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兵「賊」
顧迪酒喝多了,頭撞在門柱上,竟然沒有感覺到疼,他很用力地一甩胳膊,差點把魏公記的老闆推到在地,道:「去什麼醫院!我還要再喝一輪!」
「顧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魏公記的老闆可不敢大意,真要是撞出個好歹,回頭顧大少找自己算賬,自己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啰嗦!」顧迪瞪了一眼,又要出門,結果一抬腳就是個踉蹌,直直朝地板上摔了下去。
曾毅此時已經趕了過來,他閃身上前,一伸手把顧迪給接住了,把他扶好之後,曾毅檢查看了一下顧迪的頭,發現沒有事情,那門柱是個圓柱形的,沒有任何稜角,撞上去不會有任何事,何況當時顧迪只是正常的行走速度,力度也不大。
魏公記的老闆連吃兩驚,心裡後怕至極,一抬腿,就給了那個侍應生狠狠一腳,罵道:「娘匹的,你是個死人啊!就是死人,也比你會做事,我告訴你,今天顧公子要是有個好歹,我絕饒不了你。」
「行了!」曾毅微微皺眉,喝了一句,道:「人沒事!」
魏公記的老闆卻是不依不饒,繼續罵道:「我花錢雇你站在這裡,是要你為貴客服務的,你他娘的是行動不便啊,還是胳膊腿壞掉了,我就是擺在塑料人在門口,也比你強!完全就是個廢物,廢物!」魏老闆很生氣,喝道:「這廢物是誰招進來的,馬上給我開掉,以後誰……」
「夠了!」曾毅很討厭這種訓人的口吻,就事論事也就行了,至於要如此羞辱人嗎,他道:「我都說了沒事,你沒聽到嗎!」
魏老闆看曾毅發火了,也不敢再訓,用威脅的眼神看著那服務生,「回頭再收拾你!」
那服務生此時也是用一副恨意的眼神回望著魏老闆。
「反了你,還敢瞪眼!」魏老闆上去沖服務生胸口就是兩捶,「馬上給老子捲鋪蓋滾蛋!」
那服務生一下摘掉頭上的帽子,道:「結錢!結了老子的工資,老子立刻走人!」
「你還敢提工資!」魏老闆又是兩拳,馬匹的,在我面前,還敢自稱老子,真是活膩了,「就你剛才那樣,我不找你要錢就算你走運了,你還提前,錢一分沒有,趕緊給我滾蛋!」
服務生指著魏老闆,「少一分錢,老子跟你沒完!」
「反了你……」魏老闆氣得都要跳腳了,今天面子算是丟盡了,讓顧大少差點受傷,處理這個服務生,還處理不掉,他一伸手,就要再給那服務生一個耳光。
「啪!」
魏老闆的手剛伸出手,手腕就被曾毅抓住了。
曾毅一用力,就把魏老闆推出了好幾步遠,喝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是吧!」
魏老闆知道曾毅是顧迪的貴客,不敢造次,道:「這個傢伙太不像話了,差點害顧少受傷,不處理絕對不行!」
「他是我朋友!」曾毅說了一句。
「啊……」魏老闆一下舌頭就直了,朋友,這是怎麼回事,顧少的客人,那都是非富即貴的,怎麼會有這種負責站門的朋友呢。
剛才那服務生一摘帽子,曾毅就認出了,是去年在榮城火樹銀花的那幾名保安中的一個。
「還愣著幹什麼!」曾毅豎起眉,身上的威勢一點不遜於顧迪這種公子哥,「結工資!」
魏老闆這才意識到自己弄巧成拙了,趕緊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剛才我也是著急顧少的傷勢,這一急,話就有點沖,請您別見怪啊!」
董力陽也覺得這魏老闆有點小題大做了,看曾毅發火,就道:「還站著幹什麼,快去結工資啊,你還真打算讓曾少的朋友在這裡給你站崗!」
