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溫暖一生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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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如是外柔內剛的女子,受了打擊也能很快站起來,可他卻不希望她受傷,特別是這傷口還是他帶給她的。
如今小念又如此,她心中已有了雪霜,他不能再她心中再撒鹽。
「唐舒文,你再說一次,你剛說什麼?」趙雨凝大聲質問,目光含怒,帶恨,她真的不敢相信,唐舒文會讓她拿掉孩子。
唐舒文冷靜地看著她,沉聲道:「拿掉孩子!」
「你……」趙雨凝揮手,往唐舒文臉上打,半途卻被唐舒文所截住,他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腕,趙雨凝震驚地看向他,唐舒文臉色沉如水。
夜色中,兩人就這麼冷冷對峙著,趙雨凝的眼淚,崩潰如雨落,點滴都是傷痛。
他怎麼能如此殘忍。
唐舒文鬆開她的手,軟了聲音,「雨凝,放手吧。」
「舒文,高中的時候,你追我的時候,你說過,一生一世就愛我一個人,你不會對不起我的事情。」趙雨凝試圖用往事來留住他的眷戀。
也不過短短一月光景,為何全部變了模樣。
唐舒文看著眼前曾經愛過的女子,「以前我喜歡百合,如今我喜歡玫瑰。雨凝,十七八歲的我和如今的我已經不同,你去了美國七年,你也不是我印象中的女孩,我們都變了。只是我固執地抓住過去那段記憶不放手,固執地停留在過去的記憶中,以為我還愛你,但時間已經消磨了我們記憶中的愛情,剩下的不過是陌生,你也好,我也好,彼此都覺得陌生了。這一次你回來,我願意和你複合,並非因愛,也不過是我想留住過去的美好。如今我發現,有些東西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有些人你當年放手了,一輩子都要放手。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不管如何,我和你不可能了。我當初恨雪如,除了美國那些事,更重要一點是,我如此急著想和你結婚,證明我們當年的美好依然存在,卻被她破壞了。就好像她破壞了我一段很美好的夢,可如今我要感激雪如,若非是她,我至今都不明白,人生有些人是你一輩子的伴侶,有些人只是過客,顧睿是雪如的過客,我是雪如的一生,就如你是我的過去,她是我的人生。」
這些事,全是他從雪如身上看明白的,她也教會他,什麼叫人生匆匆,憐惜眼前人。
他想,他會愛上雪如,深深的愛上。
或許已愛上,只是他不明白而已。
不管如何,他不想失去雪如。
這感覺來得突然,卻也來得真實。
在為小念擋子彈的那一刻,他心中所想是,若是小念走了,雪如也活不下去了。並非說他不愛小念,其實是愛屋及烏,因為雪如,所以他疼愛小念。
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是因為小念,才會和雪如結婚。
「你的人生……」她哭得不可抑制,舒文竟說陳雪如是他的人生,她只是過客,一個過客,趙雨凝哭著說,「唐舒文,你變心了,卻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說服我,說服你自己,你直接告訴我,你愛上陳雪如,你變心了,我會更容易接受。」
總比他說,陳雪如是他的人生,這樣的話讓她更心如刀割。
情何以堪。
唐舒文蹙眉,復而一笑,「你若真能接受,我求之不得,既然如此,你就當我變心好了。雨凝,我感謝你,曾經給我一段很快樂的日子,但以後的人生,我不能陪伴你走。你還年輕,去找適合你的男人吧,別花心思在我身上,不值得。」
趙雨凝冷眸看著他,自嘲一笑,「你就這麼打發懷了你孩子的女人?」
「除了雪如,我從不曾讓這個意外產生,至於你……」唐舒文頓了頓,趙雨凝臉色鐵青,他淡淡一笑說道,「或許,世上還真沒什麼是自己能一手掌控的,意外總會有,所以人生才會如此對對錯錯,跌岩起伏。」
「如果我一定要生下這孩子呢?」趙雨凝沉聲問。
夜色中,唐舒文的臉染上了幾分冷意,彷彿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目光冷靜中透出幾分陰寒,趙雨凝從未見過這一面的唐舒文,心中不免有些懼怕。
唐舒文道,「雨凝,我只認小念一個孩子,若你執意要生下這孩子,我也只會當他不存在,日後這孩子的命運是好是壞,過得如何,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又何必執意要把痛苦帶給孩子,你有想過這孩子生下來,會遭人白眼?你也說,趙氏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讓孩子如何自處?」
「如今,是你把我們母子逼到這地步,唐舒文,你不要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就沒有錯嗎?」趙雨凝厲聲問,唐舒文頓了頓,的確,她指責得很對,他也有錯,錯在太過自信,讓這個意外發生。
然而,拿掉孩子就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腦海里掠過雪如的一句話,每一個孩子都是上天對父母的恩賜。
她總是這般善良,且睿智。
孩子是上天的恩賜,父母犯下的錯,不該由孩子來承擔,這孩子若真的生下來,是對兩個家庭都是衝擊,不管是對趙家,還是唐家。
他未來的日子一定不好過,那麼,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讓這個孩子出生呢?
「如果你執意要生下來,我也沒有意義,但是,雨凝,你確定你真的愛這個孩子嗎?或許孩子只是你達成目的的工具,我不愛這孩子,你也不愛這孩子,父母都不愛,他生下有什麼意義?我知道,讓你拿掉孩子對你來說很殘忍,可你我能有什麼辦法?」唐舒文誠懇說道。
他若不想這孩子出生,他有的是辦法弄掉孩子,之所以耐著性子和趙雨凝說這麼久,只是想讓她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
她自己決定,比他強硬決定要強許多。
「我一定要生下他。」趙雨凝沉聲道,目光露出一股恨意來。
唐舒文嘆息,這一貫柔弱的女子,終究是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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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生下他。」趙雨凝沉聲道,目光露出一股恨意來。
唐舒文嘆息,這一貫柔弱的女子,終究是恨他了。
是啊,該是恨他的,畢竟他對她而言太殘忍了。
曾經相愛的兩人,走到這一步,真是造化弄人。
「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強求你。」唐舒文淡淡道,目光在趙雨凝臉上轉了一圈,依稀是自己熟悉的五官,依稀是自己以前曾喜愛的氣質。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曾經,的確是曾經了。
如今,他更欣賞剛柔並濟的女子。
這孩子,斷然是不能留下來的。
雨凝,莫怪我心狠。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若是威脅到他家人的事情,他總會防範於未然,不會讓他發生,所以這孩子他是不會讓他來到這世上。
不然,他的家庭會有一次革命,會傷到雪如,傷及小念,他能不能承受這樣的後果,他不敢說。
