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蘇氏阿十六和宋書航的記憶全部被模糊化。 在這種情況下，兩人因為本能依靠在一起，顯的親密無間。 所以，當時的蘇氏阿十六，才會問出這個問題。 「雙修道侶嗎？」宋書航心中默念著這個詞，思緒萬千。 這是個即熟悉、又非常具有陌生感的辭彙。 這種陌生感並非是指『不懂這個詞』的意思，而是來自於心理上的陌生感——相當於正常單身者面對『女朋友』這個詞時，那種心理陌生感。當然，憑實力單身的大佬們不在此『正常』範圍。 而那種『熟悉感』則來源於他最近那個『見啥都感覺眼熟、聽啥都感覺耳熟』的臭毛病。 【也不知道當時『霸宋在線答題』，是怎麼回答阿十六這個問題的？】宋書航心裡如同有隻貓在抓撓。 從原則上來說，『霸宋在線答題』環節只回答和『修鍊』有關的問題，凡是和修鍊無關的問題，都不會得到解答。 但蘇氏阿十六這個問題和『修鍊』也能扯上點邊——雙修也是修鍊的一種途徑。 萬一『霸宋在線答題』給阿十六發了好幾篇《雙修功法》怎麼辦？豈不是會很尷尬？ 而且，若蘇氏阿十六誤以為《雙修功法》是自己給她發送的，要怎麼收尾。 宋書航皺起眉頭，在腦海中推算這個『可能性』要怎麼處理和收尾。 咦……等下。 仔細想想的話，就算意外送了阿十六《雙修功法》，似乎也不會陷入絕境級的尷尬。 而且，或許這是個機會？ 要不，抽空找蘇氏阿十六確認一下，她收到了什麼答案？ 宋書航腦海中快速閃過許多念頭。 他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揚。 …… …… 由於在蘇氏阿十六的問題上想的太入神，宋書航一時忘記了維持『表演模式』。 第三波數據灌腦的衝擊之痛還在繼續。 宋書航的臉上依舊浮現痛苦之色，口中也在發出令人心酸的慘叫——但因為失去了『表演』的加成，所以無論是表情還是慘叫『痛苦係數』都降低了不少，令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他的『痛苦』在減小。 「怎麼回事？難道是痛到麻木，要撐不住了嗎？」三眼少年眉頭微皺。 宋書航的慘叫係數降低，他的愉悅係數也緊跟著降落。 三眼少年盯著宋書航的臉，很快發現這傢伙，雖然在痛苦慘叫，但嘴角竟然不時的會微微上揚，似乎遇上了什麼幸福的美事。 這痛苦並快樂著的表情，簡直是人性的扭曲！ 三眼少年看到宋書航這表情，差點就炸毛了。 這傢伙，是變態嗎？ 「他是在享受痛苦？」三眼少年聲音都不自然了。 「老爺，我看霸宋小友雙眼無神。恐怕是在用『分散注意力』的方法，降低痛苦係數。他在承受著痛苦的時候，說不定正在思索一些幸福的事情，用來抵抗痛苦。」眼珠子管家在邊上推測道。 「有道理，待我讀取下他的想法。」三眼少年道。 身為絕世大佬，讀心術自然是標配。 但為了照顧宋書航的『個人隱私』，三眼少年和宋書航接觸時，一般情況下不開讀心術……再者，反正讀臉效果也差不多。 另外，宋書航現在正接受『數據流灌腦』，三眼少年也怕自己使用『讀心術』的時候，讀取到的會是無數讓他噁心的數據。 「讓我看看這傢伙在想什麼吧。」三眼少年道，他開啟讀心術效果，輕輕接觸宋書航的心靈。 片刻後，他感覺自己胃有點撐。 霸宋玄聖竟然真的在用『分散注意力』的方法，用幸福來抵抗痛苦。 而且他的『幸福』根源，竟然來源於灌腦的『數據流』。 三眼少年摸了摸自己的椅子扶手，其上深深的指印代表著他之前承受的痛苦程度。 「嘿，你幸福的話，我還怎麼開心的起來？」他嘿嘿一笑。 霸宋小友，你的幸福，就讓我來摧毀吧！ 於是，他加快了『數據流』的灌腦速度。 灌腦的數據『總量』不好改變——像他這樣的大人物，一諾千金。說好十波數據灌腦試煉，就不會在考核的途中加大考核的『總量』。 但加快『數據流』的灌輸速度卻沒毛病。 慘叫吧，霸宋小友。 灌腦數據的傳輸速度一下子暴增。 宋書航的慘叫係數和痛苦係數，一下子又漲了回來。 三眼少年的心情一下子愉悅起來——聽霸宋小友的慘叫，會令人上癮啊。 明明是刺耳的叫聲，在三眼少年聽來，卻如天籟之音，久聽不厭。 幾息後…… 第三波『數據流灌腦』結束。 因為加快了灌腦速度，所以第三波試煉消耗的時間就少了許多。 但這次，三眼少年沒有再給宋書航喘息的機會。 「第四波，能撐到這一波，你已經值得驕傲了，霸宋小友。就算是真正的八品玄聖，也承受不住這第四波的灌腦強度。慘叫吧，然後……倒下吧！」三眼少年直接開啟了第四數據灌腦。 同樣的，第四波的灌腦速度，也提升了一截。 「啊啊啊啊～」宋書航仰頭扯著嗓子大叫。 注意，這不是演戲。 而是『痛苦分流』都到了極限，已經無法為他承擔更大的痛苦。 餘下的痛苦，全部要宋書航自己一力承擔。 他的嗓子都叫到沙啞。 在極端的痛苦中，他根本沒辦法分神去推算『阿十六問題事件』。 這種痛苦，竟然還只是第四波。 後面還有六波更強的痛苦在等著他。 就算他對痛苦擁有著極強的適應能力，也撐不到第十波啊。 如果沒有其它分流辦法，他今天是死定了。 【咦？等下，我憑什麼要承受完十波痛苦啊？】 痛到極點時，突然宋書航想到一件事。 雖然說十波痛苦結束後，三眼前輩會將『第三隻眼睛』送給他。 但他內心對這『第三隻眼睛』並沒有太大的渴望——都還不知道它有什麼功能呢。 所以，他可以投降啊！ 「前～輩～我～認……輸～」宋書航顫抖著叫道。 「很遺憾，這場試煉沒有投降功能，要麼徹底失去意識，要麼挨到最後。」三眼少年伸手一按：「第五波！」 第四波，竟然沒有拿下霸宋，令他有點意外。不過，霸宋已經撐不住了，他已經想要投降了。 第五波痛苦，絕對要讓他痛到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