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這就是法 第九十九章
「呀!」另外五人驚叫一聲;擼胳膊,捲袖子,拳腳一起往高強身上招呼。
十分鐘後,謝文東三人走出舞廳,手中拿著一條手帕,將手上的血跡擦拭乾凈,隨手扔進垃圾捅。姜森活動一下手臂,發出嘎嘎的響聲,嘆道:「真是好久沒這樣爽快過了。」謝文東笑道:「以後這樣的機會不會少的。」
高強木然問道:「東哥是指南洪門?」「沒錯!」謝文東仰面一嘆,說道:「南洪門並非宵小之輩,特別是在南方,勢力根深蒂固,非魂組、猛虎幫那些外來幫會可比。」姜森一笑,道:「即使這樣,東哥還不是拿下南京,直打到南洪門腹地一上海!」
幾人邊說話,邊走到汽車旁,小弟早看見他們從舞廳里出來,恭敬的將車門拉開。上了車,謝文東搖頭道:「之所在南京大敗南洪門是因為向問天無暇分身,我和他只不過匆匆交過一次手,嚴格來說那次應算我輸了。」
「東哥,勝負論英雄!」姜森道:「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從氣勢上要壓過南洪門,這對我們來說還是十分有利的。」
謝文東點頭道:「所以,我們必須要儘快趕回去,和老雷匯合一處,不給向問天緩過氣來的機會。」高強聽後突然問道:「東哥打算什麼時候走?」「越快越好!」謝文東掐指一算,自己出來至少有兩個月,這期間南北之爭還不知道發生多少事了呢。他深思片刻,說道:「我們準備兩天。兩天之後,一舉南下。」「是不是有些匆忙?」高強不放心道。
謝文東哈哈一笑,道:「讓老雷和向問天對峙我可不放心,老雷雖機警,但和向問天比起還是不行,我可不希望再在南京和南洪門大開殺戒了。」
回別墅的一路上,武警和安全局的密探到處都是,特別在別墅區的附近,經常有三三兩兩的陌生人出現,賊眉鼠眼的環視兩圈,很快又消失得無影蹤。對這些,謝文東嗤之以鼻,現在黃震可能做夢也想不到彭書林己在開往俄羅斯的火車上。
如果不讓沒頭的蒼撞在牆上,他們怎會知道痛呢謝文東操著下巴眯眼琢磨起來,靈光一閃,他想起一個人。打個指響,給三眼打電話。三眼現在倒是很閑,和李爽在家中喝酒,突然接到謝文東的電話以為出什麼事,忙站起身問道:「東哥,什麼事?」謝文東笑呵呵道:「這次我回來沒拜訪省長先生,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幫我送些禮物吧。」
「哦!」三眼緊繃的神經輕鬆下來,原來是為了這個啊!他哈哈而笑,道:「東哥,平時我們沒少進貢,而且能讓這老鬼看上眼的東西,一時還真不好找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的眼中只能容下兩樣東西,一樣是鈔票,一樣是女人。」謝文東笑眯眯道,一個人,表面上再怎麼風光無限,再怎麼逍然洒脫,終究會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只要知道他喜歡什麼,那也就相當於掌握了他的軟肋。「一針見血!」
三眼完全贊同謝文東的說法,他和這位省長打交道的時間要比謝文東還長,他喜歡什麼,三眼自然再清楚不過了。「他是一省之長,錢自然己不在話下,我們送多少他都不嫌多,既然這樣,」謝文東慢吟吟道:「張哥就幫我給他送去一個漂女人吧。現在!」「哦……」三眼一愣神,追問道:「現在就去?」
「恩!」謝文東肯定的答應一聲,接著,又和三眼小聲密語幾句。一會,三眼掛斷電話,對李爽無奈道:「老肥,這酒喝不下去了。」李爽一聽是東哥打來的電話就知道三眼肯定是閑不住了,他悠哉的喝了一口酒,幸災樂禍道:「唉!同樣是人,但命卻有天壤之別。有人苦,有人甜;有人忙,有人閑。」
