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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番外卧倒出槍

所屬書籍: 你是我的城池營壘
  全軍比武結束後,邢克壘晉陞中校。身為團參謀長,全面接手前參謀長厲行的工作。至於厲行和賀泓勛,各自官升一級,一個是新鮮出爐的團長,一個則向黨中央邁進一步,升職到赫義城身邊去了。    婚後米佧隨邢克壘到部隊生活,小公主邢小佧則由於她爹媽都有事業要忙,平日里大多數時間都由奶奶和外婆照顧。趕上邢克壘帶兵外訓,米佧就領著女兒回娘家住。等邢克壘回來,再去接她們娘倆兒。    總之,柔弱如米佧,在成為人妻人母后,一步步成長,一點點蛻變,如今的她,足以擔得起那聲「嫂子」。    再說邢克壘,儘管時間的沉澱讓他身上多了幾分內斂與沉穩,然而身為米佧現役老公的他,始終扮演「流氓」的角色。比如現在:    身處距離駐地兩百公里的外訓場地,他在電話里沒臉沒皮地說:「等回家好好慰勞下你男人,快餓死了。」    被調戲得多了,米佧自然知道他的「餓」意有所指,微微嗔道:「你真討厭。」    邢克壘就笑,「我不討厭,閨女哪裡來?小東西睡了吧,幫我親親她。」    次日傍晚,邢克壘從訓練場下來,通訊員彙報:「嫂子給您捎東西來了,在帳篷里。」    今天有車回部隊送裝備,邢克壘只當米佧順便給他帶了什麼,也沒往心裡去,轉身去了車場。待再回來看見站在帳篷里的「小兵」時,他著實吃了一驚。    邢克壘打量身穿迷彩服的媳婦,打趣道:「花木蘭是代父從軍,寶寶你呢,百里慰夫?」話語間走過來摘掉米佧的帽子,微笑。    米佧摟著他的脖子,撒嬌:「你別罵我啊,今天是你生日,我就想給你個驚喜。我保證不影響你工作,等會還有車回部隊,我就走。」    「生日?」邢克壘顯然忘了,揉揉她嬌嫩的小臉,「你覺得我會對你的『我想你了』無動於衷而放你走嗎?正好訓練也結束了,明天一起回家。」    米佧彎起眉眼,拿出手機播放視頻給他看,梳著兩根小辮子的小不點拿她糯糯的聲音說:「爸爸生日快樂。早點回家,我和媽媽想你。」然後嘟著小嘴親過來。    邢克壘笑得溫柔。    畫面切換成米佧,她嗓音輕柔地說:「邢克壘,我愛你。」    除了喜歡,「愛」這樣的字眼,即便成了他的人,米佧從沒說過。唇邊笑意久久未褪,邢克壘抬手撫摸她眉眼,溫柔而細緻,「人都到我跟前了,不打算當面說一遍?」    米佧偎進他懷裡,把臉埋在他頸間,喃喃低語。    邢克壘收攏手臂,抱她更緊,「我也愛你,寶寶。有你們娘倆兒,是我最大的幸福。」    一句愛你,永遠是愛情最美好的表達。    野外的生存環境比較惡劣,深知米佧愛乾淨,晚飯過後邢克壘提了兩壺熱水回來:「將就點吧,簡單洗洗。」    米佧是有心將就,結果倒出來的熱水油得不行。    邢克壘批評她嬌氣,試試水自己也笑了:「是挺油的,算了,別洗了,要不等會我抽根煙,把你點燃了怎麼辦?」見米佧皺眉,一副不洗澡不能就寢的樣子,他說:「要不去河裡洗?水倒是乾淨,就怕你感冒。」    米佧從來沒在山裡過過夜,也沒在野外河邊玩過水,加上那晚的月光皎潔靜謐,和點綴在夜空中的繁星相映成輝,為夜色憑添了幾分柔美,她忽然來了興緻,非要近距離傾聽如同天籟之音的蟲鳴蛙叫。  