「是,是是!」魏老闆出了一腦門的汗,今天這頓飯本來安排得挺好,顧大少也吃得高興,還喝高了,結果最後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真是倒霉催的,他趕緊讓人去結那服務生的工資。
不到五分鐘,財務就拿著錢過來了,厚厚的一沓,足有七八千塊錢。
魏老闆也不數,拿起來直接往那服務生手裡一塞,道:「這位……這位兄弟,實在是對不住,剛才我脾氣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服務生冷冷看了他一眼,從那沓錢里數出二十多張,其餘的往魏老闆懷裡一扔,道:「不用!」
魏老闆直往服務生兜子里塞,「這算是我的一點小小歉意,收下,收下!」
服務生一把推開魏老闆,來到曾毅面前,問道:「我們見過?」
曾毅拱了拱手,道:「去年在榮城的火樹銀花,我們見過,承蒙仗義出手,感激不盡!」
服務生就想起了,道:「原來你就是光頭大哥說的那個大夫!」
「是我!」曾毅笑著,他沒想到能在東江遇到這夥人,當時在火樹銀花,曾毅曾讓光頭到南雲找自己,誰知這夥人倒是跑到東江來了,他笑著問道:「你們隊長還好嗎?」
「還好,光頭大哥就在前面一家店,跟我一樣做門童!」服務生認出是誰了,顯得就有些熱情,道:「我這就通知他,光頭大哥一直都想找你喝個酒,可惜上次太匆忙,沒機會!」
服務生說著,就要掏電話,手往衣兜一塞,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曾毅是做大夫的,眼睛多厲害啊,就問道:「老傷發作了吧?」他也在納悶,剛才顧迪晃晃悠悠過去,速度並不快,以這夥人的身手,按說是不可能讓顧迪撞在門柱上才對,原來是舊傷發作了。
「沒事!」服務生臉上笑著,然後拿出了電話。
「強忍著對身體可沒有好處!」
曾毅說了一句,上前一步,在那服務生的背後輕輕一點,然後所有人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服務生竟然一下就痛得彎下了身子,臉上黃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直掉,只一小會的工夫,就看服務生胸前背後的衣服全被冷汗打濕了,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眾人都能感覺多這是多麼慘烈的一種痛,不過那人的骨頭倒是更硬,竟然吭都沒吭一聲。
曾毅等他的冷汗出來,就開始在他的背後輕輕按了起來,幾番推拿之後,服務生的表情就輕鬆了不少。曾毅此時收了手,道:「拿一杯溫水來!」
魏老闆哪敢遲疑,親自跑過去,拿著杯子盛了水過來,連連道:「哎呀,今天真是誤會死了,我以為他是不好好工作呢,原來是病了!我說兄弟,你病了就請個假嘛,也不用這麼拚命啊!」魏老闆心裡直叫苦,你硬挺沒什麼,可把老子給害苦了。
服務生接過杯子,一口氣把水喝完,這才慢慢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慘白的笑容,道:「謝謝,你這本事可真是厲害,我現在覺得好多了!」
顧迪此時的酒也醒了幾分,只是反應還有些遲鈍,道:「既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去喝酒!」
曾毅擺了擺手,道:「我得仔細查看一下他的傷勢,就不陪你去喝酒了,你跟水小姐她們去吧!」
董力陽此時也道:「我明天早上還要見市長,一身酒氣怕是不好。」
顧迪左看右看,如果曾毅和董力陽不去,那自己喝酒還有什麼意思,難道去跟黃天野那個討厭鬼去喝酒嗎?不對,那二鬼子也不喝酒啊!
