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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五卷 人生若只如初見 死鱔除莫蘭

所屬書籍: 傾世皇妃
  也不知是否我們細微的談話聲過大,外邊傳來莫蘭輕輕敲門之聲,「主子,您還沒睡嗎?」   一聽見莫蘭的聲音我與展幕天立刻噤聲,一定是剛才展幕天說到動情之處,聲音漸漸放大所致,我們兩都屏住了呼吸,在黑暗中視線四處徘徊不定。又聽聞外邊傳來花夕的聲音,「你疑神疑鬼呢吧,這麼晚主子當然已經就寢。」   「不行,我得進去瞧瞧。」莫蘭有些生疑。   花夕壓低了聲音斥道,「你小聲點,別瞎嚷嚷吵醒了主子,吵醒了她可有你受的。」   漸漸的,外邊的聲音也漸漸隱通而去,我才與展幕天移步到後窗,外邊的雪花依1日紛飛如鵝毛。他一個翻身而出,雪順勢打落在他的全身,「姐姐保重,弟弟過些日子再來看你。」   我很鄭重的點頭,「朝廷風起雲湧,你萬事小心。」說罷,立刻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明日你派個人去趟御膳房為我辦件事」   我輕聲說道將事情簡單明了的說完,而展幕天只是點頭,並未多問。   看著他漸漸走遠,那凄然的背影漸漸淹沒在雪花之中,這才輕手輕腳的關上了窗。走到卧帷軟榻之上,將整個身子埋了進去。思緒飄飄忽忽的移到莫蘭身上,心婉與莫蘭都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尤其莫蘭為最。每天夜裡都要為我守夜,其目的不正是想寸步不離的監視著我嗎?夜裡都這樣,那白天還不被她盯的死死的。我一定要想個辦法除掉她,一定要。   思緒漸漸開始神遊,眼皮也開始打架,最後安靜的合上了雙眼,沉入了夢香次日,花夕早早的便進來為我梳洗,我身著裹衣端坐在妝台前,任花夕用象牙翡翠梳在我的髮絲上一縷一縷的拂過理順。莫蘭打了一盆適溫的熱水進來,「主子昨夜睡的可好?」   凝望著境中的自己笑了笑,「睡的很好。」   「那就是奴才多疑了。昨夜恍惚間聽到主子屋裡有男人的聲音,定然是聽錯了吧。」莫蘭不動聲色的筻道,輕柔的將水盆擱置下。   我平靜的撫上自己那烏黑的絲髮,「莫蘭T頭還真愛說笑,深宮大院哪能有男人呀。」   而花夕也很平靜,理順我的髮絲後,將象牙翡翠梳培教會妝盒內,然後走到金廚邊取出一件薔薇淡紅千辯裳,百鳥爭鳴蘭月裙,「主子快換上衣裳用早膳吧我點了點頭,「莫蘭,去幫心婉張羅下旱膳吧,我這有花夕就夠了。」   「花夕還真是討主子歡心,啥事都離不開她了,莫蘭也該學學花夕是如何侍奉主子的了。」她益發笑的放肆,隨後邁著輕微的步伐而離開。   花夕一聲冷哼傳出,「在主子面前都如此張狂。」   「沒辦法,誰叫我這個主子沒有品級呢。」我淺淺一笑,在腰間打了上一個蝴蝶同心結。   「讓奴才去教訓教訓她。」她的唇便划起一個弧度,看似笑卻非笑。   「我自有辦法收拾她。我的身邊絕對不容許有這麼多姦細,必須培植出我自己的勢力。」將身上的衣裳穿好,轉身朝寢宮外走去,「對了,花夕你去為我尋一本書來,宋朝提刑官宋慈所著之書《洗冤錄集》。」   晌午之時,大雪依1日如常紛紛灑落,將小徑四處覆蓋。奴才們皆拿著鐵鏟與掃帚將積雪已被官人們清掃乾淨,那條直通的小徑才魁強能見,寥寥望去路面凍得似乎有些滑。簇簇白雪,暗香浮動,茫茫一片曼顯得昭風官的冰清玉潔。   祈佑上過早朝便來到我的宮裡,看著他時常冒著大雪來到昭風宮不由得心中黯然,我屏退了四周的奴才,快快的陪他靜坐在窗前賞雪品茶。   「馥雅,你怎麼了,今天似乎總在神遊之中?」他吮了一口龍井,再揉了揉額頭,昨夜似乎未睡好的樣子。   我指著窗檯之上一盆葉色蒼翠有光澤的君子蘭道,「這花像你,含蓄深沉,高雅肅穆,堅強剛毅。」   他淡淡一聲筻,隨口接道,「也象徵著富貴吉祥、繁榮昌盛和幸福美滿。」   看他眼底緩緩浮現出綿綿柔情,我心中巍巍一動。『富貴吉祥』暗指我與他的高貴身份,『繁榮昌盛』意指亓國的強盛,『幸福美滿』是在指此時的我們嗎現在這個樣子真是所謂的幸福美滿?原來他眼中,這樣就是幸福美滿了。   我順手摺下開的盛澤的君子蘭,拈起瑞放在指間輕輕旋轉了幾圈,「可是這花遲早是要凋零的。」   他沉默了片刻,後由我手中接過那采君子蘭,「馥雅,我知道委屈你了,連個名分都不能給你。很快……很快……」他的聲音蒙繞在『很快』之上卻沒有說下去。   我在顧盼間微筻道,「祈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蘇思雲在你心中到底是個什麼位置。」   他聞我之言有片刻的怔神,似乎在思考著我這句話的含義。我見他不語,又道,「在我面前你表現的似乎很厭煩他,但是你包容了她許多。姦細的身份、刁蠻的性格。