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輩的現身，就代表著一切，已經進入終極階段，可以收尾。 「要洗白了嗎？」白前輩又問道。 他在來之前，就已經通過宋書航了解了事情的詳情。 「在一些歡樂向的電影中，大結局時，大反派被洗白也是正常操作嘛。」宋書航回道。 眼前的『第四漆黑天道』，就要被洗白。 無論是靈魂上，還是物理上，雙重的洗白。 對面。 在天道白現身的瞬間，第四漆黑天道就感覺到不對。 因為從『霸佔秘法·不朽道人』的角度來看，不朽道人依舊在和『白天道』進行著抗爭。 但『白天道』卻已經來到了天道次元世界。 【難道，那個和不朽道人爭奪的不是『白天道』，而是白天道的新九幽主宰？】 新誕生的九幽主宰，有一次進入現世＋行使天道許可權的機會。 又或者，不朽道人變成坑了？ 【不管如何……既然白天道已經回來了，那我不能再留在『天道次元』了。】這個念頭，從第四漆黑天道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不管霸宋和白天道想要做什麼，都已經無法影響到它了。 世界已經毀滅。 這次，誰也救不了世界！ 接下來，它將超脫……雖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它幾乎是以『殘疾人』的身份，超脫不朽。 但只要成功了，以『超脫不朽』的角度，總會有辦法彌補自己的缺陷。 所以，它已經沒有繼續留在這個世界的意義。 【回歸，然後退出『無缺天道模式』。】 不管霸宋你想做什麼，我不跟你玩了！ 下一刻，第四漆黑天道身上的氣息，就開始淡化起來。 「咦，這麼急著離開嗎？第四天道先生。」對面的白天道，對著它露出那世界第一好看的笑容：「我才剛回來，你就要走的話，會不會讓人誤會我們招待不周？」 所以，第四天道先生，不多留一個會嗎——以上是霸宋臉面部的字幕信息。 「沒有必要了。」第四漆黑天道緩緩道。 「不，我認為很有必要。」白天道的笑容變的危險……或者說，是變的霸道起來：「在我沒有讓你離開的時候，希望你能留在這裡。」 【留在這裡被你們二打一嗎？我瘋了不成？】第四漆黑天道內心不屑道。 它全力激活手中的『天道許可權』能力，準備將自己強制轉移『天道次元』空間。 但是很快，它發現自己的『轉移』失敗了。 怎麼回事？ 第四漆黑天道內心終於有些不安起來——這種不安並不是它膽怯，而是一種真感上的危機感，似乎有什麼無比巨大的危機即將來臨。 甚至這種危機，可能已經降臨。 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我無法離開『天道次元』？ 甚至…… 為什麼我無法退出『極盡升華』的狀態？ 「在疑惑嗎？」宋書航的聲音變成可靠溫柔聲：「如果疑惑的話，你就看著我。」 來吧，看我的臉！ 就讓我的臉，來告訴你真相！ 事實上，不用宋書航提醒……在察覺到霸宋那張『心直臉快、自帶字幕』的臉後，第四漆黑天道在自身出問題的剎那，就將目光投到了霸宋的臉上。 這一次，它果然獲得到了足夠的信息。 ［第四天道先生，你的極致升華，需要消耗的『不朽沙礫』數量，還充足嗎？］ 【！】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件事情？」漆黑天道內心震驚，但還努力保持著冷靜，主動詢問道。 明明它在極盡升華，短暫成為『無缺天道』的瞬間，就已經屏蔽了這件事，並篡改了信息。 ［我比你想像的還要更了解你！］霸宋面部字幕：［你是不是在為自己無法退出『極盡升華』狀態而感覺到煩惱呢？我再一次詢問，你的『不朽沙礫』數量，還充足嗎？］ 【霸宋為什麼要問我充足不充足的問題？】 漆黑天道略一思索，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它的極盡升華，是獻祭『不朽軀體沙礫』來維持『無缺天道』狀態的。 如果它的『不朽沙礫軀體』數量不足，只剩下最後一粒的話，理論來講，它就真的無法從『無缺天道』中退出。 因為那時，已經沒有『不朽沙礫』可供它後退。它就會為最後的薪火，直到最終的一粒『不朽沙礫』被燃燒殆盡。 「不可能，我的不朽沙礫數量……還有很多才對。而且，我一直有關注著它們。」漆黑天道內觀自己的狀態。 它的不朽沙礫，即使在『回歸天道』付出一半代價後，依舊維持著比較可觀的數量。而和霸宋的交鋒中，它消耗的不朽沙礫最多只有十幾粒，還沒到二十粒之數。 怎麼可能會被消耗殆盡？ 內視之後。 「數量，當然還充足著。」漆黑天道鬆了口氣。 對面，霸宋面部彈幕：［你確定不朽沙礫的數量，還充足著？］ 「什麼意思？」漆黑天道一邊說著，一邊暗中在打開『空間門』，它不用天道許可權強制轉移，準備借『現世』為跳板，先避開霸宋。 ［你一直有關注著自己的『不朽沙礫』數量……那麼，你什麼時候覺得，自己的『不朽沙礫數量』還很充足？］霸宋的面部彈幕，越來越深奧化。 但這種深奧，有點胡攪蠻纏的感覺。 感覺就像是在抬杠。 又像是在……拖延時間。 「我知道了，從頭到尾，你是想拖延時間。」漆黑天道感覺自己終於『清醒』過來。 於是，它不再和宋書航浪費時間。 轟～ 它強行一拳，打開空間之門。 然後，它轉過身來。 準備跨入到『空間門』內。 這一次，霸宋和白天道，都沒有阻止它。 甚至，兩人的表情都高度統一。 帶著玩味之色。 「故作玄虛！」漆黑天道毫不猶豫轉身，一步踏向空間門。 但就在它一腳踏出時……突然感覺身體一輕。 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跨入空間門的它，彷彿失去了身體。 就像是靈魂進入了門內，但身軀卻被留在了原地？ 最後一刻，漆黑天道瞄向霸宋的臉。 ［第五天道仙子說：天空本來是無色的，它沒有欺騙你，只是你自己的眼睛和心靈欺騙了你。］ 「幻象？不可能。」 ［幻象？不，是真實。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只是你自己，看錯了。］ 幻象是不可能對無缺天道產生作用的！ 對面，漆黑天道沒能理解霸宋臉上最後的字幕是什麼意思。 它已經沒有機會去理解。 不朽沙礫已經全部被獻祭，被洗白。 明明已經能燃燒很久、數量充足的不朽沙礫，卻在短時間內，被燃燒殆盡。 ［所以，行走江湖，不要去惹有實力的女人，這種事情，為什麼人們就是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