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最後試探
「為了你的寄水族,你就要利用她?」
「這對我們都好。超快穩定更新小說,」
「她又不是你的人,你憑什麼做主?」柳梢握拳,「別忘了是我把她送來的,我現在就要帶她回魔宮。」說完她就大步往外走。
阿浮君也不阻攔。
泡沫門沒有打開,柳梢見狀冷笑,下意識地抬掌,卻發現提不起多少魔力。
在這裡,鬼門的影響太大,自己根本沒能力將洛寧帶走。
「你以為可以阻止我?」柳梢幾乎將拳頭捏碎,驀地回身,「你要是敢利用她,我就殺了你,滅了整個寄水族!」
對上她的視線,阿浮君依舊平靜。
是了,他是訶那的親弟弟,他身上有訶那的水元,訶那是為寄水族犧牲,她怎麼會殺他?又怎麼會對寄水族出手?他根本不可能被她威脅。
柳梢深深地吸了口氣,走到他面前:「洛寧她……她對你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你忍心那樣對她?」
「她會忘記的。」阿浮君伸手將木杯推到她面前。
鳳凰淚?
柳梢難以置信地盯著木杯,好半晌,她才艱難地道:「你想讓她忘記?」
「這樣,對她好。」
「你憑什麼讓她忘?你自己怎麼不喝?」柳梢突然暴怒,醒悟,「原來你根本就不喜歡她!」她莫名地更怒,「既然你不喜歡她,為什麼又要騙她對她好?還肯把她留在這裡?你這樣算什麼!」
阿浮君道:「洛歌曾救我一命,我亦不相欠,她的魂傷已有好轉,不適合再留下。」
「你果然……你……」柳梢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阿浮君根本不為所動:「解釋已有了,現在是你的選擇。」
心中湧上熟悉的悲涼,柳梢看看木杯,惡毒地道:「我不會騙她,你要真的為她好,就自己去喂她喝啊,讓她看看你是怎麼出賣她利用她的,看她會不會忘記你!」
阿浮君將木杯推回:「也罷。」
房間的氣氛極為沉悶,面對這個無情得可惡的妖王,柳梢一刻也待不下去,等到門開,她立即大步走出房間,冷聲對外面等候的寄水妖道:「帶我去見洛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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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海上,少女跪在起伏的波浪間,一個一個地撿起散落的骷髏骨,放進手中的袋子。大概身上披風太過厚重,她行動之間顯得很是吃力。
柳梢遠遠地看著,鼻子突然一陣發酸。
洛寧將那些骷髏小心地裝好,起身時才發現了她:「柳師姐!」
柳梢迅速擦乾眼睛,若無其事地走過去:「你撈這些東西做什麼,它們都是該受罪的,漂夠了自然會回冥都,有小鬼專門收拾,你管什麼閑事呢。」
「骨骸早日入輪迴坑,他們便能少受些苦,」洛寧垂下眼帘,含笑道,「我在寄水族也留不了多久,趁有空,多幫幫他們也好。」
心口一陣緊縮,柳梢張了張嘴,突然拖起她的手:「跟我回魔界,我們這就走!」
「師姐,」洛寧拉住她,搖頭,「我們走不了的。」
「你也知道了,」柳梢跺腳罵,「那個阿浮君根本不是個好東西,我早就叫你別理他,你就不聽!」
洛寧搖頭:「不關他的事,他也是不得已。」
「啊呸!什麼不得已,」柳梢怒,「你就會為他說話!他都是在騙你,你幫了他不少忙吧?他現在拿你討好仙門就算了,他還想……他……」
洛寧疑惑地看著她。
柳梢說不下去了,好半晌才道:「那你說怎麼辦?我們得想個辦法。」
洛寧「嗯」了聲:「我們先將這些骨骸送去冥城吧。」
柳梢默默地點頭,陪著她走到冥城外,看著她將骨骸交給那些守衛,柳梢又忍不住轉臉擦了擦眼睛,然後兩人並肩往回走。
洛寧一路上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柳梢突然問:「你讀過那麼多書,知道鳳凰淚嗎?」
手輕輕顫了下,洛寧抬起臉,莞爾:「知道啊,聽說喝了它,能教人忘記心中……最牽掛之人。」
柳梢握住她的手,鄭重地道:「不管阿浮君要你喝什麼,你都別喝,記住沒有?」
洛寧點頭:「我記住了,師姐。」
柳梢這才放開她,哼了聲:「只要你不想回去,誰也別想逼你回去!」
兩人還沒走近寄水族營地,就看到了阿浮君的身影,他早已等在那裡,見到兩人便轉過身來。
柳梢語氣不善:「你忙你的,出來做什麼?」
他只看洛寧:「回來了。」
洛寧一笑:「回來了。」
他微微側臉,對身旁一名寄水妖示意,那寄水妖便走上前對柳梢恭敬地道:「魔尊這邊請。」
柳梢站著不動。
阿浮君也不介意,走過去拉起洛寧:「我們過去。」