「既然你如此狠心,你也別怪我狠心,我會生下孩子,好好養大他,告訴他,他的父親是誰,有我們在,你和陳雪如也別想得到幸福。唐舒文,你加註在我身上的十分痛苦,我也要還你八分。」趙雨凝咬牙切齒道,恨意一點點地在心中生了根。
曾經的她是多麼幸福的女子,可她的幸福到此為止了。
從陳雪如出現開始,她的幸福已岌岌可危,到如今,全盤崩潰。
唐舒文抿唇看著趙雨凝,趙雨凝這話,他心中不悅,也有一種錯覺,什麼時候開始,他印象中的百合花也會變得如此……怨毒。
或許,每個女子都有怨毒的一面。
只是你不曾負她,並不能發覺她那一面,可並不代表沒有。
雪如,雪如……顧睿那般負過她,傷害過她,她心中可否有怨,有怨才會有愛,若沒了愛,怨恨也就沒了。
「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決定。」唐舒文說道,心中已有了主意,既然兩人都談不好,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他看了趙家一眼,從剛剛開始,他就察覺到有人在二樓的窗檯看著他們。
他心中冷笑,何必如此偷偷摸摸,趙家人有什麼心思,他比誰都知道,雖然唐家和趙家是有點小恩怨,可唐家的勢力擺在那裡,若是趙雨凝能嫁入唐家,權勢富貴全有了,且素來的恩怨也會一筆勾銷,趙家的父母是很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的。
兩人就約在趙家門口見,他們沒有躲避不見的道理,若真的疼愛女兒的父母,這時候就應該衝出來,狠狠地朝傷害了自己女兒的混蛋臉上揍幾拳。
這才是父母。
這就是生在富家的悲哀,身價利益總第一,兒女幸福排第二。
「舒文,你一定會後悔的。」趙雨凝喃喃自語,他一定會後悔今天這樣錯待了她,一定會後悔的……
唐舒文眯著眼睛,以後會不會後悔他不知道,可如今,他心中並不後悔,即便趙雨凝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他也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雨凝,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玩兒,也知道自己一言一行給別人造成的影響,上一次電視台那事我就不和你計較,我希望你以後在公眾場合不要說一些莫須有的事情污衊雪如,弄壞她的名聲。負你的人是我,你要出氣,全往我身上來,雪如是公眾人物,你不要潑她髒水,不然我不會輕饒了你,不管是誰,你還是顧睿,誰都一樣,言盡於此,你自己斟酌吧。」唐舒文厲聲說道,聲音沉穩中透出一股強硬的霸氣,那是屬於龍門門主的強霸。
雪如受的污名已經夠多了,他不希望再多小三這一條。
他給予她唐太太這名聲,不是為了讓她受盡白眼,受人羞辱的,他是希望雪如能夠開開心心,受人尊敬,他喜歡她,便不會讓她陷入這樣尷尬的境地。
有些錯,他一個人來扛著就可以。
她一點錯都沒有。
無需為這一段婚姻,付出什麼代價。
趙雨凝含淚看著唐舒文開車離去的背影,眼淚如注,他就這麼走了,車子融入夜色中,消失在她面前,趙雨凝的頭一陣陣絞痛,彷彿有一把矩刀在磨著她,她的世界如今晚的夜色,沉重如墨,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唐舒文拋棄她了。
他拋棄了她。
舒文不要她了。
曾經有過的快樂一幕幕閃過眼前,更襯得出此刻她的悲慟,真的很痛苦,很痛苦。
趙雨凝抱著身子,慢慢地蹲下來,痛苦地低低喃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竟然為了陳雪如對她說重話,就是因為她傷害陳雪如的名譽,他真如此愛她了嗎?她不信。
陳雪如,我恨你,唐舒文,我恨你。
我恨你們。
唐舒文回到家,已很晚了。
他回了卧室,卧室亮著一盞昏黃的燈,雪如並不在床上,唐舒文心想,她一定在陪小念,他唇角揚起,先去浴室洗了一個澡,這才去隔壁尋他們母子。
天已很晚了,雪如早就抱著小念睡著了。
小傢伙睡得比較甜,陳雪如抱著他,兩張臉很寧靜地靠在一起,他的心也如被泡在暖暖的溫泉中,瞬間融化了,雪如和小念,以後是他要守護的人。
陳雪如打了一個噴嚏,幽幽轉醒,見他坐在床邊,正要說話,他已低下身子,吻住她的唇,她在滋味永遠都嘗不夠,每次吻著她,都讓他彷彿回到了青澀的少年時代,什麼都不懂的衝動小夥子。
她已習慣了他的親熱,睡得正甜也不是沒有被他襲擊過,唇舌相抵,相濡以沫,新婚夫妻再怎麼親密都顯得不足夠的。
她微微嚶嚀了聲,推了推他的肩膀,「別,要吵著小念了。」
唐舒文啄了啄她的紅唇,又溫柔地含著吸吮了一會兒才鬆開,「怎麼跑到這邊睡了。」
她怕吵醒小念,坐起身子來,身子不免一涼,唐舒文又讓她躺下來,她一笑,這是要幹嘛?唐舒文抱著小念睡過去一點,擠著雪如過去,他也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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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吵醒小念,坐起身子來,身子不免一涼,唐舒文又讓她躺下來,她一笑,這是要幹嘛?唐舒文抱著小念睡過去一點,擠著雪如過去,他也躺下來。
她暖過的被窩,真舒服,唐舒文愜意極了,小念睡得沉,沒有被父母吵醒,陳雪如一看這架勢,好笑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回房去睡。」
「沒事,就這麼睡好了,晚了,別動來動去了。」唐舒文說道,陳雪如一看小念這床,她是側著身子,唐舒文也是側著身子的,孩子的床她和小念睡還行,再加一個他就顯得擠了。
她就怕到時候兩人把小念擠下去。
「乖,別動了,我不介意你睡到我身上來。」唐舒文擰了擰她的翹鼻子,陳雪如沒辦法,也只能隨著他,他本來和陳雪如坦白趙雨凝的事,可兩人正新婚,他才剛撿回一條命,他不想多生事端。
再則,趙雨凝的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那孩子終究是不能留著的,那也沒必要告訴雪如了。
這種痛苦煎熬,他來承受就可以,不需要雪如承受這種痛苦。
如今的他,見不得她蹙眉。
或許是她過去的遭遇讓他心生憐惜,或許是她受盡風雨還能把小念養得這麼好,擁有這麼樂觀堅強的性子,不管哪一面都讓他憐惜。
他不想雪如流淚悲傷,更不想一家分開。
他已經認定,這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等正月初三過了,我們去度蜜月好不好?你想去哪兒?」他欠著她一個蜜月呢。
「我喜歡巴黎。」
唐舒文啄了啄她的臉頰,「那就巴黎,就這麼定下了,睡吧。」
溫暖回溫家過除夕,葉非墨初二來拜年,拎著幾罐好茶葉,據說是很極品的茶葉,溫暖不懂,也不愛,不過溫爸爸愛,當天就泡了一壺喝上,讚不絕口,直說無價之寶,人生享受。
而溫媽媽這邊,送了一條珠寶項鏈,安寧旗下的珠寶款式多得很,他送的鴿血紅寶石項鏈溫媽媽也喜歡得不得了,眉開眼笑。
而溫靜卻得到一台不知道牌子平板電腦,據溫靜說,功能比喬幫主的蘋果還要牛B,溫靜果斷捨棄喬幫主靠葉非墨了。
他把一家人都哄得開開心心的,雖然他是面無表情,難得有一絲微笑,不過來往幾次,溫家父母也差不多曉得他的脾氣,也就習慣了。
人是冰塊沒關係,可這心不是冰塊就好。
典型的外冷內熱,很細心啊,送著東西,也不見得要貴重,主要在喜好上,每一件禮物都送到點子上,這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溫暖就憂傷地發現,自己的爸媽和妹妹都靠向葉非墨了。
最憂傷的是,全家都有禮物,就她一個人沒有。
「區別待遇啊……」葉非墨在溫暖房間里休息的時候,溫暖嚴重抗議著他的偏心,每個人都有禮物,就她一個人沒有,這太不公平了。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還要什麼禮物,貪心。」葉非墨老神在在地回,拉著她就要了一個熱吻,溫暖笑著捶了他好幾拳頭。
