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指點太極(上)
太極拳,王勝現在已經在戰鬥意識小人的模擬計算之下,在長達一年的雕琢三清巨像的磨練中爐火純青。
真要比功力的話,王勝肯定不是老道士的對手。可單說對太極拳的理解和領悟,說句不客氣的,王勝絕對能和老道士拼個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老道士讓王勝給大觀主秀一下太極拳,王勝也不謙讓。這個世界上,這本來就是自己提出來的概念,有什麼不能秀的?
下場,站定,王勝先把太極拳的總綱念誦了一遍:「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
起勢,左右野馬分鬃,白鶴亮翅,左右摟膝拗步,進步搬攔捶,如封似閉,單鞭,手揮琵琶……一系列的招式行雲流水一般的從王勝手上使將出來。
老道士本來就已經研究好幾年,和王勝理解也略有不同。王勝這一番打出來,老道士看著更是有所領悟,不由的連連點頭,要不是王勝還沒打完怕錯過後面的招式,老道士都想馬上跳下去自己打一套讓王勝給點評了。
大觀主本來就是道門高人,一聽拳經總綱就覺得非同凡響,再看王勝這一通行雲流水的拳法打下來,饒是大觀主一直都是以一種平和的態度示人,此刻也不由的瞪大了雙眼放射著激動的目光,生怕眨眼睛的功夫漏過一兩個動作,就差手上拿一個數碼相機給錄下來了。
識貨之人都是這種表現,一看就是絕對的道門傳世拳法。大觀主這時候才意識到,老祖宗認識的這個忘年交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寶貝。
隨隨便便拿出來的九字真言,隨隨便便拿出來的太極拳,這兩樣絕對能讓整個老君觀那批年長不問世事的老高手們迷戀到走火入魔。另外,那半部《道德經》是什麼?難道還有傳世道經?
琢磨的功夫,王勝已經簡單的一個套路打完,拍拍手收工。
「好小子,又有精進啊!」老道士大讚一句,然後自己跳了下去:「你來看看我的。最近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你看看哪裡不對頭。」
說著,老道士就如同王勝一般站定,然後開始起勢,左右野馬分鬃,白鶴亮翅,左右摟膝拗步……一套招式,和王勝剛剛的一模一樣,但老道士打出來的,卻另有一種味道,似乎更加的從容自然,更加的舉重若輕。
大觀主已經覺得自己眼睛都不夠用了,恨不能把王勝和老道士的架勢都揉進自己的腦子裡。這拳法博大精深,只看了兩遍就讓他恨不能閉眼琢磨一番然後自己下場打一遍。光看兩人的拳路,就能感覺到那種發自骨子裡的舒服。
這絕對就是道門傳世拳法,王勝這個年輕人,不過二十齣頭,哪裡學到的這種拳法?是哪位道門隱世老祖嗎?可據大觀主所知,道門歷史上除了老君之外就在沒出現過如此驚才絕艷的先輩,難道是老君教授王勝的?
從開始大觀主就不信,這種等級的道門拳法是王勝這麼一個年輕人能夠自創的?九字真言也是,那得是多熟悉道經,把道門典籍吃透到了骨子裡的人才能夠用大恆心大毅力創出這九字真言的神通。
可不信歸不信,大觀主也只是不相信王勝能自創這些,卻不是不信這些都是道門傳世級的秘典。這種已經到了嘴邊的東西,要讓大觀主吐出來,那可能嗎?
這邊大觀主動著心思,那邊王勝卻在凝神看著老道士的拳架子。說實話,拳架子很紮實,招式套路都沒問題,甚至於用意用力也完全沒有問題。在這方面,老道士能給王勝當師傅。
就是不知道哪裡看著有點不那麼協調。不是不自然,而是不協調,事實上老道士的動作不但自然流暢,而且極具觀賞性,但在氣韻上卻有那麼點不一致。
看著老道士認真的面孔,王勝心中一動,忽然意識到了老道士的問題在哪裡了。
老道士這邊打完,看也不看大觀主一眼,只是盯著王勝,等著王勝給他點評。
「我再打一遍你看看。」王勝看著老道士期待的目光,忽的想起了地球上的一部影片,和太極拳有關的,李連杰主演的《太極張三丰》。
下場,站定,起勢,依舊是剛剛的動作,一點都沒改變,但王勝的口中,卻忽的唱出了一首與眾不同的歌曲。
「刀光劍影不是我門派,天空海闊自有我風采。
雙手一推,非黑也非白。
不好也不壞,沒有勝又何來敗。
沒有去,哪有來,手中無劍心中無塵才是我胸懷。
隨緣而去乘風而來才是我胸懷。
唇槍舌劍不合我姿態,天空海闊才是我風采。
雙手一推,非虛也非實。
不慢也不快,沒有勝又何來敗。
沒有動,哪有靜,手中無劍心中無塵才是我胸懷。
隨緣而去乘風而來才是我胸懷。」
這次王勝隨著歌聲一起打拳,靈氣起處,地上的落葉紛紛朝王勝雙手中間匯聚而來,竟然真的如同影片之中一般形成了一個樹葉球。
可以控制著速度,當歌聲完結的時候,也正好是拳路打完的時候。王勝一個收勢,長身站立,之前凝成一團的樹葉球,約束的勁力消失,輕輕的砰一聲散開,所有的樹葉盡數被震成了粉末,正好以王勝為中心,散成了一個標準的圓形。
這還不算完,當那些樹葉粉末緩緩的掉落在地面的時候,老道士和大觀主才發現,王勝的腳下竟然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太極圖。
從王勝開始唱歌打拳到打完,老道士已經徹底沉浸在那首《隨緣》唱出來的意境之中。非黑也非白,不慢也不快,沒有勝又何來敗?真的是字字珠璣,讓老道士從內到外都沉浸在一種獨特的意境之中無法自拔。
「老道,你的拳打的不錯,這滿天下能比你打的更好的人已經沒有了。」王勝在這個時候終於開了口:「可你都已經天下無敵了,怎麼勝負之心還這麼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