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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黑料(修)

所屬書籍: 我的印鈔機女友
「……」 想要光拿錢不辦事, 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朱守慶在做案子的時候能保持冷靜,但在本就與他認識的方不讓溝通時卻很難控制脾氣,並且個人情感偏向上就不喜歡方不讓,很多時候就難以避免地言語過激。 這種情況下, 如果她是方不讓,當然也懶得問朱守慶。 只是話茬兒忽然被拋到自己面前, 依舊讓人有點鬱悶。 程白想了想,看了看方不讓的臉色, 又看了看朱守慶的臉色, 終於還是道:「先前調解的時候,女方律師就提出過損害賠償,開價3000萬。她們會從你過往情史裡面找證據證明你是婚姻過錯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我跟朱律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的能找到相關證據。」 一方面蘇妙所居住的小區里有保安能證明方不讓經常出入女方住處; 二方面還有會所前台的作證; 三方面有女方親自作證, 只怕在時間上也能拿出相應的證據。 「我對這方面的民事訴訟不特別了解, 但從經驗上判斷,國內普遍上更重視口供, 但我們都知道口供是主觀的, 略施手段就能加以更改, 尤其是小區保安和會所前台的證詞。只不過如果他們還調取了相關視頻錄像的話,就會對我們很不利。」 這有點讓人頭疼。 程白拿過那幾張方不讓和蘇妙的親密照片,再一次仔細地看起來,若有所思道:「但更麻煩的是方大律你這位情人蘇小姐。如果非法同居真的被認定, 不管在財產分割方面還是在撫養權爭奪方面, 我們都將處於全面的劣勢。先不管對盤不對盤, 也不管這種行為本身如何,在我的認知里,方大律其實不像是會犯這種錯的人。我相信朱律師也是一樣的想法。但在這一次的案件里,我們都很難不去懷疑你。因為我和朱律,甚至是你方不讓,所面臨的最大的敵人,並不是我們的對手,而是作為當事人的你。」 從案件一開始,基本就跟他們兩位代理律師沒有溝通。 全程的態度都是「有主意你們拿」,「有問題自己查反正我不說一個字」。 說鎮定可以。 說冷漠也完全沒問題。 好像這涉及到的不是他自己的巨額財產分割和兒子的撫養權爭奪一樣。 偏偏他們面對的對手還是劉臻這種經驗豐富、風格凌厲的。 這些天來方不讓離婚一案的新聞早已經飛得漫天都是,甚至連他在律協那邊被舉報的事情都被人捅了出去,現在外面簡直是真真假假的黑料漫天飛。 方不讓在業內可是有根基的合伙人。 他手裡的客戶網路不知有多龐大。 但想也知道所有客戶選擇他的前提是他值得信任,有能力,而且省心安全。 然而離婚案一出,一部分以前在合作和正在談合作的客戶就打了退堂鼓,要麼不再續約,要麼轉投別家。 方不讓本人的商業價值受離婚案的拖累大打折扣。 沒有人願意選擇一個官司纏身的律師為自己服務。 程白對此沒有避諱,完整地表達了對方不讓的意見,並且第一次完整地詢問他:「所以我們拿到這樣的證據,第一反應不是去質疑證據,想辦法推翻證據,而是反過來先懷疑作為當事人的你,方大律可能也需要思考一下自己在這個過程中的責任。另外,與其說問我怎麼想,我倒想反過來問你——看了對方提出的這些證據,你應該有話要說吧?」 她這樣說,也是想要緩解一下雙方劍拔弩張的氛圍。 打這麼多年官司,代理人和當事人關係這麼差的還是頭回見。 他們兩個分道揚鑣了不要緊,官司要是輸了,她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回頭找誰說理去? 程白謹慎地問:「你和蘇妙的關係持續了多久?」 方不讓看了她一眼:「不記得。」 程白一窒,有種摔桌走人的衝動。 但方不讓卻沒有在意,他垂眸想了想,竟十分自然地回頭看了宋京一眼。 程白於是福至心靈,陡然明白了—— 方不讓女人雖然多,但似乎並不願意在女人身上花費太多的心思,這些情人們的禮物之類的全部都有他的助理宋京處理。 這個問題與其問方不讓,還不如問宋京。 她的目光便十分自然地落在了宋京的身上:「宋助理這邊知道?」 宋京就站在方不讓旁邊。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把去年的日程表都拉了出來看,很快就給出了答案:「蘇小姐和方Par接觸得很早,在去年7月,但那段時間方Par和耿小姐、周小姐在一起,跟蘇小姐的關係實際上是從去年10月3日開始的,一直持續到今年2月12日。這之後的時間便是劉小姐了。」 程白:「……」 朱守慶:「……」 方不讓這混亂的關係真是聽起來都讓人汗顏,也真是難為了宋京能記得這麼清楚。 程白算了算:「那就是4個多月了。」 方不讓聽見時間也是眉梢一挑。 顯然這答案令他都有點意外,印象里好像並沒有這麼久。但略作回想,蘇妙比起別的漂亮蠢貨,好像要的確有趣那麼一點,或者說,心思更重一點。 「如果時間上沒有辦法做手腳,或者暫時想不出什麼推翻的方法,就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了。」