「女孩子果然被追到就不值錢了。」溫暖頗為感慨地說。
所以這才有男人婚前婚後兩樣的說法,這還沒結婚呢,區別就出來了,這要是結了婚,這還了得咩?之前某人還抱著兩束花在樓下等著她,還很小家碧玉地和她表白說喜歡,結果呢,一追上手,一句喜歡都聽不到了,內傷啊,內傷……
「知道就好。」葉非墨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順手拿過溫暖昨天在看的相冊,溫暖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葉非墨已經打開了。
第一頁是黃黃嫩嫩還在喝奶的小溫暖,胖嘟嘟地坐在地上,吮著手指,眼神就和小白兔一般,無辜可愛的緊,不過……葉二噗嗤一聲笑出來了,溫暖撲過去捂住他的嘴巴,凶神惡煞地讓他不準說,葉二少順便在她掌心吻了一下,溫暖臉一熱,趕緊鬆手。
葉二把她摟過來,「你小時候怎麼這麼難看?小眼睛,塌鼻子,肉和豬一樣,最主要是這皮膚怎麼這麼黃土高坡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的,等等,姑娘你是不是整容了?」
「滾,你才整容呢,你全家都是顏控,我早就懷疑你們全家一個模子整出來的,特別你老子和你哥,還有你三人。一個家族帥哥美女怎麼也要出個基因突變的嘛。」溫暖說道,小腳丫子在他腿上一踢,心理嚴重不平衡中,嗚嗚……竟然說她整容。
雖然她小時候的面容實在……有點慘不忍睹。
「姑娘女大十八變,果然說得不假,小時候怎麼就這麼難看呢?」葉非墨嘀咕,這要有人拿這照片和他說,這是溫暖,他一定丟她下樓。
再來是三四歲的小溫暖,皮膚還是蠟黃蠟黃的,不過眼睛有點桃花眼的意思了,鼻子漂亮了,不過還是肉嘟嘟的……
接下來是七八歲的小姑娘了,穿著一身白色的公主裙,皮膚白皙,面容精緻,活脫脫的小公主,葉非墨糾結了,「你五六歲的照片呢,好歹讓人家過渡一下啊,從醜小鴨變成天鵝一步到位,人家不懷疑你整容才怪呢。」
變化真大。
「什麼啊,我倒是覺得我挺可愛的。」溫暖自戀地說,葉非墨斜睨她一眼,他從小到大變化不是很明顯,溫暖真是天差地別。
突變了。
「就知道你以貌取人。」溫暖別過臉去,葉非墨道,「我一般看女人是以身材為準,臉蛋馬馬虎虎就過得去就好了。」
溫暖陰測測地轉頭,「你這意思是說我很醜?」
葉非墨面無表情地反駁,「我在稱讚你身材很好。」
溫暖差點站起來一拳揍他,是誰以前說過她的身材很差的。
她氣呼呼地轉過臉去,不和他一般計較,葉非墨唇角一揚,心情甚是愉快,這孩子真是太好逗了,葉非墨一時情操大好。
然而,再後面,他的臉色就開始晴轉多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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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都是溫暖和方柳城的合照,不然就是方柳城的單人照,還傻兮兮地弄出一個愛心在上頭,白痴都看得出來什麼意思。
葉非墨轉頭,狠狠地瞪了溫暖一眼。
溫暖嘿嘿地笑,故意打諢,這怎麼怪她呢,那些年,方柳城就是她的白馬王子啊,她的相冊有一半是她和方柳城的。
多少次,她是抱著這相冊入眠的。
鼓勵自己,明天一定要去表白。
明日復明日,一直都沒來得及表白,不過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喜歡方柳城,方柳城自己也是知道的,就是誰都沒有點破這層紙。
越往後翻,葉非墨臉色更陰沉了,有一張竟然還是方柳城抱著溫暖在海邊的合照,他的溫暖竟然還穿著泳裝……葉非墨醋了。
那海藍色的小泳裝,多清新啊,雖然年紀不大,可那身材可是有模有樣的,很有手感的,竟然被方柳城抱在懷裡,葉非墨偏頭,再一次狠狠地瞪溫暖。
「花痴!」
溫暖奪過相冊丟到抽屜下面,笑嘻嘻地說道,「我不花痴也不會看上你了,所以說,花痴還是有花痴的好的,不然你也不會看上花痴了。」
「這是你的相冊還是方柳城的相冊,怎麼後面都是他?」
「哎呦,別糾結這個了,趕明兒我去搜出你的照片做一本,天天捧著睡覺總成了吧。」溫暖沒好氣地說道,男人啊,怎麼就這麼小氣呢。
葉非墨眯起眼睛,面無表情地提要求,「還要天天睡前親一遍。」
「我受不了你。」溫暖敲他。
葉非墨突然一哼,說道,「我明兒就去羅馬了。」
「這麼快?」
葉非墨點頭,「估計要初十才能回來,記得去做一本相冊,天天捧著睡覺。」
「……」
突然很嚴肅地說,「我覺得光是照片力度有些不夠,我拍張裸照給你。」
溫暖,「……」
神啊,偉大的神啊,你趕緊來帶走他吧。
葉非墨第二日就走了,唐舒文和陳雪如也去度蜜月了,溫暖春節都在家,一直待在初五,蔡曉靜安排了幾個工作給她,溫暖挑中了公益活動代言人。
蔡曉靜也畢竟中意這個活動,是資助貧困山區孩子上學夢的一個公益活動,溫暖被選為代言人。
除了溫暖,卓冰冰也參加了這個活動,雖然代言人只有溫暖,參與的嘉賓卻有數人,且都是較有名氣的藝人。溫暖是第一次參與公益活動,所有瑣事都聽蔡曉靜和主辦方的意思。
上午乘四個小時的大巴去山區看望貧困孩子,且帶去了資助物品,又是過冬,又是過年,山區的孩子不同於城中嬌生慣養的孩子,什麼都缺。
孩子們穿著補丁的衣服,帶著淳樸的笑容迎接他們,山區只有一間學校,是政府集資剛建立的,半成新,規模不算很大。
山路難走,學校又建立在山頂,有些孩子要步行兩個小時的山路才能到達學校,有的家庭太過貧困,中午什麼都不吃,有的只吃白米飯。
溫暖細問了一名八九歲的小姑娘,她穿著一身土黃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穿得很單薄,據她說,家裡已經有兩年都沒吃過肉了。
她聽了一陣心酸。
記者現場採訪,雖然採訪稿是原先就寫好的,可是這些孩子念出來的,彷彿就是他們的心聲,在場的人聽著都有幾分心酸。
溫暖嘆息,自己都沒想到,繁華的A市不遠處會有這麼貧困的地方,孩子們連一塊肉都吃不上,大一點的孩子為了幫忙干農活,父母都不讓上學。
一來是沒錢,二來,即便是念完了小學,中學,高中昂貴的學費、學雜費也付不起。
這裡大多孩子都只念到小學就不念書了。
這一次辦這個公益活動就是想號召社會各界人士出錢出物,資助這些可憐的孩子念書。
休息期間,溫暖無意中聽到隨行的幾位明星都在抱怨著什麼時候結束採訪,結束活動,他們想回去了,說著說著有人嘲笑這裡的孩子穿著打扮怎麼樣,有的說這裡的孩子和家裡的孩子一比又怎樣怎樣,聽得溫暖心中一陣不舒服。
她以為,大家都是誠心誠意來做這樣的公益活動。
剛剛他們幾人在鏡頭前表現得多麼的誠懇,和孩子們擁抱,握手,充滿了暖意,可如今一轉身,卻說孩子們怎麼樣怎麼樣,弄髒了自己多少錢的衣服,又說孩子們身上有一股味道……
溫暖靠在大樹後,若是換成以前,或許她會衝出去罵人,說他們沒良心,沒愛心,可如今,漸漸的懂了一些事,鏡頭前的人們表現得怎麼樣,那是鏡頭前的事,你永遠也不要相信,這就是真實的一面。
唯一值得慶幸的,這些孩子們都不知道,這些光鮮亮麗的大哥哥,大姐姐心中是怎麼想的,他們只看見了他們勉強裝出來的有愛心的一面,這就足夠了。
繼續假裝著,彼此都不知道,孩子們還有一個夢想,鬧開了,受傷的反而是孩子。
有些事,有時候可以不必太較真。
這事和蔡曉靜一說,她只是笑道,「習慣就好。」
嗯,習慣就好,她已經慢慢在習慣了,不過心中憋悶會和蔡曉靜說,經紀人真是一個很奇妙的物種,是你的管家,也是你的垃圾桶。
卓冰冰過來和她聊天,卓冰冰剛剛也在,不過在一旁並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的,溫暖想,如果她在那裡,估計也只會笑著。
「你和曉靜姐聊什麼呢?」
「沒事,隨便聊聊,回去想著怎麼拉捐款。」溫暖笑說道,等葉非墨回來和他商量一下,他注意比較大,再加上曉靜姐的辦事能力,這事應該能很快成。
