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神使眼神不善，很快平靜道：「說再多，你還是需要借力老夫！」 方平點頭，笑道：「所以我會引誘敵人來此！」 「你根本不明白，老夫出現，若是讓他們聯手殺你，他們反而有了主心骨，你只會死的更快！」 方平笑道：「你身份很重要？」 「不錯！」 「明白了！」 方平點頭，淡笑道：「也好，那我馬上去開啟假天墳，讓人都出來，你這麼重要的人都出現了，大家的目標是你……還是我人族？你和人族，誰更重要一些？」 「……」 鑄神使臉色再次漲紅，欺人太甚！ 就不能讓老夫占點上風？ 鑄神使冷冷看著他，半晌才道：「那你走吧！」 這小子，還真以為自己會受他激將？ 方平挑眉，笑道：「前輩，別一時之氣上來了，就放棄了大好機會。」 鑄神使已經開始拿書看書了！ 方平見狀笑了，「前輩，真要讓我走？」 鑄神使不理他。 方平嘆道：「那算了，這次我戰死之後，人族再無人王！」 「你死了，人族不會滅，人王一抓一大把！」 方平笑呵呵道：「前輩，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可我要是沒死……前輩今天不幫我，我這人很小心眼的！睚眥必報，報復心重的我自己都害怕！」 「那就讓人弄死你！」 方平無奈，「前輩這是不準備好好交流了？」 「你一來要給老夫下馬威，你以為你有點實力，就能和老夫囂張？老夫縱橫三界的時候，你祖宗都還是胚胎！」 「……」 方平想了想，這話聽著像罵人！ 可這老古董這麼說，好像也不是沒道理。 老古董不好對付啊！ 方平陷入了沉思，半晌，緩緩道：「前輩被鎮天王鎮壓了八千年……真的不想出去？」 方平笑道：「前輩現在要是說，真的不想出去，那我就真走了！少了前輩，我其實也沒太大損失，想出去的話，前輩還是可以和我好好談談的！」 鑄神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想談，那就好好談！想壓制老夫，你還嫩了點！」 「也是，姜還是老的辣！我畢竟才21歲，哪比得上前輩。」 「……」 鑄神使心累，哼道：「你如此囂張，遲早會被人打死！」 「是啊，所以我這不是盡量剋制了嗎？」 方平笑道：「擱到以前，那我就直接走了，等我強大了，回來再把前輩打死在這，現在……算了，做人低調點。」 方平說著，虛空中多了一張沙發，方平坐到了沙發上，對面，鑄神使臉色不善。 我坐地上，你坐沙發上？ 「前輩，喝杯茶，邊喝邊聊如何？」 「哼！」 「那算了……」 他剛說完，鑄神使已經坐到了沙發上。 方平失笑，面前出現一張茶桌。 鑄神使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道：「不是儲物戒指，你有別的儲物之寶？」 方平意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發現儲物空間，這傢伙，有點門道！ 「儲物空間……」 鑄神使喃喃道：「難道你開闢了真實本源世界？用了大量本源土？」 方平再次意外，這你也知道？ 「還是說，你身上有什麼寶物，可以勾連其他空間，將東西儲備到了其他空間中？」 方平不吭聲，他沒想到只是拿出一些東西，這老傢伙會聯想這麼多。 鑄神使眼神如刀，一次次掃描他。 淡淡道：「聽說你可以無限恢復不滅物質，之前氣血、精神力都可以恢復？」 「不錯，前輩，我是不是皇者轉世？」 鑄神使嗤笑道：「皇者轉世？皇者轉世怎麼了？皇者就有無限的不滅物質？那你高估皇者了！你以為他們人都死了，還能不斷產生不滅物質？ 你以為他們活著，會給自己儲備這麼多不滅物質？ 你是個狗屁皇者轉世！」 這下輪到方平嘴角抽搐了，你罵我還是罵皇者呢？ 