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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 柒,F

所屬書籍: 他以時間為名
結果當晚的房間搭檔安排算是:祁余和羅占仍舊一個屋,程溱被肖也強行扣在他屋裡,沈瑤自在了,單獨一個屋,而盛棠的屋子被江執沒羞沒臊的佔了。 江執進浴室沖澡的時候,盛棠整顆心就跟長草了似的,竄得發慌。來回來地在房裡溜達了好幾趟,最後拉把椅子打坐。 心無掛礙不可能,水聲一個勁往耳朵里鑽。 盛棠的雙腿來了個標準的結跏趺坐,學著第259窟的禪定佛。但心思控制不住地往浴室里鑽,想著還是人家肖也坦蕩,都鼻青臉腫了還能做到先沖澡後上藥。 反觀江執呢? 死皮賴臉地黏著她進了屋,甩出了一句:我還沒洗澡呢。 當時盛棠只覺天雷滾滾,好半天才問他,「我給你上藥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就是個行走的藥罐子,除了碘酒味還有跌打損傷的藥酒味。 洗完澡,意味著她還得重新幫他擦一遍…… 也不知道對方什麼功力,像是一腳把江執的高冷給踹沒了似的,江執的回答別提多不要臉了,「我是覺得你難得這麼關心我一次,不想打消你的積極性。」 臨進浴室前,他跟病嬌美人似的扶著門框,楚楚可憐地問她,「你真不怕我昏倒了?我是內傷……」 所以,盛棠此時此刻想的是,肖也當時設計房屋圖的時候也是好心,怕女士們不方便,特意設計了一卧一衛給女士。在每天早上幾個大老爺們搶洗手間的時候,她和沈瑤總是從容自在的。 現在,怎麼總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呢? 正在感嘆這世間事禍兮福兮的時候,就聽浴室里咣當一聲響,然後就是男人的悶哼聲。 盛棠一激靈,猛地起身,想都沒多想直接往浴室里沖。 一推門,差點踩著塊香皂,皂盒摔得分家。 下意識抬眼,就見江執一手撐著牆,也不知道是不是抻著哪了,一臉扭曲。 水霧裡的男人身影,流暢又結實的,猛地就燙進了她眼睛裡,像是著了火迅速下竄,燒得她這顆心都在沸騰。血液衝上臉,瞬間又是滾燙。 這身材可真是,稀罕人啊…… 感覺比兩年前還誘惑呢。 江執聽見動靜,扭頭看向門口。盛棠站在門口,也沒跑沒叫的,跟他對視了一眼後,目光就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打量,打量……眼睛就跟倆燈泡似的,賊亮賊亮。 江執冷不丁想起她之前說的那句: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果然。 盛棠終於開口了,「你怎麼了?」 江執老實回答,「撿香皂……」 盛棠:…… 心裡突然竄起一句話:你撿的也不是時候啊,肖也又不在這屋。 念頭經過後,她嗆了自己一句,盛棠你可真污,人家就是單純的,撿香皂。 她很淡定地哦了一聲,進了浴室,替他把香皂撿了起來,問他,「你還用嗎?」 花灑還砸在江執身上,寬拓的肩膀上濺起晶瑩水珠,他保持著撐牆的姿勢沒變,說,「我洗完了。」 盛棠點頭,「那你,注意點,需要我替你拿浴巾嗎?」 「或者你來扶我一下,我抻著腿了。」江執提了要求。 盛棠嗯了一聲,走上前。 剛要攙他,就被他反壓在牆上。花灑都沒關,細密的水珠濕了她的衣衫。她仰頭看他,彼此呼吸裹著木質香的浴液氣息交織交纏著。 這陣子他頭髮有點長了,天天鑽窟沒時間去理髮,有時候熱了乾脆隨便一紮。現在淋浴打濕了他頭髮,再一甩,頭髮就挺狂野不羈的。 她覺得他這個樣子特別吸引人,跟頭狼崽子似的,又有點孩子氣。 「你……還是省點水吧,不怕肖也抓狂嗎?」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句。 江執的俊臉壓下來,貼著溫暖蠱惑的氣息,任由水珠濺打肩膀後背,低笑,「兩年後的赤誠相見,我以為你能尖叫害羞。」 想像中的畫面沒出現,例如狂叫,例如落荒而逃。 「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叫的。」她挺硬氣地來了句,眼珠子卻不夠用了。 看著水珠滑過他高挺的鼻,又落在他性感的喉結上,順勢下移,結實肌理、胸膛,心口卻赫然有個刺青。 是個字:柒 心尖就顫得厲害,呼吸急促,喉嚨也幹得要命。 她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 江執順著她的目光一併看向心口的刺青,抿唇淺笑。再抬眼,眸里像是藏了火種,「行啊,我的台詞都給搶了。」 雖說盛棠沒站在噴頭下面直接淋,但身上已經被濺起的水花淋濕了。輕薄的料子貼在身上,近乎成了透明。 江執抬手,修長的手指攀上她的臉,忍不住低頭吻了她的唇。 唇相貼時,盛棠就覺得呼吸不夠用了,心臟都漏跳了好幾拍,又不受控地被他牽引。 很快他鬆開她,手指順著她的脖頸落在她心口上。 隱約可見的紋身就落在他眼裡。 撥開衣衫一角,他目光深沉,低笑輕喃,「F。」 「你、你別自作多情啊,我紋的是『fet』的f……」 江執忍笑嗯了一聲,傾身,唇就貼在了F上。 這一下讓盛棠雙腿一軟,下一秒被江執有先見之明的圈住了腰。臂彎結實有力的,她冷不丁想起肖也的那句話:你可別被他帶溝里去啊…… 她覺得把他推開的那一下,手心裡都像是著了火似的。趕忙浴巾抓手往他身上一扔,清清嗓子,「洗完就出來吧,節約用水。」 揪著領口出了浴室,盛棠就再也裝不下去了,幾乎是踉蹌著奔到床邊櫃,扶櫃的手都在抖。她大口呼吸,又騰出一隻手當扇拚命扇涼,可臉還是滾燙得要命。 還有心口位置,像是江執眼睛裡的火種掉進去了似的,熱得人心慌。 努力平復狂跳的心,來了幾個深蹲加一組廣播體操……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沒事盛棠,你看你都長能耐了,面對活色生香你多從容淡定啊…… 冷不丁想起江執胸口的紋身,心臟又亂撲騰,原來那天她不是眼花,這種感覺真是奇妙啊。她心口處又燙了一下,江執的那一吻可真是吻進她心裡了。 忍不住哀嚎一聲,臉埋被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在竄:完了被他看見了、他是剛發現的?是不是早就看見了? 當初她就該咬牙堅持紋個fet,現在簡直是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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