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到現實
「唐瑤瑤……」許曉橙被這一幕嚇呆了, 她眼神驚恐的看著唐瑤瑤, 「你的身上的是什麼?」
唐瑤瑤聞言疑惑的低頭,終於看清了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只見她全身的肌膚都變成了刺目的紅色, 彷彿下一刻就會有鮮血從身上溢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唐瑤瑤瘋了似得揉搓起了自己的身體,然而隨著她的動作, 紅色卻開始飛速的蔓延, 最後整個人都變得通紅。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嘴裡不住的慘叫著, 唐瑤瑤的身體卻開始出現另一種變化, 她的皮膚開始變得僵硬, 整個人直挺挺的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這些事情發生在不過瞬息之間,大家還未反應過來,一切便都已經結束了,唐瑤瑤瞪大了雙眼倒在地板上, 已經失去了呼吸, 她渾身赤紅, 連白色的眼球都染上了一抹瘋狂的紅色。
許曉橙被這一幕嚇的嚎啕大哭,林秋石也覺得嘴裡發苦說不出話來。
張星火吐出一口氣,獃獃的道:「又死了一個,我們真的能撐過去么?」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唐瑤瑤的屍體就這樣僵硬的擺放在地上。林秋石沒敢仔細看,但也發現她的屍體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和之前幾個死去的人相比, 她並沒有缺少什麼部位,而是突然就這樣在眾人面前暴斃了。
就在他們陷入僵局的時候,屋子裡一直喜歡待在廚房裡的女人再次出現了。她站在門邊沖著眾人笑了笑,用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我給你們做了好吃的,你們想嘗嘗嗎?」
當然沒人應話。
「哎呀,哎呀。」女人笑起來,「怎麼都不高興啊,生日聚會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你們一定會高興的。」她說著說著,咯咯的笑了起來,這笑聲格外的滲人。說完這話,女人又轉身回了廚房,繼續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等吧。」長久的沉默之後,阮南燭打破了寂靜,他的語氣里並無驚恐和焦慮,更多的是一種平靜,「應該不會再死人了。」
「為什麼?」許曉橙問。
「直覺。」阮南燭笑了笑,「我的直覺一向很准。」
張星火聞言,在旁邊來了句:「希望你是對的,不過女人的直覺的確很准,特別是漂亮女人的。」
阮南燭:「有眼光。」
林秋石:「……」你為什麼那麼鎮定的應話啊。
不過雖然阮南燭不是姑娘,但他的直覺卻的確沒有什麼問題,接下來的兩天,都再沒有人死亡。他們吃著無味的乾麵包,等待著即將而來的生日宴會,如同等待著判決的囚徒。
在生日宴會的前一天晚上,阮南燭和林秋石又去了一趟樓頂,這次他們到了樓頂後,卻是在樓頂上的一間鐵皮小屋裡發現了點別的東西。
「這是什麼?」林秋石剛開始看到那些東西時,還沒反應過來,他的面前擺放著幾個大碗,碗里有的放著白色的液體,有的放著紅色肉糜狀的東西,不過當他看到旁邊的東西時,才恍然大悟。因為就在這些東西的旁邊,有一個玻璃罐子,罐子里放了一堆的圓球球,仔細看了之後,才會發現,那些圓球球全是人的眼珠。
林秋石看著眼珠立馬想到了四樓被殺死的年輕人,而按照這個進行聯想,不難猜測出,這些東西全部屬於他們團隊里的人。
曾如國的腦漿,鍾誠簡的肉糜,還有唐瑤瑤的變得血紅的骨頭……
「這些該不會是……」林秋石看了阮南燭一眼。
「應該是。」阮南燭說。
林秋石說不出話來。
「走吧。」阮南燭說,「明天就知道答案了。」
「嗯。」林秋石點點頭。
又是一夜過去,鬧鐘的鈴聲把他們從夢中喚醒。林秋石醒來的時候還以為天沒有亮,因為周圍完全是黑的,原本就不明亮的朝陽此時還被厚厚的雲層籠罩著。
阮南燭卻是已經醒了,靠在床邊似乎在思考什麼。
「已經是早上了?」林秋石從床上爬起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時間。
「嗯。」阮南燭說,「天一直沒亮。」
