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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所屬書籍: 將軍這樣不得體
瓜熟蒂落的時刻,聽著屋內凄厲的慘叫聲,楚行雲如坐針氈。 他針氈於那個孩子…… 究竟是不是真的受到了反噬的影響,全看那個孩子了…… 凝香坐在椅子上,身體靠著夢蘭「你說……是兒子還是女兒……」 夢蘭拍著她的背「郡主你是主母,生的孩子都要喊你一聲母親。」 「那萬一……我生不出自己的孩子怎麼辦……」 「郡主不要說晦氣的話,郡主福澤深厚,一定能生出漂亮可愛的小將軍的。」夢蘭輕聲安慰著。 凝香不語,望了一眼對面的楚行雲,自嘲的笑笑。他能和她生孩子嗎? 「啊……」 如雲的腹部墜痛不已,但更多的是裡面像是裡面有刀子,在攪動她的五臟六腑。 穩婆怪異的看了眼如雲的肚子,驚呼道「怎麼紫成這個樣子?」 孕婦長妊娠紋是正常不過的事,只不過整個肚子撐成紫色的還是第一次見。 穩婆伸出手準備給她揉肚子助產,結果剛觸碰到,如雲就發出一聲慘叫。 「疼……不要碰我……」如雲猶如一條在案板上的魚一般,不停的扭動著身體。 穩婆犯了難「這位夫人,誰生孩子不疼啊?我不幫您,您自己生,也生不出來呀!」 如雲猶如被凌遲,整個人像是在刀具上來回磨。 「你就是郡主派來害我的……好疼……將軍……我好疼啊……」如雲疼到極致,就開始胡言亂語。 穩婆也是有職業操守的,聽到如雲這麼說,不禁拉長了臉「夫人,你要是這麼說,我們這就走!」 水秀攔住穩婆,好言相勸「您不要生氣,我家夫人疼的厲害才會說胡話的。您也知道,這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轉悠,哪裡有不說胡話的。」 穩婆最忌諱的就是大宅院里的污穢事,她不情不願的說「我可說好了,我可沒有受什麼人恩惠,不要胡說八道的,影響我的名聲。」 穩婆知道如雲是從花樓出來的,所以心裡上是有些瞧不起的,尤其是在她說了誣陷郡主的話後,更是想退避三舍。 水秀連忙應著「將軍在外面坐著呢!委屈誰,肯定也委屈不了您呀!」 穩婆這才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她吩咐道「找些布條什麼的,柔軟一點的東西,給夫人把嘴堵上。」 如雲剛要破口大罵,張嘴的瞬間就被塞了一塊布,接著腹部傳來尖銳的刺痛。 穩婆的手不停的在如雲的肚子上按摩著,連她都覺得如雲的肚子有了蹊蹺。 那肚子里就像是有一團水,皮膚居然是凹進去的,裡面的孩子就像是一條魚一樣。 穩婆和對面的幫手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很機智的走了出去。 楚行雲淡定自若的坐在外面,一雙眼睛認真的盯著掌心裡的東西。 穩婆走過去行了個禮,恭敬的開口道「少將軍,小夫人的情況有些不樂觀,請問將軍,是保大還是保小?」 「保你該保的!」楚行雲似乎再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穩婆愣住了,什麼叫保她該保的。 她轉頭看向凝香,這是家裡的當家主母,應該可以做些主吧? 結果凝香根本就沒有搭理她,反而自己半依靠著侍女眯眼睡覺。 穩婆惴惴不安的回了屋,她看了一眼接近昏迷狀態的如雲。又想到如雲剛才哀嚎的話,一咬牙一跺腳下定了主意。 穩婆悄悄對著幫手們說「保小!」 大家先是震驚的看著她,接著也就明白了。豪門深宅里,誰心裡沒個譜呢? 水秀不知道她們在嘀咕什麼,只是覺得像是下定決心要做什麼了。 「小姐,你要撐住!無論男女,只要生下來你的位置就在府里保住了。」水秀掏出一瓶提神熏香在如雲鼻前點了一下。 清醒後的如雲又開始嗚嗚的哀嚎,穩婆們上面還是七手八腳的助產。 水秀心有餘悸的看著這副接生的場景,心裡是七上八下的。她也不像回花樓去,只要能保住如雲的富貴,她的後半生也算有指望了。 從黑夜到天亮,整整一夜,只有端著熱水來來回回的侍女,除了穩婆偶爾兩句拿葯提神的話,裡面的動靜倒是出奇的安靜。 凝香心裡亦是七上八下的,她知道穩婆的意思,問保大還是保小,就意味著裡面凶多吉少。但是讓她難過的,是楚行雲的那句,保你該保的。 這是將如雲的生死,直接交給一個陌生人了。 如果裡面的人是她……他又會怎麼說呢? 或許是坐了一夜的緣故,凝香覺得自己猶如跌進了冰窟之中。 凝香握著夢蘭同樣冰冷的手「走吧!我們回去吧!」 夢蘭將凝香扶起來,並抖了抖她身上落的霜,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陣嬰孩的啼哭聲。 「嗚哇——」 嬰孩的啼哭聲響亮有力,凝香更是感覺冷了幾分。 