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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冊 第三章 殺友滅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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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雲微笑道:「新郎,你太高興了么?再不答應,新娘可要跑了。」他的話,頓時引起周圍眾人一片轟笑之聲。     看著他們一個個興奮而又期待的神情,我的心痛苦到了極點,不知不覺中,已經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墨冥緩緩抬起,高舉過頭。     天雲咦了一聲,道:「雷翔,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帶著劍幹什麼?」     我的聲音森冷而顫抖,仰天怒吼道:「你,你們這些幻影,都去死吧。」我雙手抓住墨冥,帶起一道金色的能量,驟然向天雲斬去。天雲大驚之下,仍然不忘防禦,抬手發出一道光系能量,和我發出的神力相碰,轟然巨響中,天雲被轟了出去。我現在是一級神詆,又哪裡是他所能抵擋的了的。我的心這一刻已經被完全冰凍了,我用神力封住了眉心處的紫色六角,在狂化之後,我已經完全發狂了。我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殺,殺——     紫嫣抓住我的衣綉,喊道:「老公,你瘋了嗎?」     我一揮手,將紫嫣甩到一旁,看了看身後的三女,凄厲的大笑,道:「是,我是瘋了,我快被噬魂之窟逼瘋,你們都去死吧。」說著,雙手高舉神力不斷的從墨冥上發出,一道一道金色的神力卷向周圍眾人,功力弱的頓時被我砍到一片。     一道藍色的激電射來,我全身一震,攻勢微微一滯,藍兒怒吼道:「雷翔,你瘋了嗎?大家都是你的朋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冷冷的說道:「噬魂之窟,你不要再耍什麼花樣了,我不會上當了,狂神戰鎧。」白色的狂神鎧甲驟然上身,我全身神力大盛,神聖的氣息使的圓台瑟瑟發痘,不斷的顫動。我大喝一聲,「狂影百裂。」化身無數,驟然向眾人衝去。再我全力以赴的攻擊下,沒有任何人能阻擋或倖免,親人、朋友,一個個都在我霸絕天下的攻擊中變成了滿天碎肉。     我站定身形,遍地都是慘肢斷臂,圓台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圓台之上,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人站立著,他身上的金衣已經被鮮血染紅,正是龍王金格燦畢胤。他正背對著我,身體微微的痙攣著,似乎在保護著什麼。     緩緩的,金格燦畢胤轉過身來,我看清了,他身體一直護著的,竟然是母親。鮮血不斷從金格燦畢胤嘴角中流淌而出,他淡淡的看著我,道:「雷……雷翔,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做,但……錯……已……鑄成,可是……,你……要……看……清楚了,眼前……的……是……你……母親,我……死了……不……要緊。但是,你……不能……再錯……下……去了。難道……你……想……親手……弒母……嗎?」說著,他的身體漸漸的軟倒而下,我清晰的感覺到,他生機以絕。     母親目光獃滯的看著我,眼中沒有了任何身材,臉色蒼白,嘴角不斷的抽搐著,我的瘋狂之心因為她這獃獃的目光逐漸消失了。是啊!我怎麼能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呢,我,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不,我不能殺母親。     