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善疑惑問道：「比記憶力？這要怎麼比？」 正常情況下，修鍊者的記憶力都非常強。 過目不忘這種事情，在二三品時就能做到。 而實力到了長生者境界後，大腦運轉速度快到無法描述。 就以霸宋本體現在的狀態來說吧，他長生者級別的元神精神力橫掃過去後，就能將整個現世·地球上發生的一切，納入精神掃描範圍內，洞察萬物。 而凡是在元神掃描範圍內發生的一切事情，本體都能憑著記憶將它們牢牢記住，哪怕是風吹草動，都能一絲不差。 長生者境界，早已能做到很多人類『神話』中，只有神靈才能做到的事情，甚至能比大部分神話傳說中的神靈，做的更漂亮。 只要長生者願意的話，庇佑風調雨順、無災無難，並且瞬間接收千萬人不同的祈禱，並一一給出回應，都能辦到。 所以，境界到了一定程度後，普通的『記憶力比賽項目』肯定無法派上用場。 什麼隨機數字記憶、抽象圖片、人名頭像之類的比賽項目，對長生者境界的存在來說，一眼過去，就能徹底記下，什麼都不會遺漏。 除非去比誰能先記住釣魚居士的道號？ 不過比這個的話，最終可能會以平局收場。 …… …… 「嗯，我們要比的話，肯定不能比普通的項目，讓我好好想想。」三眼少年前輩伸展雙手，眼珠子管家上前為他披上一件外袍。 三眼少年前輩來到霸善和霸本的邊上，掏出自己的椅子躺下。 眼珠子管家又為老爺奉上仙茶。 ——雖然它一直扎老爺的心，內心還想著跳槽，但在其位，謀其事，盡其責。管家應盡的義務，它都能漂亮的將之完成。 霸善目不轉睛的望著三眼少年前輩。 「本來想著用封印境界的手段，增加比賽的趣味性。但你現在已經長生者境界了，封印起來的話非常麻煩……而且還得浪費我的珍貴材料。」三眼少年前輩說著說著，突然就感覺手中的茶不香了。 上回和霸宋比試時，這傢伙還只是八品玄聖啊。 這次一回來，就蹦到了長生者境界。 中間的正常劫仙境界呢？ 劫仙境界被吃了嗎？ 一想到這事後，三眼少年前輩就感覺心窩子痛。 「老爺，以霸宋現在的境界，想比記憶的話，就必須要在『記憶項目』上達到一個極限，超出長生者能容納的極限。」眼珠子管家在一邊提醒道。 三眼少年前輩捏著下巴：「嗯，比如像霸宋上次的諸天萬界講法，瞬間回復諸天萬界所有『修鍊者』的提問，並做出解答——然後比比誰能將更多的問題和答案都記下來？」 上回霸宋突然鏈接他的資料庫，巨量的信息衝擊，令他都腦殼生疼。 諸天萬界何其大，諸天萬界的修鍊者一口氣同時的提問全部湧來，差讓令三眼少年前輩都宕機。 「但霸宋現在已經失去了『講法』的資格，他已經沒辦法人前顯聖，然後給諸天萬界修鍊者提問、回答的機會。」眼珠子管家醞釀了下情緒，提議道：「所以我感覺，不如將老爺你從太古起到現在的記憶，全部提取出來，化為比賽項目。老爺從太古起至今的記憶，何其龐大，是連長生者也無法瞬間容納吸收的記憶量！」 先誇獎老爺一波，做個鋪墊。 「我們可以比試下，霸宋能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將所有的『記憶』都記下來。然後再根據老爺的記憶，隨機提出一些問題，考核霸宋能不能回答正確。」 眼珠子管家越說越得勁。 如果老爺真的這麼干，那老爺一切的記憶都展露在霸宋面前，他和霸宋之間將再無隱私可言。 想想就感覺很有趣。 甚至眼珠子管家連考核霸宋的問題都已經想好了雛形。 比如：老爺這個戀眼癖這輩子到底收集了多少顆眼珠子？ 又比如：老爺自從開設賭局後，到底輸了多少次？甚至可以細入詢問老爺在某年某月輸給了誰？ 還有老爺的初戀是誰？二戀長什麼模樣？三戀是什麼種族，長著幾雙眼睛？ 想到這裡時，眼珠子管家就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我感覺可以有。」霸善點頭道——他對三眼少年前輩的記憶也很感興趣。 說不定還能從中看到三眼少年前輩的『長生法奧義』呢？ 「你想的美。」三眼少年前輩翻了三個白眼。 它的記憶，可不準備對任何人公開。 不過，管家的提議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三眼少年前輩的目光落在了『賭注魔帝』身上：「你活了多久？」 魔帝·噩：「……」 這是在打我的主意？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成為賭注已經很慘無人道了，你們現在竟然還想用我的『記憶』當賭約項目，你們到底想怎麼弄我才甘心？ 你們兩個惡魔！ 不對……眼前這兩個，都是九幽主宰。 說他們是惡魔，簡直是在誇獎他們善良。 你們兩個沒人性的九幽主宰！ 「賭注魔帝他和儒家聖人一個年代，而且比儒家聖人要年輕很多……」霸本在邊上提醒道。 他記得賭注魔帝是在證道長生後，就迫不及待去挑戰儒家聖人，結果因為太囂張了，惹惱了聖人，被按地上摩擦後，還被裝上了個永久型的封印。 「也就是說，是遠古時期接近末尾時代的嗎？太短了，這樣的記憶長度不足以成為賭約的項目。」三眼少年前輩嫌棄道。 魔帝·噩：「……」 感覺自己又被鄙視了？ 為什麼明明不用再成為賭約項目，但內心深處卻有種失落感？ 「那要不要用我本體的記憶當對賭項目？本體的記憶中，有一些東西還是蠻難記的。」霸善出聲道。 「免了，我不想體驗你的記憶。」三眼少年前輩擺了擺手。 他記得霸宋短短一年的『修鍊記憶』中，包含著很多『死亡體驗、痛苦經歷』。接觸這些記憶去記住它們，簡直是一種自虐。 曾經的他已經被霸宋的『痛苦忍耐』坑過一次，聰明的九幽主宰不會掉入同一個坑中。 「所以，還是用老爺的記憶吧，老爺你也可以將記憶剪輯一下。」眼珠子管家開始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