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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原來只有你才是我一個人的3

所屬書籍: 良言寫意
  「腿會不會累?」她牽著他的手問。   「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   「不累。」   「要是我累了呢?」   「那我們就回去吧。」剛說完,手機就響起來,他看了寫意一眼。   寫意笑笑,「接吧,說不定有正事。」說著一個人就到旁邊的店鋪門口欣賞人家的櫥窗。   「厲先生。」來電的人是薛其歸,「那個事情……」   「我看了下策劃書也沒有什麼不可行的,而且他們開出的條件很豐厚。」   「確實是。」   「做生意的話,風險是在所難免的。」   他們說了許久,其間厲擇良回身看見在櫥窗前站著的寫意。她前面的珠寶店櫥窗里,擺著一個玻璃櫃檯,櫃檯裡面放著兩個金質的卡通小人兒。   她似乎很好奇,彎下腰去。大概她只注意到櫃檯忘記了櫥窗,緩緩彎下腰的時候,砰的一下,額頭磕到了玻璃。   同時,他也不禁跟著她微微仰了下頭。   她的第一反應是故作鎮靜地四處張望了下,在確定沒有人注意她的醜態之後才吃痛地揉了揉額頭。   「厲先生?」薛其歸說了半天,見厲擇良沒有答話。   他一時走神,薛其歸只得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次。   談完事情掛了電話,他走過去,「看什麼?」   「一對卡通的小熊,好可愛,居然是金子做的。」她指著它們笑。她這人一直很庸俗,從小就愛金燦燦的東西。   以前詹東圳送她生日禮物,是對很雅緻的耳墜,亮晶晶的戴上剛好配她的小耳垂,可是她卻泄氣地說:「真不好,也不能吃。」   詹東圳瞠目結舌,「可以換很多斤大米了。」   「而且我喜歡金子。」   「進去看看?」厲擇良問,看來他比較了解寫意的愛好。   「不看了,也不買。」   珠寶店裡的店員看見兩人站立在櫥窗前說話,便微笑著出來問:「小姐,可以進來坐坐。」   「喜歡就買了。」他很平淡地牽著她走進去。   寫意這才恍然想起來眼前站的就是一個鑽石王老五,活脫脫的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那種。   寫意沒有扭捏作態,歡天喜地買了東西出來。   店員說那種小熊有三種型號,分別是多少克多少克,然後一一擺在寫意麵前。   「我要最大的那種。」她指了指。   「小的好看。」他建議。   寫意瞅了他一眼,用密語傳音:「你好小氣。」   「……」   厲擇良雙手投降,掏錢包付賬。   寫意一點兒也沒有扭捏作態地推辭。   她一直有一種觀點,男女在家庭和社會地位上是平等的,如果是普通朋友或者同事,只要是你不想和人家的感情生活有瓜葛的,那便一定要分清經濟賬,不要想占對方便宜。   但是,如果他是她心中不一樣的那個人,那當然要他付賬。   難得遇見兩個這麼爽快的買家,店員小姐歡天喜地送兩人出門。寫意走的時候瞅了瞅那一根一根的小黃魚,很眼饞。   回到家裡,寫意趴在桌子上盯著兩隻黃金小熊,垂頭喪氣地說:「真的是小的可愛些。」貪心沒有好下場……   傍晚,客廳的沙發上,寫意靠在厲擇良的胸口上問:「明天回去嗎?」   「可以讓小林幫你請假,我們再多待幾天。」   「你不忙嗎?」   「有事的話,他們會聯繫我。」他說。   寫意聽著他的心跳,過了會兒又說:「為什麼要叫你阿衍呢?」   「小時候的名字。」   「小時候?」   「我讀書的時候有個名字叫厲南衍,後來改了。」   「為什麼改了?」   「問卦的時候,算卦的說,那個名字命薄,於是家裡就給改了。」   「你們家搞迷信。」   厲擇良笑。   「我不喜歡前面那個名字。」寫意說,「不過還是喜歡叫你阿衍。」   「以前有人可不是那麼說的。」厲擇良不經意地說。那個時候她說她比較喜歡厲南衍這個名字。   「誰啊?」寫意追問。   「沒有誰。」   「女朋友?初戀?」寫意來了興緻,「你答應過要給我講你以前的事情。」   他想了想,「其實沒什麼可說的,也不知道怎麼說。」   「那我問你答好了。」   「我答了有什麼好處?」他問。   這人果然骨子裡都是生意人,寫意腹誹。   「以後你也可以問我啊。」她央求著說,「我就問三個。」   厲擇良用手指繞著她的發梢,點點頭。   協議達成。   「認識我之前談過幾次戀愛?」第一問。   「戀愛的界定是什麼?」他反問她。   「呃……」這個問題難倒她了,只好換一個,「在那個紙條上寫阿衍的那個人是誰啊?」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他向她確認一下。   「沒有,剛才的你都沒回答,只能算第一個。」她氣呼呼地說。   「回答後面這個?」   「嗯。」   「以前的女朋友。」   寫意心裡咯噔一下,有些異樣的情緒,不禁又問:「她是誰啊?你們怎麼認識的?怎麼又不在一起了呢?」   「你一口氣問了三個,你準備用剩下的兩次機會讓我答哪兩個?」   寫意衡量了下輕重,無奈地說:「你回答『你們怎麼認識的』,你要詳細地說,不能敷衍我,不然我真要生氣了。」   「我們……一直在一個學校。」他說。   是的,他們一直念一個學校,無論是高中、大學還是在德國,他曾經一度誤會這天底下真有這麼巧的事,哪知後來才曉得是她一直在刻意地追著他的腳印跑。   「不過第一次怎麼認識的,我倒忘記了。」他又說。   「你耍賴!」   「我真的忘記了。」他很誠懇地說。   「……」   寫意頓時像只泄了氣的皮球,這男人就愛和她打太極,嘴巴緊得很。   「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他宣布。   「不問了。」她悶悶不樂。   「那算你自動棄權。」   他不但不哄她,還落井下石地來了這麼一句。寫意氣極,抬頭朝他下巴狠狠地咬一口,直到他吃痛地蹙起眉,寫意才心滿意足地鬆開牙說:「最後一個問題我留著,以後問。」說完,就跑去洗手間。   她也不能老受他壓迫,一點兒也不反抗是不是?   厲擇良看著她的背影,沉入了回憶。   他和她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這麼多年,他確實有些不太記得清了。是哪一個秋天或者夏天嗎?好像他們都還在念高中,到畢業的最後兩學期父親為了讓他不受家庭因素的干擾,把他送到很遠的B城託付給姨媽。   他靠在沙發上,聽見她在洗手間里放水洗澡,他的手支著下巴,又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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