這老傢伙，很囂張啊！ 鑄神使自顧自地拿起茶壺，沒倒茶，乾脆直接地端起茶壺就開始喝，邊喝邊道：「你不是什麼皇者轉世，你這小子……」 鑄神使再次看了看他，好半晌才道：「有些意思！在你身上，我好像看到了一些東西！」 「什麼？」 方平意外，你看到什麼了？ 鑄神使淡淡道：「不同於這個時代的氣息！你要知道，人如兵器，人活的久，兵器製造的久，其實都是不一樣的，任何一樣東西，都有其時代的特徵！ 就說復生武者，復生武者也帶著特有的時代特徵，也許你們看不出來，不代表老夫看不出來！ 你……你不太像復生武者！」 鑄神使說著，又笑道：「你有些意思，你身上帶著一些特殊的東西，氣息很特殊，老夫這些年居然不曾見過。」 說著，鑄神使喃喃道：「難道和時間有關？也不對吧！涉及到空間，老夫倒是能理解。可涉及到了時間，自古以來，無人可以逆轉吧？都能逆轉時間了，這人也無所不能了，還需要做別的嗎？」 鑄神使自顧自道：「難道說，並非時間……而是……幻境？」 鑄神使摸著下巴，奇怪道：「你身上有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特徵，卻又是當代人王，這不符合常理！按理說，你真要是不同於這個時代的人物，你幾乎不會成人王的！ 就如莫問劍，他想成人王，那他就得轉世！ 可轉世，那也有些特徵的。 鎮天王為何不是人王，因為那傢伙就不屬於這個時代，其他人也一樣，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物，想成人王，幾乎都不可能！」 方平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說法，有些意外。 也有些震驚，這老傢伙到底看到了什麼？ 聽這意思……說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你有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氣息，卻是完美融入了這個時代……有意思！」 鑄神使沉吟道：「這就相當於把一樣兵器翻新或者做舊，也就是造假！讓假兵器，魚龍混目，混入那個時代，讓人無視掉那些差距！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很可怕的一件事！ 老夫當年也曾仿造過一些初武神兵，可多少有些異常，強者很容易發現的。 若不是老夫有這樣的經驗，也很難感應到你的那一些異常……」 方平獃滯，什麼意思？ 你也造假起家的？ 鑄神使搖頭道：「想不通……」 方平微微挑眉道：「前輩到底看到了什麼？」 「都說了，一些不符合這個時代的氣機！」 鑄神使指著自己的眼睛，笑道：「老夫是靠眼力吃飯的！這雙眼，那是神眼！你身上帶著一些和這個時代有些格格不入的氣機，明白了嗎？」 方平笑道：「不太懂！」 「也許吧！」 鑄神使笑呵呵道：「就是說，你其實不一定是新武時代的人！也許你是老古董，比我還古老，也許你是未來來的人？或者說，你其實也生在這個年代，但是……你未必是在新武長大的？」 鑄神使搖頭道：「這東西很複雜，你自己恐怕都不懂，話說回來，你小子有感覺嗎？」 「沒有。」 方平面帶笑容，心中卻是震撼！ 是，我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我來自一個和平的世界！ 那裡沒有古武，沒有新武，沒有武道…… 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方平其實有過想法，他也許……就和現在的老張他們一樣，指的是自己本源世界中的老張他們一樣，生在一片虛幻的世界中！ 