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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朝天子 無盡的鄙視(蒼穹)

所屬書籍: 慶余年
無意間看到了貓言對《朱雀記》的評論,於是便有了濃厚的興趣去翻出這本老書,然後果然興緻盎然的了下去。 這一呢,就一直從燒雞追到了慶余年。 其實《慶余年》的名字也是早就聽說過了,但一直不知道作者原來竟然就是貓膩大人,當我發現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後,連忙第一時間找到了該文的盜貼,一次性快樂的看完。 啊,說漏嘴了,其實我從來不看盜貼,真的。 但讓人痛苦的事情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TMD《慶余年》還沒有全本啊!眼看著我即將就要陷入漫長的等待中,這種欲求不滿的強烈感覺促使我想要說點什麼。 說什麼咧?那就讓我用無盡的鄙視,鞭策偉大的貓膩大人,儘快更新吧。 非人的骨子裡,其實還是人 我鄙視他文中的那種非人感。 聽說寫得最有「非人」意味的是《風起紫羅峽》,可那書一直沒提起勁頭去看,所以也無從比較了。 不過那是寫道家的,燒雞是寫佛門的,差別滿大,兩方的非人也應該完全不同。 以「人」的眼界和立場去揣測「非人」的價值觀與生活方式,實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可到目前為止,燒雞做得很好,慶余年似乎也還不錯——說到底,范閑和他老媽,也不應該算到「人」的行列了。 但我還是要鄙視。 雖然那種關於大神通的想像力,已經是相當有看頭——到時間的起點去弄個火苗到時間的終點去搞個冰塊,這就是佛祖的旅遊方式;一揮手就是無數劫一戰鬥就是幾千年,幫數萬億的鬼魂攻破佛祖的禁止,這就是二郎神的戰鬥方式;乃至那個叫作葉輕眉的女人,只手改變了整個天下的運數與前途,還順帶讓最厲害的男人都為她魂不守舍,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好吧,這種穿越故事更YY的也有,咱就不說了。 至少這裡,滿天神佛不再只是拿著法寶互相對扔,至少有了很多的追問,和與修為相符的境界。 至少那些通天徹地的存在,不再依然玩一些人世間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低級遊戲。 至少他們在排山倒海翻天覆地的同時是有著超乎人類想像的詭異理由。 但我就是要鄙視。 在這些非人骨子裡的,其實還是人。 還是有人的欲求和堅持,還是有人的快樂和悲傷。 非人的是能耐和思考,類人的則是追求和堅持。 其實很喜歡那些堅持。 佛祖要渡世人,文殊普賢要追隨,阿彌陀佛要阻止,大勢至要幫忙,觀世音有自己的想法,老猴從頭到尾一根筋,易天行只想保護自己愛的人,葉輕眉要改造世界活得燦爛,五竹要守護,范閑也要保護自己愛的人,蕾蕾媽和雞腿郡主只要和愛人待在一起。 在貓膩的世界裡沒有什麼絕對的壞人,有的大部分都是些堅持和貫徹著自己信念的強人。 我喜歡那種堅持以及,並非因為善惡分野,而是因為立場、原則與想法不同,而發生的衝突。 我靠,忘了鄙視了。 啊呸,我鄙視,這些披著非人皮的人。 佛祖是個大傻× 貓膩大人很用心的追問。 有生皆苦,如何解脫? 這個裝B的問題,讓我很是假惺惺的思考了一番。 說實在的,現在看個網路小說,大家圖輕鬆嘛,一般這種時候我都把腦子塞枕頭下面休息去了。 可是看著看著就得把腦子找回來思考,實在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所以我要鄙視。 而且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實在很扯。 大家都在回答,老猴一如既往簡單的直指本心令人佩服,一句「管球」簡直道出了宇宙盡處的真諦;小易同學境界稍微差一點,搬出道家的陰陽說什麼有苦才有樂;最扯是佛祖的答案。 有生皆苦,是以世人尋解脫;但解脫之後仍是寂滅,是以佛祖要眾生與他一起寂滅。 