「曉靜姐,溫暖如今都不算新人,去哪兒你還跟著,怕丟了呀。」卓冰冰笑說道,蔡曉靜是唯一跟著過來的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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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靜姐,溫暖如今都不算新人,去哪兒你還跟著,怕丟了呀。」卓冰冰笑說道,蔡曉靜是唯一跟著過來的經紀人。
她和溫暖待過一個劇組,所以比較清楚蔡曉靜是二十四小時管家,其餘人卻沒有都覺得很怪異,背後都在議論著。
「沒辦法,我不跟著還真怕丟了。」蔡曉靜也笑著說道,她也沒事做,跟著溫暖幫她處理一些事情也應該的,其實這段日子已經不常跟著她了。她剛入行的時候跟得比較勤,不過這是溫暖第一次參加公益活動,她有必要親自帶她,以後等她熟悉了就不用了。
幾人聊了一陣子,最後再拍了一組節目,幾組照片就收工了。
興許是知道他們的心理,溫暖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
坐上了大巴,溫暖開始靠著睡覺,有幾個人過來想和她攀談都被蔡曉靜給擋了,這一次和溫暖出來做公益節目,隨行的這些明星資歷深淺都有,名氣有的也不小,溫暖是新人,照理說該和他們多攀談,套近乎。來的時候,她還和他們聊聊,做節目期間幾乎不聊天,有問才有答,回去的直接打瞌睡睡覺,難免讓人覺得她有點高傲,擺架子。
你一個剛崛起的新人就如此大牌,難免會落人口實。
溫暖隨意別人如何想,她不在乎。
她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回來的時候已經和蔡曉靜說了,蔡曉靜直接說,沒關係,上車睡覺就好。
有蔡曉靜這句話,溫暖也放鬆了,不再去管別人怎麼想。
回到A市,溫媽媽打電話過來,正好一家人去舅舅家,晚上要留在舅舅家吃飯,很晚才回家,卓冰冰邀蔡曉靜和溫暖一起去吃飯。
自從拍完電視劇就很少碰面了,難得碰一次,蔡曉靜和溫暖也沒拒絕。
卓冰冰她們幾人去一家有名中餐廳吃飯,不管是溫暖,還是蔡曉靜都比較喜歡吃中餐,卓冰冰也知道她們的口味,選的餐廳也是溫暖和蔡曉靜喜歡的,且都吃過。
然而,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大廳無人,只有幾家包房有客人,據說是有誰家的大牌人物在這裡用餐,不喜歡熱鬧,經理把大堂清空了,只接待預定了包廂的人。
卓冰冰和老闆是熟人,正巧有一個包廂空了,她們三人也就順利進了餐廳。
「誰這麼大牌?吃個飯還要清空大堂,這也太大牌了吧。」卓冰冰問那經理,經理只是笑說不知道,卓冰冰嘖了一聲,也沒說什麼,反正他們幾個本來吃飯也不能去大堂吃。
溫暖一邊翻菜單一邊說道:「有什麼好奇怪的,活在我們國家,各種各樣的奇事多了,領導出門都要清空街道,交通管制,吃個飯清大堂有什麼好奇怪的。」
蔡曉靜一笑,幾人同時響起前幾天領導出門交通管制的新聞,很有默契一切。
點了餐,溫暖想去洗手間一趟,蔡曉靜和卓冰冰正好也要去洗手,三人一起去,然而,溫暖沒想到,在這家餐廳會遇到熟人。
洗手回來,幾人正有說有笑往回走,突然撞上一名微醉的中年人,男子力道還不算小,撞的溫暖有些疼,她下意識開口要道歉,那人已經抬頭。
國字臉,略有點發福,身材中等,頭髮濃密,穿著西裝看起來還算是端正,他一見溫暖,倏地一笑,說了聲好巧。
蔡曉靜蹙眉,溫暖腦海里想不起這號人物。
中年男子伸手說,「溫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在F市電影節見過,於鵬。」
溫暖恍然大悟,目光掠過一抹厭惡,快得令人看不清,溫暖伸手和他碰下,「於先生好。」
於鵬目光流露出一股se欲,蔡曉靜是最會察言觀色之人,拉著溫暖要走,於鵬背後有人喊了一聲,「鵬哥,有美女啊,拉來一起喝酒,安德拉德說美女不夠靚啊。」
於鵬笑著一應,突然伸手拉著溫暖進了最近一個包廂。
「於先生,你幹什麼?」蔡曉靜慌忙跟過去,卓冰冰也吃了一驚,那包廂門口有幾名黑衣人,拉扯之間把她們三人推進包廂。
整個包廂有十餘人,五男九女,還有七八名黑衣人站在他們身後護著,其中有兩名外國人,人高馬大,一是白種人,一是黑種人,看起來都不算善類,其餘男人似是生意場上的人,蔡曉靜認出一人是東方銀行大中華地區總裁歐北堂,其餘人皆有些面生,這些女子除了一名模特兒有點熟臉,其餘人都不認識。
但看情景是這幾名女子都在這裡陪人吃飯,席間多有歡情,這場面蔡曉靜不是沒見過,只是今晚的情況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危險感覺。
卓冰冰愣愣地看向席間一個方向,臉色瞬間慘白。
於鵬哈哈地笑著他找到了三名靚女過來陪酒,溫暖等人想走,兩名黑衣人往他們面前一站,擋住了她們的去路,蔡曉靜平靜地看向席間那名白種人。
「你們幹什麼,再不放我們走,我報警了。」卓冰冰回過神來,驚呼,翻包找手機,歐北堂眼光一瞥,黑衣人走過來,奪走了她們幾人的包包。
卓冰冰憤怒地看向歐北堂,那目光如刀鋒一般,歐北堂冷漠喝酒。
溫暖著急地看向蔡曉靜,她和卓冰冰都經歷過熊哥、強哥一事,很明白眼前的處境,卻還是有點害怕。
於鵬拉著溫暖用英文說道,「安德拉德,這小妞夠漂亮嗎?這是我們華人最漂亮的臉龐,你看她來陪你喝怎麼樣?」
「她是不是安寧國際5203珠寶代言人,我在美國XX時尚雜誌見過她。」白人就叫安德拉德,有些興奮地指著溫暖問。
「當然,當然,就是她。」於鵬說道,笑得有點陰狠地看向溫暖,當初邀她被拒絕,說話還真不客氣,今天就讓她嘗嘗苦果。
蔡曉靜能說一口流利的英文,溫暖說得不是很流利,聽卻沒有問題,卓冰冰卻太不太懂,溫暖聽於鵬這麼說,憤怒地甩開於鵬,他本就喝得有些高了,這麼一來差點他甩出去。
「誰要陪他喝酒?」溫暖怒紅了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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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拉德拍拍手,連說了幾個好,「我喜歡硬脾氣的中國女人,女孩,過來喝酒。」
溫暖也用英文回,「我不會喝酒。」
於鵬說道,「溫小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惹不起這裡任何一個人。」
他指手畫腳,讓三人去陪喝,歐北堂放下酒杯,指著卓冰冰,「你,過來。」
卓冰冰咬著站著不動,於鵬罵她不識好歹,推了她一把,溫暖拉不住卓冰冰,著急地看向卓冰冰被人拉向歐北堂。
卓冰冰被拉到歐北堂身邊,那男子抬眸看了她一眼,蹙蹙眉,他身邊一名女子起身,不甘心地把位子讓給卓冰冰。
卓冰冰不知怎麼辦,慌張地看向歐北堂,他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席間另外兩名男子認出卓冰冰的身份,鬨笑著道:「歐總,你不是最討厭娛樂圈的女人嗎?這女的賣相不錯,不如讓陪兄弟喝幾倍。」
歐北堂偏頭看了卓冰冰一眼,漫不經心道:「等她陪了我喝幾杯再去陪你們。」
溫暖硬是要被拉向安德拉德,她焦急掙扎,蔡曉靜推開那名黑衣人,把溫暖拉到身後,她微笑地看向安德拉德,以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說道,「安德拉德先生,你若要人喝酒,我來陪你喝怎麼樣?」
蔡曉靜邁步站在溫暖面前,把她擋在身後,那模樣,彷彿就是溫暖的戰士,那麼高大,那麼熱血,溫暖眼眶一熱,緊接著一顆心都跳起來。
蔡曉靜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酒,含笑傲然地舉杯向著安德拉德,「安德拉德,我敬你一杯。」
她說罷,仰頭幹了。
霸氣,大氣。
席間男子一陣喝彩,那安德拉德似乎也挺高興的,可他不知是在廣告看過溫暖,還是怎麼的,偏要溫暖陪酒,溫暖咬牙。
