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潛伏在一眾酒醉道友群中，混吃混喝的羽柔子，耳朵豎了起來——從頭到尾，群里的道友都沒有察覺異樣。 看到她的道友都直接將她當成羽柔子，就算有人偶爾看到有三隻羽柔子在打滾嬉戲，也不會深入去思考。 這不僅僅是群里道友『喝多』了的原因，還有天帝羽柔子施展在自己身上的一個小法術的功效。 這是一個能讓她不引人注目、看到她的人都會本能覺的她『存在即合理』的法術。這個小法術，是天庭曾經一位刺客大師，模仿某個神奇宗門的功法，推導出來的法術。 借著這個小法術，天帝羽柔子在『九洲一號群』宴會如魚得水。除了靈蝶聖君外……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而靈蝶聖君沉迷於三個女兒的幸福感中，無法自拔。 天帝羽柔子抿了口美酒——『東方春閣』的碎片，這是天庭四方大帝宮殿的碎片。在遠古時代的天庭，除了身為核心的天帝宮殿外，剩下位置中最重要的就是四方大帝的宮殿，以及瑤池女帝程琳的特殊世界。 遠古時代的天庭，可以說是修真史上最強大的勢力。就連當初儒家聖人一手創立的儒家，也無法和天庭相比——至少在長生者的數量上，儒家就遠遠不及天庭。 兩者之間，創立的理念和模式不同。 儒家是聖人從零開始創立，所有的弟子都是他一手培育而成。 而遠古時代的天庭，是天帝和數位志同道合的同伴，共同創建，並收納了許許多多的高手加入。 而現在，她要重築天庭時，除了天帝的主殿外，四方大帝宮殿的碎片，是很重要的部分。 她豎起耳朵，關注宋書航和『什麼都能賣』之間的對話。 宋書航沒有急著讓大佬將碎片傳遞過來，而是先詢問清楚：「什麼都能賣前輩，『東方春閣碎片』的體積有多大？」 「我手中渠道能到手的碎片有三個，每一片都有現在我們腳下小島四分之一大小。」什麼都能賣大佬回道。 這三個碎片，是除去了他弟子『什麼貨都有』手中那幾個碎片後的數量。 生意之道，本來是要有競爭的。可惜『什麼貨都有』是他珍貴的弟子，不能從她手中搶貨…… 【我下回是不是得找個賣家，將『什麼貨都有』給賣個好價錢，早點讓她嫁人。這樣以後就不用擔心她和我搶生意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什麼都能賣大佬』腦海中浮現。 「能縮小嗎？」宋書航問道。 什麼都能賣大佬搖了搖頭：「沒這功能，畢竟是碎片。」 宋書航：「那前輩你有辦法將它們縮小嗎？」 「有。」什麼都能賣大佬搓了搓手指：「只要價錢合適，什麼都能賣。」 「前輩稍等。」宋書航道。 這個時候，他心中很想學著陰影前輩，大手一揮『沒關係，我有錢』。 可惜，他沒錢。 宋書航轉身對不遠處的白前輩分身傳音道：「白前輩，你手中有沒有辦法，將三個有田天島四分之一大小的小島，縮小一下？縮到可以送入我核心世界的大小？」 「你的《養刀術》？」白前輩分身用叉子挑起一塊『紅燒天劫』寒入嘴中，此時的他兩個腮幫都塞的滿滿的。 要不是有傳音入密的法術，他現在根本無法張口說話。 「不行，這次是碎片。不是整體法器，《養刀術》恐怕沒有效果。」宋書航回道。 「那將它們切了，切成更小的狀態，搬入你的核心世界吧。」白前輩分身將嘴裡的『紅燒天劫』咽下後，又補充道：「如果是本體在的話，他手中有一個大陣法應該可以短時間內將『天庭碎片』縮小。但那個陣法消耗很大，我是分身狀態，能量不足以啟動那個大陣法。」 白前輩的分身能量消耗完時，就會直接消失不見。 【如果這個時候，白前輩two沒生氣的話，倒是可以向白前輩two求助。】宋書航捏著下巴道。不過現在，不是召喚白前輩two的時候。 那麼，眼下，只有向白前輩繼續借錢了。 「白前輩。」宋書航厚著臉皮道：「可不可以再借我一些靈石？」 「沒問題啊，要多少？」白前輩分身腮幫又鼓成兩團。 宋書航望向什麼都能賣大佬：「前輩，縮小『碎片』要多少靈石？」 什麼都能賣大佬微微一笑，伸出四根手指——借著怒搖赤霄劍劍鞘的運動，他的酒醒了一些。酒醒了，生意就好做了。 同一時間，在他身後，什麼貨都有仙子小心翼翼的伸出三根手指。 宋書航：「……」 這就很明顯了，什麼都能賣大佬坑他。 什麼都能賣大佬猛的回頭，望向什麼貨都有仙子：「笨蛋，對方是霸宋的時候，我們沒有95折！」 「憑什麼我沒有95折，還有，四的95折也不是三啊！」宋書航忍不住道。什麼都能賣前輩，我看錯你了啊。我以為我們間的友情不錯的。 「其實，我感覺霸宋道友不錯，有VIP客戶的潛質。」什麼貨都有仙子道。 宋書航連連點頭。 什麼都能賣大佬深深的嘆了口氣——人總是這麼奇怪。有些坑，自己沒掉進去之前，無論別人怎麼說，人都不會相信。只有自己也掉坑裡後，才會相信這是個大坑。 什麼貨都有現在，就沒有看清霸宋這個『天坑』。 等哪天她親自掉進這坑裡後，她才會後悔莫及。 「罷了，那就三枚九品靈石，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虧本。」什麼都能賣大佬沉聲道。 「成交。」宋書航道。 「現在就將貨給你運來不？」什麼都能賣大佬問道。 宋書航望向白前輩分身。 白前輩分身搖了搖頭：「不急，交易等宴會結束後再說。」 分身的身上，現在也沒錢。到時候，他要到本尊埋藏的各個寶庫中去取靈石。 「行，那我先讓人將貨轉移過來。到時候我們選擇個地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什麼都能賣大佬說罷，掏出手機：「我先去打個電話，溝通一下。」 說罷，他騰空而起，離開吵鬧的宴會現場。 一直隱藏在人群中的天帝羽柔子不舍的放下叉子，隨後她悄悄的跟上什麼都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