水慕煙笑道:「我就陪顧少再喝一輪!」
顧迪興緻寥寥,道:「那就下次吧,今天就到這裡!」說完,他又要出門,水慕煙趕緊扶著他,免得他再摔倒。
「曾毅,我讓司機送你回酒店!」顧迪喝多了,但重要的事還記著呢。
曾毅笑道:「不用了,你送我回酒店,我怕我還得再照顧個醉鬼,你還是老老實實讓司機送你回家吧!」
「我跟曾毅順路,顧少就放心吧!」董力陽說到。
顧迪這才作罷,鑽進了自己的車裡,吩咐司機開車。
目送顧迪的車子走遠,水慕煙走上前來,笑吟吟道:「董總、曾少,今天能夠和兩位一起喝酒,慕煙真的非常高興,演唱會的時候,還請兩位務必賞光,慕煙可是非常真誠地邀請兩位,你們不到,我會傷心的。」
「好說,好說!」董力陽笑著,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曾毅看著不遠處的黃天野,有些皺眉,他來東江,就是為黃天野來的,不過今天接觸下來,他覺得黃天野這人不好打交道,所以邀請黃天野去南江的事,曾毅也就沒有提。他現在倒是有點明白邵海波為什麼不願意到東江來見黃天野了,黃天野這人太傲了,邵海波肯定也是受不了這份倨傲,所提推脫說自己走不開。
如果是這樣的話,曾毅也不願意在黃天野身上多費什麼力氣,所以很可能等不到水慕煙的演唱會開始,曾毅就要返回南江。
他想了想,把手伸進上衣兜里,掏出一張卡片,道:「謝謝水小姐的盛情邀請,今天初次見面,我也沒準備禮物,這張卡片送給你,一定收下!」
水慕煙有點失望,曾毅這麼說,多半就是不會去觀看演唱會了,不過她還是很有禮貌地笑著:「謝謝曾少,你太客氣了!」
董力陽抬了一下手,他的車子立刻駛了過來,「曾毅,咱們走吧!」
曾毅對那個服務生道:「我的藥箱放在酒店了,你跟我回去,我幫你檢查一下舊傷,想想辦法。」
「這不好吧,太麻煩你了!」服務生推辭著。
董力陽笑著:「機會難得啊,錯過了,可能這舊傷就要伴你一輩子了!」
「你把你的那個光頭大哥也叫上,上次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向他道謝呢!」曾毅說著,就把這大漢推上了車。
三人擺了擺手,跟水慕煙告辭,也離開了魏公記。
水慕煙這才拿起手裡的卡片仔細看了起來,一看吃了一驚,這種貴賓卡可以在好幾個奢侈品牌子遍布全國各地的正品店裡享受巨額折扣,而且還有優先定製、優先購買的權力。
水慕煙以前見過這種卡,她當時為了出席一個很重要的活動,準備去購買一款新上市的限量版手包,據說全國就只有一件。結果卻被拒,等在參加活動的時候,她看見那款手包就捏在圈裡另外一位女星的手裡,對方在炫耀如何拿下這款限量手包在時候,就拿出了這種卡,說是全國只有十幾張。
這些公眾人物就是這樣,特別是參加一些活動時,都是精心再精心,仔細再仔細,生怕跟別人撞衫,這在圈裡是很尷尬的事,他們賺的多,但賺來的錢,基本又全投資到行頭和那張臉上去了,曾毅給的這張卡,對水煙幕來說,用處真是非常大,省錢倒是其次,它也是一種身份的標識,圈裡有這種卡的,怕是也沒幾個吧!