母親的身體一晃,險些摔倒,我意念一動,已經飄落在她身旁,攙扶著她的手臂,顫聲道:「媽,媽您怎麼樣了?」     母親用力一甩,竟然將我的手甩脫了,她喃喃的說道:「你竟然和你的父親一樣,不,你比他更瘋狂。你,你,你是魔鬼,為什麼,為什麼?大哥死了,阿風死了,劍兒死了,都死了,這都是你做的,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著,母親緊緊的抓住我的肩膀,瘋狂的晃動著我的身體。     我完全獃滯了,這,這到底是怎麼了,是幻影嗎?還是真實的,我竟然狠的下心殺了這麼多人,他們都是關愛著我的呀!我的腦中一片絮亂,神志逐漸模糊不清。     我突然發覺身旁的母親在逐漸軟倒著,我扭頭看去,母親的心臟上插著一把劍,正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的墨冥。母親伸著手,顫巍巍的指著我,顫聲道:「既然你把大家都殺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了結了。我……真……後悔,為什麼……沒有……在你……出生……的……時候……殺了你。啊!」母親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體砰然倒地。     我獃獃的看著這一切,突然,我的心被撕成了一片片,「不——」仰天噴出一口鮮血,我眼前一黑,倒在了母親身旁。     …………     我緩緩的清醒過來,周圍一片黑暗,我體內的氣息異常雜亂,腦中傳來陣陣的暈眩感,是我,是我害了母親,是我,殺了所有的人。我,為什麼我還活著,活著這麼痛苦,我還不如死了的好,對,我要死,我要死。     我伸手在地上亂摸著,終於,我摸到了墨冥,我毫不猶豫的收回了體外的狂神鎧甲,雙手握住墨冥的劍柄橫在自己脖子上,微一用力,墨冥的鋒銳已經划進了我的皮膚,正在我準備用力下帶之時,一股冰涼的氣流從墨冥劍刃上傳來,冰冷的氣流瞬間遍布我的全身,它幫我將腦中雜亂的思想完全歸攏起來,眉心處的紫色六角光芒大放,我神志一清,頓覺手腳冰涼。     我在做什麼?我為什麼要自殺,那些都是噬魂之窟幻化出的幻影而已啊!母親沒有死,大家也沒有死,他們都在人界等著我回去。我怎麼能現在就死呢,我還沒有將紫嫣喚醒呢,對,我不能死,噬魂之窟,我是不會被你打敗的。     我仰天怒吼,全身神力迸發,體內的能量瘋狂率動起來,周圍的一切遊離能量瘋狂的向我會聚著,巨大的能量不斷充斥著我的身體,腦中轟然巨響,意識又離我遠去了。     睜開眼睛,我發現自己牢牢的抓著墨冥,墨冥大半劍刃都插在地上,身後不斷傳來陣陣吸扯之力,我扭頭看去,只見身後是一個直徑達到十米左右的洞穴,洞穴深不見底,那強大的吸力正是從洞穴內傳來的。我腦中一清,啊!那就是噬魂之窟嗎?我出來了,我從裡面逃出來了?是啊!已經三次了,我已經經歷過三次幻影了。我成功了,我終於出來了。巨大的狂喜將我之前的種種情緒完全掩蓋,太好了,我已經既路西法大哥之後,成功的從噬魂之窟逃離了。我內視自己的體內,發覺狂神鎧甲仍在,我的力量也維持在一級神詆的程度。可以了,我可以去參加兩界新人大會了。     意念一動,我重重一拳轟擊在地面上,巨大的反震之力帶著我和墨冥衝出百米之外,脫離了噬魂之窟的吸扯之力,一種重生的感覺襲遍全身,我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去那恐怖的地方了。只差一點啊!如果不是墨冥在最後關頭用自己的能量幫我找回自我,恐怕,我現在已經自殺在噬魂之窟內了,好險,真是好險。     啊!路西法大哥呢?他不是說一直會在外面等著我嗎?不知道我已經進去多久了。我要趕快知道時間才行。     我大聲喊著:「路西法大哥,路西法大哥——」聲音在空曠的平地上傳出很遠,但是,半天卻沒有任何回應,難道路西法大哥等不及,先回去了么?不會啊!路西法大哥可不是那種人,他說了等我,就一定會等我的。     「終於找到你了。」一個清脆柔和又非常熟悉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     我抬頭一看,只見拍打著六翼的紫嫣出現在上空,正眉頭微皺的看著我。     