他其實只是一位強者的本源生物，如同蒼貓的貓世界中的魚頭妖！ 只是有一日，自己逃離了那個世界罷了！ 機緣巧合之下，回歸了真正的世界？ 是這樣嗎？ 方平不知道！ 鑄神使也不再糾結，他覺得方平自己都未必知道什麼，此刻也是笑道：「你這人其實很有意思，按理說，你不該有這樣的成就！ 可偏偏，你有了！ 有人想逆轉一些東西，我看你恐怕也是棋中人！」 方平平靜道：「三界就是個大棋盤，誰不是棋中人？哪怕那些下棋的，何嘗不是？只要有足夠的實力，遲早可以掀翻了這個棋盤，不是嗎？」 「那倒也是！」 鑄神使再次笑了起來，「棋子何嘗不能翻身做主？這點你比莫問劍強，他看透了一些東西，卻也丟掉了一些東西，此人雖強，可恐怕難有打破棋盤之能！」 「前輩呢？」 「我？」 鑄神使想了想才笑道：「下棋的人，也許我都認識！這盤棋，需要一個棋盤，也許……我是那個打造了棋盤的人？能明白嗎？」 「不太懂！」 「知道你不懂。」 鑄神使笑道：「不懂也無所謂，我呢，其實身處於一個界限，也許算棋中人，也許不算。」 「前輩和九皇四帝有過接觸？」 「當然！」 鑄神使靠在沙發上，笑道：「有酒嗎？喝茶不對胃口！」 方平拿出了一壇自己釀造的酒，鑄神使打開罈子，聞了聞味道，笑道：「倒是奢侈。」 「九皇四帝……也不用過於神話他們！」 鑄神使喝著酒，面露滄桑道：「當年他們也是人，普通，平凡……只是最後走的遠罷了！比起他們，倒是一些初武者，其實更出色！ 那些人，從無到有，你要明白，這些人才是真正的難！ 難如登天！ 現在你一無所有，一分錢都沒有，你說你能打造一個輝煌帝國嗎？ 你不能！ 而九皇四帝，只是說在繼承家業的情況下，發揚光大，其實不算太難。 一個是白手起家，一個是子承父業，差距還是有的。」 方平點頭，「我覺得我白手起家，也能幹的不錯。」 「呵呵！」 鑄神使鄙夷，「那這樣好了，老夫回頭把武王這些人都給弄死，把人族強者都給弄死，留下你和一群普通人，老夫倒想看看，你有何能耐說此大話！」 「前輩可以試試，先把武王弄死了再說！」 「你以為我不能？」 「前輩連三位天王都殺不了，我覺得武王比三位天王更難殺！」 鑄神使語塞，這話說的！ 鑄神使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再次轉移話題道：「遇到什麼麻煩了，說說看。」 「大概有十幾個聖人要殺我。」 方平一切從簡，說的就是簡單。 「多少？」 「十幾個！」 鑄神使臉色再變，半晌才道：「你唬老夫？如今三界復甦的聖人，加在一起大概也就十幾個，都要殺你？」 方平意外，才十幾個嗎？ 那自己倒是高估復甦的聖人數量了！ 「那大概就是十來個！」 「有差別嗎？」 「個別人大概不想殺我，其他人都想殺我。」 「你該反思一下，為何都想殺你？」 方平笑道：「人太優秀了，這理由應該夠了。」 「……」 鑄神使想了想，覺得有必要罵醒他！ 轉頭一想，還真是！ 要是方平沒這麼優秀，聖人誰會在意他？ 就像現在，若不是為了殺方平，吳奎山這位絕巔都不會被人放在眼裡。 「你這招惹對手的能力，比張濤都強，你想讓老夫如何幫你？」 「簡單，前輩纏住七八個聖人就行……」 「你覺得七八位聖人，能不能纏住兩位天王？」 方平搖頭，不知道。 「七八位聖人，不怕死的話，幹掉一個破六的天王都有希望！」 鑄神使沒好氣道：「這些人，甚至可以和破七的天王糾纏片刻，老夫只是聖人，可不是天王！」 「才聖人？」 「……」 「你什麼實力？敢看不起聖人？」 「我21歲！」 「……」 鑄神使覺得沒法聊了，冷哼道：「就你這幾句話，老夫也被你得罪了，你就該好好考慮一下，張濤為何得罪的人沒你多！」 「所以他也被很多人追殺，卻是沒辦法過過嘴癮。」 「……」 方平笑道：「前輩真要對人類沒敵意，那說幾句沒什麼，前輩若是輕易就生氣了，想殺我……那其實代表前輩本來就想殺我，有何不同嗎？」 