安白此時走上來,看清楚那卡片,也是吃驚不已,上面全是最知名奢侈品牌子的標識,她其實一晚上都在猜曾毅到底是什麼來歷,卻怎麼也猜不透,這人完全就是一團謎。
「這個曾少人脈非常廣啊!」安白說到。
水慕煙點了點,看看車子消失的方向,心裡也是有些迷惑,她也算結識了不少達官貴人,但從沒見過這樣的,竟然還會治病,真是怪哉。
安白看著那張卡片,心道可惜,沒想到曾毅在奢侈品界,竟然也有這麼強的人脈,如果自己能代言這裡面的其中一個品牌,那在圈裡的地位,就非比尋常了。
明星圈裡誰的身份高,除了看人氣和知名度外,還要看代言的是什麼品牌,這個品牌直接就決定了每個人的地位高低。你說你人氣很旺,可你代言的是脫毛膏、洗衣粉、指甲油,那你的身份就高貴不起來,甚至見到同行,你都不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
曾毅回到酒店不久,光頭就趕過來了,進門問道:「老四,你不要緊吧!」
老四就道:「就是背上的傷發作了,曾大夫給我按了兩下,舒服多了!」
光頭就朝曾毅拱了拱手,「曾大夫,謝了。」
「這麼客氣幹什麼,坐吧!」曾毅指了指沙發,「沒想到你到東江來了!」
關於這個光頭的身份,曾毅從湯衛國那裡知道了不少。
這光頭叫蘇健純,原先是八大山頭特種大隊的,全軍出名的狙擊王,後來因傷退役。蘇健純為人慷慨仗義,那些和他一樣因傷退役的戰友,只要誰有困難,他都二話不說全力接濟,屬於是寧可自己餐餐喝白水,也要把每一分錢都用在自己兄弟身上的人,在這個圈子裡,人人都喊他光頭大哥。
原先蘇健純在一個小城市裡,混得還不錯,誰退役了沒飯吃,就來投奔他,他都能給介紹個工作,不管好壞,總是有碗飯吃的,慢慢人就越聚越多,最後有四五十人。像蘇健純這樣受過特殊訓練的人,隨便一個放出去,所造成的破壞力,都不是地方上所能承受的,何況是一大批人聚在一起呢,所以當地對他忌憚不已。
後來蘇健純闖了禍,他坐公車的時候,看到小偷在偷包,二話不說,就把那小偷揍了一頓,然後趕下車,誰知卻被小偷的同伴給尾隨上了。
小偷糾集了有三十多號人,手持鋼管棍棒,將蘇健純堵在了一個死道里,好在蘇健純是拳頭硬、見過血,硬是一人殺了出來,還把幾個小偷打成重傷,而蘇健純只是挨了兩棍子,受了點皮外傷。
這事讓蘇健純的那幫不要命的戰友知道了,這下可炸了窩,四五十號殺神滿城去抓小偷,逮到之後直接胳膊擰斷,斷茬的地方左右擰三遍,再好的接骨醫生都接不回來了。不到半個月,那個小城市就多了五十多個殘廢,剩下的小偷都被嚇破了膽,望風而逃,小城周邊一百五十里之內,一時竟然一個小偷都看不到,直到今天,那個城市愣是沒有一個小偷敢進去作案。
不過這件事在當地很轟動,讓當地的警方大為惱火,他們把蘇健純叫去喝茶,勒令蘇健純這幫人離開當地,否則警方就會採取行動。
沒辦法,蘇健純這才離開了那座城市,開始四處漂泊,不過不管他到哪裡,當地的治安處突系統,都不會歡迎他的。
曾毅第一次碰到蘇健純的時候,正是他剛到榮城,當時湯衛國覺得很燒手,直接就給了蘇健純一個下馬威,卸了他的胳膊,要用這個辦法逼蘇健純離開榮城。
曾毅不是湯衛國,他沒有處突的職責在身,所以對蘇健純這樣的人很敬重,也很佩服,這些都是為了國家出生入死過的人,能撿條命回來,非常不容易了,不能再讓這些人流了血、拼了命,現在又要四處去漂泊。
剛才他給老四檢查了一下傷勢,老四是在邊境執行任務時,被敵特的狙擊手打中了脊柱,他命大,沒有死成,但子彈壓在了神經線上,取出來的話,老子就會變成高位癱瘓,廢人一個,所以那顆子彈就永久地留在老四的身體里。
蘇健純也好不了哪裡去,脖子的衣領下,有一個很明顯的傷疤,一顆子彈曾經穿透了他的肺部,也是命大,從閻王爺那裡又掙扎著回來了。