邢克壘被她興奮的模樣逗樂,「等你餵飽了蚊子,看還笑不笑得出來。」儘管出言打擊,還是取出軍用手電筒,牽著她的手往河邊去。    仰望著天際的北斗七星,米佧不禁感嘆:「好美的夜色啊。」然後踮腳親了親邢克壘嘴角:「老公你真好。」    邢克壘給她拉緊衣領,免得給蚊子可乘之機,「這就感動了?媳婦你也太好騙了。」    到了一處僻靜之地,一道白色的光闖進視線,群山環抱,靜靜流淌的河流有種靜謐的美。可是……    朗朗月光,河水波光粼粼,他們能相互看清彼此的臉。米佧羞赧地埋首在邢克壘懷裡:「我不洗了,我們回去吧。」儘管已是夫妻,可讓她當著他的面下河洗澡,米佧很難為情。    邢克壘卻只是把手裡的洗漱用品遞給她,然後往草地上一躺,閉著眼睛說:「快點洗,別著涼。」    米佧以為他訓了一天練累了要睡會,抿唇猶豫了下,終是沒抵擋住誘惑慢吞吞地下水了。炎夏的河水很舒服,柔柔地包裹著她的身體,令她忍不住垂眸感受被蒼穹覆蓋的愜意。    岸邊的邢克壘當然沒睡,他看似給小妻子「站崗放哨」,實則以手撐頭,側躺在草地上欣賞米佧的背影。月光溫柔地灑在她肩頭,暗夜裡唯一的光亮將她的身影映衫成一幅精美的剪影,令他怦然心動。當米佧孩子般揚著河水玩起來,邢克壘悄然起身。    米佧哪裡會注意岸上的動靜?直到身體自被背後被抱住,她險些驚叫出聲。    邢克壘早有準備,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是我。」    忘了是如何親吻的,更不知道是怎麼上岸的,當米佧被抱躺在邢克壘的作訓服上,她只能本能地攀緊他的肩背,大口的呼吸。    自從生了寶寶,米佧比從前略見豐盈,褪去了少女的青澀稚美,顯露出女人特有的嫵媚,邢克壘貼著她耳垂,低聲問:「知道你老公今晚夜間訓練的科目是什麼嗎?」    緊貼著他結實的身體,米佧小聲回應:「什麼?」    邢克壘似笑非笑地吐出四個字:「卧倒出槍。」    「卧倒出槍」是一個常規的戰術動作,其動作要領和現在的情形……    撩人的夜色下,米佧羞得無地自容。    邢克壘的唇貼著她的頸窩,繼續逗她:「地點河邊,人員,兩人一小組。」米佧的輕笑聲中,他微帶薄繭的手開始煽風點火:「業精於勤,荒於嬉,這就要擦槍走火了……」    他的熱情和狂野米佧早已不陌生,可那晚卻截然不同。水流潺潺、蟲鳴蛙叫,還有山風裡夾雜著的野花的香味,讓他們的親密無一絲縫隙,而邢克壘給予的那種野性的溫存,無疑成為米佧深藏心底最美好的記憶。    風浪靜止,兩人原路返回,卻在營地碰到安基。安基原本還奇怪兩人大晚上的幹什麼去了,見米佧紅著臉躲進帳蓬就明白了,轉身和厲行打賭:「信嗎團長,扒了這爺們的上衣,肯定不是『龜背』而是指甲印。」    所謂「龜背」是米佧偶爾給邢克壘後背拔罐時留下的一圈圈痕迹,至於指甲印,邢克壘老臉一紅,百年難遇地不好意思了。    安基見狀更來勁了,眉一挑,一副「我什麼不知道?」的表情。    邢克壘挽袖子,趁安基反應前按住他肩膀,直往旁邊的水桶里按。    當他們乾淨高亢的笑聲傳來,米佧不自覺翹起嘴角。    幸福,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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