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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所屬書籍: 辦公室隱婚
48 「被嚇到了?」紀昱恆處理完傷口發現她眼睛微紅。 塗筱檸看已經給他貼上了創可貼,問:「不給你打針嗎?」 「這裡是醫務室,只能簡單處理。」 塗筱檸有點慌,「那我們去醫院。」 紀昱恆卻抬手看錶,「離閉園還有點時間,裡面還有幾個地方沒去。」 塗筱檸拉哪還有心思,拉著他手就往外走,「都什麼時候了,什麼事情重要都不知道。」 紀昱恆在她身後稍稍拉住她,「小傷而已。」 「什麼小傷,都被咬了。」她轉身氣急。 他定定看著她,「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我,」她頓頓,「我怕你得狂犬病!」 他笑了,「猴子是犬類?」 她抬手朝他揮了一下,「沒心思跟你開玩笑。」 她的手還在落在他掌心,她感受到他的體溫。 他表情認真了些,「母猴當時護子心切,衝來的速度很快,說實話我也沒看清她是怎麼攻擊的,但是剛剛處理傷口的時候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皮膚上並沒有動物留下的牙印,應該是她撲過來的時候用爪子抓傷了我。」 可塗筱檸還是不放心,「你都說沒看清了,若真是咬的呢?就算是抓的,這些都是野猴子,誰知道身上有沒有什麼病毒。」 「已經第一時間處理過了,你沒看到那些工作人員身上也都是創可貼么?他們說被猴子攻擊是常有的事,只要及時消毒處理就沒事。」 「人家是當地土著,說不定身上有什麼抗體,你又不是,萬一……」塗筱檸沒有說下去,噤聲扯著他就繼續往前走。 他萬一真有個什麼,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她要怎麼辦。 紀昱恆任由她拉上了車。 一上車她就用蹩腳的英文問司機醫院在哪兒,司機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反應過來,問她是不是被猴子襲擊了。 紀昱恆說是他。 「Really?」司機顯然沒料到會是他,又問有沒有去醫務室消毒。 紀昱恆說已經處理過了。 兩人一問一答地說了一堆,塗筱檸見半天沒發動車不免有些急躁,她拉拉紀昱恆,「你倆說什麼呢?」 兩人這才結束對話,司機發動了汽車。 「他告訴我如果是被猴子抓傷的不用太擔心,在這裡是很常見的事,這兩天要注意勤消毒,避免沾水感染。」 「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塗筱檸仍擔心。 「醫院離這裡很遠,而且我們是外國人,在當地就醫會承擔很高的醫療費,他的意思是建議回去觀察兩天,如果身體不適就通知酒店,酒店也有正規的醫療救護。」 見塗筱檸還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他抬手揉揉她的發,「沒事,別太緊張。」 塗筱檸拉過他的手臂再看看,雖然傷口已經被創可貼遮擋了,她什麼都看不到,但還是要看過才定神。 「都怪我,沒事去拍什麼小猴子,不去招惹它你也不會被抓傷了。」她自責。 「小概率事件,你也不知道。」他安慰。 塗筱檸此刻心緒複雜,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看著他咬咬唇沒再說話。 「走了一天,回酒店的路可以睡一會兒。」覺得她應該累了紀昱恆說。 塗筱檸是真的累了,可是心裡亂得很,感覺他就在身側緊挨著,她又稍稍有了些安全感,望著窗外的景色走馬觀花地略著,直到困意慢慢襲來。 可能是有心事,她被未睡深,車子顛了一下就醒了。 發現自己正緊靠在他懷裡,他的一隻手落在窗沿,正好隔住了她的身體,以至於她睡覺時頭沒有因為顛簸撞到車窗上。 她側目看他,他不知什麼時候也睡著了,仰著頭靠在椅身上,雙眼閉闔,眉目如畫。 塗筱用視線勾勒著他的面部輪廓,落到他頸脖的時候看到曬痕更明顯了,她忍不住想伸手觸碰,可在還剩一毫米的時候她又收了回來。 