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試試自己和儒家聖人間的差距？」宋書航聽到這個問題時，眼睛一亮。 如果這位墨家的天志道友想試試其他『聖人境界』強者威能，宋書航無能為力。 但對方想體驗一下『儒家聖人』模式，他就很有經驗。 畢竟，宋書航曾經藉助『陰影領主』前輩的法器，召喚出儒家聖人的執念附身，以聖人之姿和胖球大佬化身爭鬥過。 聖人的攻擊模式，他多少有些了解。 「果然……還有差距嗎？」墨家天志道友低聲道。 他剛接觸到這個境界，和當年吊打諸天萬界的儒家聖人之間，肯定還會有一些差距。 「如果你要試試的話……我差不多可以模擬出聖人的狀態，給你一些體驗。」宋書航捏著下巴道。 如今他以『小天道』之軀，模擬一部分儒家聖人的威能，問題不大——就算有缺陷，憑著他一身渾厚的『歷代天道』信息，也可以彌補一下漏洞。 況且，他現在收集了一對『儒家聖人之眼』，這對眼睛還成了他的『外掛仿龍絡能量體系』的核心。 藉助這對眼睛，他完全可以讓對方體驗一下聖人手段。 墨家天志聽到這裡，冷靜道：「請霸宋道友指教。」 對面，宋書航念頭一動，外掛體系中的『聖人金丹』浮現。 造化仙子和功德蛇美人分別現身，伸手按在宋書航的雙眼上……隨後，當著所有人的面，霸宋的那對琉璃聖眼就被『摳』下。 同時，那對同樣已經亞不朽化的『聖眼金丹』出現在宋書航眼眶中，瞬間從金丹狀態化為眼珠。 而被『摳』下的琉璃聖眼，則出現在外掛體系中，代替聖眼金丹的位置。 ——事實上，亞不朽化後，霸宋的眼珠子，已經無法被摳出。 功德蛇美人和造化仙子的動作，只是為宋書航打個掩護。 宋書航是憑著自己意志，主動替換琉璃眼睛和聖眼金丹的位置。這兩者，如今都是他『身體物件』。 換眼珠位置對宋書航而言，就和『眨眼睛』是一個概念。 「準備好了嗎？」霸宋的雙眼明亮起來，同時他盡量壓制自己的『亞不朽能量』，盡量還原自己腦海中關於儒家聖人的境界。 諸天萬界關注著『樂土世界』的長生者們，心中一慌。 「呼～」對面，墨家天志道友伸手一招，那柄『長槍』再次從披風中分化出來。 銀槍、亮甲、披風，天志長生者的畫風正派。 「請霸宋道友指教。」天志道友再次道。 啪～ 下一刻，就有兩道光線突然射在他身上。 那光線的速度，已經快到超出所有人反應——就像是時間被停頓，光線射出擊中，時間再開始流逝。 墨家天志還沒反應，就已經挨了兩道光線。 「是懷孕……是強者鑒定術！」在座的長生者，哪個不是學淵博之輩，一眼就認出了這兩道光線。 而且，這還是雙倍的分量！ 連石頭挨了一發懷孕凝視，都會被迫體驗『母愛的偉大』。 開局就這麼刺激，這很霸宋，但絕對不聖人。 當年的儒家聖人，才不會開局就給別人教育母愛的偉大！ 偶爾有體驗過聖人『強者鑒定術』的長生者，也是自己作死，惹惱了聖人。 墨家天志挨中後，只感覺腹部隱隱產生反應……好在這種反應只是一閃即逝。 一來，它是傀儡之身。 二來，對面的霸宋在刻意壓制『亞不朽能量』的發揮，爭取讓對方體驗『聖人級別』的威力，所以這兩道『懷孕凝視』並不是全功率。 「能免疫強者鑒定術，就代表著你已經真真正正接觸到了那個境界。」對面，霸宋緩緩道。 沒接觸到這個境界，都要在聖人級的『強者鑒定術』下顫抖。 說話間，墨家天志的身邊已經出現了一扇空間門。 是霸宋打開的。 在這有『不朽信息封鎖』＋『強大殺陣壓制』的樂土空間里，霸宋還能隨時開空間門！ 空間門如影隨行，貼身著墨家天志。 空間門的另一側，霸宋揮動著拳頭，朝著空間門內瘋狂出拳，一頓歐拉。 轟轟轟轟轟～ 霸宋的鐵拳，從空間門另一側砸出，錘向墨家天志。 【這招就有聖人味道了！】在座有大半的長生者都被這招錘過，所以一看到這畫面，腦海中就浮現聖人的味道，順帶感覺身體幻痛起來。 嘩～墨家天志道友並不驚慌，身後披風展開，將他包裹。 他雖然沒有正面挑戰過儒家聖人，但他曾經遠遠觀戰過多次聖人和其他長生者的戰鬥。 轟轟轟轟～ 霸宋的鐵拳不斷轟在披風上，第一拳都能在披風上轟出一個拳印，拳力更是透過披風，直接砸在墨家天志身上。 宋書航雖然在盡量壓制自己，模擬印象中儒家聖人的拳頭威力——但他的本身，已經化為亞不朽狀態。 他的拳頭，哪怕刻意壓制，那也是『亞不朽級』的大殺器。 一拳砸下去，自身就帶著相應的附加傷害加成。 披風中的墨家天志道友不斷傳出悶哼的聲音，哪怕是傀儡身，卻依舊無法免疫霸宋拳頭上的傷痛。 這種痛，直接作用在靈魂上，令他產生一種無力感。 一頓瘋狂拳擊，歐拉結束後，霸宋收起了空間門。 虛空中。 墨家天志的披風散開，露出了傷痕纍纍的身軀。 雖然這些傷痕，很快就開始恢復。 但受傷了，就是受傷！ 「哪怕已經處於這個境界，我和聖人間，依舊有差距啊。」墨家天志道友輕聲道。 聖人的標誌『知識的鐵拳』，一次打完，就能給他帶來不小傷害。 他望向對面的霸宋，若有所思。 片刻後。 「那霸宋道友，我和你之間的差距又有多大？」墨家天志握住長槍：「我想試試。」 他開始凝聚自己全部的力量。 在他身後，浮現諸天萬界的虛影。 每一個諸天萬界位面中，都有一尊『傀儡』在接收著力量，又在向此時的天志道友傳遞力量。 「集我所有力量的一擊，請霸宋道友賜教。」墨家天志舉起長槍。 但這一次，他並不是要用『捅槍』的姿勢。 而是將它像標槍一樣高高舉起。 匯聚諸天萬界無數傀儡力量的攻擊，所有長生者僅是感應到這一擊，就感覺心顫。 大部分長生者將自身代入霸宋的位置。 如果自己迎擊這一擊的話……可能會死！這一招，會對霸宋造成威脅！ 那霸宋，要如何面對這一擊？ 所有人的目光，又轉移到霸宋身上。 【沒動作？】 面對這集中諸天萬界力量的一擊，足以摧毀任何長生者的恐怖一擊，霸宋卻沒有任何動作。 沒有撐起防禦，沒有動用法器，連他身上的『風衣』也沒有激活！ 墨家天志眸子也是一凝。 但他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轟～ 長槍被擲出，射向霸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