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是肉身？」宋書航一愣。 說話間，他的腦袋也開始消散起來。 ——我的天，竟然是從頭開始崩散。程琳自愈法，給我上！ 宋書航馬上使用程琳自愈法，穩住身體崩潰。再加上這具復活體是『雲雀子之眼』作為主材料復活而成。本身沾有『不朽氣息』，自愈力出色。 肉身崩潰的速度被穩了下來。 「越四階使用『八品法器』，而且還是三十三件法器組合而成的強力八品法器，肉身崩潰是很正常的事。」白前輩two解釋道。 「但這對我而言就不正常了，我有很多補充力量的手段。」宋書航道。 他還有核心世界，若使用法器的力量不夠，能從核心世界抽調能量過來應急。再慘也不能到『肉身崩潰』的程度。 「所以說，代價這種東西總是很莫名其妙。」白前輩two用力一拍：「而且，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你的力量歸一吧。」 宋書航：「歸一？」 「這具復活體，終歸而言是你力量的分裂。借著他肉身崩潰的機會，讓他和你的本體融合，化為你的天賦能力吧。」白前輩two道：「讓他成為你真正的分身。」 「這也行？」宋書航道。 「放鬆下來，一切交給我。這種事情，我以前就干過，熟的很。老有經驗了。」白前輩two道。 不知為何，宋書航馬上想起了白前輩那個特殊的『天賦分身』秘法。白前輩和白前輩two之間肯定有某種聯繫。白前輩的『天賦分身』不會也是這麼來的吧？ 思索之際，他停止了『程琳自愈法』，任由白前輩two操作。 白前輩two連施數個符文，連連烙在宋書航背後。 宋書航復活體加快速度，化為一團『光粒子』。最後，在白前輩two輕輕一推之下，這團光粒子飛向本體，融入本體的體內。 「白前輩，我正在晉級金丹境界，這個時候融合『復活體』真的沒問題嗎？」正在衝擊金丹境的宋書航本體出聲問道。 「我出手，你放心。不會干擾到你晉陞的。」白前輩two道。 正在晉級中的宋書航，只感覺身體一暖。 他體內多了一股同源的力量。 「搞定，我說過，這種事情我熟練的很。」白前輩two笑道。 這時，宋書航本能的掌握了一個『天賦能力』——分身秘法。 分身，他夢寐以求的分身秘法。 從現在起，他也是擁有分身秘法的男人了。 到時候，本體可以去修鍊，分身可以代替他去上學。 到時候，本體可以去冒險，分身可以代替他水群聊天。以後他要向北河前輩學習，做一個永遠在線的男人。 想想就感覺美的很。 …… 同一時間，宋書航氣海丹田之中，肥鯨虛丹完成了最後一步。 鯨身被極度壓縮，凝聚為一顆實質的金丹。 和他事先猜測的一樣，肥鯨虛丹壓根就沒有變圓。 變成金丹後，它依舊維持著肥鯨的模樣。 在他的氣海丹田中，一條壓縮迷你型的肥鯨在緩緩遊動。 宋書航如果將它摳出來，跟人說這是自己的金丹，絕對沒有人會相信！ 「不過沒關係，我不是外貌主義。長的什麼樣都行，只要本質是金丹就沒問題。」宋書航輕聲道。 一顆金丹定大道。 重要的不是形狀，而是丹紋！ 金丹成型的瞬間，宋書航體內的四品先天真元開始壓縮、質變，轉換為五品靈皇特有的『靈力』。 他身上的氣勢不斷提升。 五品靈皇，宋書航！ 「恭喜。」赤霄劍出聲道。 「恭喜小友。」雲雀子小號出聲賀喜，又問道：「小友你凝聚的是幾紋金丹？」 「等等，讓我看看。」宋書航深呼吸，盯住自己丹田中的『肥鯨金丹』。 金丹上，依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裝甲。 普通修士的虛丹在凝聚成金丹後，仙骨就會脫離金丹。 而宋書航的金丹上，仙骨所化成的『裝甲』竟然還沒有脫離。 「這讓我怎麼看丹紋啊？」宋書航捉急道。 裝甲將『肥鯨金丹』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頭頂的一個鼻孔，這樣他就無法看到龍紋。 「這些裝甲就不能收起來嗎？」宋書航暗道。 「怎麼了？幾龍紋？」赤霄劍也好奇問道。 它跟隨了宋書航一段時間，深深體會到『氣運』這種東西的可怕。 以宋書航的氣運，凝聚金丹的話，至少也是七龍紋以上的金丹吧？甚至八龍紋、九龍紋都有可能。 畢竟，它從沒有沒過誰家的五品天劫會這麼轟轟烈烈的，連它的前任主人赤霄子……啊呸！ 連它的主人赤霄子渡五品天劫時，也沒有這麼大的陣容。 「我的金丹上有一層裝甲，我看不到丹紋。