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新多出來的羽柔子和黑皮羽柔子身形重合，宋書航都沒有察覺。直到討論結束，兩個羽柔子才從重合狀態分離開來。 首先來使用排除法。 這隻新多出來的羽柔子白嫩嫩的，看上去並不是黑皮羽柔子的雙胞胎或分裂體，『心魔洞』里，從公子海體內扯出來的那團『心魔』還完好無損，並沒有產生異變。 其次，她也不是羽柔子的本體。羽柔子的本體跟隨靈蝶聖君回靈蝶島去閉關修鍊了，不可能突然從靈蝶島蹦到儒家世界來。 所以……她是天帝。 宋書航立刻用意念溝通自己的核心世界——核心世界還可以開啟。 再加上白前輩分身也還在邊上，只是稍稍有點走神。 綜合來看，情況應該不算太壞。 「嗨，宋前輩。」疑是天帝版的羽柔子對著宋書航揮了揮手。 「天、帝。」宋書航壓低聲音道。 功德蛇美人、造化仙子、黑皮羽柔子飛快回歸到宋書航的身後，按身高整齊排列。 ——難怪討論到最後時，羽柔子怎麼突然腦洞大開，提出那麼多創造性、可行性非常高的建議。原來是天帝！ 「唉呀呀，宋前輩不用怕，今天我過來不是要針對你的。」天帝版羽柔子笑嘻嘻道。 「天庭碎片？」宋書航反問道。 因為現在儒家中，會吸引天帝過來的東西，也只有『天庭碎片』了。 天帝版的羽柔子微微一笑：「對，我來取回自己的東西。所以，宋前輩你沒理由阻止我對吧？」 取回自己的東西，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宋書航：「……」 話說，他的『核心世界』中，也有不少天庭碎片。 「不過，在取回天庭碎片前，我還不急。所以就來找宋前輩你聊聊，畢竟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了。」天帝面帶微笑。 「胡扯，田天島上吃『紅燒天劫』的時候，你就來過。」宋書航道——還順手從『什麼都能賣』大佬那裡將原本要給他的『東方春閣碎片』給截胡了。 說起來，什麼都能賣大佬呢？他不是說要追著天帝要討回碎片嗎？現在天帝都跑到自己身邊了，什麼都能賣大佬還不現身？ 要不要使用一張保券，將什麼都能賣大佬召喚過來？ 「嘿嘿嘿嘿。」天帝望了宋書航一眼，意味深長道：「不用想著聯繫『什麼都能賣』道友了，他不會過來了。至少短時間內，他不會再出現。」 宋書航心中一驚。 什麼都能賣大佬載了？被天帝坑了？ 短時間內不會出現，難道是被封印了？ 太靠不住了吧。 田天島那會兒，大佬還很自信的表示自己的拳頭比天帝的要硬，要去向天帝討債，結果就被坑了？ 下回如果見面的話，要不要用這事嘲諷一下『什麼都能賣』大佬，扎扎他的心？ 可能是修鍊了《鋼手》的原因，所以染上了玄重派扎心的愛好，宋書航感覺自從自己《鋼手》神功大成後，老想著扎別人的心。 比如現在，他就好想看看『什麼都能賣大佬』苦惱、懊悔、被扎心的表情。 雖然明知道這麼想是不對的，但他的念頭，就像是白前輩開的車，根本停不下來。 不對……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宋書航甩了甩頭，將這個奇怪的念頭從腦海中甩飛出去。 這不是正常的我，我肯定是暗中受到了影響。 想到這裡，宋書航望了眼『心魔洞』，又望了眼邊上的天帝。 【難道是天帝在暗中用這個『心魔洞』來影響我的意念？】 遠古天庭碎片『心魔洞』可是天帝的個人實驗室，她肯定有種種手段來操控心魔洞。 但是，天帝太小看他了。 雖然修鍊時間尚短，但他的道心、他的意志非常強大，是繼『忍耐痛苦』之後，他身上最驕傲的地方。 坐在邊上的天帝，莫名其妙望著突然『一臉驕傲』的霸宋玄聖——突然間，她無法通過『讀臉』，來讀取霸宋玄聖的心理想法了。 這莫名其妙的『得意和驕傲』實在沒有頭緒。 難道霸宋終於懂得用彆扭的表情來掩飾他的『臉直』？ 「時間差不多了，我的人到了。」天帝站起身來：「那麼宋前輩，你們就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和儒家要回自己的東西。至於這『心魔洞』……算了，它已經沒什麼價值，原本通過它研究心魔，是要找到一個奇怪的傢伙，但現在已經沒用了。」 而且心魔洞中殘餘的道，已經取回。 說罷，天帝縱身一躍，從『心魔洞』中跳下。 天帝一離開，宋書航忙道：「快聯繫恆火前輩。」 今天的儒家不請自來的惡客很多啊。 剛送走了那隻邪魔熊，更麻煩的天帝就來了——而且天帝還是帶著她的大幫人馬來的。 「我剛才已經給恆火前輩發了信息了，恆火前輩確定已經收到了消息。」蘇氏阿十六抬頭道。 恆火前輩回復了她一個【苦笑】表情。 「現在的儒家，明面上恐怕沒人能擋的住天帝，而且天帝還帶了援軍。」白龍姐姐緩緩道，除非之前隱藏在人群中的那個強大氣息出手。 「造化仙子。」宋書航望向造化仙子：「這個時候，你有什麼後手就儘管激活吧。」 造化仙子身為儒家聖人親傳弟子，更是在最後負責看守聖人的眼睛。 如今身處於儒家的大本營，她應該會有一些手段吧？ 「宋～阿獃。」造化仙子回道。 宋書航：「……」 造化仙子人格A完全靠不住，如果這個時候是造化仙子人格B的話，或許還能派上用場。 但是她的人格B幾乎從不出現。 「白龍姐姐，我們要出手嗎？」宋書航道。 「出手，幫誰？」白龍姐姐道：「雖然我現在跟阿十六在一起，但你別忘記我的前身是天庭的金龍始祖。」 她對天庭的感情非常複雜。雖然她通過死局，脫離了『天庭』，但那純粹只是因為她不願意再被天帝『道』壓制，所以選擇了離開。 再者，遠古時代的天庭，承載了她最美好的一段回憶。她的宋木頭相伴的時間，大部分是在天庭時間裡。 她對天庭的態度，和北方大帝很相似。 「再得，以我現在的狀態，最多只能抵抗天帝少許時間，給你們爭取撤退的時候。如果要直接上去懟……根本沒這能量供我消耗。片刻後，我就得被打碎，在阿十六身上重新讀條重組。」白龍姐姐補充道。 「不用擔心，霸宋道友。」這時，一個大眾臉的男子，跨眾而出：「你為儒家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大叔你誰啊？」宋書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