「是啊!」三眼點點頭,一把抓起李爽的脖領子抬腿往外走,邊走邊道:「既然你這麼閑,我就發發慈悲,幫你找點事做。」
「別……別啊!」李爽連踢帶打,最後牙齒都上陣了,還是沒能掙脫三眼的鐵手,最後,他終於放棄了,無力道:「三眼哥,你讓我穿件衣服行不行啊。」三眼回頭一看,好嘛,李爽上身只穿了一件內衣,腳上穿著花鞋。屋裡溫度高,李爽是胖人又怕熱,喝酒時早把外套毛衣甩飛了。三眼仰面而笑,嘻笑道:「你不是一直埋怨屋裡熱,現在好了,你終於可以涼快了。」
上車之後,三眼正色道:「老肥,你下面的夜總會有沒有漂亮妞?」三眼所掌管的龍堂大多己協助新成立的小龍堂去開發新地盤了,在他H市的勢力並不多。李爽一聽笑了,神秘西西道:「難道東哥是想……可彭玲剛走,東哥就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三眼揮手在李爽頭頂狠狠來一記老拳,氣道:「你以為東哥和你一樣?」「那是為什麼?」李爽捂著腦袋,不服氣的問道。「送禮!」三眼嘿嘿一笑。李爽下面看管的夜總會不下十家,讓他找出其中最漂亮的小姐還真把他難住了,想了好一會,他一拍腦袋,說道:「有了!」「是誰?」三眼忙問道。「一個男人一見就挪不眼睛的女人。」
李爽說得這個女人叫舒小眉,正說他所說,她確實是一個能讓男人動心的女人。當三眼見了他的時候,有那麼一刻,他的心也為之跳動加速。舒小眉不只是漂亮而己,她身上有天生一股媚氣,彎彎的杏核眼,即使從你身上輕描淡寫的掃過一眼,給人的感覺也如同拋遞媚眼一般,不自覺的被其吸引。
三眼一拍大腿,笑道:「行了,就她了。別說是省長,就是玉皇大帝見了也得動凡心!」李爽得意道:「那是當然,也就東哥沒來,不然、說不準、沒準,嘿嘿……」「不然、說不準、沒準怎樣?」謝文東不知何時斜靠在門框上,笑呵呵問道。
李爽眼睛瞪得快比上兩盞小燈泡,他不敢相信看向三眼,後者拍拍手中的手機,然後肯定的點點頭,道:「剛到夜總會時我就打了電話,正巧,東哥也在附近,結果……」李爽木然的轉過頭,擠出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笑容,說道:「東哥好。」
謝文東聳聳肩,說道:「不好!總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你說我能好?」說完,他看向房間最裡面,一臉莫名其妙的舒小眉,心中也是讚歎一聲,天生尤物!他點頭道:「不錯張哥,按我說得做吧。」
「明白!」三眼從口袋中掏出一沓鈔票放在舒小眉面前,說道:「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做,這些,都是你的。」
「你讓我做什麼?」舒小看了看面前的鈔票,都是百元,保守估計起碼在萬元以上。三眼笑呵呵道:「演一齣戲!」
謝文東在迪廳內大打出手,很快引起安全局的注意,等他出來後,一直暗中跟隨。本來一開始時謝文東的車是往別墅方向開,後來不知道是何原因,突然改變了方向。負責跟蹤的安全局幹部覺得事有蹊蹺,趕快通知到黃震那裡。上次那一回的假消息,把安全局害得不輕,黃震在他們辦公樓內大發雷霆,怒罵安全局的人是一群白痴。
其實軍方和安全局是兩個部門,黃震權利雖大,也無權指責安全局的不是。但這次安全局確實覺得理虧,把所有的帳都記在謝文東頭上,所以這次格外買力,只要找出他窩藏彭書林的證據,那就能讓他永遠得不到翻身的機會。黃震正在為找不到謝文東下落心慌意亂之際,突然聽到有他下落了,頓時來了精神,告訴安全局的人先暗中盯著,他馬上帶上趕到。