鑄神使輕哼一聲，很快道：「老夫沒辦法現在離開，也不能現在現身！小子，老夫比你想像的更重要！老夫現在出山了，被人發現了，很快，一些老傢伙都會盯上老夫！ 包括坤王、乾王……這些強者！ 非但如此，也許還有更多的強者，包括一些沒死的初武者！ 你要想好了，到時候，天王也許都有不少！」 方平意外道：「前輩敵人很多？」 「很多！」 「比我還多？」 「你算什麼！」 「那前輩比我還能惹事，為何覺得我不對呢？這不是否認前輩自己嗎？」 「……」 鑄神使沒好氣道：「你懂什麼！老夫做的是大事，不像你，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把人得罪了！老夫在做下大事之前，受三界強者敬仰！之後，才被人盯上了，和你不一樣！」 「什麼大事？」 「……」 鑄神使沉默。 方平笑道：「前輩到底是什麼人？」 「不要問！」 「為什麼？」方平奇怪道：「哪怕九皇四帝，其實我都不意外。」 「說了你不懂！」 鑄神使不耐煩道：「何況，老夫也無法輕易離開，李宣洩鎮壓了老夫，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走開的！」 「人王特赦？」 「狗屁！」 鑄神使嗤笑道：「你口含天憲？你特赦老夫？你算哪根蔥？你說你是人王你就是了？」 方平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雖然沒有證據，可他感覺這老傢伙是在罵自己！ 方平眼神不善，鑄神使也不在意，嗤笑道：「不要自己去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你……真的不夠資格！ 不過也不是不行，你應該走的也是人皇道，至於是人王道還是人皇道，不得而知。 你算人族的王，卻也不算。 想真正讓老夫離開……除非你成了皇者！」 方平凝眉道：「這麼誇張？成了皇者，我還用得著您老？」 「也不是沒別的辦法！」 鑄神使看向他，笑道：「老夫其實也能短暫的離開，但是……出去之後，保不準就會橫死！你小子既然猜到一點，那我就直說！ 你想讓老夫幫你，那你得拿到九皇印，拿到了九皇印之後，你聯合武王，冥王，以及人族其他一些領袖，給老夫寫一份文書，蓋上九皇印！ 如此一來，那就兩清了！」 「前輩到底犯下了什麼錯，不問清楚了，晚輩可不敢輕易承諾！」 鑄神使沉吟片刻，半晌才道：「算不上老夫的錯！我問你，有個殺人犯殺了人，錯的是人，還是他手中的兵器？」 「是人吧？」 方平不確定地看著他，鑄神使笑道：「這就對了！所以嘛，老夫是無辜的！李宣洩他不講道理，老夫實力不如他，沒辦法，只能認栽！你說，這事和老夫何干？ 可這混蛋，非要鎮壓我，老夫也沒法子。 哎，現在只能如此了，八千年了，該承擔的責任，老夫都承擔了，總不能所有的過錯都推給老夫吧？」 鑄神使就差大喊冤枉了！ 仙源是我打造的沒錯，可我是無辜的。 怎麼就把責任都推到了我頭上呢？ 我不打造仙源，難道就沒以後的事了？ 咳咳，也難說！ 鑄神使有些心虛，自己不打造仙源，還真未必有以後的事了，這事……都過去了，自己就不糾結了。 反正他覺得自己很無辜！ 方平看了他一眼，兵器？ 這傢伙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現在還是有些不太懂。 想了想，方平開口道：「若是前輩真的是無辜的，那這事沒問題！九皇印現在就在蒼貓那邊……」 「在蒼貓那？」 鑄神使有些意外，方平又道：「當然，現在放在別的地方了，很快可以拿回來！若是前輩真的不是大奸大惡之輩，人族會特赦前輩的！」 鑄神使無所謂道：「其實也沒什麼，特赦不特赦的，無所謂！