門口有人守著,出不去,又不能打電話報警,她已不是那麼莽撞的溫暖,即便是不願意,有些時候也要向一些強勢力妥協。
秋後算賬不遲。
溫暖走過去,倒了一杯酒,就站在安德拉德身邊,微微一笑,「安德拉德先生,我敬你。」
安德拉德眸光掠過一抹神采,含著笑,和溫暖幹了一杯,蔡曉靜緊張地看著他,果如她所料,溫暖剛喝了酒,安德拉德就長臂一伸,他的手扣住溫暖的腰往身上一帶,溫暖驚呼一聲,人已橫被他抱在懷中。
溫暖憤怒,瞪大的眼睛,安德拉德說道,「越生氣,越漂亮,完美。」
他說著就吻下來,溫暖憤怒掙扎,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安德拉德生了怒,蔡曉靜慌忙過去拉著溫暖起身,溫暖驚魂未定,粗喘著氣。
安德拉德拍桌而起,歐北堂蹙眉,環掃身後的黑衣男人,本來他們蠢蠢欲動,都被壓下了。於鵬狗腿地跑過去諂媚地笑著,「安德拉德先生,不要動怒,……這女人不識好歹,教訓教訓就是,何必動氣。」
蔡曉靜蹙眉,看都不看於鵬一眼,一掌推開他,她走到他面前,冷靜地抬起了頭,瞬間霸氣逼人,絕非一般女子所比,「安德拉德先生,你當我們安寧國際的藝人是什麼?天上人間的女人嗎?你想要陪酒就要陪酒,你自個掂量掂量,葉二少的女人你陪得起嗎?」
歐北堂眉梢一挑,看了溫暖一眼,微微詫異,卓冰冰在一旁十分欽佩蔡曉靜的勇氣和霸氣,不愧是安寧最大牌的經紀人。
這一挺腰,挺胸的氣勢,一般女人都不敢比。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安德拉德也不是善類,難得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他是動了怒,一揮手就想打蔡曉靜,溫暖把蔡曉靜往後一拉,避開這一掌。
於鵬也被蔡曉靜那句葉二少的女人給震住了。
一時嚇得面無血色。
安德拉德怒得讓人過來綁蔡曉靜,歐北堂淡淡然說道,「安德拉德,別和女人一般見識,既然她們不願意就放她們走,別惹事,等會兒再叫人送些女孩過來。」
他們混國外的,又不是一個行業的,但多少聽過葉二少,他們在A市的卻沒人敢忽略葉二少這三個字,且不管蔡曉靜是虛張聲勢還是確有此事,歐北堂此時都不想鬧事。
安德拉德身邊的黑人笑說:「這葉二少是什麼人,把你們嚇成這樣,還有什麼女人是我們要不起的?嘿,小姐,把這瓶酒喝完,你就可以走。」
他開了威士忌,往桌上一放。
蔡曉靜還想說話,溫暖卻攔住她,「我們有句俗話,言之有信,希望你們能夠遵守。」
「溫暖!」
「溫暖……」
蔡曉靜和卓冰冰擔憂地看著她,溫暖拿過酒瓶,狂灌。
她酒量並不好,酒有太烈,一整瓶威士忌下去夠溫暖受的了,整個頭昏目眩,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腹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熱,一刀一刀彷彿在割著她的腸壁,疼痛難忍。
不少酒液灑出來,灑落在她衣襟上,溫暖難受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卻強硬地灌進去,她喝罷,把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
「我們可以……走了嗎?」溫暖沉聲問。
安德拉德本來是盛怒的,可見她如此有骨氣,怒氣一消,不禁拍掌,連連說了幾個好字,那黑人也沒再為難她們。
卓冰冰過來,幫著蔡曉靜扶著溫暖走。
於鵬問,「這就放他們走了嗎?」
「我喜歡有骨氣的東方女人。」安德拉德哈哈大笑,歐北堂目光瞥向門口,唇角揚起,於鵬還想說什麼,歐北堂淡淡道,「別惹是生非,安寧這麼捧著她,你以為是偶然嗎?莫說葉二少,這女人和唐少夫人關係也不錯,不必得罪人。」
「歐總,你聽那女人胡說,葉二少電影節的時候和韓碧出雙入對好得很,怎麼會看上溫暖,這是那女人虛張聲勢罷了。」
「虛張聲勢也罷,真的也好,總之,別節外生枝。」歐北堂說道。
溫暖一出包廂門就往廁所里跑,吐得膽汁都出來了,吐得她差點暈倒在廁所,溫暖難受至極,手指伸到咽喉處,硬是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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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一出包廂門就往廁所里跑,吐得膽汁都出來了,吐得她差點暈倒在廁所,溫暖難受至極,手指伸到咽喉處,硬是引吐。
「曉靜姐,要不要送溫暖去醫院?」卓冰冰擔心地問,蔡曉靜搖了搖頭,「沒事,不需要窮緊張,吐出來就沒事了。」
溫暖引吐,把大部分喝下的酒都吐出來,可仍然覺得渾身不舒服,虛脫,冒冷汗,蔡曉靜和卓冰冰扶著她梳洗了一下才出來。
「他媽的,於鵬這混蛋!」溫暖憤憤不平說道,心中沉怒至極,若手裡有一把刀,她真想殺了於鵬,這混蛋。早知道當初在F市的時候就不用客氣,直接扇他幾巴掌。
「好了,別罵了,梳洗一下先離開再說。」蔡曉靜說道,幸虧這一次多喝點酒,這安德拉德脾氣不好,但也算是一個漢子,說話算好,沒有為難她們。
真要碰什麼什麼好色又卑鄙的人,吃虧的還是她們。
有些人是惹不得,惹不起就要躲。
溫暖也知道這道理,頭暈得厲害,用熱水洗了洗臉,蔡曉靜扶著她出來,說起來也真不趕巧了,幾人在洗手間待了不短時間。出來的時候正趕上安德拉德等人出來,又碰在一起了。
於鵬嘿嘿地笑著提醒安德拉德,他轉頭看了溫暖一眼,笑著走過來,溫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早知道她就晚點出來了。
「美人,留給電話給我吧,改日約你出來喝酒,酒量不錯,喝了這麼多還沒醉倒。」他不知道溫暖全部都引吐了,只覺得她酒量真不錯,手掌在溫暖臉上滑了一下。
她揮手拍開他,目光冷冷地看向他,「我覺得我不會有心情和你喝酒。」
安德拉德臉色微變,溫暖面色也極是不好,他伸手去扣她肩膀,突然手腕被人扣住,眾人看過去,只見是一名身材挺拔,溫潤如玉的英俊男子,歐北堂面色微變,已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幾步。
溫暖側頭看向他,一時間只覺得他很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哪兒見過他,一時怔怔地看著,只覺得這男人氣質真好。
如一塊無暇的玉。
安德拉德這邊好幾人都變了顏色,於鵬不認識來人,大聲道,「大膽,你知道他是誰嗎?還不快放手?」
蔡曉靜認不出是誰,卓冰冰更不認識。
男子身後跟著兩人,一男一女,他微微一笑,見溫暖腳步踉蹌,很自然地伸過手環著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擁在自己身側,目光掠過於鵬,一絲輕蔑閃過他溫潤的眸,目光最後落在安德拉德震驚的臉上,反問,「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可知道我是誰?」
安德拉德慌忙掙脫了手,剛剛陰鷙的表情全部消散,換上了一副諂媚在嘴臉,他正要開口,那男子似是不想浪費時間理他,偏頭看著溫暖,無奈又好笑,「怎麼每次見你都醉醺醺的?」
溫暖恍然大悟,總算記得他為何眼熟了,唐舒文和雪如姐婚禮上見到的男人。
「杜公子……」
他揮手制止了安德拉德的話,似也不想和他打交道,擁著溫暖離開,蔡曉靜雖不知道兩人的關係,有人護著離開也是一件好事。
她和卓冰冰也跟著一起離開。
於鵬問歐北堂,「歐總,那人是誰?為什麼安德拉德都怕他?」
在美國黑白通吃,勢力不下於美國三大家族勢力的安德拉德竟然怕一個華人,這說不通啊,他看安德拉德的神色,好像更急著討好他。
可那男人卻不屑一顧,冷厲中透出一股張狂,根本就不把安德拉德放在眼裡。
蔡曉靜一邊走,一邊看著男人對溫暖的關懷和愛護,蹙了蹙眉,溫暖什麼時候認識這號人物了?看起來還是一個大人物,竟然接待的人不會是他,所以才清場吧。
這就是很狗血的英雄救美嗎?