謝文東從夜總會裡出來之前,先派出兩名機靈的小弟打探一番,看外面有沒有軍方的人在暗中監視。兩名小弟東張西望了半天,沒發生有什麼異常,向裡面急忙招招手。不一會,謝文東領著一群人從大門內出來。安全局的人把車停在離夜總會足有五六十米外的街道盡頭,大半身子都縮到車窗以下,只留下幾顆小腦袋,拿著夜視望遠鏡緊張觀察,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看」其中一人。急忙拉了拉旁邊人的衣服,小聲驚道:「那是誰?」只見謝文東出來不久,後面又跟出一幫人,其中有數人攙扶著一位黑衣蒙面的人,看不清長相,這夥人快步上了另外一輛白色麵包車,和謝文東所坐的轎車一起開走了。
「不會是黃震要找的人吧?」那安全局幹部喃喃疑聲說道。開車的司機一拍腦袋,恍然大晤道:「對啊!我說我們花了這樣多的人力,下了這麼大的力氣,把H市翻了個底朝天竟然都找不到彭書林,原來是讓謝文東藏在夜總會裡,這誰能想到啊,他真是狡猾得可以!」安全局的幹部猛然反應過來,一拍司機的腦袋,罵道:「就他媽你聰明,既然知道還不趕快開車追。」
司機心中暗罵,表面得慕慕敬敬的答應一聲,追了上去。安全局之間的消息之靈通,確實讓人另眼相著。一會工夫,在謝文東身後己經有了五六條小尾巴。謝文東多聰明,他哪能沒發覺,回頭著了著,冷笑道:「看來又是安全局的人,鼻子靈得很嘛!強子,告訴張哥一聲,我們分開走。」「好的!」高強拿出電話,拔通三眼的手機。
在一處十字路口,兩輛汽車突然一左一右,分開而行。這可讓後面緊跟的安全局為難了,是跟謝文東還是跟那象極彭書林的人呢。安全局的副局長也在其中,這人四十多歲,身材肥胖,臃腫的大肚子鼓起多高,一張巨大無比的臉上長了一雙綠豆大的王八眼,眨動幾下,略微想了想,說道:「謝文東不會飛了,跑不了他的,分出一輛車跟著他就行,其他人都給我追那輛白色的麵包車,如果跟丟了,後果怎樣你們也能想地到,到時別說我這副局沒罩著你們!」
「知道了!」通過對講機,這位副局的命令很快傳達下去,絕大多數的車咬住那輛白色麵包不放。白色麵包似乎也發現後面有人跟蹤,突然加快了速度,在公路上飛速疾馳,不時擦著公路上其他汽車的車身咆哮而過。「看來對方發現我們了!」那副局撓撓稀不拉幾的幾跟頭髮,眼珠一轉,發號命令道:「現在所有跟蹤的車輛全部撤出,換其他人。」
軍令如山倒,這時沒有人敢質疑他的話。頓時,安全局所有汽車的速度減緩下來,又從其他地方重新調派一批人來,繼續保持跟蹤。這招還真有效果,見安全局那些汽車被甩開,麵包車拐了幾個彎後,開始減慢速度,一路無事,麵包終於在H市頂級的酒店一香格里拉停下來。車裡的人並沒有馬上出來,而是很有經驗的等了十幾分鐘,沒見有什麼動靜,車門一拉,從中跳下數名大漢。
最後,下來兩人扶著那位黑衣遮頭的人快步進了酒店大門,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那被扶之人幾乎是腳不沾地的被架著走。當安全局副局長趕到時,有數人迎上來,一指酒店大門,滿臉興奮,道:「局長,他們己經進去了。」
副局謹慎的看了看酒店,對幾人說道:「你們可是看清楚了?如果再出現問題,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幾人紛紛嚷嚷道:「局長你就放心吧,這回萬無一失,我們幾人親眼看到他們進去的,錯不了!」「好!」副局點點大腦袋,說道:「既然你們這麼肯定,那我就給黃震打電話了,如果這次找出彭書林來,一是我們安全局立了大功一件,二是可問罪謝文東,三嘛,我要看看黃震這老傢伙的臉往哪放,看咱們誰才是白痴?」
他得意一笑,給黃震打了電話。不用他說,黃震己經在路上瞎逛了,一聽在香格里拉,他馬上說道:「我在不遠,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