「紫嫣?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紫嫣微怒道:「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我根本不是什麼紫嫣,我是神王的女兒,湛星天使思菲雅。我來這裡找你,是想問清楚你為什麼會說我是你的妻子,這個念頭一直縈繞在我腦海中,使我不得安寧。」     我楞道:「神王就任由你來冥界嗎?從我離開神界到現在,已經多長時間了?」     紫嫣臉一紅,收攏六翼落在我身旁,低聲道:「自從你那天劫持我到現在,已經快兩個人界月了,我,我是偷著跑出來的。你快告訴我,到底你說的那個紫嫣是什麼人?」     兩個人界月,那這麼說,我進入噬魂之窟也不過才不到十天而已吧。我獃獃的看著她,離的近了,紫嫣那讓我熟悉的身體、絕美的容顏,深深的震撼著我的心。看來,冥王說的對,她並沒有忘記我啊!否則,她也不會來找我了。我喜道:「紫嫣,你聽我說,我給你講講我們以前的事,好不好。」     紫嫣皺眉道:「在你沒說清楚之前,不要叫我什麼紫嫣,我叫思菲雅。」     我深吸口氣,知道現在急不得,柔聲道:「好,思菲雅公主,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原本是人界中的獸人,也是人、魔、獸三族混血兒,我父親是獸人族中第一勇士比蒙王雷奧,我接受了獸皇的命令,前往人類的國家龍神帝國竊取對方的資料,這次充當間諜,卻改變了我的一生。」當下,我將如何前往龍神帝國,如何遇到紫雪並與之相愛,又如何第一次見到紫嫣,以及後來我們之間的發展詳細的沖思菲雅解說著。我說的很詳細,沒有落下一絲細節,思菲雅隨著我不斷的解說,臉上的神色不斷的轉變著,「……我當著親朋好友的面鄭重的說,我願意,因為,我愛紫嫣,我深深的愛著她。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發生了。告死天使加百列那個混蛋的出現改變了一切,他將我的紫嫣擄走,並告訴我,紫嫣本是神界公主,不是我所能侵犯的,他要殺了我……」我一直講到和梵日天龍一起去神族的策封典禮才停了下來。     紫嫣眼中滿是迷茫之色,兩行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她眼中流淌而出,她獃獃的看著我,良久不發一言。     我深情的說道:「思菲雅公主,故事中的紫嫣就是你啊!你就是我的妻子,雖然我不知道神王用什麼方法封印了你的記憶。但是,請你醒過來吧,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啊!紫嫣,我深愛的妻子,醒過來吧。我們不再參與神冥二界的任何爭端,一起回到人界去,好不好。和月兒、劍兒、雪兒、母親,以及大家一起生活。以前,我們不是一直嚮往著這些么?紫嫣,紫嫣……」我的心情無比激動,能在這裡見到紫嫣真是太好不過了,只要能將她喚醒,我就拋開一切,同她一起回去,我的心,又重新充滿了希望。     紫嫣迷惘的看著我,她的小手逐漸抬了起來,痴痴的說道:「你,你是我老公。你,你是雷翔。」     我不斷的點著頭,淚花飛濺,顫聲道:「對,對,我是你老公,我是雷翔,我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醒過來吧,我的妻子。」     紫嫣踉蹌的後退幾步,她眉心處的神徽突然金芒大放,紫嫣痛苦的大喊出聲,「啊——」神聖的金芒從她體內發出,竟然將我推了出去,力量之龐大,正像當初神王所用的神之審判。我心中不驚反喜,因為我知道,這是紫嫣在依靠自己的力量與神王的封印相抗,她就要成功了。     我將神力催動到聲音之內,大聲喊道:「紫嫣,我——愛——你——」     紫嫣六翼大張,猛然飄飛到空中,一個個金色符號從她體內流轉而出,揮發在空氣當中,無比強大的神聖氣息在不斷的曼延著。     我的心在不斷的顫動,我清晰的感覺到,在與神王封印的抗掙中,紫嫣已經逐漸佔據了上風。     紫嫣完全爆發了,在空中就像天使之日一樣,散發著奪目的光彩,良久,良久,光芒終於逐漸黯淡下來,紫嫣睜開了雙眸,她那漂亮的大眼睛變得無比清澈,「老——公——」兩個震懾心魄的字從她的櫻桃小口中吐出。     