而且你信任她,甚至沒有傷害過她,而你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我頓了一頓,又道,「而且,你將一個敵國派來的姦細留在枕邊,她隨時可能對你痛下殺手。」   我一長串的話竟然引來他的輕笑,我蹙眉嗔道,「你還笑?你今天不解釋清楚你對她的感情,你就別想用膳。」   聽到我這句話,他的筻聲放的曼大,蔭蔭之聲蒙繞在屋內。他拉過我的手,用了幾分力,將我拖進他的懷中,我順勢而倚了進去。   他在我臉頰邊落下一吻,「你是在擔心我吧。但是我要告訴你,我絕對沒事我知道他下面還會有話對我說,於是便安靜的倚靠在他懷中,聽他靜靜說話,心如明鏡。   「大概在三年前,長生殿出現了兩名刺客,若不是蘇思雲與韓冥我怕是早就死在刺客的劍下。那時我才發現,培養一批保護自己的暗衛有多重要。這兩年我訓練了一批死士,分別為三太組織。」聽他娓娓道起長生殿的刺客,我的心『咯噔』一跳,莫不是說那次我與曦一同前往長生殿盜畫「那批死士分為鴿組,主要負責為我收集情報與三國的消息。鷹組,主要女責埋伏在我四周保護我的安全。夜姐,主要女責接收我的命令暗殺追擊。所以我的安全一直都有鷹姐在守護著,任何人想動我,除非先殺了那批死士,所以,區區一個蘇思雲絲毫威脅不到我。」他用只有我們兩人聽的到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著,似乎怕被人聽見。我也知道,這是一件極為保密的事,這也是皇上最後的底線,他告訴了我,這是對我的絕對信任嗎我回接著他的腰,輕輕笑了出聲,「那你對她那麼好?如果她的利用價值沒了,你會殺她嗎?」   「你希望我殺她嗎?」他不答反問,似乎……在猶豫呢。   「如果我要你殺她,你會殺嗎?」   「只要你說殺,我便殺。」   說的倒是堅定,但是我辯不出真假,於是乎淡淡的勾起一抹薄笑,「我哪有那麼狠的心會要她死,她畢竟是那樣愛你,從來都沒想要傷害過你。你不是魔,你也有人性,我相信你不會殺她的。」   他的身子有些僵硬,才敏開口就聽見一聲,「皇上,主子,午膳來了。」   我立刻由祈佑懷中起身,站在窗前眺望著由心婉、莫蘭領隊,後面跟隨著五名奴才手捧御膳小心翼翼的由路上走過,他們的步俐№,生怕一個不留神會在冰上打滑。這次我吩咐了他們只做家常小菜便好,只有我與祈佑二人同吃,根本無須鋪張浪費。   「祈佑,你處理了一天的朝政,餓了吧。」我拉著他的手朝小花梨木桌上而坐,祈佑神情有些不夠自在,許是剛才想對我說些什麼卻被心婉的突然到來而打亂了。   心婉與莫蘭拿著碗筷試吃著桌上的膳食,祈佑握著我的手接了下話,「不要再多疑了,對她我僅剩利用。」   莫蘭動筷的手僵了一下,似乎在想他這句話中的『她』到底在說誰。我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她才發覺自己的失態,趕忙夾了一塊鱔魚放入嘴中嚼著。我一直懸掛著的心緩緩放下,正目望著祈佑,「我知道,都知道。」   祈佑聞我之言似乎鬆了口氣,「吃吧。」他親自為我拿起玉筷,遞交給我手上.我的筷子首先停留在人蔘燉鱔魚,「這是鱔魚?如此腥的東西也拿上來?」   「奴才剛嘗過,御廚已經去了腥味,肉質細滑可口,主子可以服下。」莫蘭謙和的回道。   祈佑卻是一聲冷喝,「你不知道她身體不好,太醫禁她吃過於油腥的東西嗎你們怎麼做奴才的?現在就給朕撒了。」   「皇上息怒,奴才該死。」莫蘭立刻跪下,心婉則是戰戰兢兢的將那盤鱔魚撒下,「這都是御廚所做,奴才也毫不知情。」   「算了。」我擺了搖手,息事寧人。   用過午膳我送祈佑離開,就聽聞一個消息,莫蘭粹死。   件座草草檢驗了一下屍體,說是誤服有毒之物而死,祈佑聞言大怒,命人清查。   最後證實是責烹煮那盤鱔魚,是死鱔魚,所以當時的莫蘭腹痛難止,片刻後即死。祈佑將御膳房的主廚撒下,還賜死了女責烹煮鱔魚的那位御廚,這事就這樣了結了。   我安靜的在桌案前聿起那本花夕為我尋來的《洗冤錄集》,翻開一頁,笑望那一節字:鱔魚死後血凝固,食之易中毒,不可食用。   指尖輕輕划過那段字,方才我還在擔心鱔魚會被心婉給試吃了,但是……就算心婉吃了,那也只能算是她命不好,替莫蘭受罪。誰叫她們兩同為姦細呢這只是御膳房的一次失誤,誤將死鱔魚烹煮,送到主子這。他們該慶幸的只能是幸好我未服下,而不是懷疑,這是一次預謀許久的謀殺。觀且,莫蘭只是一個宮女,又有誰會為了區區一個奴才而大肆調查呢莫蘭死後,查出鱔魚有問題,祈佑立刻放下手中的朝政來到昭風宮。還未等我開口,他就已經將我緊緊擁在懷中,「幸好你沒事,幸好你沒吃鱔魚。」聲音是那樣的真誠以及擔憂,我也不禁動客,清淚劃落。   傻祈佑,你堂堂一國之君,競害怕我會出事。那當初你又怎麼狠的下心對我用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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