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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謝文東篇 緣起 1

SH市,君越酒店。 包廂。 圓桌旁坐著三個人。 右邊坐著的中年人,帶著黑框的眼睛,頭髮一絲不苟地向後梳理著,烏黑髮亮,身上穿著筆挺又考究的西裝,裡面白色的襯衫,藍條紋的領帶,整個人看上去文質彬彬。 在中年人的旁邊,坐著一位三十左右歲的年輕人,身材銷瘦,穿著黑色的西裝,斜坐在椅子上,嘴角上挑,手裡捏著一根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碟子。 在他們二人的背後,站有幾名魁梧的大漢,一個個背手而站,面無表情,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對面的青年。 在中年人和青年的對面,坐著一位青年。二十多歲的樣子,皮膚白凈,五官清秀,一對狹長的丹鳳眼笑得彎彎,但遮擋不足黑眸閃爍出來的精光。 他穿著藏藍色的中山裝,雙手插進口袋中,敲著二郎腿。他笑眯眯地看眼對面的青年,慢悠悠道:「在東北,飯桌上敲碟子,是表示對飯菜不滿意,脾氣暴躁點的廚師,會衝出廚房動手打人的。曲先生可是對這裡的飯菜不滿意?」 「哼!」那名黑裝青年哼笑一聲,把手中的筷子向桌子上一扔,說道: 「我就說嘛,謝先生可真他媽的會做生意,我們四個億拍下的地皮,你們洪武集團出資五千萬就要佔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這他媽的擺明了是欺負人,上他媽哪講理去?」 丹鳳眼青年瞥了他一眼,目光一轉,看向對面的中年人,說道:「吳先生應該早就聽說了吧,你們鼎康集團競拍下的那塊地皮,是前市長在任期間的非法征地,前市長東窗事發,新市長上任,那塊地皮政府是要收回去的。」 「就算那塊地被政府收回去了,當初我們競拍的錢也要退還給我們的!」黑裝青年歪著腦袋,揚著下巴說道。 丹鳳眼青年聳聳肩,說道:「退還?呵呵,政府做事,收錢很快,要往外吐錢,那可就要等了,一年兩年,三年四年,都有可能,如果再被查出你們和前市長有權錢交易,你們的那四個億,恐怕就沒什麼指望了。」 黑裝青年還要說話,中年人清了清喉嚨,前者看了他一眼,識趣地閉上嘴巴。中年人舔了舔嘴唇,說道:「所以,謝先生入資進來的用意是……」 「你們搞不定那塊地皮,我可以搞定。洪武集團出資五千萬,占整個項目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保證讓那塊地皮能繼續開發下去,貴公司投入的那四個億,也不至於打水漂。聽起來,我洪武集團好像佔了貴公司的便宜,如果吳先生能靜下心來認真考慮一下,貴公司其實並不吃虧。」 中年人眼帘低垂,沉默未語。黑裝青年仰面哈哈大笑起來,從桌上抓起一根筷子,指著對面丹鳳眼青年的鼻子,說道:「我們集團四個億的項目,你謝先生只出資五千萬就要佔五十一的股份,還說我們集團不吃虧,我說你他媽的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這名丹鳳眼青年看起來年歲不大,只有二十多歲,但身份可絕不簡單,白道上的人或許沒聽過他的名字,但黑道上的人對他的名字絕不陌生,他叫,謝文東。 站於他背後的五名青年男女,正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兄弟。 此時,坐在謝文東對面的中年人名叫吳思聰,是鼎康集團的董事長,他旁邊的黑裝青年,是他的小舅子,也是他的得力助手,名叫曲遠。 曲遠一再的出言不遜,已讓五行兄弟暗暗憋著一把火,現在他又用筷子指著謝文東,這在黑道當中可是極為不敬的舉動。 金眼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身形前傾,跨前一步,作勢要走過去,謝文東側頭瞥了他一眼,向他笑了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謝文東並不理會曲遠的態度,他也不是鼎康集團的主事之人。他抬起手來,打了個響指。水鏡將手中的公文包提起,從裡面抽出三份合同,畢恭畢敬地遞給謝文東。 他接過來,看也沒看,向外面一扔,說道:「吳先生,合同我已經擬好,如果你覺得沒問題,就把字簽了吧。」 吳思聰猶豫了片刻,還是把合同拿起,一頁頁的仔細翻看。一旁的曲遠可急了,急聲說道:「姐夫,這合同咱們可不能簽啊,虧得太大了,洪武集團至少得出資四個億,才能佔五十的股份,他們現在只出五千萬,卻要五十一的股份,獅子大開口,擺明了坑我們呢!」 