我全身劇震,顫聲道:「紫……嫣……」     紫嫣猛的從空中像流星一樣沖我閃電般飛來,我張開雙臂,任由那股強大的衝撞力將我們帶起,向遠方飛盪著。終於,我們落在了地上,有神力相護,我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痛苦,我牢牢的摟緊懷中的愛人,心中充滿的興奮與喜悅,我的心劇烈的跳動著,我的精神已經與紫嫣融為一體。紫嫣痴痴的看著我,泣道:「老公,你終於來救我了。老公,紫嫣好怕啊!」     我按住她的頭,重重的向她的芳唇吻了過去,再也沒有了當初的能量相抗,我們熱情的激吻著,感情的溫度逐漸上升,似乎要將我們融化似的。這麼多天以來的擔憂、痛苦,都化在這一吻當中,在這一剎那,我忘記了一切。     就在雷翔和紫嫣興奮的親熱之時,人界中也發生了一件重要的事。     斯特魯要塞臨時元帥府。     一大群人圍在一個房間前,似乎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麼。這些人包括雷翔的母親紫雲,雷翔的妻子墨月、紫雪,以及公爵紫風,雷翔的結拜兄弟盤宗和金銀,以及聖龍騎士團僅存的幾人。龍王金格燦畢胤夫婦由於需要處理龍族的事務,所以沒有跟墨月等人回到斯特魯要塞。     「啊——,疼死我了,啊,啊。」劇烈的喘息聲從房間內傳來。     「用力,對,用力,快了,就快出來了。」     紫雲急道:「怎麼還不生?怎麼還不生。都已經兩個小時了。」     墨月攙扶著紫雲道:「媽,您別著急,別著急,一定會沒事的。」     紫雲嘆息道:「我怎麼能不著急呢,翔兒去了這麼久,音訓皆無,如果劍兒出了什麼事,等他回來,我怎麼向他交代啊!」     一說到雷翔,墨月和紫雪臉上頓時一片黯然,半年多以前,墨月就已經回到要塞中了,當她得知白劍懷有身孕的時候,羨慕的不得了,對雷翔的思念也更加殷切了,她在心底暗暗的祈禱著,老公啊!你可一定要活著回來,我們都在等著你呢。     房間內的痛呼之聲沒有任何預兆的,嘎然而止,紫雲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和紫雪、墨月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     就在大家都無比擔心之際,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從房間內響起。「哇——」哭聲非常響亮,充分顯示出孩子的健康。     紫雲大喜道:「生了,生了。」     紫風哈哈笑道:「雲妹,這回你放心了吧,這麼響亮的哭聲,劍兒生的一定是個男孩兒,你有孫子了。」     紫雲喃喃的說道:「我有孫子了,我有孫子了。」     紫雪笑道:「這回雷翔可快回來了吧,劍兒姐姐懷胎十二個月,終於生下小寶寶了。」     墨月欣喜的說道:「是啊,是啊,劍兒姐姐這麼長時間的罪終於沒有白受。」     紫雪嘻嘻一笑,道:「你跟了老公那麼久,怎麼卻沒懷一個寶寶。」     墨月臉一紅,有些黯然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可就是沒有,我也沒辦法。」說著,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門開,一個老年婦女走了出來,笑呵呵的說道:「恭喜恭喜,是位小公子,母子均安。」     紫雲上前兩步,道:「太好了,謝謝你,接生婆。」     接生婆道:「我接生了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寶寶懷胎十二個月才出生,小壯丁可結實了,而且,他的額頭上還有一塊非常特殊的胎記,不是一般的暗紅色,是金色的,好象是用金線勾成的一樣。」     墨月驚呼道:「什麼?神徽?媽,咱們快進去看看吧。」     大家慌忙擠進房間,湊到白劍床前,白劍臉色異常蒼白,但精神卻非常好,虛弱的道:「媽,我終於給雷翔生孩子了。」     紫雲抓住白劍的手,喜極而泣道:「謝謝你,劍兒,謝謝你為雷翔生了孩子。」     