的可不多,我一直看著的,怎麼別人沒有一睡不起,偏偏他……」     聯想到自己那夜的反應,彭梓祺心升起一個難解的疑竇,她下意識地向夏潯伸出手,生怕驚動了他再對自己摟摟抱抱,彭梓祺小心翼翼地提起夏潯的衣袖,把手探了進去。裡邊有一個藥包,無緣無故,身上帶著一包葯做什麼?     彭梓祺湊到燈光底下一看,很好西門仁兄很體貼,藥包上居然還寫上了名字:「催夢香。」     雖然還有種種謎團無法解釋,比如夏潯為什麼要給他自己下藥,但是彭梓祺已經明白了一件事:自己那晚飽受折磨,第二天還為了自己的不純潔而羞愧好久的荒唐一夢,必定是眼前這個傢伙乾的好事。     彭梓祺握緊了那包葯,抬眼望向呼呼大睡的夏潯,眸殺氣騰騰……     ※※※※※※※※※※※※※※※※※※※※※※※※※※※     孫家新姑爺杜天偉被急急抬起前邊藥鋪里,新娘子妙弋也顧不得禮儀了,穿著一身霞帔嫁衣,和母親慌慌張張地隨在後面。     不管他的是什麼毒,催吐洗胃是必需的,藥鋪里有現成的藥材,趕緊抓出一副送到廚下急火煎著,這邊諸位老郎便開始進行會診。     杜天偉這種毒的癥狀並不只是牽機毒所特有的,至少絕大部分癥狀不是牽機特有的毒癥狀,而牽機是雲南特有的一種劇毒植物,在北方極其罕見,幾位郎雖是見多識廣,一開始也並未想到這種奇毒,因此開出的幾個方子都不對症。     一副副方子開出來,一副副藥材送去煎,府里剛剛歇下來的下人又忙碌起來,走馬燈一般跑來跑去,一副副湯藥灌下去卻並不對症,杜天偉的狀況越來越差,一開始他還痛得滿地打滾,得要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合力按住他,到後來他被折騰的精疲力竭,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頭足相就如牽機,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個郎見此情景忽然忍不住驚叫一聲:「諸位,你們看姑爺現在的樣子,他的莫非是牽機之毒?」     眾郎紛紛看去,越看越像,不由瞿然變色。這時他們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無暇多想,立即配出一副專解牽機之毒的葯來,著人馬上送去廚下煎煮,那夥計捧著葯剛剛退下,孫雪蓮便呻吟一聲,搖晃著倒在地上。     打方才她就感覺不對了,頭暈、噁心,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她還以為是今夜連逢大變身體不適,不料捱了一陣實在堅持不住了,站起身來剛要說話,雙腿大筋猛一抽搐,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竟然摔倒在地。     淵和方子岳一看東家的模樣,不由變色道:「不好東家的癥狀和姑爺方才一模一樣。」     妙弋六神無主,慌張哭泣道:「怎麼辦,怎麼辦?你們快想想辦法呀。」     淵急道:「快,馬上準備催吐洗胃的葯給東家服下,方才那些解毒的方子全不對症,如今只有試試牽機之毒的藥方了,快著,再配一服藥,馬上送去煎了。」     一幫人忙忙活活,給孫雪蓮又是催吐,又是洗胃,好不容易忙完了這些,廚房已把解牽機之毒的湯藥送了來。     「快給東家服下」     「快給姑爺服下」     兩個郎一起喊道,然後同時怔住。牽機之毒劇烈無比,當然早服一刻便多一分生還的希望,可這兩個毒的人一個是東家,一個是少東家的丈夫,這份救命的湯藥給誰先服?照理說杜天偉病情更加嚴重,可是……」     所有人都向孫妙弋看來,這兩個毒的人一個是她母親,一個是她丈夫,也只有她最有資格決定先給誰服藥了。妙弋也在慌,不錯,她真正愛著的是楊旭,對這個母親強行安排給她的丈夫並不滿意,很不滿意,完全沒有什麼感情。但是涉及他的生死,卻又不能等閑視之了,她的心地還是非常善良的。     妙弋為難地看看痛得嘴唇顫的母親,再看看頭和腳幾乎已經牽連到了一塊,脖子僵硬,臉色蒼白的新婚丈夫,實在難以做出一個選擇,就在這時,方子岳從杜天偉身邊站了起來,沉聲道:「給東家服藥吧」     淵急道:「方兄,東家剛剛作,或還等得及,姑爺他……」     方子岳搖搖頭,沮喪地道:「姑爺他……已經不用救了……」     ps:第三更奉上,好累啊,我得去躺一會兒了,有氣無力地喊一聲: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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