平日雖然陰沉沉,但好歹會有點陽光,但今天是真的一點陽光都沒有,一切都沉浸在黑暗之中,只有昏黃的燈光勉強提供著微弱的光明。
林秋石穿好衣服,和阮南燭一起出了門。
今天中午,就是三胞胎的生日宴會,按照阮南燭的推測,肯定會發生什麼事。他們出門後,看見許曉橙和張星火也起來了,兩人站在走廊門口一直沒敢進屋子。
「都到了吧。」團隊此時僅剩四人,阮南燭道,「到了就進去吧。」說著,他第一個邁出了腳步。
屋子裡只開了一盞小小的壁燈,但林秋石還是清楚的看到,房間里所有的裝飾都變了,像是有人精心裝飾過。牆壁上掛著彩帶,地板上撒著漂亮的紙片,沙發上放著幾個巨大的毛絨玩具,好一派慶祝的景象。
他們剛進屋子,卧室里便傳出了歌聲,那一首英文版的祝你生日快樂,用僵硬的曲調哼唱著,聽起來格外的詭異。
三胞胎剩下的那個,沉默的坐在沙發的角落上。她穿著一身紅裙,手裡抱著一個洋娃娃,面無表情的看著進入屋子的四人。
「我是誰?」小女孩突然發問。
「你是小土。」阮南燭冷靜的回答。
「你看到我的姐姐們了嗎。」小女孩說,「他們去參加了生日宴會,至今還未回來。」
「看見了。」阮南燭說,「他們死了。」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四人,林秋石以為她還會繼續問問題,卻沒想到她點了點頭,靜靜的道了聲:「我知道了。」
在她問問題的時候,廚房那邊也傳來了腳步聲,還有女人哼著歌的聲音,她似乎心情非常的好,一邊哼著歌,一邊推著一個巨大的東西朝著客廳走來。
等到她走進了,林秋石才看清楚她推了什麼。
那是一個巨大的蛋糕,乍看上去非常的漂亮,蛋糕一共做了三層,用雪白的奶油裝飾了起來,周圍鋪著紅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果子,最上面點了三根蠟燭,正在發著幽暗的光。
「生日快樂。」女人如此說。
小女孩站起來,沉默的看著她。
女人說:「快點唱歌吧,唱完歌,該吃蛋糕了。」她笑了起來,「記得給鄰居,也送兩塊過去。」
小女孩便抱著洋娃娃,開始唱起了生日快樂。稚嫩的童音回蕩在光線暗淡的屋子裡,莫名的增添了幾分詭異。
一麴生日歌結束,小女孩踮起腳尖吹滅了蠟燭。
女人咯咯直笑,將一把刀遞給了女孩,道:「乖女兒,快把蛋糕切了。」
小女孩接過了刀,便用力的朝著蛋糕切了下去。一刀落下,雪白的奶油後面是紅色的蛋糕芯子。
許曉橙似乎好久沒有吃飽了,看見這蛋糕重重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嘴裡還嘟囔了句:「居然還是紅絲絨的……」
林秋石因為昨晚看到的東西,對這蛋糕完全生不起任何的食慾,雖然這蛋糕看起來的確很好吃。
「給他們分了。」女人催促著,「讓他們嘗嘗媽媽的手藝。」
小女孩在女人的催促下,便將蛋糕分成了幾大塊,然後裝進盤子里,遞給了眾人。
張星火和許曉橙都接了,但兩人也沒敢吃,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手裡的蛋糕,看那表情真是垂涎欲滴。
然而當遞到阮南燭那裡的時候,他卻沒有伸手,真是眼神冷漠的看著小女孩。
「吃蛋糕。」小女孩說了一句。
「不想吃。」阮南燭說,「沒興趣。」
小女孩又重複了一遍:「吃蛋糕。」
阮南燭說:「不想吃。」他的態度非常堅決,一點也沒有要妥協的意思,即便是因為他的拒絕,眼前女人的神情開始變得瘋狂了起來。
「為什麼不吃。」女人發問。
「不想吃。」阮南燭說,「沒有為什麼。」
女人道:「你……」
她似乎剛打算說什麼,阮南燭就直接站了起來,他的下一個動作所有人都沒有猜到,他竟是抬手直接掀翻了放著蛋糕的桌子。
雪白的蛋糕全都落在了地上,被摔了個稀巴爛。站在旁邊垂涎欲滴的許曉橙和張星火還沒來得及心疼,就嗅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腥臭味,兩人一低頭,卻發現自己手裡的蛋糕不知何時完全變了個模樣。
鮮紅的蛋糕芯變成了肉糜,雪白的奶油是腦漿,上面可愛的圓形裝飾物是人的眼珠子,而剛才被熄滅的蠟燭,卻是三根鮮紅的骨頭。
「卧槽!」許曉橙嚇的直接把手裡的東西丟了。
女人見到此景,表情瞬間扭曲,然而她還沒來的及做什麼,阮南燭卻是上前一步,沖著她的身體就是一刀。
即便是林秋石,看到阮南燭的動作後也驚呆了,他瞪著眼睛,看著阮南燭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刀,對著女人就是一通亂砍。動作狠辣乾脆,絲毫不留情面。
