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所有的事情豈是只有愛與不愛那麼簡單3
在寫意充滿歉意的眼神中,厲擇良去了洗手間。但願他沒有潔癖,也不會小肚雞腸,寫意在心中禱告。
好不容易找到勤勞忙碌的楊望傑,寫意只好去麻煩他,「你能不能找件男式襯衣?」
「多大的?」
「跟你差不多。」
「好,我問問新郎官和伴郎。」
這人辦事效率很快,不到一分鐘就拎了件衣服來報到。寫意拿著襯衣端詳了一下,覺得還馬馬虎虎。她很擔心厲擇良這種總是皮笑肉不笑的人,難保他嘴上說不介意,其實心裡抓狂得要死。
寫意剛走到洗手間門口,便被一個人影堵住。
「沈律師,」來者居然是朱安槐,「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朱先生,好巧。」寫意盡量和顏悅色地答道。
「不是巧,是緣分。」朱安槐堵住她的去路,壓低身體想貼過,「沈律師什麼時候賞臉,我們聚聚?」
寫意退後一步,避開他的嘴臉,「朱先生請自重。」
「自重?你剛才和人卿卿我我的熱情去哪裡了?在我面前裝律師的清高?」
這裡在走廊深處,人很少。偶爾有個服務員路過,也不明情況,不好意思朝他們多看。寫意不想與他多費唇舌,冷冷看了他一眼,想繞過去。
剛一轉身,朱安槐卻一把把她抵到牆邊,「姓沈的,我最討厭你這眼神。」說著,他使勁捏住寫意的下巴,「別以為你傍了個了不得的靠山,我朱安槐就不敢動你,向文晴那個婊子我對她沒有興趣了,早晚我—」
正當他話說到一半,那張臉要湊過來時,卻聽有人在遠處叫朱安槐的名字。寫意趁機使勁推開他,反手將身後的門打開,迅速地鑽進去。
她緊張地鎖門,然後才開始大口喘氣。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這種混蛋,她一邊在心裡問候朱家祖上十八代,一邊轉身。
在她轉身的剎那,厲擇良也從裡面出來,右手正在拉褲子拉鏈,拉鏈正拉到一半。
兩個人同時獃滯半秒鐘。
「你在這裡做什麼?」寫意先發制人,眼睛無意識地瞄了瞄厲擇良的下身。
厲擇良即刻飛速地將拉鏈拉好,慍怒地提高嗓門:「這裡是男洗手間,你說我在這裡做什麼?」這回他終於沒有給她好臉色。
男洗手間?
寫意聽見他的話,極快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陳設。隨即她一蒙,熱血衝上頭,臉色紅得像番茄,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又該如何退場。
她情急之下就看到手裡的襯衣,只好強詞奪理地說:「我知道你在洗手間,所以專門幫你送襯衣過來了。」
嗯,不錯。
她對自己急中生智的能力還比較滿意,於是繼續道:「怕厲先生你急著用,一時心切,沒敲門就進來了,不好意思啊。」
接著,寫意將襯衣遞到厲擇良手上,開門往外瞧了瞧,在確認情況無恙以後,挺著腰走出去。
而此刻的厲擇良,站在她身後,滿臉無奈,額角在明顯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