白劍微笑道:「不,我要謝謝雷翔,是她給了我做母親的機會。」說著,她扭頭看向自己的孩子,大家的目光也隨之轉了過去。只見一個白胖胖的小寶寶被包裹在襁褓之中,白嫩的小手從襁褓中伸了出來,正沖大家笑呢。在孩子的額頭上,果然有一個金色的印記,竟然和雷翔當初穿上狂神鎧甲後出現的神徽一模一樣。     …………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和紫嫣的衣服已經全都消失了,我瘋狂的親吻著她嬌軀上每一寸肌膚,釋放著自己內心的愛意,全身的神力異常的澎湃著,就在我劍以及履,馬上就要破關而入時,腦中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那是一個嘹亮的聲音,一個嘹亮的啼哭聲,一個嬰兒嘹亮的啼哭聲。我全身大震,因為,這個哭聲雖然是第一次聽到,但是,我卻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啊!那是,那是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出生了。我腦中一清,當初天雲的話頓時在我心中回蕩起來。「你的妻子之一,那個叫劍兒的姑娘懷孕了。」     是劍兒,是劍兒姐姐為我生孩子了。血肉相連的感覺呈百倍的增強著,是那麼的真實。就在我意識到自己孩子已經出生的同時,我的心同時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因為我意識到,不論是人類、魔族或獸人,懷孕生子都必須要經理九到十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已經離開人界九個月以上了,可是,剛才紫嫣卻告訴我,我離開神界的天空之城剛剛兩個月,就算把去西瑞大陸和來到冥界再去神界的所有時間都加上,也超不過五個月,難道,難道……,陣陣寒意從我心底傳出。     紫嫣的肌膚已經變成了粉紅的顏色,嬌軀不斷在我身下扭曲著,呻吟之聲不斷,似乎是在怪我,為什麼還不發起最後的衝擊。     由於身上傳來的寒意,我原本高漲的慾火冷靜下來,是啊,紫嫣為什麼會在我剛一從噬魂之窟出來就趕到我身邊呢?她是如何得知我在這裡的呢?怎麼會這麼巧,神王的封印也太不牢固了,我根本沒費什麼力氣,只是把我們以前的事說了一遍她就覺醒了。難道,難道她是噬魂之窟的第四次幻影嗎?     「老公,老公,你,快啊!」紫嫣俏臉羞紅的呼喚著我。     我心中正在不斷的猶豫著,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麼,我應該立刻將身下的幻影殺掉。可是,可是如果我猜錯了,將真的紫嫣殺死,那我將後悔終生,我現在根本無法斷定眼前的紫嫣到底是真人還是幻影。劇烈的痛苦侵襲著我的腦部。我大吼一聲,猛的將身下的紫嫣甩了出去。     紫嫣驚呼出聲,赤裸的嬌軀已經被我拋飛出十丈之外。     我喘著粗氣單膝跪地,看著地面,大腦瘋狂的轉動著。     「老公,你怎麼了?」紫嫣似乎並沒有因為我的行動而不滿,柔聲問著我。     我喘著粗氣道:「紫嫣,我,我不能。」     紫嫣柔聲道:「為什麼不能啊,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侍侯,侍侯你是應該的啊!」     我抬頭看向她,只見她正一步一步向我走來,臉上帶著一絲羞紅的淺笑。     我伸手一吸,將扔在一旁的墨冥抓入手中,貪婪的吸取著墨冥中那股冰冷的能量,腦子裡逐漸的清醒過來。「紫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淡淡的說道。     紫嫣走到我面前,清澈的大眼睛看著我道:「你問吧,老公。」     我沉聲道:「劍兒姐姐懷了我的孩子,你知道嗎?」     紫嫣搖頭道:「我不知道啊!」     我牢牢的盯著她的眼睛,在她說完不知道三個字之後,我已經將墨冥深深的扎進了她的胸口。鮮血順著劍刃流淌而出,不斷滴落到沒有任何生機的地面上。     