程白沒忍住嘆了口氣,覺得眼下完全是一堆爛攤子,「對方既然能從保安、會所取證,我們當然也能。找個做事細緻的去兩邊跑一趟,跟他們『談一談』,看看有沒有辦法能從證人的層面解決。舉證期限還沒結束,如果我們能在下一次證據交換的時候把這方面的證據排除掉會比較有利。」 有同居行為的都是毫無疑問的婚姻過錯方。 這會導致財產分割時法院偏向女方。 而且…… 程白眉頭皺了皺,遲疑了片刻,還是道:「有個問題,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方不讓手機響了。 屏幕上彈出來的是下午幼兒園訪學去接方還的日程提醒。 他看了一眼,淡淡回程白:「那你別問。」 程白差點被他這一句噎死,堵了好半天,才咬著牙問出口:「你老婆都跟蘇妙聯手了,對我們來說,殷女士這裡無法挽回。但蘇小姐卻非常重要。兩個人住在一起,有時候是『同居』,但也有的時候可以說是『姘居』。前者是損害賠償承認的情形之一,後者卻不在此列。我覺得以你和蘇妙的關係頂多算是包養,完全從性關係出發,撐死了是個『姘居』。可現在她是對方的證人,白的都能被劉臻說成黑的。方大律,她手上沒有你別的黑料吧?」 「……」 多少高官落馬是因為情婦? 方不讓自己也曾為一些落馬高官辯護,只是頗有點沒想到今天自己也會面臨這樣的危險。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覺得心裡平靜。 當下居然沒忍住,一聲輕笑:「回頭看不就知道了?」 程白與朱守慶齊齊無言,什麼想法都沒了,但在聽見方不讓這句話時,毫無疑問地達成了一個共識:「得找蘇妙聊聊。」 * 但沒想到,蘇妙的電話根本打不通,人也沒有在原來的住處了。 整個人完全消失在了他們視線之中。 程白他們根本聯繫不上。 沒過兩天,網上就有人爆出了一組照片,看解析度估計也是好幾年前的老照片了,有點模糊,但依舊能大概地分辨出照片的主角是方不讓。 拍攝的基本都是飯桌和酒局。 除了方不讓之外,桌上其他人很多都是在公檢法體系內工作的,甚至有網友辨認出其中有幾個是高院的檢察官。 再看飯桌上的菜和酒,沒幾樣便宜。 這組照片一出,外面普通民眾如何議論不說,法律行業內先炸開了鍋。 有人拍手稱快,覺得方不讓橫行霸道這麼多年總算是要栽了,是老天爺開眼; 有人陰謀論,覺得這種私底下的聚會竟然也會被爆出照片來,背後肯定有推手,是有人要搞方不讓; 有人熱衷於扒飯局上其他人的身份,照片是幾年前的,但照片里的人現在卻有各自不同的境遇,在不同的地方工作…… 一時之間是高興的高興,自危的自危。 邊斜自然也從程白那邊聽到了這個消息,仔細在網上吃了一圈瓜之後,卻發現程白對此的態度好像有點太平淡。 周末的下午他泡了咖啡,先給程白倒了一杯。 然後坐下來,好奇道:「這些照片會是蘇妙那邊流出來的嗎?」 程白搖頭:「這跟她應該沒關係。」 邊斜又問:「那這些照片本身呢?會搞出事情來嗎?」 程白面前是開著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正是這些照片,點了幾張之後便繼續搖頭:「某個地方的律師行業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邊斜感興趣了:「什麼?」 程白搭下眼帘,笑得有些嘲諷:「法官請客,律師買單;法官嫖i娼,律師站崗。」 「……」 簡簡單單十六個字,邊斜著實用了一陣才消化:無他,這用詞也太直白太不客氣了。 「你的意思是這照片其實?」 「早兩年我就看過這組照片了。」在程白眼底,這些算不上什麼新聞,想起來甚至還有點厭惡,「國內行業起步晚,早些年不是很規範,很多律師拼的都是『法外』的功夫。有時候法官凌晨一兩點醉醺醺給你打電話,跟你說要給你介紹幾個搞法律的朋友,要你過去。你過去能幹什麼?人家酒足飯飽就缺個買單的。」 照片上方不讓明顯是清醒的。 其他人卻多少顯得有些「高」。 同樣經歷過這種事的程白一眼就能看出來:「人家審你案,你不去結賬,你的當事人就可能會輸掉官司。且你不去,未必別人也不去。開個庭,回頭小鞋能穿到你走不動路。」 她剛從業那兩年是接到過這種電話,也去過幾次,後來和方讓一起做了乘方,這種性質的應酬自然就少了,而且也基本落不到她身上;方不讓卻是從業之初就一直在「圈子」裡面混,這種事情遇到得肯定不比她少,沒那麼乾淨是肯定的,可要憑這幾張照片就把人斬盡殺絕,那也太天真了。 事實上這組照片第一迴流出的時候方不讓就被查過了。 但最終倒霉的不是他,而是照片里跟他同桌的某幾位公檢法里工作的人。 想要搞倒方不讓,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把這些照片放出來重新炒的人必定居心不良。 只是方不讓的關係盤根錯節,真惹急了誰吃不了兜著走還不一定,殷曉媛、劉臻那邊如果不悠著點,搬起石頭來說不準要砸自己的腳。 ※※※※※※※※※※※※※※※※※※※※ * 在廣電的邊緣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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