「你閉嘴!」吳思聰沒好氣地呵斥一聲,眉頭緊鎖,把合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而後,他慢慢放下來,看向對面的謝文東,說道:「謝先生肯來與我合作,我歡迎至極,既然是合作,大家就應該秉持著公平公正的原則,謝先生只出資五千萬,要項目五十一的股份,我覺得,這有些太過了,也請原諒我恕難從命。」 謝文東點點頭,挑起眼帘,樂呵呵地對上吳思聰的目光,笑問道:「這麼說來,吳先生是不願意與我合作了?」 吳思聰搖搖頭,說道:「我吳某人也是白手起家,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我都見過,這次的競拍,陰溝裡翻船,我認了,四個億,我們鼎康集團也賠得起,但若有人想趁火打劫,借題發揮,想騎在我們鼎康集團的頭上拉屎拉尿,那他恐怕是選錯了……」 他話還沒說完,啪,謝文東叼起一根香煙,打著火機,將煙點著。他吐出一口煙霧,含笑說道:「在我眼中,生意場上只有三種人,一種是朋友,一種的合作夥伴,還有一種,就是敵人。對朋友,可兩肋插刀,對合作夥伴,要共利共榮,對敵人,原則很簡單,通過競爭打敗他,如果競爭不過,就分解它、吞併它,如果還不行,那就毀掉它。很顯然,吳先生不是我的朋友,現在吳先生又拒絕成為我的合作夥伴,那麼,吳先生就是在選擇做我的敵人了。」 吳思聰臉色一變,旁邊的曲遠則是拍案而起,伸出手指,怒指著謝文東,厲聲喝道:「謝文東,你他媽的現在在嚇唬誰啊?我姐夫出來打拚的時候,你他媽的還穿開襠褲,撒尿和泥玩呢,我今天告訴你,要合作,可以,你們洪武集團必須出資四個億,否則免談,姐夫,我們走!」 曲遠一拉吳思聰的胳膊,準備往外走。吳思聰還沒站起身呢,對面的金眼已先炸了。 金眼怒喝一聲:「走你媽呀!」說話之間,他抬腳一鉤面前的椅子,將其挑起,抓住椅背,對準對面的曲遠,惡狠狠砸了過去。 嗡!椅子在空中打著旋,正中曲遠的腦袋上,後者嗷的怪叫出聲,身子打著橫,重重地摔倒在地。 後面的幾名魁梧大漢臉色同是一變,正要上前攙扶,木子、水鏡、火焰、土山箭步竄上前去,把那幾名大漢擋住。木子嬉皮笑臉地說道:「哥幾個,這事和你們無關,別自找麻煩。」 他對面的那名大漢愣了愣,二話沒說,一拳向木子的面門打了過去。 木子只微微向旁一側身,輕鬆閃過他的拳頭,不等大漢收拳,他一肘向前擊出。太快了,快到魁梧大漢看到他的肘擊打過來,無從招架,也無從閃躲。啪!木子的一肘正中魁梧大漢的鼻樑上,隨著脆響聲,大漢的鼻樑骨被硬生生的砸塌。 他雙手掩面,慘叫著跪坐在地,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隙滴滴答答地流淌出來。木子垂目瞥了他一眼,臉上還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舉起拳頭,一拳砸了下去。啪!又是一聲脆響,跪坐在地的大漢被他打得橫飛出去,一頭撞到牆上,身子還算停下來,雙眼翻白,當場暈死過去。 木子扭了扭手腕,嘟嘟囔囔地嘀咕道:「剛才我說什麼來著,讓你別自找麻煩,你不聽,現在你又能怪誰?」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只看木子的身手,另外那幾名魁梧大漢皆泄氣了,沒敢再繼續出手,面露驚恐地連連後退。 五行兄弟都是跟著謝文東在死人堆里摸爬滾打,提著腦袋闖過來的,區區幾名只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又怎麼能是他們的對手? 金眼沒理會那幾名保鏢,拖著椅子,一步步地向倒地不起的曲遠走過去。到了曲遠近前,他掄起椅子,惡狠狠砸了下去。咔嚓!實木的椅子砸在曲遠的身手,應聲而碎,後者如同死豬一般,趴在地上,身子蠕動了一下,再沒有動靜。 冷笑一聲,金眼隨時又拎過來一把椅子,高高舉起,再次對著曲遠的身子砸下去。 嘩啦,又是一張椅子被砸碎,血,順著曲遠的頭上、身上緩緩流淌出來,在地上彙集好大一灘。可是金眼沒有任何要罷手的意思,向不遠處的一把椅子走了過去。 此時此刻,吳思聰臉色煞白,身子突突直哆嗦,他先是向金眼連連擺手,尖叫道:「別……別打了,快別打了……」 可金眼根本就不聽他的,手臂只隨意地向外一揮,便把吳思聰推開多遠,他拖著那把椅子,走到曲遠近前,再次把椅子掄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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