她想起剛剛那一幕,女主被人調戲,男主突然如天神一樣下降,一路呵護,這多麼符合狗血劇中的劇情啊,簡直是狗血到了極點。
不過很顯然。
英雄和美人並不一定是一部電影的男主和女主。
這男人再厲害,恐怕也是晚了一步。
雖然溫暖的男主沒有在她為難的時候出現。
蔡曉靜很喜感地想,葉二,要是這男人發起攻勢,你就有危險了,以她的直覺加對溫暖的認識,這種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絕對是溫暖偏愛的。
她對溫暖為何會看上葉二一直很費解,葉二絕對是溫暖討厭的一款。
這才是她喜歡的白馬王子。
冷風迎面出來,溫暖因為酒氣上涌的熱氣散了些,她真誠地道謝,「今天謝謝你。」
「不客氣。」他淡淡一笑,伸手拂去她臉頰邊的落髮,他身後那一男一女瞪圓了眼睛,相視一眼,饒是他們這種見多識廣,足夠冷靜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溫暖也是一怔,微微一笑,有點尷尬,他放下手,微笑地看著溫暖,他身後那名男人提醒他,「爺,該走了。」
他點了點頭,「我走了,以後小心點。」
溫暖嗯了聲,他走了幾步,又回頭,燈光下男人的面容更顯得溫潤如玉,宛若天神般俊挺,那雙略顯得淡漠又含笑的眸令人看著怦然心動,彷彿要沉溺在他的目光中。
「我叫杜迪,記住了。」
他說罷,笑著離開,溫暖側頭,杜迪,很好聽的名字,蔡曉靜卻疑惑蹙眉,杜迪,何方神聖,聽都沒聽過,不過看這架勢,似也不是圈內人。
總之很神秘的感覺。
卓冰冰問,「溫暖,你認識他呀?」
「不認識啊,以前就見過一面,我喝得有些醉了,沒記住他這號人,沒想到今天又遇上了,幸虧他在。」溫暖感激說道。
蔡曉靜讓卓冰冰先回去,她送溫暖回家,溫暖心想自己喝多了,回去家人一定會擔心,蔡曉靜送她回名城公寓,一路上溫暖是睡過去的。
蔡曉靜本想問她杜迪的事情,見她太累,也就沒開口問了。
*
下章預告,溫姑娘也去米蘭參加活動了,墨小白總算要正式登場了……
ps:我看評論區有些話想說,葉二,溫暖;唐舒文、陳雪如;蔡曉靜,林寧;墨小白、墨遙、墨晨、無雙、卡卡……都是主角,沒有配角。只有側重問題罷了,前半段,側重葉溫,唐陳,後半段側重小白無雙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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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泡了澡就接到葉二少的電話,溫暖沒有說今晚的事情,只說自己去做了一個公益節目,她不是有怨就報怨的人,且也不想給葉二少惹麻煩。
剛剛也和蔡曉靜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告訴葉非墨。
溫嵐和小念被綁架的事還歷歷在目,宛若昨日,葉非墨在商場多和人結怨,總會有些摩擦,卻不至於會讓他死,可今晚那些人,一看絕非善類,就算葉家再強大,能夠震得他們一時,也怕過一段日子他們就會報復,這種冤冤相報的事情她是不願意的。
若是傷及葉非墨更不是她所願,所以溫暖寧願藏住這件事,不讓葉非墨知道。
也不過是被逼著喝了一瓶酒,也不是什麼大事。
兩人聊了一陣,溫暖太累就睡下了。
初八的時候,米蘭有一個珠寶展,安寧國際5203系列的珠寶參展,蔡曉靜推掉溫暖所有的活動,帶溫暖去米蘭參加這一次的珠寶展。
一行十幾人浩浩蕩蕩前往米蘭。
溫暖第一次參加這種國際性的珠寶展,各大品牌代言人一同出席這一次活動,很有時裝秀的感覺,安寧這邊派人在造型師在為溫暖做造型的時候都走歐美風範。
說白了,這就是一次國際秀場。
燈光璀璨,珠寶琳琅,各種大牌模特,各種大腕一起登場,整個會場叫一個熱鬧,一連三日都帶著安寧珠寶參展,有專門的化妝師,造型師和指導師在一旁幫忙,該說什麼話,該怎麼擺姿勢都要聽從指揮。
她是第一穿梭在這樣的國際舞台上,過去也參加過國內的珠寶展,可那感覺和如今參加的珠寶展完全是兩個感覺,不是一個水平的。
在強烈的鎂光燈上,萬眾矚目,站在世界珠寶的頂端,演繹珠寶世界的華麗,唯美,尊貴,登上國際舞台,凡是女子都會有虛榮心,還有一種優越感。
她開始理解,為什麼國內的藝人都希望能有一個機會能夠出席國際性質的活動,國外的時裝展上每一位去的明星都引以為榮。
原來是這種感覺。
女王一般的享受,高傲的,霸氣的。
溫暖的英語好在也不算差,又有李總監親自打點一切,這一圈下來倒是認識了不少人,有模特,有藝人,也有珠寶界一切很權威的人。
這樣的活動把一名藝人的身價完全抬上去了。
一連三天的活動,溫暖始終保持著安寧珠寶所保持的一貫理念,矜貴的,華美的,細微到每一個表情都異常符合要求。
這樣高標準的動作很累,但也很開心。
國內媒體早就刊登出溫暖出席這一次珠寶活動的照片,那照片拍得很大氣,尊貴,非常有范兒,各種讚美聲音隨之而至,當然也有不少質疑的聲音。
東方人一般撐不起歐美風範的衣服,穿在身上總感覺是偷了姐姐鞋子穿出來的小姑娘,特別是溫暖骨架很小,更難撐起有范兒的衣服。
不過這一次隨行的造型師是安寧國際最有名的造型師,米蘭那邊還有專門人員指導,安寧很注重這一次的珠寶展,所以細節處理得也很到位,雖說和真正有范兒的人不能比,但至少和一群歐美藝人同站在舞台上,並無遜色之感。
她自己也很滿意這一次的活動,這是她出道以來參加過最好的一次公眾活動。
她很清楚地感覺到國內和國外的差距。
那麼多人像衝出國門走上世界舞台不是沒有道理的。
活動結束後,一行人回了酒店,溫暖總算可以踢掉高跟鞋,撲倒在舒舒服服的大床上,安寧國際福利真的很好,出席這樣的國際性活動,不僅報酬高,福利也是最好的,入住的酒店也是米蘭大酒店,溫暖剛到就特喜歡這家酒店,太舒服了。
蔡曉靜把她的鞋子整理在一邊,看她無形象是躺在床上翻滾,一陣搖頭,溫暖一直以清純可人的形象出現在公眾面前,這一幕要是被曝出去,不少人心目中的女神形象怕是要轟然而倒了吧。
「曉靜姐,明天就可以回國了吧?」
「不著急,他們先回去,李總監他們有幾個人順便要在玩幾圈再回去。你呢?」
溫暖突然從床上彈跳起來,跪在床上,抱著枕頭問蔡曉靜,「曉靜姐,這離羅馬多長時間?」
「坐飛機最快……」
「不坐飛機,我要坐火車或者普快,路上還能看風景什麼的,坐飛機太沒意思了。」溫暖說道,葉非墨在羅馬多停留了幾日,她想過去找他了,反正她一個人旅行也沒什麼意思,她最喜歡義大利了,葉非墨看起來也很熟,去找他當導遊,先在羅馬玩兒,再去威尼斯,再回米蘭購物,然後回家。
good!