佛祖在這裡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傻×,就好比我上山之後還得下山,所以就根本不用上山;就好比我出生之後還得死亡,所以就根本不用出生。 按照人類的思維模式來說,正因為一切都是有限的,所以一切才具有意義。 財富、權力、資源、乃至時間,所有一切都是有限甚或稀缺的。 當財富是無限時,財富就沒有了價值;當資源是無限時,資源就沒有了價值;當時間是無限時,生命就沒有了價值。 於佛而言,當一切都成為無限時,存在便沒有了價值。 但偏偏這世間一切都還有限,偏偏眾生雖說不上個個都很滋潤,但都還痛並快樂著。 於是佛祖硬要幫眾生作出的那個選擇就真的成了一個巨大的傻×。 但佛祖怎麼會是傻×呢?說佛祖是傻×這一定不是佛祖的問題,不是佛祖的問題就一定是作者的問題。 所以以「人」有限的思維去揣摩「非人」那無限的存在時,結果就是這樣讓人鄙視啊。 唉呀,跑題了跑題了。 在繼續鄙視之前懺悔一下,請佛祖和各位大師都不要追究我的不敬,小子胡言亂語都是被貓膩那個壞人教唆的。 鄙視這個詆毀佛祖的人。 自己抄襲自己 貓膩大人如果不是太自戀,就是太懶惰。 從燒雞記到慶余年,其實細數一下主要角色,幾乎都沒怎麼改變。 要麼就是作者太喜歡自己,寫來寫去主角都是自己的化身;要麼就是作者太偷懶,寫順了的人物,就披個馬甲又在新書出現。 男主角永遠都是那麼個閑散又多少有點無賴的樣子,在從容中有一點隱蔽的囂張。 易天行初上天庭,范閑初入皇宮,都是那麼大大咧咧沒什麼所謂;易天行在廣場掛出「高陽縣道上兄弟皆是娘們」,范閑滿城發傳單說長公主通敵賣國偷奸,其實也是一個調調。 很少主動找事,逼急了也能心狠手辣;有點小心思小算計,可更多時候也很喜歡蠻幹。 女主角則始終是一幅「冰肌玉膚自清涼無汗」的樣子。 蕾蕾媽也好林妹妹也好,都是劫末的那一縷冰息。 那不是冷漠或者冷傲,而是一種不會拒人千里之外的純潔,是一種讓人渾身通透舒適的清涼。 在危機的時候也能有擔當,在撒嬌的時候也可以化身野蠻女友或者無限嬌羞。 聰明,卻不找事;淡定,卻不怕事。 顯然,這是貓膩大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至於師傅,費介當然沒有大聖那麼牛叉,但至少邋遢猥瑣的模樣沒有二致。 其實費介和五竹兩個人加起來,才相當於老猴的角色。 一個是可以親近耍賴的師傅;一個是無比強大的靠山。 還有晚輩,易朱是個小胖子,范思轍也是個小胖子;易朱不講道理,范思轍更不講道理;易朱被蕾蕾媽管得乖乖的,范思轍……好吧,總算這次有點創意,他沒被林媽媽管,被若若姐管著呢。 Bytheway一下,每當我看見「范思哲」這個名字便不由得一陣抽搐。 貓膩大您敬業一點行不行。 總的來說,懶惰到自己抄自己的程度,不鄙視一下那真是天怒人怨。 但好在還有普賢和葉輕眉,這兩個閃著金光的人物讓我眩暈了好一陣。 那個在雪域高原上,拖著殘破的身軀堅持了數百年的菩薩,以一種超乎常人想像的願力和堅韌,等待童子到來。 那數百年,肉身殘破,苦痛不絕;渴而不飲,飢而不食;斷絕五識,孤寂無邊——他都可以等,沒有怨懟,無休無止的等。 直到解脫的那一瞬,天風驟雪齊喑,漫天神佛低眉。 而那個驚才絕艷的女子,那個在陽光下抬頭微笑,那個自稱「老娘」,那個看輕天下鬚眉的女子,在整個大陸上留下了她的痕迹。 她開懷笑著,卻無比落寞。 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天下蒼生,還是只是為了自己精彩?那似乎根本不重要。 這樣兩個人,在浩如煙海的小說中,給我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像兩個金光燦爛的大字,在我的腦海中飄蕩。 一個字是N,一個字是B。 說到這了,忍不住再鄙視兩句。 其實兩個故事中,都有許多相當出色的人物存在,不管是葉相還是二皇子,不管是古老太爺還是費介,當然還有那個震古爍今的猴子,那個享受人間的老狗……目前慶余年的故事還沒有展開,期待一下那些人有更精彩的表現吧。 但總覺得,似乎沒有了之前的銳氣。 他說他沒有拖戲! 貓膩大人說他沒有拖戲,那就肯定沒有拖戲。 如果你覺得拖戲了,那一定是你的審美觀有問題。 我明白的,在這個浮躁的快餐年代,你吃麥當勞喝可樂看好萊塢大片還有唐家三少,哪裡還能接受這樣「慢」的藝術。 所以那不是拖戲,那只是節奏。 