我試試能不能將裝甲給收起來。」宋書航回道。 「金丹裝甲？」雲雀子一臉懵逼，她活了這麼長的時間，從來沒聽過誰家的金丹上還帶裝甲的。 金丹裝甲，難道是一顆丸子樣的金丹上，裹著麵粉殼嗎？ 「成了，收起來了。」宋書航道。 他剛才試著對肥鯨金丹下達命令後，肥鯨金丹上的裝甲真的收起來了。 然後，宋書航瞪大眼睛去數自己金丹上的龍紋。 「一……二……三……」宋書航道。 赤霄劍：「還有呢？」 「三……」宋書航僵硬道。 雲雀子：「繼續數下去啊。」 「三……」宋書航聲音越發不自然起來。 赤霄劍瞬間明悟過來：「你不會，只有三道龍紋吧？」 丹紋和修士的潛力有關。 直白點來說，一紋至三紋的金丹，若沒奇遇，終其一生也就是五品靈皇境界了。 誰也沒想到宋書航凝聚出來的『肥鯨虛丹』上，會只有三條龍紋。 「不可能啊，憑著你實質化的功德之光，這份大功德就至少為你增加一道龍紋了。再加上你那奇葩的『聖印』，八品聖印妥妥的要為你加一道龍紋。你怎麼可能只有三龍紋？除非……你的初始龍紋，只有一條？」赤霄劍道。 宋書航抬頭望天。 他剛才都差點以為自己數錯了，但是反覆的去數，龍紋的數量還是三道。 雖然肥鯨虛丹上的龍紋看起來又粗又大。 但是，再怎麼粗大的龍紋也無法改變它只有三條龍紋的事實。 金丹龍紋可不是看大或粗，只看數量！ 「也就是說，除去聖印，功德之力加成的龍紋，我只有一龍紋嗎？」宋書航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嘆了口氣：「看樣子，我在修鍊上的天賦比我想像的還要爛，當頭棒喝呀。」 可能是四個月四品，讓他產生了錯覺，覺的自己的天賦能力並不差。至少也算個中等。 沒想到，他的潛力如此之低，只有一龍紋的資質。 赤霄劍：「……」 雲雀子：「……」 兩者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宋書航。 【失落嗎？】白前輩two突然出聲問道。 「必須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一開始，我可是指著至少七龍紋的目標去的。甚至還想過自己是八龍紋，甚至是九龍紋的可能。所以在看到三龍紋的剎那，巨大的失落感湧來，我差點就想跪了。」宋書航平靜道。 關鍵時候，他那號稱『堅硬如鋼鐵』的道心，終於發揮了一次作用。 那麼多次的入夢，那麼多的經歷，宋書航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道心、眼界都不是初入大學時的他能比的。 在承受巨大的失落後，他的內心沒有陷入絕望，而是很快冷靜下來，恢復鎮定。 最壞的『果』已經發生，這個時候他要做的絕對不是自暴自棄。 【那麼，你有什麼打算？三道龍紋，如果沒有奇遇的話，你終生就只能困在『五品境界』了。】白前輩two問道。 宋書航：「那就去尋找奇遇，我的資質本來就很一般，很普通。反正，哪怕是三龍紋，我也絕對不放棄。」 有句話他沒說出來——他能四個月四品，四個半月五品，靠的可不是天賦。 「真不行的話，不是還有白前輩你嘛。那啥，雖然希望不大，但我還想問問，白前輩你那裡有沒有摳掉金丹重煉的辦法？」宋書航問道。 【沒有。】白前輩two果斷道：【一顆金丹定大道，金丹無悔，絕沒有摳掉重煉的可能。】 宋書航：「那就只有拼運氣了。」 【不過，你剛才說的對。雖然只有三龍紋，但你還有我嘛。】白前輩two道，說罷，他伸手抓起那柄『終焉聖劍』。 【這件寶物，我很滿意。無論是材料，還是組合的形態，我都很喜歡。你沒有用普通的材料來湊和，全部用八品材料來打造它，我也不會虧待你。】白前輩two收起了終焉聖劍，對著宋書航道：【那麼，宋書航。你想要幾條龍紋呢？】 「？？」宋書航一時沒反應過來。 白前輩two：「機會只有一次，你想要幾條龍紋？」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九龍紋啦！」宋書航飛快道。 「哈哈。那麼，我們就來九龍紋的。」白前輩two一步踏出，現身於『魔劫世界』中。 這是他的本體。 緊接著，他伸手揮，魔劫世界打開，露出了通往『現世』的通道。 白前輩two一步跨出，踏入現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