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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他是從江執那論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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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半夜發的那條朋友圈接到了不少留言。 其中竟有沈瑤和肖也。 肖也發了兩條留言。 第一條是:? 下面跟著的是沈瑤,發了:?+1 中間又穿插了不少其他朋友的留言。 然後又是肖也的—— 「什麼意思啊?」 再看微信對話界面,肖也未讀信息是4,點開一看——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讓你心情無法平復了?」 「?」 「人呢?」 盛棠一看他留言的時間,竟是在她發完朋友圈的五分鐘之後,當時她正在跟司邵聊天就沒看手機…… 她以為只有她自己失眠了呢。 不想這肖也也是個熬鷹。 除了留言,今早他還打了通語音電話,她沒接著。 盛棠盯著肖也的微信頭像,啞然失笑,要瘋嗎這是? 給他回撥了過去。 倒是沒幾聲,肖也在那頭就接了,嗓音懶洋洋的。 盛棠問他,「早上你打語音了啊,怎麼了,有事啊?」 肖也在那邊沉默了片刻,說,「沒什麼事,就是……程溱想你了。」說著就聽他又道,「程姑娘,棠棠找你。」 聽得盛棠一頭霧水的。 等程溱接了電話,盛棠在這頭笑說,「你想我的話還用的著他打電話?」 程溱聞言哼笑,「他啊,凈拿我當借口呢。」 盛棠看了一眼時間,「有情況啊這是,工作時間你倆還待在一起呢?」 「你知道嗎,我現在賊後悔來杭州工作,好死不死地就跟他一個城市,經常替他跑腿什麼的我也就忍了,還得替他擦屁股!」 「擦……屁股?你倆都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只是打個比方!盛棠,我發現你現在的思想越來越污了。」程溱笑罵她,然後告知實情,「Chloe逼著他結婚,他頭疼,跑我這來躲情債了,連公司都不敢去,服了。」 盛棠反應了好半天才想起來Chloe是誰,哦哦了兩聲,「都談了兩年多了吧,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嗯,Chloe也是這麼罵的,當然,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就是我這邊的朋友沒辦法,我要是Chloe的閨蜜肯定幫著罵。」 「不想結婚幹嘛還耗著人家呢?典型的不負責任啊。」 下一秒手機就換人了,肖也的嗓音揚起—— 「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怎麼能另娶他人?」 盛棠翻了個白眼,手機那頭,隱隱能聽見程溱的笑聲。 「那你可別等了真的,你趕緊腳踩七色祥雲備好彩禮過來迎娶我。」盛棠懶洋洋說。 肖也呵呵笑,「娶你這件事呢,也沒那麼著急,你現在還小,再多等兩年沒關係。」 「沒空跟你扯淡。」盛棠說著就要掛。 「哎哎哎——」 「有話說有屁放。」 肖也嘆氣,「女孩子的修養呢?」 「不說掛了。」 「哎!」肖也嘖了一聲,「當大神了怎麼這麼沒耐性了?跟誰學的這是。」 盛棠沒吱聲,也知道想掛不可能,從冰箱里拿了盒冰激凌出來,去露台看風景。 就算,休息一下。 稍許,肖也一改剛剛的伶牙俐齒,清清嗓子—— 「我問你,你朋友圈怎麼回事?」 盛棠憋住笑,都不用猜就知道,這才是他主要關心的問題,能讓那麼囂張的肖公子坐不住的事還能有幾件啊。 「我朋友圈?怎麼了?沒怎麼回事啊。」反正今天難得有休息時光,她純心故意逗他玩唄。 肖也在那頭好半天不吱聲。 盛棠就在這頭忍著笑,多年朋友的她太了解他的性子了,肖公子嘛,是個要臉的人…… 「別跟我裝傻啊,就是你昨天大半夜發的那條。」要臉的人按捺不住問。 問就問吧,態度還不好。 盛棠哦了一聲,拉得挺長的,她相信肖也在那頭屏住呼吸呢,輕描淡寫說,「也沒什麼。」 那頭不樂意了,「盛棠!」 似乎跌了面。 盛棠忍笑,清清嗓子,「我就是覺得敦煌這個地方實在是塊寶藏,從古至今這秘密不斷,越深挖就越讓人著迷。」 說話間,竇章從外面回來了。 可能是回工作室取什麼東西,也顧不上去沖個澡,頂著一腦袋的汗翻箱倒櫃的。 盛棠就窩在露台的貴妃椅上吃冰激凌,聽見動靜朝屋裡看了一眼,也沒急著結束話題。竇章找了東西後瞧見了盛棠,轉身去翻冰箱了。 沒一會兒,他也抱了盒冰激凌來到露台,坐在盛棠對面陪著她吃。 就聽盛棠說,「肖也,你要是實在好奇你去問江執啊,拓畫是當年你送他的,手稿又是當年薛教授留下來的,問題也是他發現的,窟里藏著什麼秘密他最有發言權。」 竇章聽不見對方說什麼,但聽見盛棠叫對方肖也,眼睛都在發亮。 又見盛棠等那邊說完,她又道,「可別,我現在都做文創了,沒資格去問那麼多。」 這通電話打的肖也挺鬱悶,他就知道盛棠一肚子壞水,就逼著他跟江執低頭。 「我閑的吧我去問他?你轉做文創了,我還轉做老闆了呢。」他懟了句。 盛棠在這頭忍不住笑出聲,咯咯的。 竇章覺得,平時他師父一笑,十有八九沒好事,但今天有點不大一樣。師父的笑是發自內心的,肆意而為,不遮擋很單純,就是想笑。 心中感嘆,好像是來了敦煌之後吧,師父就可愛笑了,而且每次笑都是因為開心。 「反正,他說要去跟院領導談。」盛棠見竇章盯著自己瞧,抬腳踹了下桌沿。 竇章就趕忙低頭,不敢研究了。 她繼續說,「他能親自出馬,再加上如果證據充足的話,院里領導怎麼都會慎重考慮吧。」 肖也一聽這話,追問,「那團隊呢?他想重組還是……」 「不知道。」盛棠坐沒坐相的,「如果石窟重開肯定需要團隊啊,重新招兵買馬唄。」 「那……」 肖也在那頭「那」了好半天。 盛棠冷不丁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敦煌?」 手機另一頭沉默個小片刻,再開口時情緒挺激動的,「說的就好像我要回去似的,我可沒說過回敦煌。」 盛棠哦了一聲,「那行吧,我這邊忙,不聊了。」 竇章見盛棠要掛電話,趕忙沖著手機喊了一嗓子—— 「師伯再見!」 嗓門可不小,就是沖著能讓肖也聽見的程度去的。 肖也又不是七老八十,耳朵靈光著呢,被這冷不丁的一聲「師伯」嚇了一大跳,反應了好半天才把竇章這號人物給想起來…… 樂了,「我這輩分一下上來了啊,行啊你這小徒弟,嘴甜,我喜歡,我師父也挺喜歡他的吧。」 雖然肖也愧對胡翔聲,但每次提到胡翔聲,一聲師父還是要尊稱的。 盛棠將最後一口冰激凌吃完,淡淡說,「跟胡教授無關,他是從江執那論輩的。」 …… 等結束通話後,肖也沒提石窟的事,許是覺得自己剛剛急赤白臉的狀態丟人。 他笑呵呵跟程溱說,「挺逗啊,棠棠的那個小徒弟,他還叫我——」 冷不丁想起盛棠最後的那句:他是從江執那論輩的…… 他脫口,「你大爺啊江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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