花整整三章來吵架打架以及羞辱郭保坤,那能叫拖戲嗎?那不是拖戲,是埋下衝突的伏筆。 花整整五章來寫一個不甚重要的詩會,那能叫拖戲嗎?那也不是拖戲,那還是埋下衝突的伏筆。 還是花五章來寫一個沒有驚喜和衝突的大婚,那能叫拖戲嗎?那是人生大事啊,頭等重要。 所以更不是拖戲。 再花四五章去度蜜月,游蒼山打麻將,那能叫拖戲嗎?那是有張有馳控制節奏,是享受生活,所以,不是拖戲。 好吧,那都不是拖戲。 但是! 花無數章去夜遊爬窗當採花賊,再花無數章去挑逗和曖昧,然後還花了兩三章去野炊,去燒烤,去製造情調去準備,最後那兩個死鬼在樹影中花叢里竟然只親了個嘴兒——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就跳過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貓膩大你以為用你老爸也在看當理由就可以搪塞過去嗎?你以為群眾的眼睛不是雪亮的嗎? 所以我要堅定的站出來,戳穿你——你這個拖戲的傢伙! 是的我明白貓膩大人你有自己的惡趣味,正比如你喜歡在春節時易天行一家人吃火鍋的場景,你也喜歡在熏風中范閑給林妹妹烤雞翅的樣子,你喜歡他們的膩味他們的曖昧他們的小甜蜜小幸福,你喜歡那些散落在平凡日子中的淡淡感動。 可那種平凡的感動偶爾出現能讓人心中溫暖,出現得太多拉得太長,則真真成了平凡的瑣事,將不耐煩塞進了小白們的胸口。 其實第一卷是最平凡的,卻不覺得拖戲,因為有足夠的衝突和戲劇化支撐。 而大婚那樣的重要場景,貓膩大人卻只是肆意揮灑著自己的想像力去寫一個真實的婚禮感受,卻沒有從可性的角度設置更多的衝突情節,所以來索然無味。 節奏快慢那是風格,但在無關緊要的場景上停留太多,則是罪過了。 嗯,好好反省吧,你這個不懂得惜字如金的傢伙,我代表月亮鄙視你! 最後…… 我承認我也是個羅哩羅嗦的傢伙,一不小心說了這麼多廢話。 不能再往下寫,雖然我還很有興緻繼續嘮叨,但怕看官們已不耐煩,尤其怕貓膩大人在大怒之下不答應我待會會提出的請求。 最後…… 忍不住提醒一下,親愛的貓膩大人您埋下的伏筆可別忘了,就像在燒雞記裡面一樣,不負責任的丟下就跑。 好吧我們不再追究吳承恩究竟是誰也不再要求給莫殺和那位被徹底遺忘的林伯一個合理的安排,當然二郎神和玉帝我們也忘了吧,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不要再管。 讓我們集中注意力,緊緊盯著眼前的這些人,那個花了那麼多精力去樹立的敵人郭保坤總不會就這麼偃旗息鼓了吧?雖然他是菜鳥了一點但小人總可以在某個時候發揮作用的。 那本沒寫完的紅樓夢什麼時候寫完?那首可能會引出石頭記作者身份的小詩又在什麼時候發揮作用?那個可以和靖王世子對話的青樓女子袁如夢似乎也已徹底消失? 慶余年的故事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完全展開,所以很難合適的評價。 但憑感覺惡意的揣測,貓膩大人已經不再是當年燒雞的那個貓膩了。 通常第一本書人們總會傾注更多的理想總會表達更多的東西,林海的我們是冠軍如此(什麼,這是第二本?我沒聽見……),貓膩的朱雀記也是如此。 當職業作者的身份確定之後,考慮的重心也會出現一些變化。 所以在慶余年中,目前還沒有看到像朱雀記一樣的追問和思考;所以那個叫范閑的小子橫行得更加肆無忌憚。 我在擔心如何繼續——他有了全天下最聰明美麗的女人作母親,全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作父親,還有個全天下最強的保鏢像影子一樣的保護他。 最有錢的商業機構等著他接收,最強悍的國家機器也等著他接收。 他的人生還有什麼不可預知的危險和無法企及的目標? 這個故事已經YY到了一個危險的境地,如果貓膩不能給范閑更多的挑戰,後面的故事將如同AC米蘭打中國國家隊一般索然無味。 讓我在無盡鄙視的同時慢慢等待吧。 最後弱弱的問一句,貓大,以此文獻給您以後,等更新等急了,能不能直接要您的存稿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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