洛寧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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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無端盛開大片雪白的浪花,迅速結出薄薄的、形狀各異的冰花,像是座冰做的園林,將那些飄散的骸骨攔在外面,掩盡所有的醜惡。
他拉著她在冰花叢中穿行,步伐依舊從容穩健:「好看?」
她便點頭:「好看。」
冰花林隨著海水動蕩而搖晃,猶如陸地上隨風蕩漾的花海。
「百妖陵埋伏已撤,寄水族即將歸界。」
「嗯,仙門知道我在這裡了吧,」她低聲嘆氣,「阿浮君,我不能修習高等術法,也沒什麼用,繼續留在寄水族內,一定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他猛地停下,將她拉入懷裡。
不容抗拒的吻,他緊環住她的腰,手滑入她的披風,滑入她的衣裳內,放肆得極其過分,冰涼的手讓那溫熱的身軀一陣顫抖。
她開始想要阻攔,被制住,也就沒有再掙扎了。
果然,他沒有更過分的舉動,很快就抬起臉,藍眸已平靜如水。他替她拉好衣裳與披風,然後看著她。披風上的絨毛映著小臉,臉色似乎比往日更蒼白了幾分,唯有小巧的唇微微紅漲,像是香艷的梅花。
她也望著他。
清澈的大眼睛,水一般的通透,彷彿這世上一切醜惡都能在裡面被洗凈。
初見時精靈般的少女,擁有眾人皆知的廢物體質,像個嬌弱的公主,他卻看到了她的聰慧,知道她的堅強,在她落難時給予收容與庇護。而她,將他的一切都看得明白,包括他那些最不光彩的手段,她依然選擇走近,想要幫他承擔。
一慣的理智,終於讓他選擇了犧牲與利用。
為生存而掙扎的種族,不配擁有善良。
花朵般的少女,應該留在仙門,受眾人保護,繼續做個快樂無憂的公主。
他不知從哪裡取過一隻小木杯,杯中翠綠的液體像是剔透的翡翠。
她不自覺地顫了下,隨即微笑:「是帝草葉。」
他「嗯」了聲:「對你的傷有好處。」
她看著杯中那漂亮的汁液,低聲道:「帝草葉對妖闕很重要,我的傷已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浪費。」
他輕描淡寫地道:「能為你固魂,一片草葉不算什麼。」
她又沉默許久,抬眼望著他:「我就要回仙門了,不想喝葯。」
面對那雙帶著明顯乞求之色的大眼睛,他還是開口道:「喝吧。」
真殘忍,一點希望也不給。
「那好吧。」她順從地接過杯子飲盡,然後遞還他。
善良的精靈與冷血的妖王,不同世界的兩個男女,天意卻讓他們相識了;他們也是相同的,所以會做出相同的選擇,選擇背負起兄長未盡的責任。偏偏他又那麼了解她,看到那孱弱體質之下的堅強心志,知道她想做什麼,從未阻止,叫她怎能不愛上?
所以會想要為他做些什麼,甚至能原諒他的利用與試探。
他隨手丟開木杯:「寧兒。」
兩人相處時間不短,交流卻不算多,他一直都用「你」取代稱呼,如今也是第一次這麼親密地喚她,冷清的聲音也難得柔和了幾分。
「啊?」
「外面潮快起了,我帶你去看潮。」
他平日里都在忙族裡的事,這還算是第一次主動邀請。然而她抿嘴笑了下,搖頭道:「我有點困了,不想看。」
他伸手拉她:「我們回去。」
她看看四周:「不了,我就在這裡歇會兒,你去忙吧,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他也就不再多言,揮手招來一大叢涌動的暖流水花,形成一張溫暖柔軟的白榻。他扶著她躺到水花榻上,然後也在旁邊坐下來。
她揉著眼睛催促:「我就睡了,你去忙吧。」
他沒有走:「你先睡。」
於是她就閉上眼睛,呼吸聲變淺,很快就沒有了動靜。他看著身邊人恬靜的睡顏,遲遲未起身,表情依舊毫無波瀾。
「你這混蛋,簡直是混蛋!她根本不想喝!」柳梢再也忍不住走出來,過去用力掀開他,「你還留在這兒做什麼,快走,她不稀罕你陪!看你的寄水族去吧!」
「你照看她,我還有事。」他真的站起身走了。
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柳梢跺腳,對著他的背影嚷道:「你別做夢了!她才不會忘記你!她喜歡的是蘇信,她怕忘記蘇信!」
「明日便知。」他淡聲道。
柳梢愣了下,突然明白過來,冷笑:「你讓她喝這個,是想證實她到底喜不喜歡你,你害怕她喜歡的不是你吧?你逼她喝,不是為她好,是想確定她喜歡你,還想讓她忘掉你對她做了什麼,你怕她恨你!」她鄙夷地「呸」了聲:「明明都要利用她了,還要試探她的心思……你簡直無恥!不是人!」
怒氣翻湧,胸口劇烈起伏,柳梢停了停又諷刺:「對了,你本來就不是人!」
「你說的沒錯。」他頭也不回。
