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聽完後一臉沉默汗顏，他壓根就沒這麼說過。 「呃……」見對方無動於衷，東方月初終於轉過頭來，「然後……調侃過了，也該打個招呼了。」 說話間，他雙手抱拳，一臉正色道：「多年不見了，東家。」 「哼。」三少爺單手托腮，語氣沉冷，「既然你還記得我是東家，那你也應該知道，你已經納入我們計劃的一環，無比重要，所以，不準備為我解釋一下你的所為嗎？」 「東家法力無邊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又怎麼需要我解釋呢？」東方月初故意吹捧，企圖矇混過關。 「少來！」三少爺擺了擺手，像是認輸似地說道：「那種情情愛愛的東西，我是終是不及你們塗山。」 「這樣啊……好吧。」東方月初無奈地攤了攤手，認真說，「你也知道，因為和你們合作，我不僅參悟到了超越這個世界常識的力量，我的靈魂也超越了……這個世界的常識。」 「當年我和妖仙姐姐在苦情樹下許願之後，我本以為意識就此沉寂下去，直到我的某一次轉世完成續緣，才會重新蘇醒。就像睡覺一樣，眼睛一閉一睜之間，什麼都不知道。」 「一般情況下，確實應該如此。」三少爺似乎是認同他的觀念，但顯然……這點在東方月初身上行不通。 東方月初垂下眼帘，一臉深沉地闡述，「可是……沒想到的是，我的靈魂每一次輪轉，進入一個新的肉體，卻是從這個源頭開始，產生出一個全新的副本。每一次……都是一樣。他們向著不同的方向，誕生出自己的意識、獨立的想法，獨立的品行，這些副本就算說是新的靈魂，也不為過。而我這個源頭，則每一世，都和那一個副本共生在那一世的身體之內。但更奇妙的是，佔主導地位的，總是那個副本，這樣一來，我自己倒成了類似潛意識的東西。」 「不錯，地府黃泉一族研究得出的結論，也就和你說得差不太多。」三少爺張開手掌，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說到這裡，我還有一事……這裡沒有地面，將就一下。」東方月初想了想，在半空中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態度誠懇，「在下在此，三謝東家大恩！」 「三謝？」三少爺饒有興緻地問。 東方月初神情鄭重，「一謝：承蒙東家當年援手。否則以當時一盤散沙的道、妖之力對抗黑狐，怕只是以卵擊石。」 三少爺卻攤了攤手，無所謂道：「當年找到我們的是你自己，參悟力量的也是靠你自己，我不過是從旁邊稍加提點，算不得什麼。」 東方月初卻是垂下腦袋，認真無比，「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若非東家開拓視野，我怎知黑狐究竟來自何方，又怎知我們真正的敵人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然，不說塗山可能毀於一旦，就連這個人間界，恐怕也無法保全。」 「說下去。」三少爺昂了昂首，示意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