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運達的官場自留地15
此事之後,趙德良和丁應平對唐小舟的看法大變,認為他能辦事會辦事。余丹鴻和唐小舟的心結,卻是纏得更緊了,畢竟,他花了三百多萬沒有辦成的事,唐小舟花一百萬就辦成了。僅以數字論,顯得唐小舟比他能力強出好幾倍。余丹鴻公開在廳里說,這事是他唐小舟辦成的?是我們前面做了鋪墊。挖一口水井,需要一百米,人家挖了九十九米,他只是那個挖了最後一米的人。陳運達和游傑對他的態度似乎沒變,但兩人的秘書,和唐小舟說話的時候,顯然沒有以前那麼隨便了,這似乎說明,兩人對唐小舟,也是有些意見的。
對這所有一切,唐小舟裝著懵然不知。他已經完全明白了趙德良的哲學,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是要讓全世界人都高興,而是要讓一個人高興,這就足夠了。
這次主動要求和趙德良一起到北京,唐小舟就動用了這個理由。他說,他要當面謝謝那個幫忙的朋友。趙德良聽後立即說,那是應該的,只是辛苦你了。
根本就談不上辛苦,到北京,也就是和這幫朋友吃吃喝喝。畢竟是同學,和他們在一起,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每次,唐小舟都帶著鄺京萍。他想,將來鄺京萍要找工作,可能需要這些朋友出手幫忙,現在讓他們知道鄺京萍和自己的關係,也算是預先有個鋪墊。
在北京期間,谷瑞丹每天給他打兩個電話,每次也都是找些雞毛蒜皮的理由,無非孩子讀書呀家裡水籠頭壞了呀之類,再就是問他還需要在北京多少天,什麼時候回雍州。這些電話讓唐小舟心裡大為不安,難道說,谷瑞丹聽到了什麼風聲,知道自己和鄺京萍的事?
趙德良沒有回雍州而是直接去了香港。香港回歸周年慶,有一個活動,中央派了一個代表團過去,趙德良是代表團成員之一。唐小舟不知道這個名單是一開始就有趙德良的,還是這次趙德良到北京去爭取的,此前,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唐小舟有一種預感,這樣的活動,黨和國家領導人肯定會去,趙德良能夠爭取到這一機會,實際上並不一定是想去香港,而是想爭取一個同黨和國家領導人接觸的機會。
唐小舟於是單獨乘車回雍州。讓他沒料到的是,剛剛走下站台,谷瑞丹竟然在站台上等著他。
谷瑞丹的車沒有特別通行證,按說是不能上站台的,可鐵路公安處有辦法將她的車放進來。看到谷瑞丹巧笑倩兮地迎接自己,唐小舟一下子傻了。在他看來,這樣的場面,只可能夢中見到,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做夢。
讓他犯傻的是,谷瑞丹竟然主動接過了他手上的行李包,當然,這個行李包她提了不過一秒鐘,就被她的司機接過去了。而在此同時,她竟然主動挽起了他的手。天啦,唐小舟簡直要激動得暈過去了,這是谷瑞丹嗎?這是自己嗎?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
趙德良沒有回雍州,唐小舟也不必去上班。回到家,谷瑞丹竟然貓一樣的溫柔,問他,你要不要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