視線重歸車窗外,看到簡樸的村莊和來往的當地人,明明還是風景如畫,可她偏偏沒了欣賞的慾望,滿腦子都是他手上的傷,想著怎麼就這麼倒霉,這麼多人在那裡玩怎麼就他倆碰上這檔子小概率事件?他到底是被猴子咬的還是被抓的?如果真是咬的如何是好?會不會有什麼病毒潛伏期?會不會對他身體有影響?會不會因此又傷到他腦子,他這麼聰明的一個人,萬一傻了怎麼辦? 越想越亂,越亂越煩,她恨不得趕緊打開窗戶把頭伸出去透會兒氣。 回去的路上有點堵,兩人回到酒店天色已暗,司機又從車裡的工具箱找出一些酒精棉和創可貼送給他們,道過謝後兩人回房。 看他還是一如往常,彷彿已經忘了被猴子抓傷的事,她人也跟著漸漸回歸鎮定。 打開燈她發現床上用玫瑰擺了一個愛心,愛心裡是用毛巾摺疊的一對交頸天鵝。 還有一張小卡片,寫著「have a good time」,卡片上壓著兩瓶藍色的可口可樂。 「花里胡哨的,這酒店還挺能折騰。」她顯然對藍色的可口可樂更感興趣,拿起一瓶看看,「真像潔廁靈。」說完還打開喝了一口。 紀昱恆站在床頭給手機充電,「好喝么?」 「一般,你喝么?」塗筱檸遞過去。 「我不喝潔廁靈。」 塗筱檸知道被戲弄了,擰好瓶蓋就把可樂扔了過去。 紀昱恆拿手擋了一下,但好像碰到了傷口,他微蹙了一下眉。 塗筱檸懊惱自己大意了,一腳跨過去,半跪在床上查看他手臂。 「碰到了?」 「拉扯了一下。」 「我看看。」作勢要拉他手,她仰頭問,「疼么?」 「不疼。」 她的注意力還在他手上,還沒注意到他已經雙手撐在床沿,就著姿勢將她困在身下。 「又不肯去醫院,你這兩天還是小心點。」她嘴上還在羅嗦,卻沒再聽見他回應。 抬眸就對上他的灼灼眼神,他說,「知道了。」 然後就是綿延細長的吻,兩人的呼吸都漸漸凌亂,塗筱檸的長裙肩帶被他挑開,長發披散,玉肩嬌皙。 他含住她的唇,擁著她越靠越近,塗筱檸被他親得迷離,身子癱軟如泥,卻還有一絲尚存的理智,她抬手輕輕推他。 「還沒洗澡。」 「一會兒再洗。」 可她卻渾身不舒服,「不行,今天出了一身汗。」 塗筱檸剛要爬起來卻在下一秒被他打橫抱起,「一起洗。」 她驚呼卻已經被他帶進浴室。 花灑被他打開,淋濕了的裙子滑落,他滾燙的唇印在她的唇跟頸。 塗筱檸腦里混沌一片,卻還不忘提醒,「你手臂不能沾水。」 他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她不小心靠在玻璃層,涼意貼著背襲來,讓她打了個寒顫。 他在她耳邊低語,「你幫我洗。」 密閉的空間里,塗筱檸覺得自己渾身都是熱燙的,她不敢直視他,卻又不得不去面對,最後她忍不住攀上他的頸。 …… 塗筱檸何時睡著的也不知道,再醒來已天亮。 浴室里是紀昱恆在沖洗的聲音,他真是習慣性一天要洗兩次澡,可又擔心他的手,塗筱檸想坐起來又覺得渾身酸痛。 想到昨晚的激烈戰況,她臉不由一紅,明明是真實存在的卻又覺得不大真實。 透著陽台望著遠處的大海,她又忍不住嘆氣。 凌惟依還說讓他沉迷於她的美色呢,現在好像反了,是她沉迷於他的美色。 「醒了?」紀昱恆走出浴室看到她半裹著被子坐在床頭。 「嗯。」塗筱檸點點頭,「你又洗澡了?手沒碰到水吧?」 「已經換了防水的創可貼。」 看他頭髮還未乾,塗筱檸披上睡袍從他手中接過毛巾,「這兩天澡能少洗一次就少洗,等結痂就好了。」發現自己根本夠不著他,她只得站在床上幫他擦頭髮。 兩人靠得極近,姿勢又曖昧,很快他就扶著她的腰肢靠了過來。 「別鬧。」塗筱檸被他觸碰得癢,邊躲邊幫他擦,最後她捧起他的臉,「你再亂動我就……」 「就什麼?」他清雋的眉微挑著,好看得有點心醉。 「就不管你了。」她故意把毛巾扔給他,剛要轉身卻被他抱起。 她雙腿騰空,她嚇得緊緊摟住他的頸脖,「紀昱恆!」 他又將她舉高了些,「叫什麼?」 她低頭對上他深邃的眸,她小小的瞳孔里此刻滿滿承載著他的影子,不知怎的像失了魂,她輕喚,「昱恆。」 「嗯。」 她對著他一時沒移開眼,指尖最後落在他的唇上,她輕輕湊了過去,又情不自禁地叫:「老公。」 「嗯。」他又應,然後兩人齊齊倒在床上。 唇舌的相觸明明像觸電,卻難以割捨,這一折騰,白晝卻成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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