「你……」柳梢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氣得全身發冷,回身抱著洛寧哭起來,狠聲道,「誰稀罕!這種人忘了最好,忘得乾乾淨淨!」
「師姐。」洛寧突然睜開眼,坐起來,還眨了眨眼睛。
柳梢反應過來,又罵:「你知道那是什麼,你還讓他得逞……」
「我想去看潮,」洛寧打斷她,望了望頭頂,「好像要起潮了。」
「你剛才怎麼說不去!」柳梢本來還要說她,又怕她難過,連忙擦眼睛,「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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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海潮起,一層層浪潮夾帶著一點點鬼火,拍打著冥城,回聲空悠悠的。那些鬼火跟著浪頭忽高忽低,上下跳躍不止,極其美麗。
寄水妖離去,兩個少女坐在水築成的高台上,互相偎依著,遠眺。
長睫在風中顫動不止,襯得眼神也很飄忽。洛寧輕嘆:「冥海的潮真美啊。」
柳梢抽了抽鼻子,輕哼:「鬼里鬼氣的有什麼好看,還不如東海……」
洛寧反而笑著安慰她:「師姐,他有他的責任,他現在保護不了我,我只會給他帶來麻煩,他是寄水族的希望,不能被拖累。」
接受了多少,就要承擔多少。兄長不顧一切地離開,危急關頭是他竭盡所能善後,保住族民,如今他接受了兄長的水元,也接過了保護全族的責任,他必須為寄水族開闢一條未來的生存之路,她的親近只會給他帶來阻礙與危險。
柳梢鼻子又發酸:「可他也不該……不該這樣,他利用你!」
「他必須這麼做,寄水族歸界之事關係甚大,不允許出意外,此時他絕不能與仙門為敵,」洛寧突然一笑,「我也希望他為我不顧一切,可是他如果真那麼做,我只會難過,為他難過。」
柳梢低聲:「那也不能逼你喝……」
「他只是想讓他自己放下,」洛寧低頭,「我知道,他不想忘記我,你看他自己沒有喝啊。」
「你這個笨蛋!」柳梢忍不住嚷道,「你那麼聰明,怎麼現在就傻了!他根本是自私,故意試探你對他的心意!要是你忘了他,他指不定多得意!他不想忘記,就讓你喝,這不公平!憑什麼!憑什麼呀!」
憑什麼要接受呢?
洛寧沉默許久,道:「我知道他不想忘記我,就夠了。」
「他可不一定喜歡你。」
「能最後幫他一次,也好,」洛寧停了停,輕聲道,「誰叫我喜歡他呢。」
誰讓我喜歡他呢?
柳梢別過臉,無言。
洛寧突然道:「師姐,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柳梢立即道:「你說。」
「別讓我回到仙門。」
「當然,你放心吧。」
不知過了多久,潮聲弱下去,冥海漸漸恢復了先前的平靜。
柳梢望著黑漆漆的海面,木然。
「師姐,別讓我這麼快睡著了啊……」洛寧倚在她肩頭,含糊地道。
「哦。」柳梢口裡答應著,眼淚卻不停地流下來,再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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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泡沫散開,阿浮君步出房間,明珠的亮光從他背後的門內透出來。
「白衣王。」一名寄水妖立即過來作禮。
阿浮君將一封書信遞給他:「儘快送到仙門。」
寄水妖答應,接過信就走。
阿浮君步出水面,望了望遠處高台上的白影,對旁邊的護衛吩咐道:「去看看,若是洛姑娘睡著了,就將她接回來,照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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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寧失蹤已久,如今終於有了下落,寄水族還願意主動將人送還,以示友好。商鏡等人得到消息,皆十分喜悅,原西城聞訊也出關了,帶著萬無仙尊和羽星湖等趕到青華宮與商鏡商議,為避免再出意外,商鏡與青華宮幾位長老決定一同赴冥海接人。
仙門自有計劃,柳梢這邊已經離開冥海,回到虛天。
多日不見,魔宮還是老樣子,被濁氣污染的土地上,由幻境支撐出一片壯觀風景。
柳梢默默地走到墨蘭殿,恰好未旭不在,他特意在外面留了兩個守衛監視石蘭,大概是怕她再出事。
殿內土地已經變得平整,地上的草苗比之前又長高了一寸,綠茸茸的,草地中間擺了張新的瑪瑙桌子。石蘭還是坐在桌旁,之前梳好的頭髮不知怎地又披散下來了,將臉遮去大半,頭髮的縫隙間露出一隻秀美的眼睛,眼神毫無焦距。
是在怕什麼嗎?