「曾大夫什麼時候到的東江?」光頭顯得很熱情,「不知道你要來,不然一定叫上兄弟幾個,請你好好喝一頓。」
曾毅笑了笑,道:「蘇大哥打算以後就留在雲海了嗎?」
蘇健純對這事心裡沒底,他不管走到哪,都待不了多久的,「暫時就在雲海了,曾大夫來雲海是……」蘇健純有點意外,曾毅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公幹!我現在在南江省衛生廳工作!」曾毅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表示自己在南江那邊還有點能力,道:「其實蘇大哥可以再回南江的,湯衛國那邊我可以去跟他講,工作的事我也可以幫忙解決。」曾毅敬重這些人,能幫一把,他絕對會主動去幫的。
蘇健純擺了擺手,「這不好,會給你添麻煩的!」
「有什麼麻煩的!」旁邊的董力陽開口了,道:「我在榮城的那個商業廣場項目,馬上就要開工了,眼下正缺人呢。蘇老弟如果不介意的話,就過去一趟,算是給我幫忙,就是活辛苦一點,晚上需要照看工地,待遇方面我不會虧待蘇老弟的,以後項目竣工了,蘇老弟還可以接著做安保的工作。」
「辛苦倒是不怕……」蘇健純對這個提議有點動心,照看工地的話,會需要很多人,到時候可以把很多沒有著落的兄弟安排一下,而且做安保自己這些人也很擅長,最重要的是,只要曾毅能保證沒有人趕自己走,這份工作自己就能做長久,「就是怕給你們闖禍,我的這些兄弟,脾氣都很爆。」
董力陽當初那個項目多虧曾毅幫忙,才得以挽回損失,現在就是開工,工期也很長,期間免不了還要用到曾毅這樣的地頭人物,他看曾毅對蘇健純挺看重的,就說了這個提議,也是個順手人情,以曾毅在南江的能量,安排幾個人的工作,實在是沒有任何的難度。他道:「我看蘇老弟是個踏實做事的人,不會主動去惹事的,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毅不用猜,都知道蘇健純在雲海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否則也不會分開在幾個店去服務生了,他道:「董總極力邀請,我看你就不推辭了,正要我還懂一點醫術,可以幫你們想想辦法,緩解一下傷痛也好啊!」
蘇健純半響沒說話,最後道:「謝謝曾大夫,謝謝董總,你們能讓我思考一下嗎?」
「好!」曾毅笑著,「我要在雲海待兩三天,有什麼事,你就來找這裡找我,另外,這是我的電話!」曾毅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蘇健純。
蘇健純收好名片,道:「曾大夫,一會兄弟們下了工,一起喝個酒吧。」
「今天就算了,明天吧!」曾毅苦笑,「老四大哥知道的,我這是剛喝了一場回來。」
蘇健純只好作罷,道:「那明天晚上,我給曾大夫電話。」
「好!」曾毅說著,從藥箱拿出一瓶藥酒,道:「這個你們拿回去,對緩解疼痛有效果,老四的傷我也看了,得慢慢想辦法。」
蘇健純兩人離開後,董力陽向曾毅諮詢了一些南江的情況,看時候不早,也就告辭了。
第二天曾毅起床吃完早飯,顧迪就過來了,說是要帶曾毅在雲海轉一轉。
兩人出去轉了雲海幾處比較有名的勝景,下午兩人雇了條船,飄在雲海湖上正喝茶呢,顧迪的電話響了,接起來聽了一會,他放下電話道:「水慕煙經紀人的電話。」
曾毅納悶,一個經紀人,怎麼會把電話打到顧迪這裡來,「什麼事?」
「說是水慕煙突然說不出話來了!」顧迪也是覺得莫名其妙,「這不是咄咄怪事嘛,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不能講話了,我看她那個演唱會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