不過嘛……李宣洩這傢伙，乾的事不地道，這傢伙心也黑，他鎖住老夫的這些鏈子，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 「你人族的脈搏！」 鑄神使無語道：「老夫其實也不是走不得！可走了，崩碎了這些鏈子，你們地球的山川河流，都要崩碎！大地崩毀，地震，海嘯，火山爆發……都會同時產生！ 強者沒死，其他人都得死光了！ 人族不出皇者還好，出了……老夫死定了！ 不止這些，地球真的崩潰了，那些老古董也得找我麻煩，你說李宣洩這傢伙心黑不心黑？ 只有你們這些受到人族認可的人王，加上九皇印，才能解開這玩意。 現在明白了吧，老夫不是不走，不是走不得，也不是非要你們特赦，是為了你們好，要不然，到時候你們的人得死九成九！」 方平凝眉，不敢置信道：「你崩碎了鏈子，地球會毀滅？」 「差不多吧！」 鑄神使無所謂道：「別覺得不可思議，李宣洩很強，他牽連了大地山川的氣機，熔煉成了鐵鏈，貫穿了地球虛空，這些鏈子，其實就是通往地球的山川河流！ 我一崩碎，那肯定得毀！ 當然，這鏈子困住的只是老夫本體，老夫這些年也練成了分身大法，拔根毛就是一道分身！ 你答應老夫到時候來解開封印，老夫就送你三根猴毛……咳，三根……三道分身！」 方平瞥了他一眼，在地下的書籍中找了一圈，嗯，有西遊記。 這老頭子西遊記看多了吧？ 還三根猴毛！ 鎮天王也夠牛的，居然將地球的命脈熔煉成了鐵鏈，鎖住了此人！ 就不怕他真的毀了地球？ 方平皺眉不已，鎮天王這是幹嘛呢？ 「三道分身……你出不去？」 「出去了，你們地球得出問題，分身其實也夠了！」 鑄神使笑道：「老夫的分身，戰力極強！當然，你要是有什麼神器之類的，弄個三柄過來，依託在神器之上，戰力更強，也不容易被摧毀！」 「沒有。」 「你不是說你有幾十柄嗎？」 「吹牛而已，這也信？」 「……」 鑄神使心累，我真信……因為老子以前有這麼多啊！ 「那隨便吧！以老夫的掌控力，三道分身，不說對付三位聖人，纏住三位聖人是沒問題的！」 方平不信，坤王都不行，他一道分身也就堪比一位聖人，你能分身對三？ 好像感覺到了自己被質疑，鑄神使哼道：「別拿老夫和別人比！這麼說吧，所謂分身一說，還是老夫當年提出來的，你們現在玩的，都是老夫玩剩下的！ 當年老夫精神力太強，又嫌棄一個人幹活太麻煩，太寂寞，所以才割裂了靈識，製造了分身！ 論起玩分身，老夫才是你們的老祖宗，現在老夫不玩精神力分身了，玩細胞學，懂不懂什麼叫細胞學？」 方平眼神微動，下一刻，在腦海中迅速道：「蒼貓，大貓，出來！當年精神力分身是誰創造的？」 他覺得，自己能知道這傢伙的身份了！ 結果……卻是沒回應！ 方平臉色微變，鑄神使微微挑眉道：「你在幹什麼？本源有異動……你在本源世界聯繫誰？」 方平臉色變了！ 我去，這老傢伙有些可怕了啊！ 「聯繫蒼貓？別想了，我警告你，不許告訴蒼貓關於我的任何事，要不然……你自己解決敵人吧！」 鑄神使哼道：「老夫可不是其他人，對本源的研究，三界沒人比老夫更強！」 他說的是實話！ 神器斬大道，不對本源了如指掌，他打造不出神器的。 方平想在他面前用本源聯繫其他人，想多了！ 這一刻，方平真的有些震撼了，這傢伙到底什麼人？ 真的是聖人？ 未必吧！ 這身份，這口氣，感覺也是上古大拿啊！ 也是，沒點身份地位，鎮天王還用得著鎮壓他？ 早就幹掉了！ 「好！」 方平瞬間道：「那就十道分身！」 「滾！」 鑄神使大罵一聲，真以為分身不要錢的？ 老夫這些年，也就製造了一些具備高端戰力的分身，可不是隨隨便便哪道分身都有聖人級戰力的，他耗費的代價，超乎方平的想像。 「最多三道，愛要就要，不要就走！」 方平深深看了他一眼，行，遲早挖空了你！ 這老傢伙，被鎖在了地球，還不是自己的囊中物，掙扎個什麼勁！