屋內穩婆靠著紅彤彤的嬰兒,又看了看昏厥過去的如雲,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下算是兩全了。 「穩婆……您快來看看……」有個老婆子小聲的喊著她。 穩婆走過去,老婆子將洗好的孩子遞給她,穩婆看到孩子卻倒吸口涼氣。 「這……」穩婆感覺背後一涼,這真的出事了。 穩婆戰戰兢兢的將孩子抱出來「是、是位千金……」 凝香聽後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兒子怎樣都可以。 楚行雲眉毛一抬,這才有了反應。他招招手,示意穩婆將孩子給他看。 穩婆顫顫巍巍的將孩子遞過去,楚行雲伸手打開小包袱的那一刻,眼神瞬間冰冷。 「這孩子……」楚行雲手微微一抖。 凝香耳尖追問「這孩子怎麼了?」 她跑過去掀開小包袱,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張通紅的小臉,而小臉的眼睛處卻有兩處凹陷,如果不仔細看,就和閉著眼睛一樣。 凝香心生恐懼,手一抖孩子就差點要掉下去,夢蘭接過孩子放回穩婆的手裡。 楚行雲面上依舊沒有多大的情緒,他反而問道「人怎麼樣?」 穩婆如實回答「小夫人只是暈過去了,恢復一下就可以了。」 楚行雲聽後轉身就離開了,沒有震驚,也沒有責備,更沒有說賞錢的事。 穩婆長長的舒了口氣,一般生出殘缺孩子來的大戶人家,都會給一筆封口費。但是這種功勛之家,一般的做法是殺人滅口,或者令其遠走他鄉。只要她不多嘴,就能活的很好。 凝香被夢蘭攙扶著,腳步都有些漂浮。 「你看到了嗎?那孩子沒有眼睛……」凝香低喃著,臉上滿是恐怖。 夢蘭安慰著她「郡主您不要瞎想,這就是意外。這豪門深宅的,哪家沒有這些事。」 凝香搖頭「不對!你還記得嗎?將軍中毒了,那毒不僅會害了我們,還會害了孩子……」 夢蘭覺得她越說越不靠譜,但是接著凝香突然轉變了態度。 「你說他不和我在一起,是為了保護我?知道那毒對我有害,萬一生出孩子來,就和如雲一樣,所以這是在保護我……」凝香越說還多越多出幾分喜悅。 夢蘭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有些不可理喻了,怎麼能將別人的痛苦轉嫁到別的事情上呢? 書房內,楚行雲將鈴鐺放回檀木盒中。 「呵呵呵……」他突然笑起來,那股笑中殘有一絲自嘲和無奈。 原是他貪心了,所以遭了報應。 「凌上攻……到頭來……我還是要利用你啊!」他最不想利用的人,偏偏必須要被他利用。 楚行雲提筆在紙張上,匆匆寫了幾筆將紙對摺,放進小竹筒中。 一隻白鴿從他屋內飛了出去,緊接著一隻鷹也緊緊的跟了上去。 ………… 主將營中。 文清黑著眼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說吧!你怎麼賠我這幾夜的好眠吧!」文清實在是困的難受,蔫蔫的把頭垂在桌子上。 慕遠清理所當然道「你是本將軍的幕僚,為本將軍辦事,自然是職責所在。」 「哼唧!」文清不屑「老子是被你強行拖來的,不然老子早去當……」 「早就被那些文官老丈人們搶來搶去了。」慕遠清打岔,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裡整理的文件。 「你是說,荻族承襲的鬼術,原來真的可以令冬開花夏出雪?」至少他聽到的,與看到的文件是一致的。 「不全是。」文清丟了個梅幹將自己酸醒「那都是以訛傳訛罷了,那都是利用特殊地理環境製造的幻覺罷了。不過龍頭弓的傳聞是真的,弓箭一出,人必亡之。」 慕遠清驚訝「真的這麼神奇,可惜咱們這把是假的。」 「要是真的,你老婆就該和你拚命了。」文清打趣道「不過,你收集的線索不透露給她,真的好嗎?」 慕遠清不語,繼續埋頭看文件,突然掃到了一行字「非族長血脈,強行使用族術,輕則反噬禍及子女,重則飲血如鬼神志不清……」 「這就是個詛咒,荻族到底有沒有族術誰知道呢?」文清打哈哈。 「有的!」慕遠清堅定道「還記得幾月前,我和一支隊伍去探測楚行雲的隊伍,沒想到那是個假消息,差點中計。」 如果不是有她在的話…… 她應該和那個人很熟吧? 文清愣住了,他就一介書生,這種江湖傳聞,他都是當故事聽的,怎麼還真有這麼離奇的事? 肖羽匆匆進門,然後稟告道「將軍,楚行雲的妾生了一個女兒。」 這句話說的很是突兀。 慕遠清問「情況如何?」 肖羽答「無眼症。」 慕遠清與文清同時慎重的望了一眼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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