「咯咯咯咯。」站在旁邊的小女孩見到這一幕,竟是笑了起來,她用力的丟掉了手裡的洋娃娃,站在原地拍著手大笑,「媽媽死啦,媽媽死啦!!」
阮南燭瞬息之間就將女人肢解成了幾塊,他身上也因此沾滿了鮮血。
許曉橙和張星火都以為他瘋了,轉身就跑到了門邊,只有林秋石對著他露出擔憂之色,道:「你沒事吧——」
阮南燭扭頭,臉上全是血,他無所謂的啐了一口,笑了:「你不怕我?」
林秋石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血:「不怕。」
阮南燭:「你還敢沾血?」
林秋石:「你不也沾上了么。」他雖然知道童話故事,但也相信阮南燭決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除了剛開始的驚訝,情緒倒是很快的平靜下來,甚至開始思考阮南燭到底為何要如此。
「嗯。」阮南燭說,「我剛才看了,鑰匙不在蛋糕里。」
林秋石蹙眉:「不在?」
他昨天晚上才和阮南燭討論過這件事,兩人都一致認為鑰匙出現在蛋糕里的幾率最大。剛才阮南燭的動作,顯然就是為了確認他們的猜測,然而在被摔碎後,該出的鑰匙卻並沒有蹤影。
阮南燭慢慢的伸出了手,道:「在這兒呢。」只見他手心上,躺著一枚漂亮的青銅鑰匙,那鑰匙沾滿了鮮血,根據阮南燭剛才的動作,林秋石瞬間猜到了鑰匙的來源,他微微瞪大眼睛:「這鑰匙是在她的身體里……?」
「對。」阮南燭站起來,「之後再和你詳細解釋,我們快走。」
林秋石點點頭,兩人一起奔向了屋外。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地面上被阮南燭砍的亂七八糟的女人屍體卻是自己動了起來,並且以極快的速度組裝成了人的模樣,不過片刻之間,一個渾身沾滿鮮血神情癲狂的女人再次出現在了屋子中央,她用手慢慢的把自己的頭掰正,沙啞著嗓子道:「你們要去哪兒,你們為什麼不吃我的蛋糕,你們回來——」她提起了用來切蛋糕的尖刀,用彆扭的姿勢,朝著屋外沖了出來。
阮南燭卻好似已經猜到這一切,拉著林秋石就往樓上跑。
許曉橙和張星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都看到了阮南燭手裡的鑰匙。兩人臉上的恐懼變成了驚喜,跟著林秋石他們衝到了樓頂。
「我開門,你們拖延一下——」阮南燭抓著鐵鎖開始開。
林秋石嗯了聲,站在他身後,聽見底下傳來了腳步聲,下一刻,剛剛被肢解的女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女人手裡提著尖刀,面容扭曲的開始爬樓梯,大約是她的身體剛組合好,走路還不算太順利,所以爬樓梯的姿勢非常扭曲,速度也不算太快。
這時候一般人早就慌了,阮南燭開鎖的手卻是一下都沒有抖,他道:「再給我十秒!」
林秋石知道這時候阮南燭絕對不能被打擾,他上前兩步,掏出手機,對著女人的腦袋砸了過去。女人被砸中之後頭微微偏了一下,林秋石抓住這個機會,借著搞出抬腳對著女人就是一踹,這一踹用盡了他的全力,卻好似踹在了一堵牆壁上,差點沒把他腳給崴了。
好在女人也因此後退了一小步,她還欲往前,一聲鐵鎖落地的聲音也同時在林秋石身後響起。
「走!」阮南燭拉開了大門。
張星火和許曉橙跟在阮南燭身後奔跑起來,林秋石也邁步狂奔,但那女人似乎是知道他們要走了,竟用盡了的全力朝著林秋石撲了過來。
林秋石雖然躲閃到了旁邊,卻還是被她的手上的刀劃破了手臂。
而此時房頂上那些堆起來的黑色袋子,竟是都開始蠕動了起來,甚至有的袋子漸漸的形成了人的形狀,硬生生的衝出了黑色的布袋。
阮南燭走在最前面,他到了門前直接打開了黑色的鐵門,用力拉開之後,便有光從中射出。
「你們先走。」阮南燭對著張星火和許曉橙道。
兩人聞言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皆是毫不猶豫的跳進了鐵門之中。
阮南燭卻是轉過身,對著林秋石道:「快過來——」
林秋石狂奔而至,在離阮南燭還有些距離的時候,阮南燭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後用力將他摟入懷中,隨後朝著身後的門直直的倒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秋石的錯覺,他在感覺自己掉入門內的下一刻,腦後就刮過了什麼東西。
兩人落入了溫暖的光暈之中,黑暗被驅逐,阮南燭身上的血跡也開始逐漸褪去。
門口是一條長長的隧道,這畫面和之前的一模一樣,看來他們已經從門裡的世界逃脫了出來。