紫嫣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獃獃的說道:「老公,你這是為什麼?你不愛我了么?」     我搖了搖頭,凄然道:「我愛你,不,應該說我愛紫嫣,我深深的愛我的妻子紫嫣。」     紫嫣道:「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我嘆息道:「因為,你不是她。你不是我的妻子。你的眼睛泄露了你的身份。當我問你知不知道白劍懷有我骨肉的時候,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紫嫣泣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知道你不知道。應該說紫嫣不知道劍兒懷孕的事,但是我卻知道,你既然是噬魂之窟幻化而出的,我知道的事你也自然知道。所以,剛才雖然你嘴裡說不知道,但你的眼神卻告訴我你知道。所以,對不起,噬魂之窟的第四次化身,去死吧。」我將神力完全催動到墨冥之上,白光大放,轟然巨響聲中,面前的紫嫣帶著一臉的不幹化為了灰塵。     破了這第四次幻影,我的心反而冷靜下來,我有孩子了,我已經有了自己的骨肉,為了孩子,為了真正的紫嫣,我都必須活著從噬魂之窟逃出去,我大聲喊著,「來吧,不論有多少幻影,你們都來吧,我不怕,我一定會打倒你們的。」經過四次幻影的磨難,我的心已經從劇烈的震蕩變得平和了,不論是什麼再出現,也不會影響到我要衝出去的決心。幻影的迷惑已經對我再造不成任何的障礙,我的心已經像萬年玄冰一樣冷硬。     我全身一震,眼前的景物完全消失了,一切都恢復到黑暗之中,只是,這回我並沒有再失去意識,我很清醒的看著幻影消失。     我的心現在平靜如水,我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憑自己已經冷硬的心接受任何幻影的挑戰。這時,周圍的遊離能量突然完全靜止下來,似乎再沒有任何能量波動了似的。     我微微一楞,這噬魂之窟又要搞什麼鬼。突然,我感覺到四周一陣躁動,剛剛消失的遊離能量以原先千百倍的強度驟然出現,以我為中心,瘋狂的衝擊過來,我趕忙催動護體神力抵抗著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一次又一次強大的撞擊使我的身體隨之顫動,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體內的神力終於消耗怠盡,我心中一片茫然,難道這噬魂之窟因為幻影無法征服我,要用自己的能量消滅我嗎?由於失去了抵抗,周圍的能量瘋狂的從狂神鎧甲各個部位湧入,出乎意料了的,它們並沒有傷害我,反而是溶入到我身體當中,不斷的補充著我體內已經枯竭的神力。     這些遊離能量的屬性很絮亂,有偏光系的,又偏暗系的,有的,甚至我還沒有感覺出它的屬性就已經融入進我的身體。我體內的神力越來越龐大,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超過了原有一級神詆的力量,但它們仍然不斷向我凝聚著,我的意識雖然一直保持著清醒,卻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只得任由他們不斷漲滿在我體內。我身上的狂神鎧甲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縮了回去,在胸口處保持著能量鎧甲的形式,原本已經漲滿的能量開始向它們集中,白色的狂神鎧甲隨著吸收的能量越來越多,逐漸轉變成了赤紅色,一會兒的工夫又變成了橘黃色,橘黃色逐漸退去,又轉變成明黃色,能量越來越龐大,它的顏色也隨之不斷的轉變,一直經歷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過程,最後保留在紫色的狀態停滯了下來。鎧甲上不斷流轉著一道道閃電般的能量,看上去極為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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