太好了。
「快列最快的三個多小時。」蔡曉靜說道,還想說什麼就被溫暖打斷,她興沖沖地說道,「那就快班車吧,你幫我買票,我要去羅馬。」
蔡曉靜臉色詭異地瞅著她,忍無可忍毒別過臉去,眼角一個抽搐,溫暖茫然,她這是幹嘛呢?蔡曉靜說道:「你先給葉二打個電話吧,你知道他在哪兒近嗎?你去羅馬一定會丟。」
這人的方向感不是一般的差。
再說,葉二也不在羅馬啊。
「對哦。他得去接我,不對啊,我想給他一個驚喜,讓他去接就沒意思了。」溫暖嚴肅地思考這個問題,蔡曉靜想吐槽。
「什麼驚喜?你丟了就是有驚無喜了,話說,我前天還問你要不要去羅馬找葉二,你說一點都不想他,這會兒怎麼說風就是雨。」
「那我昨天一點都不想他,今天突然想他了嘛。」溫暖抱著枕頭滾回去,拿出手機撥葉二的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有人接,溫暖衝口就問,「葉非墨,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怎麼了?」葉非墨笑問。
溫暖嘟起嘴巴,怎麼了?就問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算兩天不通電話了,也該問一聲暖暖,想我了嗎?可腦補葉非墨用她的語氣對她說這句話,溫暖整個人就被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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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嘟起嘴巴,怎麼了?就問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算兩天不通電話了,也該問一聲暖暖,想我了嗎?可腦補葉非墨用她的語氣對她說這句話,溫暖整個人就被雷了。
「我在米蘭。」
「我知道,安寧有個珠寶展,今天結束了吧?」葉非墨不知道在和別人說什麼,背景聲有點吵雜,說得好像是義大利語,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這對話讓溫暖有別憋,「喂,你就這樣就算了?」
「怎麼了?」
「你不是還在羅馬嗎?最起碼要說一聲,要不來羅馬旅遊吧,我當導遊,這樣的話都不會說,你怎麼當人家男朋友的?」溫暖忍不住吐槽,她想用鎚子敲打葉非墨的腦袋,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他要是再不懂就不怪她不客氣了。
瞧這對話,哪是一對分開幾天的情侶的對話呢。
不是有句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隔三秋啊。何況他們還在熱戀呢,就這麼冷淡太沒道理了,溫暖有點小小的不滿。
蔡曉靜在一旁憋著笑,這兩活寶。
「想我了?」
「臭美!」溫暖呸了一聲,「我才不想你,一點都不想你,我只是想看看羅馬的風光,和想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彷彿是咽喉中傳出來的笑,低低啞啞的,笑聲卻很性感悅耳,聽著什麼舒服,溫暖臉上莫名一紅,好了,果然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他越是笑,她臉上越是熱。
門鈴響,蔡曉靜去開門她都不知道,溫暖趴在床上,凶神惡煞地說了聲,「別笑了,葉非墨,你當不當導遊,不當導遊我就不去了。」
「你這丫頭,怎麼老是口不對心。」葉非墨輕笑說道,溫暖下意識想要反駁,可想了一想,還是覺得算了,沒什麼事好反駁的。
是有點想他了。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香檳玫瑰的香氣,溫暖翻了一個身子,說道,「我讓曉靜姐去買車票,買好了告訴你,你去接我,不然我一定會被拐賣的。」
「你也知道自己會被拐賣,那就不要到處亂走,我過來找你就好。」葉非墨笑說道。
溫暖有點疑惑,「葉非墨,你的手機性能是不是太好了點,為什麼我聽到你的聲音就在我耳邊呢?奇怪了。」
「笨蛋!」葉非墨看她無形象在床上,還勾著腿亂晃,連那黑色的丁字褲都若隱若現,喉間忍不住一緊,直接反應到下身去,分別多日,她又如此撩人,沒反應的就不是男人。
溫暖背脊一僵,這聲音就在背後,她慌忙回身,就見桌上放著一大束香檳玫瑰,而他卻走過來,雙眸含著一抹火熱,他穿著一套米白色的長風衣,玉樹臨風,益發顯得硬-挺俊秀,風華無雙。溫暖驚喜的跳起來,一時也沒察覺到他的慾望,狂喜襲來,她一下撲到他身上,葉非墨笑著接住她,溫暖抱著他的脖子,雙腿夾著他的腰,歡快得像一個孩子。
「你怎麼來了?我還想去羅馬給你一個驚喜呢,沒想到你卻先來了。」溫暖開心地說道,葉非墨順勢把她壓入床鋪間,鼻尖碰了她的鼻尖,親昵無間。
「想我沒有?」
溫暖笑得燦爛之極,豎起一根食指,「有一點點。」
「只有一點點?」
「再加一點點……」她狡黠地眨眨眼睛,也不過一個禮拜多不見,真的想念得慌,吃飯睡覺都是他,溫暖主動吻住他的唇。
溫小姐是在表達很單純的思念,渴慕,葉二少顯然是想餓狼撲羊,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動手扯去她的衣服,溫暖嗚咽了聲,也不打算忸怩,動手脫去他的衣服,她今天剛參加活動回來,衣服還沒換,這禮服都是貼身設計的,不能穿內衣,下面為了不露出內褲的痕迹,也穿了黑色的丁字褲。
禮服脫去,那模樣性感得令人想要一口吃下去。
小別勝新婚,兩人都顯得比較激動了些,葉非墨也沒耐心做什麼前戲,身子腫脹得厲害,直搗黃龍,深深地挺進她的花徑內。
她身子一僵,因為不夠濕潤,微微有點澀意,夾得葉非墨頭皮一陣發麻,舒爽得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他含著她的耳垂,「放鬆點。」
「是你太猴急……」她羞澀地捶了捶他,葉非墨實在是沒忍住了,索性把猴急這一條路一路走到黑,腰間用力,重重地衝撞起來,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重,每一次都深深地zhuangji擊到她的hua心深處,溫暖攀著他的肩膀,承受著他越來越迅猛的攻擊,情不自禁shenyin出聲,身子環著他的腰,在他撞擊的時候,她也忍不住挺起腰去迎合他的動作。
彼此的身體都極是熟悉,也知道怎麼挑起彼此的熱情,可這一場小別後的性ai完全沒什麼技巧可言,都是直接的,露骨地在表達著他們對彼此的思念。
熱情的,澎湃的,想是沉浮在情yu的海洋中,沉沉浮浮,追求著感官最大的刺激和快樂。
有時候人的身體言語比語言更能表達人內心的感受。
如此的直接,毫無保留。
淋漓暢快。
事後,他毫無避忌地she在她體內,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水,喘息如雷,相擁在一起享受gao潮後的餘韻,總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滋味。