柳梢看了她半晌,過去重新替她整理好頭髮,然後就離開了。
沒有幻境掩飾的不念林,入眼是真實的土地,幾隻惡鼠迅速自石塊縫隙間竄過。真實的土地上長著一棵幻化的柳樹,葉子永遠都那麼嫩綠可愛,樹上吊著個大繭般的床,像個漂亮的鞦韆,和周圍的風景那麼不搭。
柳梢坐到綠色大繭里,繭子帶著她輕輕搖晃。
這一坐,就是整整兩日。
魔宮估計沒什麼大事,盧笙和未旭都沒有來找她,巡邏的魔兵們雖然奇怪,卻也不敢過來打擾,偶爾會朝這邊望,竊竊議論,猜測這個魔尊少女是不是在修鍊。
月站在遠處,似乎是看了她一天,終於忍不住走過去。
柳梢動也不動,好像根本沒察覺有人接近。
月在樹下站了會兒,搖了搖那個大繭,見她還是沒有反應,他就伸出那隻戴著戒指的手,在她面前晃動。
柳梢突然將那隻手抓住,抬臉疑惑地瞧他,開口問:「你做什麼?」
「柳梢兒,你這樣很危險。」
「我沒有走神,我知道你來了。」柳梢放開他。
他順勢收回手,溫和地問:「那,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怎麼當個魔尊。」
「哦?」他顯然很意外,笑起來,「這真是個深奧的問題。」
柳梢知道他是不相信,也隨口道:「要不要一起想?」
她說完真的往裡面讓了讓,留出半邊空位。
面對那鞦韆似的小床,他顯然是不會坐:「噯,誰又惹你了?」
柳梢搖頭。
他等了片刻,嘆氣:「好吧,是誰惹我們柳梢兒不高興了?」
「你不用在乎我高不高興,」柳梢突然道,「我之前其實都是騙你的,我根本沒想替你找地靈眼,也沒想幫魔族,我恨你得很,怎麼可能真的幫你?」
「嗯,你是個壞小孩。」他語氣里沒有一點意外。
「你知道?」柳梢抬臉看他,驚訝。
「當時你只向魔神求了一件事,就是想知道殺我的辦法。」
「你真會猜,全猜對了,」柳梢語氣複雜,半晌道,「我不但想殺你,當我知道你想要地靈眼的時候,我還生出一個念頭,我要先找到它,然後再當著你的面把它毀掉,讓你什麼都得不到,我就解恨了。」
他不再說話。
柳梢忍不住問:「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生氣,還要上當救我?因為你還是對我抱著希望?」
他微微勾了嘴角:「因為我是大人,怎麼會生小孩的氣呢?」
柳梢看了他片刻:「你說的對,我是個小孩。」
他反而愣住了。
柳梢又轉過臉去,默默地盯著前方,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麼。
半晌,他輕輕地咳嗽了聲:「柳梢兒,其實這並不全是真話,事實上,你比許多小孩都……長得高,也長得漂亮多了。」
柳梢沒理會這種不倫不類的讚美,突然道:「魔族的未來,那不是我的責任。」
他便不再說話。
柳梢又問:「那是你的責任嗎?」
他還是沒有回答。
於是柳梢換了話題:「阿浮君要把洛寧送回仙門。」
他配合地道:「她在仙門會安全。」
「可她並不想回去。」
「你想怎麼辦呢?」
「她回去就出不來了,一輩子都像個廢物一樣活著,我要把她帶回魔宮!」柳梢道,「我想要你幫忙,不用你動手的那種。」
他奇怪:「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你是大人。」
「嗯,我幫了你,你會幫我嗎?」
「談交易?」柳梢奇怪地笑了下,「你騙我利用我到現在,我還要原諒你幫你,我才沒那麼笨。」她咬了咬唇,強調,「我沒那麼笨,我就是個小孩。」
他笑起來。
柳梢很是厚顏地問:「那你還會幫我嗎?」
他假意考慮了片刻,果然還是答應了:「好吧,只要不違反我的規則,我會幫一幫小孩。」
柳梢看著他許久,跳下地:「我去找盧笙他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