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輕於鴻毛，也有重於泰山。 而像天帝這種長生者最頂尖級的大佬，死亡時不炸幾顆星星陪葬似乎都說不過去？說不定至少要炸個恆星系，才夠熱鬧？ 彷彿是猜出了白龍姐姐內心的想法，天帝仙子微微一笑道：「放心吧，金龍道友。我並不是一個喜歡破壞的人，就算是轟轟烈烈的死，我也不會炸幾顆星星的。」 白龍姐姐：「……」 她伸出小爪子努力在虛空中抓了抓，白龍姐姐想抓抓自己的臉蛋，看看自己是不是被宋書航傳染了『面部字幕』的毛病？ 最近總感覺自己的心思，很容易被人猜出來——肯定是阿十六這妮子和宋書航呆久了，導致她被間接傳染。 或許我得為自己製作一塊龍臉面具？ 白袍金卦愣了半天后，突然問道：「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要死？」 「當然，如果不死上一遍的話，我是永遠無法得到真正的自由。」天帝仙子道：「就算我將『遠古天庭之道』傳給了你，也還不夠。所以，我必須要真正的死一次。最好是能夠做到無限接近於『神形俱滅』的程度，徹底斬斷因果才行。」 無限接近『神形俱滅』，但又不能真的『神形俱滅』，這個度可不容易把握。 白袍金卦：「……」 「那麼，下次再見時，如果我已經死透了，請你們記得在我的帝墓上，為我放一枝鮮花。」天帝仙子瀟洒擺手。 哪怕決定要面對死亡的結果，她也面不改色。 「放心吧，每年你的祭日，我都不會忘記的。」白龍姐姐盤成一團，努力崩著自己的龍臉，不讓表情信息外泄。 天帝仙子自信一笑：「金龍道友，你恐怕要失望。我的祭日，才不會是每年。」 「而是一年365天，天天是祭日對嗎？」白龍姐姐搶答道。 天帝仙子：「……」 她可以確定並十分肯定，金龍始祖最近真的學壞了。不僅腦迴路打結了，而且還會搶別人的台詞，讓別人沒有台詞可講。 「總之，讓我們活著再見。也替我和這位蘇氏道友道別，我期待下回和她見面，好好喝一杯。」天帝仙子一腳踢開空間之門，身形潛入其中，消失不見。 「蘇氏道友？」白袍金卦疑惑地望向蘇氏阿十六。 這裡的『蘇氏』只有這個小姑娘了吧？ 這位蘇氏阿十六小仙子身上雖然掛著八品『蘇山玄聖』的聖號，但她的真實境界確定只有五品無疑。 五品的小仙子，天帝卻稱她為『道友』？ 白袍金卦的疑惑沒有隱藏，白龍姐姐一下子就聽出他話中的疑惑。 【你家的太上皇天帝曾經還叫一個只有四五品的小修士『前輩』呢，甚至還叫一位八品的修士『爸爸』，叫一位五品的修士『道友』又有什麼奇怪的？】白龍姐姐翻了個白眼。 不過…… 兩次了。 天帝前後兩次，稱呼蘇氏阿十六為『蘇氏道友』。 白龍姐姐緩緩盤在阿十六的身上，皺著眉頭。 莫非阿十六身上，發生了連她也沒注意到的變化嗎？ 宋書航被天帝稱為『宋前輩』，一來是有羽柔子的影響，二來是天帝戲稱的成份居多。 靈蝶玄聖那次也是例外。 阿十六被天帝稱為『道友』，很可能是實力方面得到了天帝的承認？ 白龍姐姐略一思索後，她的身形融入到蘇氏阿十六體內，開始一寸一寸的檢查起來。 …… …… 另一邊。 宋書航在確定自己現在因為和『頭部』之間信息有延遲後，更加小心謹慎起來，免得自己突然間就作個大死 「接下來輪到雲雀子仙子了吧。」宋鑽頭傳音道。 幼白點了點頭，道：「其實我感覺，雲雀子道友或許用不著我們幫忙……不過，還是給她鑽一個劫仙節點出來吧。」 「那我準備好了，白前輩，使用我吧！」宋書航豪邁道——世間諸多苦難，就由他霸宋一力承擔吧！ 幼白略一思索後，搖頭道：「這次不用你來鑽這個劫仙節點，雲雀子道友比較特殊，我們直接用她自己的元神來鑽劫仙虛空。如此一來，鑽出來的劫仙節點會和她的元神更加匹配。你只需要在一邊協助，到時候鞏固下劫仙虛空節點即可。」 白前輩的選擇，往往都是行走在『有利』的大道上。 宋書航意念一動，將『不朽鑽頭』模式散開，化為一團煙霧。 然後，他突發奇想道：「白前輩，你說我們用雲雀子仙子元神鑽劫仙虛空節點的話，會不會將儒家聖人的劫仙節點給鑽出來？」 儒家聖人在生前，為雲雀子布下了層層疊疊的後手，總感覺聖人就像是個爸爸一樣，努力將女兒未來的一切都鋪墊完成。 說不定連劫仙虛空中，也有儒家聖人布置的後手，雲雀子仙子元神一鑽，就將儒家聖人的元神節點給打開？ 幼白馬尾跳動，道：「儒家聖人雖然神神秘秘的，但當年他可是神形俱滅，所以在劫仙虛空中，又怎麼會有他的元神寄託？」 神形俱滅，就代表著儒家聖人寄託於劫仙虛空中的元神，也早就被液態金屬球給逆斬虛空，什麼都沒有留下。 幼白說著，伸手在雲雀子仙子身上輕輕一按，烙下『一次性飛劍』的特殊符文，將她的元神製作成『一次性雲雀子飛劍001號』。 和宋書航的螺旋式突進飛劍型號不同，幼白在雲雀子身上烙下的只是最原始的『破小黑屋版飛劍』烙印。 幼白伸手，掐了個劍訣。 宋書航在邊上配音道：「決定就是你了，雲雀子仙子！」 嗖～ 雲雀子仙子的元神如劍，朝著虛空扎去。 緊接著，宋書航的元神也同步被發射出去，緊隨於雲雀子元神身後……畢竟一會兒，虛空節點打開時，還需要宋書航的力量來鞏固節點。 「決定就是你了，霸宋號！」功德蛇美人將宋書航剛才的台詞改了個名，大聲念了出來。 因果報應，來的是這麼的快。 打臉別說是不隔夜，簡直是不隔秒。 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