更親密無間,也融為一體。
溫暖枕在他手臂上,休息後捶了捶他的胸口,「你怎麼來了?」
「我昨天就來了。」葉非墨笑道,啄了啄她的唇角,意猶未盡地吸吮著她的唇瓣,每一次要她,總想著要下一次,怎麼都要不夠。
他從來不是沉迷於女色之人,可若這禍水是她,他情願君王不早朝,日日宿羅帳。
他若是古代的皇帝,一定是昏君。
「昨天來了怎麼沒和我說?」溫暖驚呼,她差一點就訂車票去羅馬。
「讓你專心參加這場珠寶展。」葉非墨撫摸著她汗濕的發,手順著她的胸口揉捏,再到腰上,低低啞啞一笑,「長肉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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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專心參加這場珠寶展。」葉非墨撫摸著她汗濕的發,手順著她的xiong口揉捏,再到腰上,低低啞啞一笑,「長肉了嘛。」
小胖了點,溫暖一胖,臉上和腰上感覺最明顯。
「去你的,就胖了5斤。」過年吃得多。
「長點肉好,抱著熱乎乎的,舒服。」葉非墨笑說道,抱著溫暖的手臂一緊,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溫暖笑打了他幾下,突然聽他提起剛剛他也在珠寶展,溫暖很詫異。
「你也在,我怎麼沒看見你?」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下一次我一定要和造型師親自交代,不准你穿低胸的禮服,還是開叉的,男人們的眼光都瞧你胸口和大腿看了。」葉非墨的語氣甚是不滿,捏了捏某人的大腿,溫暖的身材上下是黃金比例,雙腿十分修長,白皙,渾身上下最性感的就是她那一雙玉腿,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溫暖噗嗤一聲笑出來,捏著他的鼻子笑問,「你怎麼知道的?莫非你也在看?」
「廢話!」葉非墨臉不紅心不跳地承認,彷彿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溫暖哭笑不得。
好吧,她臉皮沒他厚。
「你真想去羅馬玩兒?」葉非墨笑問。
「想啊,反正你也來了,這三天我在米蘭也沒玩到什麼,你應該比較熟,帶我玩兒吧,接著去羅馬,去威尼斯,如果有時間,我還想去巴黎。」溫暖翻個身子,撐起頭看這葉非墨,「你有時間嗎?」
葉非墨想了想,笑著點頭,「行,那就玩半個月吧。」
溫暖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葉非墨起身,拍了拍她,「去洗澡,陪我去吃宵夜,肚子餓了。」
「好!」
法國,巴黎。
唐舒文和陳雪如的蜜月旅行全在法國,兩人在巴黎就逗留了兩個禮拜。
這是陳雪如覺得自己人生中最快樂無憂的兩個禮拜,沒有煩惱,沒有憂愁,身邊有新婚的丈夫,溫柔體貼,無微不至,且見識廣博,各種風俗趣事從他口中說出,總是別有一番風味,他是最佳的導遊。這一次的蜜月之行,她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寵愛和呵護。
他彷彿要把世間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來,讓她真實地感受到幸福兩字。
她真的很喜歡巴黎,因為這一段蜜月旅行,她更喜歡巴黎。
她以前沒有來過巴黎,這一次蜜月也當成是一次旅行,雄偉的埃菲爾鐵塔,巴黎最標誌性的一幢建築物,從遠眺台上可以看見巴黎近郊的景色。凱旋門,這裡是拿破崙時期社會繁榮、國家昌盛的象徵,登上凱旋門刻觀賞巴黎十二條街道以星形擴展的美妙景觀。
這兩處都充滿了歷史的厚重感和雄偉,陳雪如最喜歡的素來有「全球最美麗的街道」——香榭麗舍大道,這裡是群眾聚集的必選之地,你可以不分晝夜的在富麗堂皇的陳列室及多不勝數的戲院中流連忘返。入夜後,香榭麗舍大道顯得分外美麗,大道盡頭的凱旋門與協和廣場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映照下璀璨奪目。精彩的Montaigne大道雲集Dior、Laroche及Mugler等典雅的女裝設計專賣店,再上CalvinKlein及Prada等世界名牌時裝店,巴黎於世界時裝界獨領風騷的地位在此可見一斑。
兩個人牽手在香榭麗舍大街上漫步,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浪漫和幸福,陳雪如和唐舒文在這條大街上來來回回就走了好多次。
她很喜歡在這條大街上流連,並不熱衷於購物,偶爾和唐舒文逛一逛陳列館,偶爾牽手戲院看歌劇,她很喜歡巴黎生活的節奏和步調。
那是一種能夠拾回本真的感覺,街頭每一位拉琴,作畫的藝術家身上都有一種濃厚的藝術氣息,有的是在流浪,有的是純粹為了藝術。
陳雪如還見一位渾身穿著名牌上衫,牛仔褲的年輕人在路邊拉小提琴,如痴如醉,這些人都不是為了錢。
人們總是常常會見到一對男才女貌的年輕夫妻總是親密地在人群中聽街上各種各樣美妙的聲音,享受這裡午後慵懶的生活氣息。
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有記者拍過他們在一起聽人拉小提琴的畫面,在國內瞬間登上了頭條,年後一直不知從哪兒傳出的唐舒文和唐少奶奶感情失和的事情不攻自破。
小夫妻兩人蜜月過得很幸福。
「為什麼喜歡巴黎?」唐舒文一點她的俏鼻,笑著問。自從來度蜜月後,雪如的心情開朗了很多,心中雖然挂念小念,卻也是開心的,笑得特別燦爛,自從相識以來,他從來沒見過陳雪如笑得這麼開朗,燦爛,有點小性子,聰明,卻不乏幽默,且來了巴黎他才發現,自己老婆身上有一股很濃厚的小文藝氣質。
他是開心能看見最真實的她,更開心他能看見她這麼一幕,最開心的莫過於她總算對他放下了戒心,否則他是不會看見真實的雪如。
沒有距離感,也沒有疏遠,他最親近的人,有一顆最玲瓏的心。
「其實我爸沒死以前,我們家家境很不錯,我十二歲生日的時候,我爸爸在股市賺了一大筆錢,他說等我放暑假就帶我來巴黎玩兒,我很期待。後來沒來得及到暑假,我爸爸的錢就因為投資失敗沒了,巴黎去不成了,我便在網上尋巴黎的景點,美文過癮。而且看過音樂電影《日落巴黎》後,我更喜歡,也更嚮往這裡的生活,我畫畫很不錯的,當時我想,如果我們家一直都好好的,我爸媽生活不需要我費心,我就去巴黎,當街頭流浪的藝術家,這種生活一定會很愜意。我想我要是不當演員的話,說不定我真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員。」陳雪如笑指著噴泉池周圍附近都在作畫的流浪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