阮南燭牽著林秋石的手,一直往前走,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說話,直到那熟悉的眩暈感再次出現。
林秋石看到了自家的大門,還有周遭的牆壁。
阮南燭站在他的身邊,注視著他。
「我們出來了?」林秋石語氣艱澀的發問。
「嗯。」阮南燭隨手把一個東西揣進了兜里,「走吧,先進屋子。」
林秋石想要移動身體,卻在邁步的時候,感到了一陣天旋地轉,眼見他整個人都要倒在地上,最後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在門裡面受傷了?」阮南燭問。
「嗯。」林秋石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他低低的應了聲。
阮南燭沒說話,卻是直接將林秋石抱了起來。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一百多斤重,阮南燭抱的卻是一點也不費勁,兩人進了屋子,阮南燭將林秋石放到了床上:「你先睡一覺。」
林秋石已經說不出話來,他閉上眼睛,整個人陷入了近乎於昏迷般的深眠之中。
林秋石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他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花白,鼻間縈繞著消毒水的氣息,他做了好多個奇怪的夢,夢裡亂七八糟什麼畫面都有,時而聽到有人嚎哭,時而覺得有人在追殺自己。因為這些奇怪的夢,林秋石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從門裡的世界出來,此時躺在醫院裡,手臂上還打著點滴。
旁邊坐著一個少年,是之前在別墅里見過的程千里,他見到林秋石醒了,湊過來和他打招呼:「林秋石,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林秋石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我睡了多久了……」
程千里說:「也沒多久,怎麼,有什麼急事?」
林秋石:「我家貓……」
程千里:「……」他服了,這人可真是個稱職的鏟屎官,腦子裡天天就是貓啊貓啊的,剛醒都不忘記這事兒。
「沒事,你才睡了半天。」程千里說,「貓還好好的。」
林秋石鬆了口氣,他道:「我這是怎麼了?」
「生病了。」程千里說,「高燒,問題不大,你在門裡面受傷了吧?」
「嗯。」林秋石道,「手臂被劃傷了。」
程千里說:「那還好,只是發燒而已,記住,在門裡面能不受傷盡量就別受傷,裡面很小的傷口對於門外世界的人來說都有可能很嚴重。」
林秋石點點頭:「南燭呢?」
程千里道:「阮哥有點事情,先忙去了,讓我先守著你,怎麼樣,第二次進門感覺如何?」
林秋石老老實實的說:「還好。」他停頓片刻,「差點沒出來。」現在想起那提著刀的女人都頭皮發麻。
「哎呀,這有什麼差點不差點的,能出來就行。」程千里說,「況且阮哥跟著你呢,一般不會出什麼大事的。」他道,「你要不要吃蘋果,我給你削一個。」
林秋石點點頭,受了程千里的好意。
不得不說,從門裡出來之後,真有一種煥然新生的感覺。無論是陽光還是溫度,亦或者是嘈雜的人聲,都讓人覺得充滿了幸福感。
林秋石啃著甜滋滋的蘋果,覺得自己幸福的快要飛起來,連帶著平時不喜歡的醫院都沒那麼討厭了。
程千里坐在旁邊玩遊戲,時不時和林秋石聊聊天。
林秋石聊著聊著又開始昏昏欲睡,眼睛快要閉上的時候,聽到身邊傳來了腳步聲,他條件反射的睜開眼,卻是看見阮南燭在他的面前。
阮南燭逆著光有些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是聲音卻是溫柔的,他叫他:「醒了?」
林秋石叫他的名字:「南燭……」
阮南燭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額頭,說:「安心睡吧,我們出來了。」
林秋石聽到他的聲音和話語,心奇蹟似得平靜了下來,他合上眼眸,再次陷入了深眠之中。這次沒有奇怪的夢,唯有寧靜伴他左右。
作者有話要說:林秋石:我超級喜歡貓的。
阮南燭思考片刻:喵~
林秋石:……你沒有毛。
阮南燭委屈的脫下褲子: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